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愛的觀眾們早安！
又是一個嶄新的一天，今天艾德我依舊朝氣蓬勃的與各位見面喲！
那麼，首先是關於今日的天氣──
今天的天氣十分的晴朗，據說在中午的時候太陽會耀眼到不行，
所以還請各位要多加注意，墨鏡多帶幾個出門才可以以防萬一噢！
當然愛美的女孩們也千萬不要忘記做好防曬，雖然黑美人別有韻味，
可是甜美的牛奶白也是讓男孩子們無法抗拒的，所以還請諸位別客氣的撐好傘。
那麼～為什麼墨鏡要多帶幾個出門呢？聽說是因為今天在早晨的十點左右，
中央銀行那裡有可能會發生槍戰，依照往例，這場槍戰有可能會蔓延到全國，
咻咻咻咻碰，這可真是我們國家的有趣特色呢，
不過我想大家都一定非常習慣了嘛！
別擔心，本國引以為傲的防彈玻璃可是號稱連砲彈都打不破的喲！
不過防彈玻璃可是沒有做到太陽眼鏡上面的，所以呢～
為了避免流彈傷害到太陽眼鏡造成損壞，
傷害了眼睛的視力，畢竟太陽這麼大沒有墨鏡就太糟糕了，
所以一定要多帶幾個太陽眼鏡出門喲！
如果眼鏡不夠的諸位也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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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請大家盡量撥打電話到讓我們的線路爆炸吧！
那麼再來讓我們休息五分鐘～
五分鐘後為您播報的則是關於最新的總統跟他養得狗的消息！」
* * *
「今天的課程是教導大家如何做個優良的國民。」穿著西裝的導師站在講台上，看著底下
坐著的三十幾個孩子們。
「首先呢，根據本國的法律，只要年滿十三歲，即正式擁有國民資格，在這之前，大家都
還只是『小孩』而已。懂嗎？沒有什麼用處，浪費糧食還有能源的『小孩』喲！說實在話
『小孩』實在讓人很討厭，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在很久『以前』也是『小孩』呢！話雖如
此，我還是在現在成為了一個優良的國民，也因此才可以站在這裡，教導你們！我們國家
非常的仁慈，為了讓大家可以成為一個『優良』的國民，在大家滿十三歲之前，都非常努
力的照顧大家──所以為了報答國家，大家必須從今天開始，學習如何成為最最優良的國
民喲！」導師情緒高昂的說著，這是他不知到底第幾次教導“小孩”了，但不管說過幾次
這些話，他依舊都是如此的激動。
因為這是國家賦予他的偉大任務──如何教導“小孩們”明瞭國民應盡的義務，這可是許
多人都想要得到的殊榮呢！
「有沒有非常期待呢，『小孩們』？」靜了會，導師一一看過那些孩子的面孔，而後滿意
的笑了：「好了，首先要成為一個優良的國民前，大家必須先知道，國民應盡的義務是什
麼。那可是一個無上的殊榮喲，除了國民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辦到而且享受這件事情！聽
好了，『小孩們』！你們成為國民後最最首要的事情是──『為了國王而死』！懂嗎，你
的性命可不是你自己的喲，是『偉大』的國王陛下的！而隨時隨地可以為了國王的命令奉
獻出『生命』，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呢！』
那個說得滿臉通紅，看起來情緒高昂的導師，不久前才為了國王“殺死了他的妻子”。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國家，在很久以前可是一片荒蕪，而我們國家最初開始的子民都很可
憐的受著苦難，而就在這個時候，國家最初的國王出現了，也是因為他的帶領，我們如今
