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biavenni:Q___Q 09/12 23:12
H防爆頁。
「快啊！快叫我爸爸！」張先生喘息連連，幾乎是嘶吼出這句話，
顯見這是能讓他高潮的催情良方。楊家佟明知要說，兩片唇顫抖著，喉
間卻總發不出聲。先前老吳自稱是他父親時，他已經覺得夠噁心，現今
竟然還有人對他提出「叫爸爸」的無理要求。猶豫許久，楊家佟明白自
己畢竟是拿人手短，嘴也不得不軟，困難地發出聲音：「爸……」一個
字還沒來得及說完，張先生已抽離他的身體，一隻手狠狠摑上，將他打
得眼冒金星。
「婊子生狗娘養的！要你叫我爸爸是沒聽到嗎？」張先生怒不可遏
，吼聲在屋裏響著。楊家佟死命忍住淚水，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說了
：「爸爸……」隨著這兩個字出口，佟感覺自己最後的尊嚴和意志都被
磨蝕殆盡。
什麼也不剩了。當張先生在楊家佟面前快速套弄著自己的性器、最
後把溫熱的精液射在他臉上的時候，楊家佟這麼想。當偽裝被扒開以後
，組成他的沙粒便隨風不斷被吹散、流失。最後，什麼也不剩了。他以
為他能夠，可事實擺在眼前，擺著傷口不理，惟有惡化一途。
張先生穿好衣褲，又回復溫和模樣，方才摑楊家佟的暴戾消失無蹤
，十足衣冠禽獸。薇招呼張先生走，張先生走的時候，用斯文人的口吻
向薇抱怨不休，直嚷著這孩子真不懂做這行的規矩。薇一面陪笑，一面
說佟不過是剛入行的新人，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楊家佟不
知張先生到底有無將薇的道歉聽進去，但至少就他耳力所及，張先生直
到下樓時還在嘟囔。然他沒有心力管這麼許多，他的世界已然坍方得七
零八落。
那聲爸爸，自己是怎麼叫出口的？
楊家佟好不容易漸漸敞開的胸懷，復被碎落的自我給封死。他不顧
身上的污穢，逕自瑟縮起來，無法自已地顫動。連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毀
了，那麼到底我還剩下些什麼？楊家佟想著，皮膚愈發涼了，抖得也愈
發厲害。淚水在流，他又何須在乎──儘管他答應過自己不再哭，如今
都不重要了；射精完後的尿意，他憋也不憋，任憑地板留下一灘黃漬。
薇回到屋子裏，看到楊家佟這副德性，心中不禁有氣。
「欸，你在幹嘛？」
角落那人只是不語，眼神縹緲，看都不看她。薇更加光火，便走到
楊家佟面前蹲下，同時發現自己踩到他方才流出的尿水，使她的憤怒再
添了一分。
「喏，你聽著，我對你好，不代表我放縱你。我沒有要你報答我，
但是你怎麼可以讓我在客人面前不能交代？你知道嗎，做我們這行是沒
得選擇的！違背客人的意思就等於自毀前程！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只
能聽只能做！楊家佟，你給我清醒點，你現在是獨自一人在外生活，沒
有人可以保護你。」說著，薇打了楊家佟一巴掌，有股警告的意味，同
時也是叫他盡早認清事實。
楊家佟的頭順著薇的掌勢狠狠轉了個彎，可見她並未手下留情，佟
卻沒有如薇意料中掙扎或是回嘴。他僅是緩緩將臉轉回來，一雙眼看來
空洞麻木，連聲音也顯得沉滯：「薇……剛才那個人要我叫他……爸爸
……」楊家佟感覺心在分崩離析。那兩個字，無論如何不該再出口，多
說不過徒惹煩憂。
薇一怔，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答。
「妳知道嗎？我本來……本來已經說服自己要忍耐……可是他……
我不行了……」楊家佟話也說不清楚了，涕泗縱橫地抽噎著。真的很難
過很難過，難過到痛苦都要溢出來似的。楊家佟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從未
逃開過，他仍然在期待，哪一天父親能像那時從余立端手中將他救回一
樣，把他從這深淵裏拉到溫暖擁抱；他仍然在期待，哪一天李叡中良心
發現，將楊健植和原本的美好生活奉還給他；他仍然在期待，哪一天早
晨醒來，面對的不是另一個又要接客的日子，而是父親酣睡中的側臉。
現在他想的淨是楊健植，腦子裏播著那些快樂的過往，可最後卻出現一
個李叡中橫刀奪愛的畫面。欣悅，絕望，再欣悅，再絕望……一再重覆
的故事和一再攀越跌宕的心情讓楊家佟陷入歇斯底里。無法再躲避了，
壓抑的終究會爆裂開來。
薇攬他入懷，拍拍他的背。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問題
出在張先生踩到萬不該踩的地雷。這件事她多少也要負責，畢竟她為佟
拉的客人有些是透過特殊管道得來，她亦不十分熟稔，只確認不會出太
大事便答應了。她實在想不到，楊家佟還沒接幾個客人就有了差錯。
「薇……讓我死了好不好？就讓我……死了……」
讓我死了，這樣就不會再痛了；讓我死了，這樣我就不會再想到植
也不會哭；讓我死了……楊家佟想著，眼淚倒慢慢停下來。他擺脫薇的
手臂站起身，走向陽臺。薇猜得到他要做什麼，連忙攔住。
「欸，我問你，如果你見到你爸，會不會好一點？」
楊家佟愣了半晌，見……植嗎？還有可能嗎？他停下腳步，看著薇
，淚水又滑了出來。他好想再被父親溫柔呵護，好想再聽父親叫他一聲
佟。可這副身子，已不是原來的楊家佟了。他想，自己怎麼能夠帶著這
沾滿別人體液、被別人占用過的骯髒軀殼去見植？而且植的身邊有人了
……就算沒有李叡中，如果被植知道他已經……已經不乾淨了，植一定
會很生氣，再度將他拋棄吧？
那又怎麼樣呢？拋棄就拋棄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如就把這
當作最後一面，也許植還會愧疚、還會不捨吧。一思及此，他便下定決
心，無論如何要見楊健植。
「妳……可以讓我見到他嗎？」楊家佟的雙眸微微亮了起來，彷彿
薇是他唯一的希望。
「唔……」薇的遲疑，讓楊家佟的焦距又逐漸模糊。
「你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都不讓你出門嗎？」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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Ο ─ ─ Ο 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耶耶。
\/ ▏ ┬┐ ▏\/ 我也就不害怕再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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