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rkar: 煩人Q_Q 08/18 22:25
推 Maplelight: 先承認你就是你朋友吧（喂XD 08/19 03:41
煩人：就、就說是我朋友了吼！
推 bbb22261: 求換CP ヾ(*′∀‵*)ノ 08/19 20:36
煩人表示哭哭。
※ 編輯: dayofdays (118.160.231.214), 08/22/2014 19:58:43
03. (葉子和煩人)
煩人開了門之後，意外發現房間裡居然是開著燈的，明明是凌晨三點了，完
全超過葉子平常的就寢時間。但他看到對方半臥在床上，靠著床頭櫃，一頁一頁
的翻著他喜歡看的奇幻小說。
不知道已經看多久了……
煩人突然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錯覺，不對，他明明是辛苦拼命的加班，
所以才晚到家，更何況，他們之前就已經說好了不互相等門，根本就不需要心虛
……吧。
葉子頭也沒抬，就說：「你剛剛在外面跟小茶聊什麼？聲音大到我都聽見了。」
維持著同樣的速度翻頁，語調平穩。
煩人迅速地把背包歸位，脫掉外套，爬上床，把頭埋在對方的肩窩，動作一
氣呵成。他聞著對方身上的氣味，感受著彷彿終於落到地面上、腳踏實地的安心
感，「沒有啊。」
「說實話。」葉子呼了口氣，把書籤放回書裡，並把書放回旁邊的桌上，一
手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你是不是又用大學時候那套鬧小茶？」順手拍了拍煩
人的頭。
「看他自稱單身狗不爽而已……」煩人維持著動作，埋在對方的頸部，囁嚅著，
「小茶應該就是上次bar裡聚會的時候，他們說的那個Sig。」
「咦？他是Sig？一點都不像啊？」葉子意外，「不過不管怎麼樣，也許他隱
瞞有他的原因。」拍拍頭，配合著煩人的動作，讓對方將他環進懷裡。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叫自己小茶，不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別說我
了，我覺得皓清應該早就知道了。」煩人乖乖窩著。
「如果你剛剛只有在欺負小茶，那你進來的時候，怎麼會是那個表情？」葉
子早就注意到了煩人進門的時候，那枯乾得只剩破敗的神情，就像是前幾天煩人
興奮地指著老朋友的婚禮照，卻看到他一時之間還沒整理好的表情一樣。一樣絕望。
「沒有啊，工作累了而已。」煩人回答。
葉子轉頭，扳起煩人的臉，「現在是禮拜六的凌晨三點，我們有很多時間說
清楚。」
「不……應該沒什麼好說的，都這個時間了，葉子你應該先睡的。」煩人蹭
了蹭葉子，正要把棉被拉起來蓋住對方，卻被葉子一把拍掉。
「煩人，說清楚。」葉子語意堅決，「你那個時候看到千承的婚紗照的時候
，在想什麼？怎麼突然說想要結婚？」
「我……」煩人看著葉子的表情，發現對方堅定的意志，抹了抹臉，大概是
想把臉上的懦弱抹去，「葉子，我真的不想談。而且你的身體沒辦法這麼晚還不
睡覺。」
「你什麼時候講完，我就什麼時候睡。我的睡眠時間取決於你打算什麼時候
解決這件事。」葉子說，「還有你講話變得太簡潔了，很不像你。」雙手拉住煩
人臉，大力拉開。
「痛痛痛痛痛……」煩人鬼叫，但是又不敢掙開，「窩窩窩……痛……嗚嗚
嗚……」
葉子瞇著眼看他，雖然沒有很大力拉扯，不過煩人假哭得很跨張，所以決定
暫時放過他。生理上。「好了，別鬧。這幾天我們都心裏不舒坦。我不知道你在
想什麼，所以也無法解決。」
「為什麼要這麼固執……明明就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就當我一時感嘆就好
了，想法和解決問題這兩個上面有決定性的落差，再怎麼講也不過是更難相處…
…」臉頰被放過的煩人嘟囔，「說出來就顯得我很弱啊……我不要──平常維持了
坦率帥氣的形象這麼久，現在破功很可惜啊……」
「……我跟你活在同個時空嗎？」
「葉子……你不要這樣……這樣我很難接話……」煩人表示。
「我覺得你一句話拖這麼長，我比較難接話。」
「嗚嗚嗚……像是十八歲的少女就會夢想著白紗、教堂、鐘聲、白鴿和禮車
組合起來的夢幻婚禮嗎？你就當我暫時想當一下少女……這也不會太奇怪吧，有親
戚朋友的祝福，看起來就很幸福……」煩人不知為何開始描述起了婚禮，「可以去
國外找個大教堂，前面的院子辦個簡單的自助餐，找幾個伴郎、伴娘，還有可愛
的花童……不知道哥哥願不願意出借女兒當花童……找花店的大黑準備捧花，嗯，
我記得歡歡成功的考上室設師，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他設計動線……」
「意思是你想穿白紗？」葉子嘗試劃重點。
