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掌心中的醜小鴨(全)

[dcain (小草生)]

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他想，真是隻醜小鴨。
這真的是那個跟天鵝沒兩樣的姐姐的孩子嗎？

看起來又瘦又小的孩子，面黃肌瘦的，又帶著怯弱不安，全身上下看起來糟糕透頂，只有
一雙眼睛還算大是個優點，可是這麼大的眼睛在那麼小的臉上，卻有點突兀了。
連他身上自己背著的大背包看起來都比他還要重……

這樣子的男孩真的十三歲了嗎？

他的姐姐到底在幹什麼呢，為什麼可以把一個孩子養成這樣子。
他看到那孩子很不安的抓著衣服的下襬，連看都不看自己的模樣，沒由來的就是從心中感
到一股焦躁。

是焦躁，不是憐惜。






「喂，你叫什麼。」跟親切的社工說再聯絡後，忍耐不住的，他在孩子的面前點起菸來抽
著，有點口氣不善的喊著那孩子，其實他早知道他叫什麼了，社工打電話聯絡自己的時候
就說過了。

剛剛社工帶著他來跟自己見面時也說過了，可是他就是想問。

王安平……這個孩子是早年跟自己分開的姐姐的小孩。他有個普通的名字，然後有個風流
又不愛惜生命的母親……父不詳……母親在一次跟情人的出遊中死於交通事故……

社工用著憐惜的語氣說，找了很久才找到王先生您……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撫養。

他知道自己是可以拒絕的，因為他早在八百年前就跟那個愚蠢的姐姐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是當他聽到，那個總是任性愚蠢的笨蛋姐姐，那個讓爸爸媽媽傷透心的笨蛋姐姐……在
皮夾裡頭居然還放著曾經他們一家四口的合照，而社工是在那張合照後面找到自己的電話
時，他終究心軟了。






雖然心軟不到三秒後就後悔。
但最後還是說不出一句不。

然後，這孩子就這樣被帶到他面前了。

王安平……小孩在他面前小聲的說著。

「……我叫王平安。」他說，然後捻息手上的菸，「走吧。」
就像個鴨爸爸一樣的，甩著屁股讓那隻醜小鴨跟上。
他只說走吧，卻沒有說出任何保證，沒有伸出手牽著那個明顯還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王平安甚至忽視那孩子身上的行李，就讓他自己背著。

他說：「我的車子在停車場那裡。」
然後就拔腿離開了那家讓他覺得快窒息的咖啡廳。

這年他二十六歲，整整大他姪子十三歲。
他沒有女朋友，沒有小孩……照道理來說，他是最不適合養孩子的人。
但他卻又答應社工要撫養這孩子。





這年，他的姐姐沒有了，消失十二年的姐姐沒有了，為了她而不更改的電話，整整十二年
都沒有被打通過……而那隻電話最後使用的原因是為了告知她的死亡，是為了告知他說，
那個美麗的女人有個兒子還活著……

他不知道那個跟男人跑掉的姐姐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讓孩子不從父姓，還跟他這個弟
弟的名字恰好是顛倒過來，簡直就像笑話一樣的愚蠢。

王平安帶著那孩子走到停車場，他走得很快，幾乎要讓那個矮小的孩子跟不上，但他又發
現那孩子雖然瘦小到似乎可以瞬間被人群吞沒，卻又那麼努力的緊跟著他。

他安靜，他沉默，他只有在王平安問他名字的時候才說一句話，他甚至不敢直視王平安。

可是王平安卻發現當他走著的時候，在路邊櫥窗的映照中，他可以看見那個小孩一直緊緊
的盯著他的背影，認真的追隨著。








就像是知道王平安是他生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般。
那瞬間，王平安又覺得焦躁了，他煩悶的拔起長腿，一瞬間加快速度的穿越過人群，奔向
停車場。

那一個瞬間，他知道那孩子會弄丟他的身影。人太多了啊，這個大城市假日的人潮一直都
是這麼恐怖的。

他甚至有點惡劣的想，乾脆就把那個醜小鴨給弄丟吧，誰也不會責怪他的。誰想要憑空掉
下一個負擔，誰又知道……他……

擔心了姐姐整整十二年……

跑過馬路的時候，王平安很想哭，他真的很想哭。
他曾經期望那個孩子多少像姐姐一點，那樣高傲漂亮，卻又因為過於美麗而愚蠢天真的姐
姐……雖然天真到太過讓人生氣了，可是誰也拿她沒辦法的姐姐……
但沒有，那孩子一點也不像。
他沒有姐姐美麗的鳳眼，沒有姐姐笑起來像是月彎的嘴。






