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雪現代文
二
「終於，找到你了。」
「好久不見，我一劍封禪今生唯一的朋友──劍雪。」
好幾年了，一劍封禪沒有機會呼喚劍雪這個名字。
「一劍封禪……」
好幾年了，劍雪拒絕機會呼喚一劍封禪這個名字。
兩人對看，千言萬語只能化作無語。
眼神卻將一切訴盡了。
靜靜，靜靜，只有風聲颯颯。
「不請我上去坐嗎？」
封禪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劍雪依然不語，走過封禪開了公寓大門。
封禪看著他的動作，見他讓門維持大開，便跟了上去。
客廳空蕩的連張椅子都沒有，封禪也不介意，靠著牆席地而坐。
看著劍雪不知從哪找出兩個杯子，倒了茶給他，然後在他對面坐下。
卻仍是無語。
太多了，太多的字字句句，無法拼湊，不如不言。
「劍雪。」
還是封禪先開口，見劍雪眼神不對他，不禁有些不滿，和疑惑。
「難道要我叫你，吞佛童子？」
劍雪倏地抬頭，驚訝，不解，和些許哀愁。
封禪指指額頭。「哪來的？」
劍雪只是搖頭。
「拜託你用說的。」無奈的語氣。
「…火災過後，你怎麼樣了？」
劍雪終於開口，卻答非所問。應該說，是直接丟出另一個問題。
「還能怎樣。」封禪將茶一口仰盡，「生還的只有五六人，警察還算有良心，安排了
別的孤兒院收容我們。」
「那你現在？」劍雪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
「我待沒幾天便溜了，後來認識幾個道上兄弟，總是不用愁吃穿。」封禪輕描淡寫地
回答，「你呢？」
「那你過的好嗎？」劍雪還是沒有回答封禪的問題，自顧自地問：「我覺得你臉色很
不好…」
好，封禪第一次覺得這個字那麼難說出口。
他過的好嗎？
如果那樣可以稱之為好，那麼他情願一死。
但他不願說不好。
他不想讓劍雪擔心。
「你看起來似乎過的不是很好。當初收養你的人呢？若不是我誤打誤撞找到你，我看
你不餓死也窮死。」封禪索性也不回答劍雪的問題。
「誤打誤撞找到我？」劍雪再從封禪的話中追問。
「我在找一個人，叫吞佛童子。」
「…找他做什麼？」劍雪壓下心中突如其來的激動，強做鎮靜的問。
「你不是吞佛童子，不用知道。」封禪敷衍地回答。
「你剛剛明明叫我吞佛童子。」
「叫好玩的，不行嗎？」
「…」
「原本打算先找到他，再來找你，但幫我找吞佛童子的人看到你頭上的火焰印記，以
為你就是他，通知了我，我才找到了你。」封禪解釋了他所謂的誤打誤撞，眼神又瞄向劍
雪的額頭。「所以，你那記印究竟是哪來的？」
劍雪再度沉默以對，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看向封禪。
把劍雪的反應看在眼裡，封禪有些惱怒，怒他什麼話也不願回答自己。
更多的卻是疑惑。劍雪很明顯地，瞞了他許多和他有密切關聯的事。
「劍雪。」封禪開口，呼喚卻沉重異常。
「看著我。」
劍雪終於對上封禪的視線。
封禪堅定的眼神將劍雪緊緊攫住，似乎這樣，眼前的人便不會離開自己。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在你心中，又佔有什麼樣的位置？」
時間，空氣，凝結了。
一劍封禪在劍雪無名心中佔的位置，無法用言詞表達。
因，他是他的一切。
這是什麼樣的位置？劍雪不知道。
他回答不出來。
劍雪心虛地低下了頭，逃離封禪的眼神。
「罷了，我為什麼要問這種只是自我滿足的問題。」拿劍雪沒輒，封禪也不想再自討
沒趣。「我走了，我會再來。」說著，起身便要離去。
卻被劍雪拉住了衣服。
封禪回頭看著他。
劍雪還是低著頭。
「是你…給了我一片天。」
細碎的聲音，封禪仍是捕捉到了。
表情變的凝重。
然後，放棄了什麼似的。
然後，轉身。
在劍雪髮上落下一吻。
「我就是你的天，我會為你擋下一切災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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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庫存就這三篇orz
謝謝觀文的各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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