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活下去-08-靈魂的空缺
(16)
耶誕夜
雪覆蓋了整個世界，但不減每個家庭團聚在一起的溫馨，和迎接新年的喜悅
。
…………
無人的荒涼巷弄裡一扇厚重的木門被有一下、又沒一下地敲響。
本來已經入睡的屋主披上睡袍，不堪其擾地下樓、開門。「……是你？怎麼
醉成這樣──。」隨便一個人、甚至是麻瓜都可以殺死這個愚蠢的醉鬼！
被酒氣暈紅了臉的黑髮青年看到熟悉的人，傻氣地一笑、然後閉眼，軟倒。
趕緊伸手撈住人的屋主無言地在心中「問候」跑去過耶誕節、忘了保祐缺乏
智商的救世主的某位巫師之神。
…………
＊ ＊ ＊ ＊
之前，稍早的晚餐時光……
哈利不喜歡喝酒，可是，在這種屬於家庭的節日裡，他不介意讓一些酒精幫
他忘記……這些不是真正屬於他的，他要珍惜，卻不該過份沉溺。所以在壞心的
比爾大哥帶頭下，哈利順勢地被灌醉了，不過無差別的攻勢下躺的當然不是只有
他一個，像榮恩也早早就陣亡在一旁、無力再戰……但這天的小小混戰結束後，
就在茉莉．衛斯理太太沒辦法地搖頭，要來收拾這一堆橫七豎八的調皮鬼時，她
發現哈利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哈利？」
「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們的招待。」
那個黑髮的青年熟練地撒了一把呼嚕粉進壁爐，就進了竄起的綠色火光裡消
失不見。茉莉根本來不及阻止他。
＊ ＊ ＊ ＊
男人沒好氣地將人放到屋內的沙發上，召喚來一塊濕毛巾放到某個笨蛋額上
。坐在對方旁邊的屋主先生不改一貫冷淡地想要盡快驅逐不速之客。「……如果
你清醒了，我很樂意送你回『你的家』。這個街區亂七八糟的人不少，你真該慶
幸－你沒有敲錯門。」
青年掀起蓋到他眼鏡的那塊濕毛巾確認……他其實沒什麼印象自己怎麼走到
這裡來的。「教授？……哦，沒想到可以在這個節日見到你，真希望沒有打擾你
跟阿爾。」
恢復了幾分神智，哈利才想起今晚自己這樣突然走掉，會讓茉莉擔心……。
「教授，你可以幫我傳個話給衛斯理太太嗎？我醉了，又走得太突然了……我怕
她會擔心。」頭還昏昏的，哈利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集中精神作些什麼……。
男人不置可否，但抽出魔杖喚出了一個護法。一隻銀色的小鹿從魔杖尖端躍
出，輕快地穿出房子的牆，向遠方跑去……。
…………
「既然我幫救世主大人完成了傳話的任務，那接下來可以護送閣下回家了嗎
？」男人舊話重提。
──沒想到，某位客人給他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這個……我不想回去……」哈利說。他不想回去面對冷清清的房間……。
男人揚眉。「這種節日……我想衛斯理們不會放你一個人？」對了，他幹嘛
對一個醉鬼那麼有禮貌？直接把人丟回洞穴屋就好了啊。男人扼腕自己想起得太
遲。
哈利：「……嗯，每年他們都會邀請我一起分享耶誕節的大餐。但越開心…
…我也越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你並不是唯一一個，在戰火中一無所有的人。」男人提醒……。
哈利：「我知道，所以我很珍惜身邊仍在的……但……萬家燈火，卻沒有一
盞是真正特別為我留的。我還是想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家的，可是…不知為什麼…
…我的心裡好像有個洞……那份空虛，讓我對其他事都提不起來勁。」就連去看
魁地奇比賽，他也失了以前那種為賽事熱血沸騰的感覺……他也想過自己是不是
發生了什麼？不過私下去看過聖蒙果最好的治療師後，也只得到他身體一切正常
無恙的回答。
對突然敞開話匣子的救世主大人，教授表示：「…………」好吧，只是囉哩
囉嗦，至少不是發酒瘋。男人告訴自己應該還可以勉強忍耐個幾分鐘。
哈利亂七八糟地說不停，突然話題一轉，就轉到那個被他把腿當枕頭的男人
