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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手遊衍生 *本篇含R18 (下)   又一次的軍務會議,荒走出會議室時面色不佳,沒有人敢靠近他,連一向天不怕地不 怕的副官煙煙羅,今天走在荒後面時都比平常多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所能預想到最壞的發展果然出現了,以玉藻前軍務首長為首的將官大多不願意再留 一目連的性命,畢竟現在這樣失憶又心智退化的狀態對聯邦毫無利用價值,還要擔心帝國 有可能將人劫回,讓一目連繼續待著,對聯邦來說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選擇,倒不如將人 殺了,簡潔又省事。   以荒的身分無法保住一目連,准將的位階還不足以讓他的異議在軍務會議中被聽進 去,且荒在帝國時期與一目連交好也是眾所皆知的事,他想保一目連此舉,私心太過明 顯。   他唯一能爭取到的,只有一目連的命由他來終結這點。   「如果你不忍心,可以申請安寧藥物給他。」會後散席前,弈留下了這句話給他。   荒沒有應聲。   當天回到宅裡時,荒直接進了一目連所在的寢室,推開門就看到一目連和往常一樣躺 在床上睡覺,身上只穿一件寬鬆的白襯衫──那是他被荒帶回來後第一件拿到的衣服,是 荒的襯衫,後來就變成了一目連的睡衣。他手上抱著的聯邦軍服是荒給他的第二件衣服, 每天晚上帶他出門時荒都會讓他穿著出門,也許是等不及想要和荒一起去散步了,竟連睡 覺時都抱著衣服。   荒此時的心情說不出地複雜,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堵塞住,渾身都不對勁。他走到床 邊用鑰匙打開了一目連的腳鐐,察覺到動靜的一目連也醒了過來,見是荒回來了,開開心 心爬了起來:「荒,你回來了。」   一目連才剛起身,就被一語不發的荒抱個正著。   「荒?」被荒緊緊抱住,一目連不明所以,只覺得今日的荒跟平常不太一樣:「怎麼 了?今天遇到什麼事了嗎?」   荒沒有回答,緊抱了一會兒後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兩人的肢體接觸很快從四唇相 貼變成肌膚相親,礙事的衣服被扔到地上,有別於以往都是一目連主動,這是第一次由荒 主動索求一目連。一目連沒有反抗,現在的他本來就性慾強烈,一個多月來的親密也已經 讓身體習慣了荒,甚至不自覺地主動打開雙腿去迎合他。荒也早以摸熟了一目連的身體, 一面以唇舔吮他線條分明的鎖骨,手掌一面逗弄著漸漸抬頭的陽具,上下同時刺激之下, 一目連輕而易舉就被挑起了快感。   平常的荒喜歡在前戲逗留很久,讓一目連渾身燥熱難耐、再欣賞他欲求不滿而求饒的 模樣,然而今天他沒有那樣的興致,甚至連擴張私密處的準備都草草結束,在一目連的驚 呼中,粗大的性器很快進入他的體內。   「啊!等……慢點……」還沒做好充足準備穴口就被狠狠撐大,一目連痛得眼淚馬上 掉了下來:「痛……」   一目連的呻吟帶著哭腔,荒卻沒有停下動作安撫他,也不給一目連適應的時間,自顧 自地來回抽插了起來,彷彿急著宣洩心中的慾望,或者不安。   「啊啊……嗯、啊……荒……」一目連試著配合荒的動作扭動腰肢,想要找出讓兩人 都舒服的律動。但也許是荒的攻勢太兇猛,一目連難以跟上他的節奏,只能任由荒在自己 身上恣意宣洩慾望,卻無法得到同等的快感。   荒知道自己這樣過分了,半分不顧一目連的感受,也知道這樣很可能傷到一目連的身 體,但是卻沒有收斂──他們都是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人,除了把握當下,還顧慮那麼多 做什麼?   「連……」荒不由自主地輕喚摯愛的名字:「我的連……」   「荒……」一目連也回應著荒的呼喚,眼淚流得更兇了,一滴接一滴,不停自眼眶滑 落。「啊……哈啊……」   荒低頭吻了一目連的眼角,舌尖嚐到了淚水的苦澀。他多想替一目連扛下他所有的苦 與澀、辛與勞,讓他與這個骯髒汙穢的世界隔絕,讓他保有與生俱來的善良與純真。如果 這樣,他流下的淚水會不會變成甜的?   