他只是隻醜小鴨。




紅燈了，馬路。
隔著一條街的停車場，王安平可以看到那孩子驚慌失措的在對街人群裡不安的四處張望。

那瞬間他很想大笑。
「……媽的。」他笑了出來，卻是低低的笑著，夾著哭音的笑。
幾乎是顫抖的拿起菸來點，王安平深吸了口菸，讓淚水在臉上留著，讓自己冷漠的看著對
街的孩子。

他靠在車門上，看著那孩子在人群中笨拙的閃躲著，他的衣服很舊……他的人很瘦弱……
他甚至被人碰觸到會驚慌的縮起肩膀。








這樣膽小的孩子，卻那麼努力的跟著他的腳步，想要找到他……

一點也不像姐姐。

王平安的童年記憶裡，大他六歲的姐姐一直是美麗的天鵝，她讓許多人喜歡她，讚美她，
讓許多男孩子們迷戀她，她總是像高傲的女王般。

但她卻又極其關愛王平安，她總是帶著王平安，不管上哪，都牽著王平安的手，讓在她身
後的王平安看著她美麗的背影……

「舅舅……」微弱到像是小貓的叫聲，王平安看著眼前因為奔跑，因為著急而滿臉通紅喘
著氣的男孩。









他很瘦弱，他看起來營養不良，五官因為過度的不健康而看不出一點可愛的樣子，只有一
雙眼睛，像是隻小鹿，因為奔跑而溼潤著……卻一點也不像他的母親那樣得眼睛。

他的母親，有雙漂亮的鳳眼，眼尾朝上，笑的時候像是會勾魂……

王平安的菸要燙到手了，他輕輕的將菸甩到地上。
就像把回憶一起甩掉似的，他看著那孩子滿身是汗，卻只是冷漠的將手放到少年的頭上，
「抱歉，我走太快了。」

「……沒關係。」縮了縮頭，王安平說。

「……我們……回家吧。」掙扎了一下，王平安最後還是說出這句話。

回到那個……沒有爺爺也沒有奶奶，更沒有你媽媽的家。












知道嗎，大家都擅自的走了，擅自的走了。
所以那邊現在只有我……王平安自嘲的想著。


然後發動了車。

* * *











終究還是跟那孩子開始生活。

已經住了三十幾年的老房子，是王平安從三年前過世的父母手上接下來的。

收拾過當初爸媽睡得房間，王平安讓王安平住了進去。

就這樣開始了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少年的生活。
沒什麼特別的，王安平非常的好養。
吃不挑，穿不挑，什麼都不挑。

王平安會自己煮飯，並不好吃，但也不是不能吃，他平常一個人過也過習慣了……這孩子
要給他養，就得有自知之明，別想太挑剔。

而不出王平安意料之外的，這孩子的食量比貓還小，比剛出生的小貓還安靜，還要好照顧
。






他吃不了半碗飯，吃飯的速度很慢。
他不太說話，總是乖乖的在一旁，會主動幫忙打掃房子，甚至可以說過於積極了。

而沒有王平安呼喚，他總是乖乖的窩在房間裡，王平安去上班的時候他似乎也只是坐在家
裡看電視，幫忙打掃房間，他連一丁點多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連看電視這件事情還是王
平安主動提出來的。

王安平沒有去學校──曾經他問過要不要去，這孩子只是怯弱的搖頭。
「……我沒有國小畢業。」

像是想了想，王安平咬了咬嘴唇，又輕聲說：「媽媽沒有幫我繳學費……然後……」

「同學欺負我……所以後來沒去上學了……」

王平安看著他縮在沙發上說著，那是他跟王安平相處的第二個禮拜。
他接這孩子回來是八月底了，戶籍那些也都弄好了，不過沒帶過孩子的他，卻是在上班時
聽到同事要去接小孩時，才猛然驚覺自己家裡有個該是學齡的孩子。






王安平說著這話的時候，是垂著臉的，有點過於纖細濃黑太長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聲音
依舊像小貓呢喃，不過從頭髮間的下巴比兩個禮拜前有肉多了。
大概是雖然王平安不太關愛他，卻還是供著三餐的關係吧。