「也不是……慢著，葉子你不穿西裝穿婚紗也會很好看吧！喔喔有襯的蓬裙
和貼身的窄裙，材質不管是蕾絲還是絲絹都很適合……啊啊，不只是西式的婚
紗，中式的鳳冠霞披或是日式的白無垢應該都很美，好猶豫喔。」煩人的妄想開
關完全打開。
「你是從哪學來這麼多術語的？在講中文嗎？」葉子困惑，頓了一下補充，
「我不會穿白紗的。」
「那也沒關係！白色、黑色、寶藍色的西裝都很適合你，對，新郎的服飾更
適合你，也就是說，兩個人都穿新郎服才是正常的吧，畢竟是gay婚禮。」講一
講還自己點頭贊同，「那要多準備幾款類似但是不同款的新郎服飾……」
「煩人，我不會辦婚禮的。」葉子打斷，「我不會辦婚禮。」他重複著。
原本暢遊在胡思亂想的煩人突然被打回現實，他楞了愣，「呃……我的意思
不是一定要辦婚禮……」
葉子直接地，極為殘忍地，直言：「我也不打算結婚。」
煩人茫然，「我……」
「為什麼要結？」葉子問。
「因為……」煩人嘴巴張張合合，「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緊接著問，面無表情地，冷靜地。
「結婚……」煩人收緊了環著葉子的手臂，全身都縮了起來，「結婚就可以
理所當然地站在你旁邊啊……」本應理所當然的話語，聲音卻如同蚊蚋。
葉子皺眉，「你現在不是站在我旁邊嗎？」
「我……有站在你旁邊嗎……？」煩人遲疑地、小心地問，語氣滿是徬徨和不
安，「我以為……我還是……一直一直地……追著你的背影……」
「什麼我的背影？」葉子莫名其妙，「大學的時候不同系、畢業之後，我考
研究所，你找工作也很順利；現在工作領域完全不一樣，薪水也差不多，哪有背
影給你追？啊，還是你要說當兵的時候，我抽到替代役，你下去一年？」
「不、不是那樣的啊……」原來葉子毫無自覺啊。煩人忽然覺得埋怨對方常
常受到各方覬覦似乎有點苛刻。
「所以，為什麼是說『追背影』？」葉子固執地問。
雖然平時認同葉子很有毅力這點是個優點，但是用在兩人相處上就讓人難以
忍受。
「我……」煩人躊躇，「小生害羞……」
葉子再度瞇起眼，雖然沒說話，但是無意識地散發“煩人你現在正在浪費
我的耐心”的威壓感。
如同破罐子破摔一般，「就說了，我現在想當個少女！少女要說出酸酸甜甜
的戀愛心情是很困難的！曖昧不清、腦補到不知所措、小鹿亂撞卻又興奮難耐的
才叫做戀愛啊！我現在就是一個害羞、不敢說出自己心情的戀愛少女！」
葉子表情空白，「所以你想講什麼？」
「所以，」煩人深吸一口氣，「我什麼都不想講。」
好不容易講出口的煩人忐忑不安地看著葉子，但是葉子只是沉默著直視他，
仔細地，彷彿鉅細靡遺地。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但又似乎只是幾個眨眼，葉子低頭，呼了口氣，看不清
楚表情。
「呼。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你似乎真的不願意談這件事。」葉子吐氣，維持
著低頭的動作，「嗯，儘管我說了『你什麼時候講完，我就什麼時候睡』，但你
畢竟也加班了一整天，還是不要再一味的拉長話題，減少你的休息時間。」
葉子拍拍煩人的肩，語氣平穩，「你趕快去洗澡刷牙，來睡覺吧，抱歉。」
然後掙開了煩人的懷抱，躺進棉被裡，「晚安。」
煩人看著對方的動作，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哪裡悶悶的，「……
好。」手腳並用的爬下床，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走進浴室前看了一眼葉子，對
方正閉著眼睛躺著，睡姿一如往常的規矩。
聽到浴室發出水聲之後，葉子睜開眼，「有點挫敗……」不小心說出下意
識的感想，不過反正主角在浴室，聽不到就算了。好亮。懶得去關燈了。他想，
翻了個身，把棉被蓋過頭。
等到煩人從浴室裡出來時，看到就是把自己包得像繭一樣的葉子。
他輕手輕腳的從櫃子裡拉出另外一條棉被，關了燈爬上床。躺在一旁的葉子
毫無動靜，因為他平常也不會打鼾，所以很難辨別對方到底睡著了沒。
他睡著了也好，煩人想，「吶，葉子，我想說個故事。」他望著因為關燈而
黑暗的房間頂端，「就算沒睡著也假裝睡著吧，如果睡著了，那就繼續睡吧。」
煩人又補了一句，雖然後半句完全沒有意義。
「我有一個朋友，他剛升進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一個別系的學長，雖然
搞不清楚一見鍾情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一見鍾情了。很蠢吧。」煩人自顧自
的笑了兩聲。
「我朋友抱持著『人生不能還沒努力就放棄，就算是直男也要掰掰看』決心
，嘗試接近學長，像是雙主修學長的系、和那個系的同學混熟、當活動的工作人
員……但是他總覺得，他越靠近學長，就離學長越遠。」煩人說著，「很矛盾吧。」