身上。「你知道嗎……那年你突然走了，我很難過。」總算能好好說上幾句話時
，結果，某人有天就自己出了院，正式貓頭鷹給了麥教授一封辭呈，從此不知去
向。
教授：「……我記得我有留信在醫院櫃檯？」
哈利：「對呀，說謝謝照顧，再見。信封上面還沒有指名，只是讓聖蒙果拿
給問起你的人，我到現在都還沒辦法確定你是留給哪個治療師還是誰？你真的好
可惡……好不容易有人也在戰火中活了下來，你竟然就這麼走了。」
教授：「…………」……不然呢？（難怪有時總覺得耳朵莫名地癢，原來是
因為某救世主在偷罵他嗎？）
哈利：「抱歉，我想酒精讓我有些管不住舌頭……有些話是不該真正宣之於
口的，」不然可能會讓人誤會他很不識好歹呢。「唉……我真的感覺我的心裡有
一個洞，這是某種特別的巫師疾病嗎？阿不思幫我作的選擇，讓我對巫師的認識
總是不夠多，可惜，我也沒機會對他抱怨了……對不起，但我有點想睡。」叨叨
絮絮了許久的語聲還在安靜的空間內迴盪未歇，有人已經閉眼睡去。
…………
這算酒後吐真言嗎？
真正再度見到這個照看了多年的救世主……男人是有些驚訝的，尤其是，知
道了那個活下來的男孩竟然還是單身，甚至沒有一個曖昧的對象？對方名聞遐邇
的救世之星身份、和繼承的豐厚遺產，究竟他是怎麼逃過那些女孩們的瘋狂追逐
的？
也或許……
…………
這種情形並不是偶然……？
壁爐漸弱的火光中，客廳長沙發上的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躺倒在另一人腿上
。一個深思著，一個安穩地睡著。
窗外，雪靜靜地繼續落下。
＊ ＊ ＊ ＊
天光大亮，今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是大家收到的第一份耶誕節禮物。
「……醒了就快滾回自己家去！」丟下逐客令，屋主自顧自地走出房門，下
樓。
坐在床上的青年愣愣地拉下被丟到自己頭上的濕毛巾，擦著自己的臉想恢復
清醒。
為什麼他有記憶時還在衛斯理家──被每個紅頭髮的人都灌了一杯以上的酒
。（梅林，他的酒量竟然比金妮還差……想到此救世主大人震驚了下。）
──但再次醒來，他竟然是醒在最討厭他的那個男人床上？！（青年祈禱，
被遺忘的中間一段不要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想起好友說過他醉後很愛說話，
他絞盡腦汁，卻還是想不起來，他有沒有對某教授出言不遜，嗚。）
接著進來的是阿爾小朋友，小心地捧著一杯冒著煙、顏色詭異的黏稠液體。
「哈利，把拔做好午餐了。偷偷跟你說，他有做你的份。」屋主先生之前那
句送客的話吼得很大聲，所以某個小朋友有聽到。「……你的頭痛不痛？把拔說
你酒喝太多喝了這個就不頭痛了……但這個藥聞起來好可怕……哈利你要勇敢。
」阿爾因為那個魔藥散發的味道小臉皺成一團，光拿著她就快受不了了。
「哦，阿爾，謝謝你幫我送這個過來，也幫我謝謝你把拔好心地收留我一晚
。」哈利一口氣地乾完杯中解酒的魔藥，將空杯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後，就呻吟一
聲攤回床上。最後的話，因為他埋在被子裡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阿爾，我等一
下再下去……等我適應一下那個藥味。」
看到哈利一副「他已經死了，努力復活中」的模樣，小阿爾暗暗地在心中決
定以後絕對不能喝太多那種叫酒的東西，她不想被把拔灌這種恐怖的魔藥──。
--
「你一直送我東西耶，我是不是也該送什麼給你？」
「你可以考慮把自己送給我……好吧，一加隆收。」
──這就是一加隆買到一個救世主的故事。（誤） [HP]神秘事務司特別組
¯¯¯¯¯¯¯¯¯¯¯
掌櫃兒的是蓮想店老板兼說書的 (*’‘*)/
--楓橋 140.114.87.5 蓮想的龍吟小棧in綠林 P_LongInn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4.8.2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