半圓潤又尖巧的下巴，還有點紅潤的嘴……還是不像姐姐。
……卻比之前惹人憐愛多了。

「是嗎。」聽到這回答，王平安突然有點憎恨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這孩子
會過這種生活？聽之前帶他來的社工的說法，姐姐也不是沒有能力照顧好孩子。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王平安完全無法理解。

然後他聯絡了那個帶王安平來的社工，從社工那邊聽來的說法，是姐姐對這孩子並不是很
照顧，似乎連學校也是斷斷續續的上著，之前做的學力測驗大概只有國小四年級，而孩子
的智商是正常的。







「恕我冒昧……王小姐似乎是因為私生活太亂，所以無法照顧孩子……」社工輕聲的說著
，在電話的一端，那聲音有點透明：「王先生，其實我接觸安平這個個案有兩年多了，他
是個很乖的孩子，也很愛他的母親……雖然王小姐那樣對待他，但他卻一直都很聽她的話
……」

當初帶王安平來投靠王平安時，因為王平安沒有問，所以社工也沒有說太多，畢竟這些私
事說起來太傷心，她是個旁人也不能說太明白……但如今王平安問了起來，社工還是忍不
住一五一十的告知了。

她說，姐姐大概是從王安平幼稚園開始就疏於照顧，似乎是當初帶著她一起私奔的男人最
後跑了，那孩子太過像他，所以姐姐反而憎恨起孩子來。

她責打孩子，用飢餓來懲罰他的不乖，只要王安平問起爸爸，就會發脾氣……而有著好外
貌的她，又渴求愛情，寧願到處找情人包養她，卻不肯對孩子多付出一點關愛。








小安平很乖，他一直覺得是自己不好，所以媽媽才會討厭他，他一直相信，只要媽媽快樂
，那他在痛苦都是對的……他甚至不肯吃社工們給的飯，因為媽媽曾經說過『那些人是要
搶走你的壞人，你吃他們的飯媽媽就不要你。』

「這真的很殘忍，王先生……讓一個孩子不能吃東西，知道嗎，飢餓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
說，是種很大的精神傷害……」社工說到幾乎哽咽，「所以當我聽到小安平在您那會吃飯
時，真的很欣慰。」

「大概是王先生跟王小姐很像吧。」社工說，「當我們找到你的資料時，有給小安平看您
的照片，就是王小姐皮夾裡的那張照片……那孩子看到你眼睛都亮了，當初聽到母親死訊
時，他不吃不喝也不肯睡，直到我們跟他說，您是他的舅舅，如果他肯乖乖吃飯睡覺，我
們就帶他來找你……」

社工用著嘆息的口氣說，小安平很渴望有親人……很渴望母愛……









「希望王先生好好待他……如果是上學的問題，若他願意去學習的話，可以跟我們連絡，
我們可以找到學校的……」

那一串話說完，都午夜了。

王平安手上的菸，熄了又點，點了又熄。
夜深了。

他坐在客廳，看著那被掛斷的電話，想著社工說得每一句。

想著，曾經姐姐那麼關愛他，對他那麼好……雖然驕縱，雖然總是任性天真的姐姐……沒
想到成為母親後，卻那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而他呢……卻不肯多給這樣一個受到痛苦的孩子多一點關心。
甚至還惡劣的讓他曾經在大太陽下一個人背著大行李追著自己……只因為他又憎恨又愛著
姐姐，所以他忍不住將怒氣發到那個孩子身上……

但是這樣的自己又跟因為情人跑掉而虐待孩子的姐姐有什麼不一樣？

他不是沒有發現，那孩子膽小，甚至害怕自己被拋棄，所以處處討著自己歡心。

房子乾淨了，因為王安平來了之後就一直認真的打掃著，髒衣服不會堆著沒人洗了，因為
王安平總是會三天兩頭就洗衣服，就去打掃這棟老房子的庭院。

而他做了什麼呢……

想到這邊，他走向王安平的房間，門沒有鎖──王安平來到這的兩個禮拜，除了客廳飯廳
，王平安從來沒有進來這個房間過。








一模一樣。
跟王平安打掃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動。

王安平在床上睡著，像隻不安的小貓般，睡著。
他緊緊抱著自己當初帶來的行李，甚至不敢蓋著王平安放在床上的棉被，不敢用王平安買
得枕頭。
他身上蓋的是一件女式的紅色外套，他的頭下枕得是一個看起來很舊，給嬰兒用的那種軟
軟的小枕頭。那枕頭太小了，其實根本不適合十三歲的少年用，但是因為王安平很瘦弱，
所以那枕頭反而襯著他的頭就是那樣剛好……

