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MS (10)

[eperion (海闊天空閃釀釀)]

以下是挑戰pagedown(但失敗)的最終回

空一頁之後，故事的完結即將開始：）
















時間要先推回兩天前，正準備要離開、還在討論下一個地方該朝哪個方向的兩人，就被徒
弟的未婚妻強硬地推薦她所提供的目的地，並在阿信想扁著嘴拒絕的同時，說出了導師的
名字：「是瑪莎的意思。」



「…我才剛出來就叫我回去，不會覺得對我太過分了嗎？」

「他說，既然找到人了就快點回來。」

「不管！」氣鼓著臉，他決定裝死：「反正，你們沒遇見我們，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

「呃、可是…導師說，如果你裝沒聽到的話，你找到的那個人就沒救、」

「什麼意思？」他用力地打斷眼前人未盡的話語，明明是問句，卻根本不想再聽到那樣的
話。「算了，我會回去，其他的就別說了吧。可以嗎、怪獸哥？」




怪獸的回答是牽住了阿信的右手，不管是要去哪裡、或者是去做什麼，他都沒有過問。在
他的世界裡，沒有什麼存在要比阿信更重要的了。而前者已經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當然
就不會有任何事情需要過問，除了一個竟然可以讓阿信乖乖聽話的名字。因此，在他們被
迫踏上匆匆地「返鄉」之旅時，怪獸終於開了口。


「瑪莎是誰？」

「唔…怎麼說呢、總之，是把我趕出來的人。」

噢，真巧，他也是被另一個人趕出來的。「你們很熟？」

「當然沒有我跟你熟啦。」

「那你怎麼比較聽他的話？」

聞言，阿信眨了眨眼，又上下打量過身旁的男人後，略帶笑意地開口：「你現在的行為，
是不是有一個專有名詞來形容啊？」

「阿不就叫好奇？」


刻意維持的平淡，卻只讓阿信笑裡的玩味顯得更深。「欸怪獸，」

「幹嘛？」

「瑪莎在把我趕出來的時候，交給了我一項任務，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是什麼？」此刻的怪獸，與其說是真的好奇，更大的成分其實是那雙寫滿期待被問的眼
神太過明亮，讓他完全沒考慮配合著問下去以外的選項。

「嗯，出來找人；而且，我已經找到囉！」語句間，像在暗示什麼一般地晃了晃兩人交握
在一起的手，並在下一秒被永遠都理解自己的人，更用力地握緊，顯然是聽懂了他的言下
之意的意思吧。「我很棒吧！」

「是是是，你最優秀了。」

「呼呼呼、怪獸，我們來交換個條件好不好？」再度晃了晃彼此相連的手，他享受著因為
愉悅與期待而漸漸加快的心跳，不等對方點頭就提出了條件內容：「我告訴你，我找到了
什麼樣的人；你跟我說，你剛剛真實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成交。」


「嘿嘿。」計謀得逞的賊笑後，是太熨燙人心的話語。「我找到了一個，不管我做了什麼
樣的決定，都願意支持我、陪伴我的人。」而他確定，在這個世界上，一定就只有這一個
怪獸，會理所當然地支持著阿信。「怎麼樣？夠有誠意了吧？」

「…根本嚇倒我了好嗎！」語方落，便將對方的手拉至自己唇邊，到他能夠感受得到自己
的吐息的距離後，才道：「我也有一個把我趕出來的人，他也給了我一個任務，雖然我一
開始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直到我抓住了你。」

「也是找人？」

「不，他要我做我自己。然後…」看著眼前的人滿是好奇和期盼的樣子，讓他的眼神和語
氣都溢滿了溫柔：「然後，遇見一個懂我的人。」這個世界上，一定也只有一個阿信，可
以永遠跟怪獸站在一樣的高度，看到一樣的風景了。「並且，馬上把他擄回去當壓寨夫人
！」

「誰是夫人啊！而且你的寨在哪裡啊？」

「還沒找到，你願意跟我一起找嗎？」

「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你不是應該稍稍放鬆一下我的手嗎？」



「不行唷，我又沒有給你拒絕的機會。」

「哪有人這樣子的！等一下，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我們剛剛的條件不是這個吧？」

「這很重要嗎？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耶！」

「…咳、這次先放過你，就不要被我抓到下次。」一定要讓他承認他吃醋了！



今日的雲層稍厚，看不見太陽、甚至是一塊藍都稀罕，難得的是還有徐徐微風，迎面吹來
，順便帶走了一些染上雙頰的紅潤。搭配著像是永無止盡的鬥嘴的，是他們堅定向前的腳
步，即使一切都是未知，只要身旁有著彼此，他們就不會空虛徬徨。原來曾經感覺單薄虛
幻的一切，都因為對方的存在，而變得厚實且有意義。