「你會恨我嗎?」荒突然在一目連耳邊問。   「什……?」一目連已經有些茫了,一時沒能聽懂荒的話。   荒沒有重複他的問題,只是繼續在一目連身上逞兇鬥狠,令一目連即使想回答也無法 說出半個字。他的身體被翻來覆去,又凹又折,比過去任何一次的歡愛都還要激烈,他默 默流著淚,徒勞地吐出求饒的話語:「不要了……荒……求你……啊、啊……不要……」   身體交合處已經濕得一蹋糊塗,一目連很快就被逼到高潮,發洩後癱軟的身體繼續任 由荒索求,一場歡愛彷彿沒有盡頭,一目連的淚流了又乾,乾了又流,喉嚨喊叫到嘶啞, 不知到底洩了幾次精,荒又在他體內射了多少,直到夜裡,這場漫長性愛才終於告終。   結束後一目連累到昏睡了過去,醒來時房內依舊漆黑一片。身旁的荒睡得深沉,一目 連小心翼翼地翻身脫離他的懷抱他也沒有醒來。一目連動了動腳,確認荒並沒有重新將他 鎖上腳鐐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一目連對於自己經歷那樣激烈的性事後還能下床走動感到 慶幸,忍不住想:這還真是拜一個多月來幾乎可說是荒淫無度的生活所賜,讓他的身體已 經適應不少,此刻即使全身痠疼,雙腿間私處更是備受蹂躪而隱隱作痛,但至少現在還能 活動自如。   他先進浴室把自己一身黏膩的痕跡洗去,出來時猶豫了會兒,還是換上了荒先前替他 準備的聯邦軍服──他沒有選擇,只有這套衣服可以穿。穿好了衣服他繼續打開荒的衣櫃 最下層,摸黑在裏頭翻找了一陣,果然找出了一把槍。這是荒的習慣,一目連很清楚,從 一入軍隊擁有配槍後,荒一定在衣櫃最底層藏一把槍,以備不時之需。   確認了彈匣是滿的,一目連走回床前,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他可以看到床上仍舊閉 眼沉睡的荒,手中的槍舉了起來,對著荒的胸口。   卻遲遲沒有扣下扳機。   還在遲疑什麼?   時間彷彿凍結一般,一目連站在那裡,腦中不由得回想來到聯邦之後和荒度過的這段 時間。他是在不久前恢復記憶的,正好就是在荒帶他去身體檢查隔天,回到帝國的御饌津 努力不懈、四處奔波,終於找到能夠讓一目連脫離藥物控制的彼岸花。   御饌津由於談判失敗,沒有成功換回一目連而受到懲戒,官階降了一等,無法讓帝國 派遣人力去救回一目連,最後是透過彼岸花協助,至少讓一目連先恢復記憶,再讓一目連 與帝國聯繫,裡應外合,想辦法逃出聯邦。   而一目連想做的,不只是逃離聯邦這麼簡單,他更要復仇──報復背叛了帝國、背叛 了他的荒。   他要親手殺了荒。   「還在等什麼?」   「!」   床上的荒緩緩張開雙眼,卻沒有任何抵抗或是逃跑的動作,維持著原本的睡姿,只有 雙眼直直盯著一目連。明明是漆黑的雙眸,此刻在黑暗中卻如同星辰一般明亮。   「瞄準這裡,一發就能斃命。」荒比了比自己的左胸:「軍校的槍擊課還記得嗎,元 帥?」   「記得。」一目連的聲音毫無起伏,「我的實戰成績從來沒有贏過你。」   「但是戰略模擬上,你永遠都是最能大獲全勝的人。」荒道,話中似乎還帶了一絲笑 意。   一目連緩緩放下手臂,沉聲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久,幾天前而已。」荒坦然回答:「你又是什麼時候恢復的?」   一目連沒有回答荒的問題,只繼續追問:「發現了為何裝作不知道?等我露出破 綻?」   「不,我知道你不會露出破綻。」荒答道:「我只是想……這樣的日子,能多一 日……是一日。」   「噁心至極!」一目連突然厲聲大罵:「操控心智、肆意玩弄,當你的禁臠的這段時 間,是我人生中最噁心的事!我沒有想過,你的內心竟如此扭曲醜陋,讓人作嘔!」   荒默默承受著一目連的謾罵,一個字也沒有反駁,任由一目連發洩,等他喘著氣罵完 了,荒才開口:「所以,你殺了我吧,我不會逃也不會躲。」   一目連握緊了手中的槍,卻沒有提起來:「……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上,你有什麼遺 願,可以說來聽聽。」   聽到一目連口中說出這些話,荒有些意外,沒有多想便道:「那,讓我穿件衣服吧, 有人來收屍時才不至於太難看。」   「……」一目連沒有反對,荒從床邊撿回自己的白襯衫,再穿上褲子,也沒有多整理 儀容,坐在床上引頸受戮。   