[自創] 流體力學

作者darkcross (Hi 修羅場B子)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流體力學

時間Sat Jan 31 16:46:49 2009

前篇：機動學、材料學、製造學、熱力學雖然比較少，仍有部分髒話「流體力學是一門需要想像力的學科，首先要把自己變成流體，想像自己在管子裡流動。」聶宇宸神情渙散的看著眼前浴室牆壁上的瓷磚花樣發楞，腦中不知為何跑過流力教授上課時的景象，直到手邊的小傢伙再度開始哀叫掙扎，他才驚覺自己忘了現在正在幫斑斑洗澡。「乖，斑斑好乖，等一下開罐頭給你吃。」八成是昨天最後一科期末考的遺毒，他用滿是沐浴乳泡沫的手輕輕撫摸斑斑的下巴，想辦法安撫它的不安，再慢慢地掬水沖洗掉泡沫。稍早一看到他又是搬浴盆、又是拿毛巾、手上還拎著一罐沐浴乳，斑斑馬上機警的竄到櫃子後面的角落藏起來，被抓出來的時候也不放棄拼命的喵喵叫、死命的巴著櫃子不放，直到被人抱著又哄又騙的弄進浴室、關上門，才像宣告投降一樣不再亂跑。從浴盆裡抱起渾身溼答答的貓咪，聶宇宸用預先準備好的大毛巾把斑斑包住，放在腿上輕柔地擦拭。剛撿到時，斑斑全身瘦得只剩骨頭，還有一些傷口感染及寄生蟲病，好像只要稍不留意就會沒氣的樣子，現在倒是變得身強體壯又鬼靈精怪，沒事還會跟附近的野貓野狗嗆聲，特別喜歡繞在自己腳邊撒嬌。一開始雷均瀚看起來沒什麼意願要收養貓咪，而且公寓裡其實是不能養寵物的。但是，有天當聶宇宸小心的拿著針筒餵食復原情況良好的小貓時，本來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看的室友突然冒出一句驚天動地的發言，當下害他差點把奶水全灌進小貓嘴裡。「留下來吧，偷偷養應該不會被發現。」想到那位行動準則難以猜測的室友，他不自覺地停下手邊擦拭的動作，看著關起來的浴室大門、思緒再度神遊。即使現在不開冷氣了，雷均瀚依然每天晚上跑到他的房間一起睡，而且自從那天開始，他總是在睡醒時發現自己像抱枕一樣被人摟在懷裡。面對這種情況，聶宇宸完全沒有頭緒，而他的室友也不曾對自己的行為解釋過隻字片語。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有什麼動作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假裝沒事、任由這樣的事情持續發生。或許自己是在逃避些什麼吧，他實在無法抗拒每天在溫暖的懷抱中清醒的幸福感，所以也拒絕去探究雷均瀚這麼做的原因，總覺得一旦自己開口，這些美好就會在瞬間灰飛湮滅、不復存在。「喵嗚～」貓咪的呼喚聲及輕輕舔舐將聶宇宸拉回現實，他拿起手邊的吹風機，用最小風速小心地吹乾殘留在毛皮上的濕氣。純白毛色加上橘色的花紋，即使是短毛貓，剛洗完澡的斑斑還是有種觸感舒服的蓬鬆感。跟著步伐愉悅的斑斑走到了客廳，屋子裡空盪盪的沒有人聲。今天是寒假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六，雷均瀚一早就出門去車站接女友了，兩個人大概會在外面逛一整天。這學期開始，或是說自從他們搬到這棟公寓之後，雅雅來找雷均瀚的次數明顯減少，也不像之前會在他們住的地方過夜。當阿龍不經意的問起時，雷均瀚只是笑笑的回答。「現在都大三了，她也要實習啊，超忙的。」有個念頭瞬間閃過腦海，伴隨著奇異的期待感及壓迫感擴散開來，他用力地甩甩頭，很快的無視腦中的想法。「還是出門走走好了。」他口中喃喃說著。連鎖唱片行裡，懸在角落的音響正強力播送著近日發片的新歌，歌手以甜蜜開朗的歌聲唱出戀情的美好。聶宇宸稍稍地蹙起眉頭，加快腳步逃離那濃到化不開的做作甜膩。城市的週末熱鬧非凡，放假的學生一擁而出，人潮在以年輕人為主要客群的街道上熙來攘往，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很少像這樣毫無目的的單獨出門閒逛，只有在某種極限下雙腳才會不由自主的想逃離住處，例如現在。臉上扯開一抹淡淡的苦笑，他想起大二的夏天，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在外頭沒有方向的亂跑，拼命地想跳脫不斷凝結又沸騰的情緒迴圈，直到累得筋疲力盡時才察覺自己錯過了獨自回去的時間，一向屬於兩人的小小寢室早已因另一人的到來而亮起了燈。回不去了，當時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一夜未眠的腦子加上氣力耗盡的身體會讓自己的冷靜淡漠在面對現實的瞬間崩毀碎裂，所以他選擇眼不見為淨，繼續在外遊蕩，卻怎麼也沒料到會在回首的瞬間在黑暗中看見找到自己的對方，儘管之後的沒神經發言讓人火大到要炸開，但最後的小小溫柔也讓他終究棄械投降。