「怪獸，我想唱歌。」

「好啊。」


悠揚的琴聲與清亮的歌聲永遠配合地如此和諧完美，持續吹拂的風，像是要把這樣讓人心
情愉悅的樂音，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地從未間斷。無論如何，那都不會影響正享受在旋
律之中的兩人，因此，對於這段乘載著他們對生活的感觸的樂章，究竟在之後造成了怎麼
樣龐大且正面的效果這樣的事實，他們渾然不知，也不曾在意。


「嗯，不用在意這麼多，繼續唱下去吧。喔對，記得從各大醫院開始。」看起來無限忙碌
的瑪莎，只對他們說出了這樣的一段話，就又把他們給趕了出去。他們只好聽話地開始街
頭巡迴…也許該稱為病房巡迴，唱著那些他們誠實面對自己後所得到的作品，再在他們不
曾注意到的地方，打動聽眾的心，並種下了新的、可能要在很遠很遠的以後，才能被確認
的什麼。





＊





「那是…阿信？」


於是，石頭在瑪莎的帶路之下所相遇的場景，就是那彷彿在很多很多年前，也曾經出現在
眼前的一幕。那個平日就狂妄的黑髮男人，在手裡有了吉他之後，更是囂張地不可一世。
卻只要有著那聲音清亮的褐髮男人在身旁，原來的張揚便全成了溫柔的汪洋，包圍著臉上
總是掛著微笑歌唱的人。輕鬆的旋律，配合著輕快的歌聲，太久太久沒有再看見的景色，
讓石頭的尾音都微微地發著顫。


「你用了M，不就是要我用S的意思嗎？」從口袋拿出平板，點開實驗數據之後遞給身旁的
石頭，「如果只單看他們其中一個的數據顯示，會發現在能量不斷地消耗之下，他們正在
運作中的各項器官的指數，到最後都會不可逆地歸於零。但是，如果刻意將兩個人的數據
，維持在一個會互相影響的級距之下…」

「因為這份影響，讓指數們持續震盪，此消彼長…」

「對，只要一直在一起，他們就永遠不會歸於零。」得意地勾起嘴，「你讓怪獸的吉他所
附加出來的效果，也會因為阿信的歌聲而被抵消。那些正在睡夢中的少年們，大概很快就
會起來了吧！醒來之後，一定會很想知道怪獸跟阿信到底是誰、議會到底又曾經真的做過
什麼，讓他們現在這麼自我感覺良好。」


「瑪莎，你真是天才耶！」

「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提醒。」

「那麼，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呢？」

「噢，我之前跟友人合開了一間實驗室，結果他們中途跑掉了，害我一個人忙得要死要活
，現在正在重新找合夥人，你覺得自己能勝任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給我答應！老子十幾年沒休假過了你知道嗎？」

「…謝謝你。」

「也許我也該謝謝你。我一直無法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卻又無可避免地感到遺憾。如果
不是你先破釜沉舟地做了這一切，他們也沒辦法用這樣的形式圓滿吧。」




圓滿了那兩個人，也圓滿了看著他們的自己。就算現在的他們永遠不會變回瑪莎和石頭曾
經最為熟悉的那個樣子，那些相處過的記憶也都無法再被想起，至少，「怪獸和阿信在一
起」這個事實仍然存在，在他們這些友人們的內心世界裡，被視為永恆的真實寫照，一如
往昔地被擺在他們面前，雋永而美好，讓他們再度拾回了能夠相信什麼的力量。


「石頭，這次你看見了嗎？」

「嗯。」


那股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生機勃勃，那個讓他們想起並找回勇於相信的自己，那株被種
進聆聽者的內心裡，曾經被他們牢牢抓在手中，卻不知曾幾何時變得虛無空泛，而如今又
開始生根發芽的，就是希望。