一目連緩緩舉起手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荒看著一目連,眼神中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沉默許久( 而一目連竟耐心地等著),才開口:「你會繼續改變帝國嗎?」   「這個問題不勞帝國叛徒關心。」一目連臉上寫滿冷漠。   荒的表情沒有變化,又想了一會兒,道:「我希望,你別再勉強做自己做不到的 事。」   一目連冷哼一聲:「身為軍人,說這種話不可恥嗎?」   「我不是以軍人的身分對你說這句話,而是……」   荒還沒說完,一目連就扣下了扳機,連續兩發射入左胸的子彈打斷了荒未完的話語, 突然得有如不願讓荒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手槍裝了消音器,槍聲聽起來像是開酒瓶的輕微聲響。荒的身體往後倒下,鮮血很快 染紅了他的襯衫,一目連把槍隨手扔了,打開窗戶一躍而下,很快上了帝國來接應的車 子,揚長而去。   荒的死訊在一目連返回帝國前就傳到了。   對帝國上下來說,這正是可以被拿來大肆宣揚背叛帝國之人下場的機會,因此即使他 不想關注,也無法徹底隔絕身邊談論這件事情的音量。負責放消息的御饌津並沒有說是一 目連動的手,只說救援小隊以手槍擊斃荒,救出了一目連。   重新回到帝國的一目連,又變得比之前更加冷漠,甚至可說是冷酷無情。他重新執掌 軍隊,指揮對聯邦的戰役,不知是因一目連的作戰方式太過蠻橫、還是聯邦失去了荒後勢 力大衰,一年間聯邦頻頻慘敗,先前靠荒取下的優勢轉眼就被奪了回去。   帝國眾人對現在的一目連議論紛紛。   以前的一目連,除了戰爭的勝利外,更會關注什麼樣的戰略可以避免最多的傷亡。除 了進攻,也指揮過好幾次戰敗的脫逃,是平民眼中唯一把人命當命的帝國將官。現在,一 目連只在意勝敗,傾盡一切也要獲勝,這樣不擇手段的一目連與從前判若兩人,繼續出任 副官御饌津看不下去,勸諫了幾句,換來一目連一紙調職令,調派去了別的部隊。   一目連獨坐在元帥辦公室裡,時間已近午夜,他卻沒有離開的打算。他有一座元帥 府,是晉升元帥時獲贈的賞賜,但是從聯邦回來後他就不常回去。   晉升元帥是荒離開帝國之後的事。簡單來說,這座元帥府是奠基在他與荒的交鋒之上 而來的。元帥之位對他來說只有一個意義,就是孤獨。   看了看時間,一目連總算關閉了房中央的立體戰鬥模擬器的電源,走進辦公室附設的 休息室淋浴,打算直接在此過夜。   打開蓮蓬頭讓熱水從頭頂澆下,水流過一目連及肩的髮絲──頭髮是半年前剪的,那 時剪到耳上,讓許多人看到都大吃一驚,半年過去又長了一些,一目連看著鏡中的自己, 暗自思量著是否再去剪短。   荒很喜歡一目連的長髮。一目連的髮色很特別,白中帶藍,越近髮尾顏色越深,荒總 是說這髮色與帝國的銀黑軍服很相襯,因此自從進入軍隊後,一目連就一直留長髮。   ──想到荒,一目連洗漱的動作停了下來。蓮蓬頭沒有關上,熱水不停沖刷而下,他 呆立了不曉得幾分鐘,突然關上了水,身體也沒擦,一身濕淋淋地踏出淋浴間,急躁地打 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包藥袋,仰頭和著水吞下好幾顆藥丸。   藥物的發揮並非即時的,心中躁動難以壓下,一目連不顧自己仍舊一身溼且赤裸著, 打開牆角的小冰箱拿出了一瓶酒,打開瓶蓋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口氣喝下了半瓶,直到被 酒精刺激得嗆咳才停下。這一咳就停不下來,一目連坐在地上咳了好幾下,最後把才剛喝 下的酒全吐了出來,連帶著藥丸也吐出了幾顆。一目連不顧自己一身狼狽,匆忙又打開一 包藥袋把藥吞下,這次他沒有再繼續喝酒,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任由一室酒精味蔓延, 把自己層層包覆。   他恨自己。   他恨愛上荒的自己,恨殺了荒的自己,恨身在帝國的自己,恨患了精神疾病的自己, 恨苟延殘喘的自己。   為什麼他還活著?活在沒有荒的世界有什麼意義?帝國的未來與他何干?   「荒……」一目連顫抖著開口,呼喚一直不敢面對的名字。「你在哪裡……?