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雪現代文。
十
「這是一個實驗。」
雪白的尊者這麼道。
「沒有人想到，後來會變成一系列實驗。」
劍雪不語。
事實上，他連睜眼或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呼吸已是他的極限。
「最初，只是打算製造出最完美的戰神。」
「也就是殺人機器。」
房間潔白的讓人不自在，除了冰冷的機器外，只有床上的一個消瘦的身影染著血紅。
幾乎融入背景的發話者毫無感覺，平淡地訴說著悲劇的起源，身後藍髮藍衣的人緊皺著眉
頭，想要阻止卻又無從阻止。
「第一個實驗成品，被取名為鳩槃。因為大家都認為他的誕生是神跡，所以又稱他為
神子。」
「鳩槃神子的誕生鼓舞了實驗團隊的士氣。原本只存在於夢想中的理論得到證實，讓
實驗的發起人相當振奮。」
「但鳩槃神子並不是成功品。他陰晴不定，時而暴躁如火，時而溫柔似水，其中最大
的敗筆在於，他從不聽令行事。沒有人能指使他，沒有人能掌控他。即使擁有無人能敵的
強大力量，鳩槃神子還是被稱作失敗品，被關了起來。」
「不久後，第二個實驗成品也誕生了，也就是吞佛童子。」
「夠了，蓮華。」
察覺一步蓮華的呼吸逐漸急促，善法天子強硬地打斷他的話。
「你今天已經浪費了太多體力，其他的，等劍雪真正清醒時再說吧。」
一步蓮華低頭望著床上幾無血色的面容。
「他聽得到的……」
兩行冰冷的淚水，無聲地自劍雪眼角滑下。
＊ ＊
望不見盡頭的走廊，規律到不自然的腳步聲。
「喂，心機魔。」
腳步聲停了下來，紅髮的身影轉頭看向一扇半開的門，另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影倚著門
框，眼神頗為不悅地看著長廊上的人。
「真難得汝主動找吾說話。」
「你以為我想嗎？」
「那汝現在是？」
「你的麻煩問題解決沒？」
「汝關心吾？」
「能不能給我一個不是問號結束的句子？」
感覺到對方已經不耐煩到快要兵器上手，吞佛童子不著痕跡地勾起嘴角。
「魔者正在處置多餘的麻煩。吾想，是快解決了。」
「那鳩槃人呢？」
螣邪郎直接切入重點。
「何必執著於早已不存在的人。」
吞佛童子冷道。
「聽到沒有？」
這話，卻是對著房內說著。
吞佛童子見狀略為挑眉。
「原來是他。」
下一秒門被推開，一名少年無言地走出房間，卻是誰也不看，逕自向走廊的一端走
去。
「吾都忘了，當年他和鳩槃感情有多好。」
吞佛童子話中不帶感情地道。
螣邪郎撇撇嘴。
「好到鳩槃心甘情願被他封印，關進黑暗之中。事後才懊悔不已。」
「若不是他封印了鳩槃的力量，一蓮托生也沒機會趁虛而入，把鳩槃帶走，甚至感化
他。」
「這件事上，汝不也都沒插話。」
吞佛童子故意提起他在這件事情中的角色。
「鳩槃被封印了好。」
螣邪郎不屑地哼聲。
「什麼神子，不過是人造人。無血無淚的殺人兵器。」
「說到殺人兵器，汝也不遑多讓。」
「我和你們這種異端的存在可差得遠了！」
螣邪郎不悅地瞪視眼前之人。
「至少我們是活生生的正常人。」
＊ ＊
襲滅天來面色陰沉地盯著電腦螢幕，一旁向他報告消息的黑髮男子盡完職責後便沉默
不語。
「你說，那傢伙帶走了鳩槃？」
「是。」
寡言的男子臉上有著奇特的黥紋，似乎刻意用頭髮將它掩藏。
螢幕裡的線條維持著平穩的微小波動。螢幕之後是一個由強化玻璃隔離出來的狹窄空
間，除了一張病床和實驗儀器外，只能再容納一個人。
病床上躺著一個雙眼緊閉、只餘微弱呼吸的人。那人身上插著許多電線，有條不紊地
接到一旁的儀器上。
「我給你另一個任務，黥武。」
襲滅天來終於將視線移開螢幕，起身準備離開。
「是。」
黑髮的男子恭敬地應諾。
「把『失敗品』都處理掉。」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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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顏無恥地繼續來發文……（掩面）
我怎麼可以拖這麼久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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