為時兩周的假期即將結束，過去幾日如同惡夢般的場景也漸漸往好的方向邁進，原來偏離
軌道的一切又將回復平常，卻不再維持過往的平和假象。那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少年少
女們，像是掙脫了曾經沒被發現的枷鎖，變得更加銳利，更加的有自我的想法。當他們發
現過往屬於自己的一切認知其實是被龐大的權力給豢養塑造出來，並為此引起了一連串的
反抗時，曾經自視甚高地理所當然的新議會，便被逼迫著開始改變與學習真正的聆聽與謙
卑。


但無論新議會、或其他正在覺醒的人們將會如何，對於某兩個剛就職成流浪街頭藝人的男
人們來說，完全比不上此時此刻他們正嚴肅討論的議題重要。雖然不願意成為壓寨夫人，
也還沒有餘力與時間去尋找合適的地點，但關於彼此的「寨」該長什麼樣子，阿信還是很
有興趣表示意見和想法的。

「首先，必須要有可以舒服地躺在上面看天空的天台。」

「嗯嗯。」

「接著，我想開一個大一點的天窗，用雨水落在上面會有好聽的聲音的材質。」

「嗯嗯。」

「然後，必須要有一面牆，漆成美麗的藍。」讓他們的房間裡也有藍天。

「嗯哼。」

「最後，要有一片磚牆，可以記錄下一些重要的過往…不准再嗯了！你也要表示一下意見
啊！」


「喔，我只有一個…不、兩個要求。」

「說來聽聽？」

「第一個是主臥的床一定要夠大、噢，很痛耶！」

「咳，手滑。那第二個呢？」

「嗯，必須是我愛的人喜歡的樣子。」

「…你這樣完全是推卸責任的行為呀怪獸哥。」

「才不會咧、因為他懂我啊！」而且，他所追求的，一直是對方滿足的樣子。

「唔…」故作沉思其實是在努力平復心情之後，他道：「那，我還要一面可以隨便我亂畫
的牆唷。」

「可以。」


只要怪獸跟阿信永遠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可以。










THE END(?)





















＊《MS》番外——很久很久以前













怪獸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本來應該熟睡在自己身邊的人，竟難得已經清醒地坐在床邊，一
個被充當成椅子，裡面裝滿著過去認真研讀過的期刊的紙箱上。明顯在思考什麼的神情和
藏不住的萎靡，交叉證明了某人並不是早起，而是根本就沒睡的事實，讓他不由自主地皺
起了眉頭，然後起身向前揉了一把休息未遂的腦袋。在收到猛烈的抗議之前，大掌便轉至
昨晚被自己脫下後隨意亂丟的上衣，他一邊將頭鑽進領口，一邊開口詢問，聲音因為布料
的遮掩而顯得模糊：


「在想什麼？」

「唔……」

「整晚沒睡還沒想出來？」


第二個問句落下的同時，兩條結實勻稱的手臂也鑽出了袖口，從身側兩旁將纏捲在胸口處
的布料向下拉，在發覺眼前莫名其妙吞吞吐吐的傢伙的視線追逐得正是被自己逐步掩蓋起
來的肉體時，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到底幹嘛啦？想看的話就講嘛、我很好說話的，你脫一件我脫一件怎麼樣？」

「我只是在想事情，沒有在想看你脫衣服好嗎！」無視怪獸糊在嘴裡、內容疑似是「明明
就很想」的自言自語，阿信終於開口：


「欸怪獸。」

「幹嘛？」


「你會不會很後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停頓了一下，在怪獸還來不及開口時繼續道
：「本來好歹是個年輕有為的好青年，不是西裝筆挺，至少也穿得乾乾淨淨地在明亮舒適
的實驗室工作。哪像現在，在這麼冷的天氣裡穿得破破爛爛不說，還窩在這種昏暗髒亂的
地方，餐風露宿。」

「是齁，明明以我的聰明才智，要弄兩張船票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對呀！」


「阿就沒辦法嘛，誰叫我男朋友不肯留在那邊咧，只好跟他一起上賊船了。」

「你這樣說，你男朋友彷彿又要聽到你爸在那邊大吼說他兒子被帶壞啦！」

「然後，你就會聽到我跟我爸說『因為阿信很有才華，所以我甘願跟他一起走下去』啦！
所以，不管你問幾次都一樣的，我不後悔。」

「嗯……」


他當然也是不後悔的。只是，有的時候，看著那些本來不用出現在男人身上的傷疤，就會
有一些幾不可察的動搖，和可笑的軟弱。明明就知道，這是他們當初一起做下的決定，不
論重來幾次都不會更改，還是忍不住心中那一點點無法完全抹去的猶疑。

