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雪現代文。
九
「雪在火的面前，只有溶化一途。」
毫無溫度的話語，和一身炙熱的火紅形成極端對比，封禪的出現婉如曇花一現，瞬間
的希望注定了他的失敗，轉眼間，被絕望淹沒。
蓮讞抽出劍雪的身體，滾燙的鮮血隨之噴灑四處，毫不留情地染紅兩人的衣服。
「劍雪！！」
不，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要讓吞佛和自己一起死，但劍雪…劍雪必須活下去！
自己大意了，以為是自己成功利用空檔逃離吞佛的控制，沒想到，反而完全被利用
了。
奔向劍雪，將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人兒抱住，
封禪狠狠瞪著眼前之人，「吞佛童子！你！」
吞佛童子一派坦然，「吾如何？」
「為什麼這麼做！」即使問了也沒有意義，封禪仍是怒極咆嘯。
「失敗品沒有繼續活著的意義。」
「狗屁！他是劍雪，不是什麼見鬼的失敗品！」
放下劍雪，封禪繼而拾起一旁落地的朱厭，其架式，竟是要與吞佛童子再戰一場。
「汝還有心情管別人？」
一語未竟，吞佛童子竟用手持之蓮讞再度貫穿封禪的身體，速度之快，封禪竟看不清
他的動作。
「汝也是多餘的，沒有存在的必要。」
蓮讞抽出，封禪一連後退踉蹌了數步，卻仍倔強地佇立著，雙眼怒瞪著吞佛童子。
「你…！」
「吾是完美的戰神。」吞佛童子冷眼看著逐漸失去氣力的封禪。
「而汝，是吾的最後一個缺陷。」
封禪以劍柱地，說什麼也不願在今生最仇恨之人面前跪下，勉強支撐著身體，鮮血不
停湧出，氣力也漸漸流逝，他什麼也無法做，只能仇恨。
「吞佛童子…！」
「這樣就夠了。」
一個聲音阻止了吞佛童子趕盡殺絕的動作，隱藏在夜色中的一道黑色身影緩步邁出，
兜帽遮掩了來人大部分的面容，月色下，臉上若隱若現的奇異圖紋更顯詭譎。
放下蓄勢待發的蓮讞，吞佛童子轉身，意思地向來人點了頭。
「…魔者。」
那人步至封禪身後，封禪此時終於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倒地，是違抗命運最終的責
罰。
「他就交給我。」那人低沉的聲音如此命令道。「回去吧，任務已了。」
「是。」
吞佛童子彎身拾起朱厭，接觸一瞬間，朱厭劍身被一道烈焰包圍，吞佛童子毫無所動
，烈焰對他沒有絲毫傷害，狂燄退去後，朱厭劍竟改變了形態，原來的刀身，呈現似刀似
槍的模樣。
吞佛童子未發一語，亦沒有再看現場任何人一眼，轉身便離去。
襲滅天來喚人帶走了一息尚存的封禪，就這麼把幾乎命絕的劍雪留在原地。
而在襲滅天來離去後不久，另一個人影卻又出現，一身的潔白，絲毫不介意因彎身抱
起劍雪而染上的泥濘。
「蓮華。」一直跟在一步蓮華身畔的善法天子忍不住喚他一聲，話中帶有反對之意。
「我不能不救他。」一步蓮華輕聲道，神情，略顯一絲憐憫。
「我已經救不了襲滅天來，讓他成為我今生唯一的遺憾吧。」
無奈看著眼前總是一意孤行的人，善法天子只能跟上一步蓮華的腳步，暗自祈求，可
別再節外生枝了。
＊ ＊
偌大的房間，基本的家具散落其中，一名少年獨自躺臥在寬敞的床鋪上，雙眼閉闔，
卻沒有絲毫睡意。
整個房間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響，甚至連少年的呼吸聲，都平穩地婉如無物。
突然的開門聲，沒有任何預警，面對如此可稱之為無禮的行徑，床上的少年仍沒有任
何動作，任由闖入者來到床畔，並直接坐下。
「小鬼，在想什麼？」
來人很清楚少年雖然閉眼躺臥，但並未真的入眠。
「…鳩槃。」
簡短的回應，再無多餘的字詞。
來人卻已明瞭少年心中所想為何。
「等那心機魔的事了結，我們就去把鳩槃帶回來。」
赤狂的紅髮，此時卻沒有銳利的傲氣，只有無可取代的溫柔，隱藏在話中，陪伴著孤
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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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卡好久，果然宿命之戰是我心頭永遠的痛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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