王安平睡得不知道到底算熟，還是……他睡得是不安穩的，他會輕輕的發顫，他的眼角有
淚水，他是睡著了，很熟的睡著了，卻不安穩……

王安平的手上抓著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笑得燦爛，笑得張揚。








是王平安十二年沒有見到過的姐姐。
是那孩子深深眷戀著的母親。

那瞬間，王平安覺得自己的胃部跟神經是一陣灼熱。

原來，這孩子跟自己是一樣的。
他們都深愛著那個女人。

卻又都被那女人拋棄了。

而他卻還算幸運的，因為這個任性的女人，她曾經疼愛過照顧過自己，甚至在心中一直都
有著自己這個弟弟……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卻讓自己的孩子跟自己擁有相同的名字
。










而這個孩子呢……這個小小的醜小鴨，卻什麼也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卻又堅持著自己想要抓住些什麼。
紅色的大衣……相片……跟自己母親很像的舅舅……
就算還是不被疼愛……


「……傻孩子。」冷漠多年的心還是被打動了，王平安坐在床旁，他輕輕的摸上王安平的
臉，多小的臉，他一個手掌就可以握住他。

王安平的臉真的很小，終於有點肉的臉，沒有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糟糕了，閉著眼睛的睡
臉，甚至可以說是可愛的了。
王平安知道，其實這孩子如果好好的照顧，就算跟姐姐的美麗不同，他還是好看的……只
是自己胡亂的挑剔罷了。







王平安知道自己錯了，他什麼也不該責怪這孩子的。
不像姐姐又如何，這關王安平什麼事情呢……

他只是在把自己的傷心難過胡亂的發洩到別人身上而已。
他只是不能諒解，姐姐為什麼寧願傷家人的心也要逃家跟那個他們從沒看過的男人走，更
不能諒解，為什麼當初想生小孩才離家，最後卻又不肯愛護他……

他只是不能諒解，為什麼……姐姐不肯回來，讓爸媽在臨死前都不能安心……

不過，如今再多的不諒解不理解也終究無法再追回來了。

如果妳不能去愛這孩子，那我來幫妳吧……姐姐。

王平安輕聲的說，這隻被妳那樣美麗天鵝而拋棄的醜小鴨，讓我來替妳照顧吧。







然後，對不起，安平……你什麼錯也沒有。




錯得是我們大人。是我們。
讓我把姐姐沒有給過你的，從今以後都給你。

我要讓你成為一隻美麗的天鵝，跟姐姐那樣驕傲而不懂得他人痛苦的天鵝，完全截然不同
的美麗天鵝，善良而且懂得體貼別人的好孩子……我希望你就像現在這樣噢。

完全不一樣的……我親愛的，醜小鴨。





(完)

* * *

很牽強的故事...
其實原本想寫到最後醜小鴨長大之後美得不可方物
天然可口又美味
最後舅舅無良的吃掉了........(住嘴)