「我跟你說啦，這就是人為什麼要交一個很棒的男朋友的原因了。」隨著這句話一同動作
的，是又回到阿信頭上肆虐的手，這次即使對方已經發出代表警告的聲音依舊沒有停下。

「當你覺得迷惑的時候，我會拉著你的手繼續往前衝…欸好啦，不要鬧！」將手掌移至因
為整晚未曾休息而僵硬不已的頸項，熟練地揉捏著，在滿意地看到對方又安靜下來之後繼
續道：「然後，當我偶爾也卡住的時候，身為我的很棒的男朋友的你…」


「就可以把你丟下去找別人了。」

「…大人，過河拆橋也不是這樣的吧？」

「呼呼呼，求我啊！」被舒緩的肩頸喚醒了他一直刻意不去在意的困頓，讓阿信忍不住把
頭埋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怪獸懷裡，兩手輕輕勾著男人身上的背心底部的縫線，明明是放話
，語調卻因為疲倦顯得有些可憐。

「是是是，那就拜託你了！」撥了撥呼吸節奏越來越往熟睡的規律方向而去的傢伙的髮，
他在私心與正事的天人交戰之下，極困難地還是輕輕推開了幾乎要睡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隨之而來的語氣是某人專屬的溫柔：「去床上睡，我中午再帶飯回來給你。」

「瑪莎…會議……」

「先睡醒再說，你現在連自己叫什麼都答不出來還開什麼會。」

「沒禮貌…」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嗎？「怪獸。」

「唉唷，真的忘記自己叫什麼囉？」感受到來自被握住的掌心，一剎那由某人因不滿而帶
來的疼痛，讓他輕笑著貼近已經平躺在床舖上的男人。







必須非常非常靠近才能接收到的耳語內容是：「真的不後悔？」



而唯一的指定答題者的回答，是比方才更為堅定的「絕不。」和，一個落在主考官額頭上
的輕吻——帶著承諾，珍惜，和顯而易見的眷戀。







---END---







才怪咧(欸?!)其實後面還有一點顛啦O艸O，但是作者本身還在出本與不出之間猶疑、
最近又真的比較忙碌的關係，所以暫時放到姑且可以當結尾的這邊v(￣︶￣)y

我想應該很多人被大背景唬到，真不好意思我只是不管怎樣都想讓他們在一起，然後
既然在一起了就是結束的時候了(很虛的告訴大家這就是我一貫的風格)

這段時間以來謝謝大家(抱緊)，各種回饋我都銘記在心，謝謝你們：）
如果真的出了本的話我會再來叨擾各位的，期待再相逢唷


應該會出吧因為瑪博士好可愛喔嗚嗚嗚嗚嗚(自己講超不要臉)



最後再鄭重謝謝必應創造，和因為天冷而終於關窗的親友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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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58.93.14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15350068.A.411.html
※ 編輯: eperion (115.82.163.50), 11/07/2014 18:56:57
推 Ning1129: 可以最後再來個莎莎特輯嗎~~~莎莎的風采讓我都快忘記我
→ Ning1129: 是在看MS了XDD 莎莎理所當然地講出那句話的時候我腦海裡
→ Ning1129: 響起了神奇寶貝的音效"石頭派出了M" "莎莎派出了S" ORZ
你的音效太可愛了哈哈哈

推 girl59713: 感動推QQ!!!! 最後還是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真的超喜歡
→ girl59713: 裡面的莎莎，求加戲份XDDDD (欸)
還有一段莎莎呀但我沒貼(欸)

推 crac: 交換條件太可愛了！！（大心）也喜歡覺醒的青年們QwQ
信信嗚嗚嗚QwQ(哪招)

推 sernake: 可以腦弱的問一個問題嗎@@/…請問信獸是人嗎?還是被創作
→ sernake: 出來的什麼…? 看的有點迷惘…不過還是很喜歡大大的架構,
→ sernake: 喜歡兩個人因為合體而完整：）
(掩面)你問了TDT!!!!!!!!
在大綱裡他們曾經是機器人啦\OAO/
那為了騙大家感情(不),你把他們當AI人工智慧好了好不好Q_Q
※ 編輯: eperion (1.167.180.111), 11/10/2014 10:0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