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雪現代文。
六
「死心吧，我不會和你們走的。」
若劍雪在場，定會訝異於封禪此話中前所未見的冰冷。
然而，和封禪面對面的兩人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你不走，本大爺就讓人把你綁著走。」
慵懶，卻帶著傲氣。
「你可以試試看。」
右手，已握上殺誡劍柄。
眼前的二人看來都不是簡單人物，一支長槍一支銳戟，其中那戟正悄悄瞄準自己。
「小鬼，你別壞本大爺的興致，本大爺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狂妄的口氣，酒紅的長髮，睥睨眼前的人。
銳戟輕輕放下。
長槍取而代之。
忽爾，已逼至眼前。
「忘了你是誰嗎？」
冷然，仍平靜應對。
「我是一劍封禪。」
「錯了，你是吞佛童子。」
致命一擊。
＊ ＊
縱然已下了決心，不再於原點徘徊，但人海茫茫，劍雪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找起。
賭上一絲希望，猜測那兩人最初牽絆，也是牽絆最深的地方──
被無情火焰焚燒殆盡的孤兒院，徒留一地空曠與日漸風化的殘跡。
這塊地並未被重建，這讓劍雪稍感訝異。
但他也在心底欣喜，回憶之地尚存，未被抹滅。
「汝果然來了。」
「！」
彷彿被針刺般，劍雪聞聲，有一瞬間的僵硬。
不想轉身，不想面對那如鮮血的，刺眼的紅。
「汝不願見吾，還是不敢見吾？」
挑釁的話語。
握緊手中朱厭，用力之大，手臂微微顫抖著。
不能再逃避，因為已經逃避太久了。
果斷地轉身面對。
「一劍封禪在哪裡？」
聲音是被壓抑的，壓抑話中連自己也尚未看清的莫名情緒。
「不就在汝的面前嗎？」
「你在說什麼？」
「吾就是一劍封禪。」
「胡說。」
「一劍封禪就是吞佛童子，只是吾的一個假像。」
「一劍封禪就是一劍封禪。吞佛童子，就算他只是一個實驗品，是接收你的雙重人格
的容器，他仍不是你，你也永遠不會是他。」
一鼓作氣說出自己也不願相信的事實，劍雪的勇氣逐漸湧出。
「是一蓮托生向汝說的？」
吞佛童子似乎並不訝異。
「自從他擁有自己的身體和名字後，他就再也不是吞佛童子了。你們難道不是這麼認
為的？否則為何將他拋棄，送至孤兒院？」
沒有理會吞佛童子，劍雪逕自繼續。
「若汝一廂情願地如此認為，吾也沒必要糾正。」
嘴角勾起令人厭惡的弧度，吞佛童子淡然回應。
「你什麼意思？」
引人多想的話語成功勾起劍雪的不安。
「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見劍雪的面部表情似乎因自己的話而緊繃，吞佛童子有一絲扭曲的快意。
「難道一蓮托生沒有告訴汝，殺了吾，一劍封禪也會死。」
劍雪心中猛然一震。
「你胡說。」
聲音中的顫抖卻出賣了真相。
「就算是不同人格，就算是兩個個體，仍是同一個人。」
冷眼觀察劍雪的反應，吞佛童子滿意於自己的話所造成的結果。「吞佛童子和一劍封
禪只能共死，無法同生。」
「你胡說…」
再也隱藏不住的恐懼如潰堤的潮水般一湧而出，劍雪已無法冷靜，只能逼迫自己保持
理性。
「不信，汝可以試試看。」
將手中的冷兵器隨地扔下，吞佛童子的聲音充滿傲氣。
而劍雪此刻才發現，方才吞佛童子手上一直拿著的，竟是殺誡。
封禪唯一的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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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把劍雪的英雄榜拿出來看了又看…
怎麼看怎麼淚目啊Q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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