我想你 了……荒……」   一個月後,一目連的元帥府夜半起火,火勢蔓延迅速,整座府邸皆被燒毀。   府邸主人一目連則失蹤了。   有謠言說他叛逃聯邦,然而更多人相信他對抗憂鬱症失敗,先放火燒了自己的府邸, 再找了隱密的地方結束自己的性命。   原本勞苦功高、聲譽極好的一目連一下子變成無人願意提起的名字,憂鬱症自盡這點 對軍隊來說是非常不名譽的死因,帝國連追究都不想,恨不得軍中從未有過這個人。   同一時間,有一支來自帝國的商隊進入了聯邦。商隊人員一一通過邊境查核,一邊運 送貨物一邊下了交通艦。   一名黑髮青年走在隊伍最尾端,吃力地推著放滿貨物的推車。他帶著對他來說有點過 大的鴨舌帽,陰影蓋住了青年的面容,但仍看得出臉色不太好。   「喂,你又暈艦啦?」有人過來接手了他的推車:「這批貨品很重要,你這副樣子我 不放心,去旁邊坐著,等好一點了再到貨物站集合吧。」   「是……非常抱歉。」青年低頭道了歉,看著那人替他把貨物推走後,便走到不遠處 的航艦乘客休息區坐下。這是個簡易的貨物港,出發與抵達都在同一區,因此休息區內有 等待登艦的、也有剛下艦的人,來來去去有些吵雜。   青年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把帽子又壓低了些,從口袋拿出通訊器確認上面的訊息。   距離指定時間還有十分鐘,指定地點正是他現在所在位置。   青年正是被帝國認定自盡身亡的一目連。他把頭髮染成了黑色,拿著偽造的身分證件 與臨時通訊器,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到了聯邦。他靠專門做偷渡這一行的人才能順利到達, 剛搭上線的時候他向對方表明身分,對方竟告訴他:當初荒逃離帝國也是找他協助。   一目連現在走的,和當時的荒是同一條路。   只是他遲了很久才踏出第一步,而荒早就知道這是唯一的路。   聯邦是什麼樣的地方?一目連想在他被精神疾病壓垮前,親眼看看讓荒選擇成為新的 安身之處的聯邦,與帝國有什麼不同。畢竟他被抓來的時候除了荒的房子周遭、以及身體 檢查那次之外,完全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等人來接應的時候,一目連又開始感到焦躁,打開隨身行李翻出了藥包,才剛把藥倒 在手掌上,突然前方一道陰影遮下,有個身材高壯的人來到了他的面前。「國際送貨專 員?」   一目連手一抖,藥丸沒有拿穩,灑落在地上。這句話是暗語,只有他和來接應的人知 道,作為識別之用,一目連只要回答對應的暗語「保證貨送到府」,對方就知道沒有找錯 人了。   然而一目連手抖的原因不是因為聽到暗語,而是說出暗語的這個聲音……   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緩緩抬起頭,直到看到眼前人同樣藏在帽子下臉,以及那雙 仿漆黑若深邃夜空、又似宇宙星辰般明亮的眼睛。   「好久不見,連。」那人朝他伸出手,「歡迎來到聯邦。」                                 (THE END) === 一些設定在文裡找不到地方寫,只好用補充的方式。 -標題的自由之星是荒,是指引連脫離帝國囹圄的星星。 -荒是詐死,他故意把槍放在衣櫃裡讓連找到,然而早就把子彈換成殺傷力極小的誤導用 子彈,所以連就算瞄準他的心臟開槍,雖然會流血,但不會傷及要害。 -兩人常在夜間散步的時候,連已經恢復了記憶,只是裝成沒有恢復的樣子,偷偷觀察荒 的房子周遭環境,再偷偷聯繫御饌津來接應。 -荒這齣詐死有經過玉藻前同意,為了保下連的命,荒出賣了所有他知道的帝國情報來換 取連的平安。事後也是玉藻前協助下散播他死亡的消息,還替他辦了一場假的葬禮。 -來接連的當然就是荒。 -連連的病大概是…重度躁鬱症之類的。 -到了聯邦後,荒會陪著連一起治療,直到完全痊癒。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8.195.7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57414032.A.607.html
buterfy: 推~好好看啊~ 05/10 2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