在遇到雷均瀚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情緒起伏如此強烈的人。小時候常常被大人說是個不討喜的孩子，雖然不哭不鬧很好養，卻也不笑不吭聲。開始上學後，同學們一看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也很自然的將他排除在團體之外，即使偶有試著接近他的人，多半也是因為好奇而來探查究竟或是有求於他。久而久之，他發現讓自己遠離麻煩的最好方法就是漠不關心。對聶宇宸來說，獨自一人沒什麼不好，可以避免掉不必要的接觸，他只是想平心靜氣的過日子，就如同以往，只是這個願望在他進了大學後就被人打亂一池春水。情緒變化的開關被啪的一聲打通後，就再也回不去靜止狀態了。重新整理完心情，聶宇宸嘆了口氣，提起精神在人群中努力的穿梭，最後抵達位於街道另一側的小型唱片行，他直直地往店內的深處走去。角落一隅是店主人特意打造的區域，專門擺放獨立發行的音樂作品，同時貼心的備有試聽設備。他戴上耳機，隨意輸入CD編號便開始播放。樂音響起，歌聲奔馳，他真心的覺得這些創作者很勇敢。不同於自己的徬徨及躲藏，他們知道想要的是什麼，敢於不計代價的竭盡所有力氣、毫不隱瞞的向世界傾注自己的喜怒哀樂及思緒衝動。那是自己始終做不到，大概一輩子也跨不過去的區界。當他正沉浸在輕快多變的新歌曲時，一隻手忽然在眼前揮舞，他驀地回過神，一轉頭就看見來人笑得燦爛。「學弟你也來這邊逛啊？」「......阿熙學長？」「唷，還記得名字啊，不錯不錯有前途。」阿熙邊伸手拍了拍眼前學弟的頭、邊轉頭看著試聽機上的編號。「哦，想不到你也有在聽這些音樂，你喜歡這個團？」「只是隨便選來聽的。」「是喔，不過我覺得他們的歌都很不錯聽耶。」「還好啦。」閃開對方靠過來的動作，聶宇宸側過頭去看著架面上的CD，儘管自己似乎並不是那麼討厭阿熙的動作，但他現在還是想避開任何碰觸。「是嗎？我還蠻推他們的說。」不知道是沒發現還是不在意那些閃避動作，阿熙依舊故我的黏過來，雙手搭在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學弟肩上，伸長脖子也盯著CD看，聶宇宸有些詫異的發現自己的耳朵似乎正逐漸發燙，渾身也開始僵硬。察覺有異的學長歪下頭，接著又再度笑了起來。「學弟你真的很有趣耶！有夠可愛的啊哈哈哈！」照自己平常的樣子，當下應該是狠瞪一眼後努力掙脫、盡快離得遠遠的，可是他現在卻動也動不了，只能怔愣在原地感受著血液全部往頭部集中，臉上的淡漠逐漸融化消失，換上一張自己也認不得的表情。阿熙滿臉笑意的又用大手惡作劇地撥亂他細軟的黑髮，興味盎然的盯著眼前白中透紅的臉看了半晌才開口。「你吃午餐沒？我餓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傍晚時刻，站在公寓大門口，聶宇宸的心情還是處於飄飄然的狀態，他好久沒有像今天一樣毫無掩飾的玩得這麼開心了。阿熙一臉神秘的帶他去一家藏在巷弄裡的豬排店吃午餐，看到他因為吃到美味豬排而睜大的眼睛時，又開始發笑。之後的整個下午，兩人跑過一個又一個地方。在電動遊樂場打太鼓和射擊、在運動用品店端詳最新的鞋款及包包、在服飾店大玩服裝改造、在資訊商場把玩新推出的電子產品。最後他們又回到了偶遇的那間唱片行，閒聊著自己偏好的音樂型態，等到沒人使用試聽設備時，就跑到角落一起靜靜地聽著音樂，直到外面的天色變暗。意外發現兩人住的地方很近，阿熙笑著說「順路嘛」，堅持要慢慢地騎機車跟著聶宇宸的腳踏車到家門口，一路上還直說改天再來載他一起出去玩，老是自己騎腳踏車很累等等的話，聶宇宸只是微笑著沒有回答。平常慣用的冷漠在阿熙面前全都不管用，他總是會有辦法讓自己自然而然的卸下武裝，顯露出底層的樣貌，卻又不會讓人有失去偽裝時的不安感。第一次遇到相處如此輕鬆的人，不必預先設想太多，好像可以無所顧忌的喜怒哀樂。心情雀躍的爬上三樓打開門，屋裡一片昏暗，他摸黑打開客廳大燈的開關，搜尋著寶貝貓咪的身影，卻發現斑斑警戒地趴坐在椅子底下，動也不動的全身僵硬，渾身的毛似乎都豎起來了。「你怎麼了？」正要將手伸向神經緊繃的貓咪時，屋內的房間門傳出用力開啟的碰撞聲，斑斑一溜煙衝到書櫃的角落躲藏，他驚愕的抬起頭看著走出房門的人。雷均瀚正要離開房間，在看見面前呆立的人時猛然一驚，臉上露出疲累又尷尬的苦笑，衣衫凌亂的靠著門框不動，但聶宇宸的視線焦點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他身後的房間內。