才享有這麼幸福的生活，國王具有極高的智慧與能力，他率領著大家，在這片土地上開墾
，並且挖掘這塊土地特別的石頭，建造了城牆，然後讓大家幸福的生活在這裡喲！」
「也因為國王實在太了不起了，所以他就成為了這個國家的“法律”，懂嗎？『小孩們』
，國王制定出來，未滿十三歲的孩子皆不算國民的這條律法，並且公告說，只要年滿十三
歲的人都必須成為正式的國民，成為為國王效忠的國民喲，這項榮耀從開頭延續到現在，
已經有三百二十七年了呢！」
「如今，我相信它也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導師毫不喘氣的說完後，開心的看向那些未成
年的將來國民們：「好了，那麼接下來你們這些將在六天後成年的孩子們，現在我要跟你
們好好的介紹目前我們國家的國王……」
* * *
牧羊的少女帶著羊群背著夕陽回家。
在大樹下的小房子裡頭，老奶奶正燉著湯。
有著金棕色辮子的女孩將羊群關住，喚著牧羊犬與她一起進屋，少女洗淨了手跟臉，端正
的坐到了餐桌前，與年老的祖母一起用餐。
他們在用餐前，雙手握緊著，閉著眼說：「感謝因國王的存在而令我有這豐沛的一餐。」
然後他們開始吃著麥子做的麵包，還有著核果的湯，這個晚餐雖然簡單，卻非常幸福而且
讓人滿足。少女不時的跟著祖母說著今天發生的許多事情，老奶奶只是溫柔的看著孫女，
聽著她天真的話語。
老奶奶已經非常老了，非常非常的老，但耳朵依舊清楚，而且腦袋也依舊清明。
在晚餐後，少女趴在老奶奶的膝蓋上，他們看著爐火在跳舞，享受著這一天的結束，少女
看著祖母打著毛線的模樣。
「奶奶，可以再說故事給我聽嗎？」仰起臉，牧羊少女說。「我想要聽那個革命的故事。
」
活了很久很久的老祖母，活到連兒子女兒都失去的老祖母，慈祥的摸著孫女的辮子：「沒
問題，親愛的……」
「很久很久以前，這是一個充滿哀傷的國家……」
老祖母這樣說，她看著爐火，爐火正跳著鮮紅的舞蹈。
「那是個每天都會有人死亡的日子……在這個國家，在孩子沒有滿十三歲前，
都不能算是個人……，每個人一生最大的義務還有願望，就是為了國王而戰，
而死……那樣子的國家，已經持續了三百二十七年了，每個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
否定過國家的法律過，縱然那個法律只有國王跟貴族得到利益，人民活得其實一點也不快
樂。」
「但是大家還是遵守著開國國王所定下的法律。那時候的國家，分成了國內與國外，國內
的貧富差距十分的大，居住在國外的人民們跟國內有些區別，國外的子民因為比較貧窮，
所以很少接受具體的『國民教育』……但是總體來說，大家都是為了國王而存在的。那時
候的國王，是第十二任的亞德里安國王……」
「亞德里安是個貪心的國王，簡直就是歷任以來的國王中最最殘暴的！」少女激動的接了
下去，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忍不住用力的說著：「他從上任後，國家長達二十六年中，都
充滿著悲傷還有死亡，他做了好多壞事，並且也生了很多很壞的孩子，有好多少女都被他
摧殘過。」
「對，他真的是個讓人害怕的暴君。」老奶奶安撫的拍著孫女的肩膀，慈祥的臉上帶著一
點感傷：「所幸的是，在國家第三百二十六年的春天，亞德里安國王過世了……但也因為
這樣，王位空懸，亞德里安許多的孩子們為了王位而開始爭奪起來……」
「真討厭那些傢伙！」牧羊少女氣呼呼的說著，「不過太好的地方是，因為他們太貪心，
所以都死光了！」
「裘琪，別這樣……」祖母苦笑著安撫著孫女過於激動的正義心，：「雖然他們有著很多
錯誤的地方，但是我們不該這樣子去詛咒他們，更何況他們都是已逝者了。」
「嗯，可是我很生氣嗎……」少女無辜的蹭著祖母的膝蓋，然後催促著：「所以呢？所以
呢？」
「所以啊，上個王國最後的國王……是亞德里安在多年前，曾經欺辱過的一個平民少女所