所以說這五千字應該都不要乾脆寫重點嗎我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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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4.193.123
※ 編輯: dcain           來自: 123.194.193.123      (06/24 23:19)
推 cwcj1207:第三頁王安平  王平安QQ
推 wobarod:（哭）
　不哭XD
推 midorijust:小安平（抱）Q口Q
　給你抱ＸＤ
→ cwcj1207:沒事，請別理我的推文。我看錯了QQ
 不會啦XD~
推 sikasi:我被吸引了>///<鋪陳也是很重要的~期待下一集
　嘿嘿XD...這篇我還真的很難得想寫續XD
推 meisterhaft:淚...從第3頁到結束.....我的眼睛快腫了Q____Q
 這個，別真的哭啊~@@(俺大驚)
推 diamo:我也很期待無良舅XD  鋪陳得好阿! 下一集(伸)
　謝謝ˇˇˇ
推 mepropolis:劇情很吸引人！我想要看醜小鴉變成美麗善良的天鵝，然
→ mepropolis:後被無良舅舅吃掉！（甜笑）
　其實這樣說我自己想想後也超萌耶，怎辦啊囧////
推 Fully:那就來篇續集寫美麗的天鵝被無良舅舅吃乾抹淨的過程吧！XD
　噗！！真是簡潔有力我一口氣唸完了XDDD
推 meisterhaft:美麗天鵝吃掉無良舅舅也不錯XD
　這倒是真的，彆扭大叔受好萌囧///..
推 TokinoeMina:看到全驚了一下，不過看完後記..不伸怎麼可以呢XD!!
 嘛嘛，有標全才有機會逃XDDD(喂)
推 eyes99:平安一開始的冷漠寫得好真實，我一下就被吸進故事裡了。
→ eyes99:可是BL的味道淡得看不見了呢><
　噓，我是偷渡...XD(被揍)
推 zoe3209:接下來就要看醜小鴨變天鵝的蛻變過程了伸()
　蛻變過程真是讓人心驚的詞，好像可以寫很長
　我跳掉直接寫被吃掉好像比較快XDDD(揍)
推 dape321:淚推...眼睛有熱熱的人舉手....
　...我自己其實後來看有點熱熱耶...(笨作者)
推 xreix:可以伸天鵝跟無良舅嗎? (羞)
　可以....XD////
推 Ixis:其實我想看天然可口的天鵝吃掉舅舅...O__O是我的口味比較怪嗎
→ Ixis:舅舅看起來有彆扭到啊~~~~
 說真的這樣超萌的啦，說到我好心動囧rz
推 summerjane:我也想看QQ
 乖XD
推 aprilwater:您掉了一個(續) 還有(再續)   XD
　俺今天掉好多東西(嚇)
推 rayiana:伸天鵝跟無良舅~(￣▽￣)~(＿△＿)~(￣▽￣)~(＿△＿)~
　好可愛的符號XDD(喂)
推 joan1325:天鵝撲倒無良舅，邊說對不起邊上吧XD
　...邊說對不起邊上這點太GJ了!!!!!!!!!!1
推 ornvQ:dcain，現在要叫你什麼？囧 還是異人的那個名字嗎
　嘛，俺還是用藍亞這名字在寫文耶
　只是BBS上大都用英文帳號吧@@"
推 oneham:好揪心的一篇............作者大大您掉的～ (>/////<)-o(1)
　說揪心真是讓人開心>///<(被揍)　
推 verollny:T.T 快讓他長大變成天鵝吧～～
 咻的長大嘛XDDD
推 Dotsu:我也想看天鵝吃無良舅舅科科~~
 我該統計天鵝吃舅舅多還是舅舅吃天鵝多了XDDD?
推 summmmmer:拜託作者無良嘛~~~(無誤?)(羞扭手
 這這...這真的無誤囧!!
推 koyos420:請讓醜小鴨變天鵝吧Q口Q
　俺、俺盡量@///@
推 ornvQ:對不起，在推文問人家名字很不禮貌的感覺 囧>不過我找到了
→ ornvQ:你寫的短篇我一直都很愛唷 囧> 期待那個吃光光(羞)
 不會啦XD~是說我在BBS也很不會辨認英文帳號
　加上我現在都不太回小異了，所以不太認得是正常的
　請別在意哦
推 eternaldark:期待吃光光+1....真的好揪心...
　謝謝XD
推 nonmoongirl:我也想看後續...這篇太揪心了(抹淚)
 別哭別哭XD
推 han0612:有種心酸酸的感覺  期待醜小鴨變天鵝的過程~~
　過程真的是一個很讓人恐慌的詞啊，小朋友長大也要兩三年
　寫起來感覺好恐怖XD(俺胡言亂語)
推 sanzo1212:有天鵝推倒無良舅嗎XD(伸手)
推 ftcintaiwan:天鵝推倒舅舅續集(敲～～～)
　所以說年下真的比較萌就是了XDDDD
推 saroyaglaia:嗚哇小米這推文海好驚人XD...
 小蘿蔔你又何苦插一腳OuO!
推 naziki:看的很揪心...真想看小鴨變天鵝
　嘛嘛，大家都說揪心我良心不安了XDD(喂)
推 pollyptt:想看續篇.....
推 queerbb:看的我快哭了 Q_Q 好感動~~ 希望有後續~~~
　別真的哭哦TAT////
推 lantakara:超棒的O\\\Q不過感動過後就要來吃光光的激情了>\\\<
 所以是大哭之後大H嘛XDD，這樣好像也很不錯ˇˇˇ(喂)
※ 編輯: dcain           來自: 123.194.193.123      (06/25 20:13)
推 sayforever:想看天鵝吃掉無良舅+1  XD
推 upmoon:期待長大的後續啊
推 neering:我要伸後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