雅雅背對著房門坐在雷均瀚的床舖上，正低著頭邊整理頭髮、邊從枕頭旁拿回自己的外衣。在他還沒恢復思考前，雷均瀚已經伸手掩上身後的房門，手臂上有怵目的紅色抓痕，接著似乎開口說了些什麼。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和她有些事？等一下就回去了？聽不進任何聲音了，思緒一片空白，就像路徑上的流動遭到阻礙一樣，所有功能都停止運作了，只留下因無法順利流過而不斷碰撞累積的痛楚漩渦充斥心頭。他木然的踱回房間、關上房門，在黑暗中呆望著早上整理好的床鋪。過了好一會兒，才全身癱軟的躺倒在地板上，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在冰冷的地上蜷縮成一團。好冷、好冷，可是床鋪更冷吧？對，床鋪一定更冷，因為他已經把所有的溫暖都帶走了，都帶到別人身邊了。連同我的溫暖，什麼都不剩了...... 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一絲一毫都不是我的...... 閉上眼睛，他感受著體溫逐漸從指尖流失，接著是四肢僵硬，最後是軀幹失溫。意識依然混亂，感官回歸虛無。客廳傳來的笑鬧聲讓聶宇宸逐漸回神，瞄了眼牆上的時鐘，螢光亮的數字顯示時間已屆十點，自己沒死掉，只是失神的躺在地上個把小時。他忍著酸痛從地板上坐起來，自嘲的想著，在這個亞熱帶地區，要是躺在家裡的地板上就會凍死，那也真是個新聞。腦子還是亂糟糟的，他聽見門外傳來好幾個人的聲音，有阿龍、大頭、洪爺、還有白齊。雷均瀚呢？傻愣的過了半晌，他決定出去看個究竟，於是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客廳，只見桌上一排罐裝的啤酒和調酒，桌腳還有一瓶高粱，一群人正喝得酒酣耳熱。「哦～聶宇宸睡醒了～頭髮亂翹耶～」白齊看來已經醉了，講話裝可愛的拉長尾音。「過來過來，一起喝吧！今天是慶祝阿龍領到第一百張卡、晉身卡神的慶祝酒會！」大頭情緒高漲的向他招手。「幹！恁北領卡你在爽三小？！有沒有良心啊？！」阿龍喝得滿臉通紅，手上拿著噗啾作響的玩具鎚子猛敲大頭。「這裡有位置，坐吧。」洪爺拍拍右手邊的空位，聶宇宸看到雷均瀚坐在洪爺左邊、默默地喝著手中的啤酒。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慢慢地喝著大頭遞來的罐裝啤酒，偶爾和洪爺閒聊幾句，不然就是看眼前的醉漢三人組耍寶，想辦法在腦海中忽略坐在另一側的雷均瀚。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啤酒特有的苦澀味，嚐多了讓人反感。當他嚼著魷魚絲、想著要怎麼把罐子裡剩下的啤酒處理掉時，阿龍和白齊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聶聶，給你喝～」阿龍咯咯笑的搖晃手中的玻璃瓶，是還有半瓶的梅酒。「不要。」他不喜歡被人亂叫這個綽號。「聶聶～幫忙喝啦～我想吃梅子～」酒醉的白齊這會兒真的變北七了。「我不要，叫其他人喝。」「不行不行，你才喝一點點，所以要給你喝。」「我要吃梅子啦～」兩人一搭一唱的把面前的啤酒罐拿走，換上梅酒瓶，看樣子如果不喝的話，他們大概會一直死纏爛打下去。聶宇宸看了看瓶身，酒精濃度不會太高，而且是有甜味的水果酒，也就認命的倒了一些喝掉，然後把酒瓶推回去。「全部喝光～我們要吃梅子～梅子～梅子～」兩個醉漢開始合聲，比合唱團還準拍。瓶子裡差不多剩下一杯的分量，他只好把酒全部倒進杯子，湊到嘴邊慢慢喝。終於達成目的的兩人滿臉笑容的起身找工具，準備來撈梅子。濃郁的梅香四處逸散，喝起來酸甜中帶點刺激的，他小口小口的餟飲著以前沒喝過的梅酒，不知不覺就快見底了，臉頰也開始發熱，視線逐漸迷濛。當洪爺察覺不對勁、搶過快落下的杯子時，聶宇宸已經頭腦昏沉的倒在他身上，他馬上轉頭吼著兩個正在開心吃梅子的人。「靠夭！你們這兩個醉鬼在梅酒裡面加什麼？！」「喔，梅子泡過高粱比較好吃啊～」「對，比較好吃～」深知跟醉鬼囉唆也沒用，洪爺只好把靠在身旁的人扶坐起來。「喂，你還OK嗎？」「咦？已經喝掛啦？」本來坐在一旁看戲的大頭也湊近來看。聶宇宸覺得眼皮沉重的像要垮下來，視線模模糊糊的，全身無力的想倒頭就睡，可是身體又不斷發熱的讓人難受，只好勉強將雙眼撐開，神智恍惚的亂散成一團。好像有人把他的眼鏡摘下了，接著他聽見大頭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啊哈哈，欸欸你們看，他眼鏡拿掉很正耶，而且這個樣子好像AV女...