生的孩子，那個孩子一直都不受亞德里安國王的重視，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國王给趕到
了國外去，而在國王所有的孩子都鬥爭而死後，大臣們找回了他。」說到這裡，老奶奶看
向爐火，像是在緬懷什麼的，慢慢的說：「那是一個幾乎沒有繼承到亞德里安任何一份殘
暴地方的孩子，他在母親的保護下，活得很單純，很好，很好……那年，他才十二歲呢…
…」
「這我早就知道啦，我可以不要聽這部份嗎？」裘琪嘟著嘴任性的要求著，：「我想要聽
的不是這裡嘛！」
老祖母只是微笑，沒有理會孫女的要求，她繼續說：「那孩子很驚慌的被帶離了他早就以
為是家鄉的國外，他與他要好的朋友分離了，他被帶到了皇城內，被告知說『你是國王』
……那年，也是那個國家最末的一年，也是亞德里安國王過世後的第二個春天了……」
「那是一個，歷任以來最小的國王，也是惟一一個，不知道自己可以擁有多麼大權力的國
王，他有著紅玫瑰一般的頭髮，美麗的紫羅蘭色眼睛……」老祖母閉起眼，輕聲的說：「
那個國王叫做耶魯‧厄曼多……他是亞德里安‧厄曼多國王，最小的孩子……」
* * *
滿身鮮血的戰士站在高台上向所有也是沾滿鮮血的同伴們狂吼著。
『國王死了！』
『國王死了！國王死了！』
在戰士手上的頭顱是個有著紅色頭髮的小小少年，他剛即位不久，才剛學著如何當一個國
王，他是個『成年』不久的少年。
他是國王，如今死了。
少年的臉上不帶一絲痛苦，只是沉靜的閉上眼。
他如血般的髮絲在充滿血味的空氣中輕柔的飄蕩著……
那個率領著所有同伴的戰士，被推舉成下一個國王。
曾經沾染鮮血的身體被洗了乾淨，戴上了耀眼的皇冠，穿上了雪白的禮袍。
同伴們簇擁著他，歡呼著，國王，國王，國王。
國王坐上了寶座，他俯視著那些跪在他面前的子民，其中有許多人是曾經陪伴他的同伴。
國王微笑著，下了他登基後的第一個命令──
『殺死曾經是我同伴的所有人。』
最新一任的國王這樣說，他舉著權杖，冷漠的看著所有跪在他之下的子民。
Ⅱ
「我要走了，安蒂。」有著紅頭髮的少年哭紅著眼睛，看著背後站了一堆羊的少女，「他
們說我是國王，是以後要統治這個國家的人……安蒂，他們說我一定要去。可是我不想去
……」
有著金棕色頭髮，臉上帶著雀斑，明顯大了少年幾歲的少女只是沉著臉看著少年，少年說
到最後已經哭到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少女在靜默了許久後，伸出了手擁抱住他。
「耶魯，不可以哭……你是男孩子喲……」少女溫柔的撫摸著耶魯的頭髮，「國王是很了
不起的人物，雖然我並不知道真正的國王該是怎麼模樣的人，但是我知道，如果是耶魯當
上的話，那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好國王的。」
「我不可能啊，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當國王……」少年緊緊拉著少女的衣服，「我只想要
在這邊跟大家一起生活，“國內”好恐怖……而且，“曾經的國王”是我的“父親”對吧
？母親說過，他是個很壞的人……」
「耶魯。」少女歎息的摸了少年的臉，「你還沒有受過“國民的教育”所以不清楚到底“
國王”的意思，可是，你如果當上了國王，我想一定可以改變這個國家的。」
「所以別哭了，耶魯……你要為了大家而努力哦，你以前不是說過，一直很想要當書上的
勇者嗎？丹尼絲阿姨不是也說過，小耶魯這麼愛哭，怎麼可以當個了不起的人呢……」拿
出手帕擦乾淨少年的淚水，安蒂看向那個據說很遙遠的“國內”，那裡已經是個徹底腐敗
的王國，曾經被眾人說過“如同雪一般美麗的雪白城牆”，雖然依舊雪白而耀眼，但裡頭
卻充滿了許多的哀傷。
在這個“國外”居住著越來越多從“國內”逃出來的“國民”……
「已經在天上的阿姨不會想要看到你這樣子的噢，而且耶魯……阿姨不是說過嗎，『只要