「每次相處，都發現更多學長強悍的地方，實際上的距離縮短了，但是能力
上的距離拉長了；每次仰望著學長的時候，都覺得加倍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無
能。我……朋友為了能和學長多說點話、多聊點天、多討論各種不同的事情，所
以他也嘗試著努力。雖然是如此，隨著時間的過去，他覺得越來越吃力。」
「再加上不管怎麼明示暗示，學長就是單純的把他當學弟，實在很挫折……
同時也有複數對象，有男有女，都在追學長，但他還是還無察覺，甚至做出把追
求者全部放在同一組裡互相競爭的可怕事蹟。這樣想起來至少安慰一點，畢竟
我……朋友沒得手，別人也沒得手。」
「整個大學時代就是一直追逐著學長的背影。」煩人下結論，「後來在學長
畢業前，大概是為了悼念自己大學時代的戀愛學分吧，他還是告白了，雖然他不
清楚有沒有人跟他抱持著相同的心情，也不知道學長有沒有答應任何人。」
「雖然不覺得學長會因此討厭他，但是與原本預想的無疾而終不同，學長倒
是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封長信──雖然是批吐個版的信，解釋了當時的情況和心境
，但卻沒說接不接受，只是說他現在還沒準備好處理感情，而且也不知道那是什
麼。」
「那時候我……朋友突然心情就開闊了，『只要陪到學長懂了』就可以了吧？
」煩人只是說著，渾然沒有口渴之類的念頭，「所以他盡可能的待在學長旁邊，
待到學長習慣他的存在，待到其他追求者地耐心都被磨完。哈哈，我朋友啊，什
麼都沒有，就是耐心最多。」
「所以他盡可能地待在學長旁邊了。」煩人又重複了一次，「待到連學長都
不忍心，待到學長鬆口說：『好吧。』。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總算得
償所願』一般地鬆了一口氣，反而更加焦慮。」
「學長人真的很好，雖然外人看起來是他在處處迎合，但事實上，不管他提
出什麼意見，學長就算一開始不接受，多半時候都是學長讓步。到底這些讓步是
指什麼呢？還是從學生時代開始、從戀人關係開始，就是在不停地勉強學長呢？」
「我啊……一直都覺得，我並不是追著一只走在前面的學長，而是利用學長
的好心，一直將他往後拖。但就算是這樣，學長也不曾把視線放在後面的我身上
，他仍然堅定地向前看。」突然意識到的煩人乾笑，「呃，我說的是我朋友啦，
剛剛漏講了。」
「後來，我……朋友看到圈子裡有不少人在經濟情況允許的情況下，去結婚
了。雖然的確只是形式上的而已，但是光是他們盡心盡力的籌備兩人之間的事情
，這就足夠讓人羨慕了。就算只是形式、就算只是為了心理安慰，只有那段時間
也好，學長可以真的正視他。」
「猶豫了一陣子，看到以前大學的同學結婚辦婚禮，還要他們……我朋友和
學長當伴郎，他才下定決心說出口……」煩人笑得像在哭，「但是馬上就被拒絕
了。」
「就這樣，很無聊的故事吧。」煩人翻身，背對葉子，「晚安。」閉起酸澀
得熱辣眼睛，分神想著今天為了debug似乎連續盯著螢幕太久了，彷彿打個呵欠
就要流出眼淚。
卻感受到隔壁的葉子突然翻身，一隻手摸著他的頭，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
「抱歉。」
還來不及錯愕對方沒睡著──畢竟他講這些話的時候，隔壁真的一點動靜都
沒有啊──煩人的眼中就流出液體，他揉揉眼，眼睛怎麼會流汗呢。
越揉卻流得越急，煩人收不住突然冒出的哽噎聲，忍不住彎身縮起來，「我
……真的不想這麼沒用……我想要……努力地……更有自信地……站在……你旁
邊的……對不起……」
葉子從他的背後擁住他，和以往的都是煩人抱著葉子的姿勢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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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你原來是雙主修嗎？那後來怎麼變輔系？」
「沒修一年級必修……我修的時候，你都已經修完了，我幹嘛還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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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是週更，但是我忘記貼了。
* 糟糕會不會馬上存稿就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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