哎喲！幹！雷均瀚你幹嘛踢我？！」「不要拿同學開這種玩笑。」一雙有力的手臂將他拉了過去，聶宇宸重心不穩的直接貼到對方身上，壓迫到四肢的姿勢雖然不是很舒服，不過他也懶得掙扎了。吐息間嗅著熟悉的氣味，平穩的心跳聲在耳際響著，他閉上雙眼享受著當下的安心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搖晃著他的肩膀，睜開仍舊迷茫的雙眼時，他才發現喝酒大會已經結束了，醉漢三人組在客廳睡得東倒西歪，洪爺正忙著把毯子蓋到他們身上。「你等一下睡我房間吧，我可以去他那邊擠。」雷均瀚一邊對洪爺說話、一邊從地板上拉人起來，聶宇宸腳步踉蹌的站不穩，但隨即被人從身旁扶住，他也很乾脆的直接靠在對方身上，就這樣又拖又拉的好不容易走回到房間。一沾到熟悉的床鋪，他開始不安的扭動，頭部的熱度沒有退去，可是身體反而開始發冷，感覺更難受了。正當他胡亂伸手抓棉被時，有個溫暖的物體貼近身邊，棉被也被好好的蓋到身上，同時有涼涼的東西輕柔地撫著臉，很舒服。就像斑斑在冷天時的撒嬌動作一樣，他蹭啊蹭的窩進暖和的懷抱裡，握住那隻摩娑著臉的手，發出愉快的嘆息聲。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完全沒有思考，憑著本能抬起頭輕輕啄了一下眼前的臉頰，然後小聲的咯咯笑著。雷均瀚似乎被他的動作嚇到了，全身變得僵硬、手停了下來，聶宇宸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笑聲也嘎然停住，兩人就這樣沉默的持續對望著。直到隔壁房間傳來洪爺關門的聲音，他才垂下眼、乾乾地開口。「呃，那個，我......」話還沒說完，雙手忽然就被牢牢的嵌制住，整個人也沉進了床舖，他驚慌的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雷均瀚，從沒見過的灼熱眼神直盯著像是要燒盡一切，讓人恐懼的無所遁形，正想叫出聲時，雙唇已經被緊緊的鎖住。接觸的唇瓣完美的契合著，酒氣中混雜著啤酒的苦澀及梅酒的甜膩，聶宇宸瞪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思路逐漸迷茫，最後沉入感官主宰的漩渦中。雷均瀚吸吮舔咬著他的雙唇，用舌頭撬開齒排潛入深處，纏繞上了笨拙的舌尖，像蟒蛇般不斷糾纏柔軟的獵物，還不時掃過脆弱的牙齦及腔壁，酥麻感引得他不停顫抖。原本用來壓制自己的雙手漸漸地放開了，一手轉而撫上敏感的背脊，一手在柔順的黑髮及後頸間搓揉著，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聶宇宸情不自禁的將重獲自由的雙臂攬上結實的肩膀，口中溢出無法抑制的呻吟。剎那間，雷均瀚像是驚醒一般倏地停下所有動作，眼神驚恐的看著身下氣色紅艷、不斷喘息的人。「不對，這個不對，這樣不行......」他口中念念有詞，神情慌張的用手指抓著頭髮搖頭。過了半晌，才用沙啞的嗓音對著眼前呆滯的人不停重複相同的字句。「對、對不起，我，對不起......對不起......」本來要撫上對方臉頰的大手，也在碰觸到輕喘的吐息時迅速抽回，雷均瀚動作飛快的掙脫離開床舖、走出房間。聶宇宸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蓮蓬頭的流動水聲，有塊東西死死的卡在身體裡，抑止了呼吸，也靜止了心臟。對不起？你是為了什麼而道歉？還有，你是在對誰道歉？「相同的環境條件下，流體的黏滯係數低，比較容易流動。」陰魂不散的流力課又來到了腦中，不過這段話對自己真是貼切的比喻，一直保持低存在感，冷漠地對待一切，只求平穩順利活著的自己。「低黏滯係數將導致較高的雷諾數，當雷諾數大於2000時，層流會發展成紊流，」「紊流的動力不穩定性程度較層流高，因此容易因衝擊而碎裂霧化。」傍晚的記憶跟著水聲流瀉而出，當時的一切躍於眼底，那個背影和發紅的抓痕好像正嘲笑著自己的愚蠢。他用手掩住雙眼，全身顫動的無聲笑了起來。是的，他正因為一波波的衝擊而逐漸支離破碎。 --- 終於走到轉彎處前方我絕對不是因為流力曾被當掉所以寫這篇來洩憤(嘘だ) 學校上個星期開學了，實驗室也持續動工中所以我能夠把腦子切回中文系統的時間越來越少TuT 如果發現文字敘述很奇怪的地方八成是ABC在腦容量占的比數超過ㄅㄆㄇ不過我會慢慢寫完的._./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8.117.129.46