耶魯一直記得我，我就會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所以耶魯只要一直記得這裡，記得
我，我們……記得你在這邊生活得到的一切，一定就可以的……就可以，把這裡改造成一
個更好的國家。」少女終於流下淚來，他緊緊擁抱住少年，「耶魯，你千萬不要忘記這裡
的任何一樣事物，你一定要成為一個好的國王……」
少年其實聽不太懂，但他仍舊努力的記著少女的每一句話。
「我會的，我會的……」
那是厄曼多王國第三百二十七年的春日，在王權幾乎不太注重的“國外”的一個小村莊裡
頭，在夏天即將“成年”的少年，如今將要離開自己一直以為是家鄉的地方。
耶魯‧厄曼多，將被簇擁著回到“國內”登上寶座，成為國王。
在他夏天成年的那一天裡，在他滿十三歲的時候……
* * *
「老師，所以這個國家的制度是不對的，對吧？」有著黑色頭髮，炯炯有神雙眼的少年跳
了起來，激動的向著坐在樹枝上，遙望遠方的金髮精靈問著。
「偉德拉姆，我不能說這是全部不對的……孩子，你還太小了，我所能教導給你的也只能
到這裡。」亞特伍德從樹上躍下，已經活了非常久的他，慈祥的看著這個自己帶了許多年
的少年，為了這個有著清澈靈魂，聰慧的孩子，一向習慣隨風漂泊的風精靈，也禁不住停
下腳步。
「我旅行在這個大陸中，久到我都快要記不清我見過多少國家，看過多少人，但從沒看過
任何一個國家的制度，是如此的可悲，而其中的人民又是活得多麼痛苦……」亞特伍德將
手蓋上了少年的，精靈輕聲嘆息道：「這樣的制度是不正確的，必須要改變，所以我希望
你……偉德拉姆，你去改變他。長久下來這樣的國家已經無法久撐了，也是該改變的時候
了……」
「我會的，老師！」少年年輕的臉上是一片紅，他明亮的雙眼中帶著對未來的憧憬，還有
改變的希望，「我一定會將這個國家改變得很好，就像老師看過的許多美好的國家一樣，
也會讓這個國家的內在，符合那片雪白的城牆一樣……」
「我相信你可以的。」精靈溫柔的笑了，並給了少年額頭上一吻，「就算分別了，我也會
將我的祝福傳頌在風之中……偉德拉姆，你是少見的上帝寵愛之子，只要你願意，世界會
為了你改變的。」
「老師，謝謝你……我也會想念你的。」少年擁抱住這個陪伴他許久的師長，知道這個習
慣流浪的精靈為了他停下這些年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如今的他長大了，更也不能將老師
困在這邊，更何況接下來的改革勢必得面對流血這樣殘酷的現實……
精靈們是多麼不願意看到血腥還有戰爭，少年並不想勉強這個睿智的師長伴隨他，況且他
已經學習到許多，也具備了讓精靈也讚美不已的能力了，他相信，只要他肯努力，一定可
以的。
「好孩子……願萊爾特的角笛聲與你一直共存。」風精靈輕聲說出了大陸裡頭最珍貴的祝
福話語，而後想到似的笑道：「對了，我近日觀察星星，發現你會在近日遇到一個很重要
的人，雖然星星的軌跡我無法去做完整的預測，但我想，那個人會改變你些什麼，並且教
導老師我迄今無法教導你的事情……」
「對我很重要的人？老師沒辦法教導我的？」偉德拉姆疑惑的眨著眼，很不敢相信這個在
他眼中近乎全能的師長居然還有事情沒有教導他過。
「呵呵……那是愛啊，孩子……這種全世界最美妙，卻也最難用言語訴說的東西，只有你
自己碰到了，才能明白的。」精靈笑瞇瞇的說著，毫不意外少年的表情是多麼的驚訝，臉
頰是多麼的羞紅。
而後那個在後世不斷被人歌頌的風精靈──亞特伍德‧安培多在厄曼多王國第三百二十六
年的夏天裡，與將來的傳說之王──偉德拉姆‧亞希特希安分別。
* * *
「親愛的觀眾們，我又回來囉！
有沒有非常想念我呢？與大家闊別了五分鐘，實在讓我感到非常的寂寞呢！
好了，現在就讓我們回歸正題吧，現在要為大家播報的是總統與他的狗的消息！
那隻據說叫做菲格爾的狗最近得了厭食症，