推 kumizuya:聶聶Q口Q～～～聶聶是讓人心疼的孩子0rz...是說，好難得 01/31 17:04

→ kumizuya:遇見比我早開學的\囧/!!B子加油(?)>3<//// 01/31 17:05

推 ilovee0427:Q___Q 嗚~~~~小受好心酸的感覺Orz 01/31 17:22

推 ZORADCRC:流力被當掉重修+1...聶聶好讓人心疼呀Q口Q 01/31 17:39

推 ilovee0427:那兩段聶獨自躺在床上的感覺我看了會痛到發抖..... 01/31 19:05

推 kumizuya:阿、突然發現晉身>>晉升，對不起我自己走〒▽〒… 01/31 20:51

推 kiwi216:開始有進展了!!聶聶~Q口Q這集雷的戲好黑反而讓阿熙加分XD 01/31 20:53

推 numaigio:被阿熙萌到了=口=||| 01/31 20:58

推 kirarahisa:轉彎前方！！！！！請盡量甩尾！！！！！ 01/31 22:12

推 pollin:好看~ 01/31 23:13

推 Trilightwing:推～期待續集 01/31 23:14

推 neyuki:就說嘛作者快出下篇阿!(吶喊) 聶聶好可愛>\\\\\\\< 01/31 23:47

推 nill:下一集呢下一集呢(敲碗) 02/01 03:13

推 Xiaobabe:好看:) 02/01 05:07

推 dreamingkid:聶聶－－－－－(噴淚) 02/01 11:10

推 sarvan:雖然作者更新的很辛苦但還是要拼命敲碗!!!!!! 02/01 20:53

推 liberating:我也要敲碗~ 02/02 01:59

→ liberating:作者用學科的概念為文章前後呼應我很喜歡 02/02 02:00

感謝應援XD 其實我一直以為是"晉身"，查了才發現意思不一樣，感謝指正<囧 ※ 編輯: darkcross 來自: 68.117.129.46 (02/02 14:51)

推 shinshow:聶聶(哭)　好期待下集XDDD　我超喜歡這篇的~~~！ 02/03 18:14

推 diamo:讓阿熙接收聶聶吧〒△〒跟女友上床後又親別人 Orz 02/04 23:13

推 kumizuya:只、只有我不喜歡阿熙嗎orz...我喜歡原配（掩面 02/05 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