這點讓我們的總統感到十分的難過還有困擾，
為了這樣，所以偉大的總統可是緊張到頭髮好像都有點掉毛了，這樣實在太可怕了！
頭髮稀少的總統好像會有點損害國家的形象，所以在此本節目請求大家，
挖出老奶奶老爺爺的智囊袋，找出拯救菲格爾的胃還有總統的毛的方法喲！
電話依就跟從前一樣，還請大家盡情的播打，直到我們找到最佳的方法為止！
再來剛剛有接到民眾的電話，詢問說為什麼會有槍戰一事，
雖然說本國一天到晚發生問題，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不過還是有人會難以習慣跟接受吧！
這是位非常有正義感的國民呢！他很生氣的斥責說，關於太陽眼鏡這件事情，
是我們跟國家勾搭好的──這樣的指責真是讓我笑到腸子都要跑出來啦！
這位熱血的匿名──『太陽眼鏡熱愛者』的先生，請您千萬放心，
本節目可視一直秉持著中間立場，堅持不為國家勢力所屈服喲！
跟眼鏡行合作也是為了大家的眼睛著想，畢竟大太陽不是很可怕嗎？
所以請不要懷疑我們，盡量索取優惠卷吧！
好了，接下來我們將要進入早晨的『本國歷史』這個節目中！
今天就要讓我們聊聊在數百年之前，遙久的歷史中，關於『國民義務』這件事情──
可不是異物是義務喲！國民如果是異物就太糟糕了不是嗎？
唉喲有人懂是什麼異物嗎？跟現在又有什麼區別呢？
哈哈哈哈哈，義務跟異物呢──！真是太有趣囉！這個笑話！一百分啊艾德！」
* * *
耶魯坐在馬車上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不停的飛掠而過。
那真是他坐過最舒適的車子了，有著柔軟的毯子，而且舒服到比羊毛還柔軟的枕頭，裡頭
薰著不知道是怎樣花朵味道的香氣，有著美麗的小櫃子，還有著放著書的櫃子，美麗的小
櫃子中放著很多耶魯吃也沒吃過的零食，還有很多東西……這個馬車裡面塞得下不只十個
耶魯。
真的很舒適──但耶魯卻覺得很寂寞……
紅髮的少年輕聲哭著，摸著枕在他腳上的羊，「亞力士，我好想回去。」
有著黑點點的小公羊，是少年好不容易才請求來可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重要同伴。
這是他離開家鄉的第四天，在這一路上，除了趕路，少年每天在休息的時候還得被迫接受
“明白國家律法”的教育，原因是因為眾人十分驚愕少年生活在國外居然從來沒有知道過
國家的體制過。
「這真是太誇張了，國王陛下！雖然說國民的義務教育是滿十三歲才會正式開始，可是在
這之前也是應該有學校教導的，國外沒想到居然墮落至此！」有著比老山羊還要多鬍鬚的
伯尼──據說是輔佐耶魯的大臣，這樣氣憤的對耶魯說著。
然後伯尼就不斷的開始想盡辦法教導耶魯。
「等等要休息了怎麼辦啊，亞力士？」耶魯哭喪著臉，他好討厭學習什麼國家律法，而且
越是知道國王是什麼東西，耶魯就越討厭國王……自己要成為那麼自私的傢伙嗎？為什麼
國王要這樣子呢？
怪不得安蒂會說，要自己成為好的國王……
「亞力士，我可以成為好國王嗎？國家會為了我改變嗎？」躺了下來，抱著山羊的脖子，
耶魯迷惘的說著。
而有著黑點點的羊，只是撫慰少年的叫了幾下，牠溫柔的舔了少年的臉，像是在說，不哭
啊，耶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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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冬天溫暖發售──
短篇個人誌《動物星球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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