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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全心全意‧只為一人   血凝露月所綻放出的光華,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台下更是此起彼落的驚呼,而就在 此時,紅流以及迅速的身法放出一道劍氣,方位竟是祭壇上的槐破夢!   正當千鈞一髮之際,劍氣即將擊中槐破夢之時,竟只是微微擦過槐破夢的耳際,然後 就是打落了包圍著祭壇的紅色圍布,刷刷幾聲紅布落地,顯露出其下遮蓋的大片大片的鏡 面,正好將血凝露月所散發的光華全數折射,頓時,遠遠可見一道光束直衝天際,突破蒼 穹。   於是,原本的重重烏雲,以光柱為中心點緩緩向四方退散開來,而從那缺口之處,灑 落下陣陣金光,落在了劍之初以及殊十二的身上。如此景象,讓在場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萬、萬歲!國主萬歲!殊皇子萬歲!天佑震武國!」不知是誰的一聲歡呼打破了寧 靜,如同風行過所帶起的波浪一般,廣場上各處歡呼聲此起彼落,皆為著這眼前的祥兆歡 慶,而在見到國主劍之初更而將殊十二抬至肩上後,人民的情緒更是高昂了。    冷眼見著自己所造成的這一切景象,紅流觀望四方,只見右相莫揚程明顯的喜悅,相 比之下左相魑岳眉頭卻是皺了個死緊。果然如此,紅流在心中暗暗記下眾官的反應,這也 是他被授命的指示之一,隨後,他的眼神回到他所唯一認定之人的身上。   劍氣所帶起的風,只捲起了垂落在槐破夢耳邊的金髮,微微飄動。彷彿是對周遭的一 切歡騰景象不為所動,槐破夢只是站在祭壇上劍之初等的身後五步的位置,宛若想隱去自 身的存在一般,安靜地佇立,一刻也沒有從前方自己在這世上最親近的兩人的身上移開視 線。   歡呼聲依舊持續著。 *      *     *     *     *   當晚,整座中清宮燈火通明。結束了白晝的喧嘩,夜晚,便是另一番高潮。與震武國 有所邦交的國家,皆派出使節帶著自國的祝賀禮前來進獻。身為地主國自是不能失禮,只 見在宴廳中,國主劍之初於最高位,槐殊兩人於其次,接下來便是左右相,然後是順著官 階大小而坐。眾人皆是端坐於位,打量著一個一個輪番上前的使節們。   剛開始還趣味津津的瞧著上前的使節們不同的服飾以及珍稀的禮物,近三刻之後,殊 十二漸漸坐不住了。注意到在坐位上不安份的扭動的殊十二,槐破夢小聲說道。   「再忍忍吧,快結束了。」    「嗯、嗯!」看向槐破夢及劍之初,兩人皆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席位上,殊十二有些 好奇的問道,「大哥當初也是這樣嗎?」   「雖說是一樣有舉辦儀式,不過倒沒有這麼大規模的慶賀。」   「為甚麼沒有呢?」殊十二有些疑惑,突然,他感到一股惡狠狠的視線,順著望去, 卻是甚麼也沒有發現。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下一秒,右相便回答了殊十二的疑惑。   「回殊皇子,當初槐皇子滿七歲那年,正值南方鬧旱,為此國庫吃緊,國主便沒有大 肆慶祝了。」雖說鬧旱是事實,但影響並未如此嚴重,真正的原因乃是因為槐皇子非皇族 血緣,朝上為此論不休的緣故。   憶起,多年來他與左相的不合,似乎便是從那時候埋下了種子。莫揚程心想,當年的 孩子,眨眼之間也已經成年,方才自己這般避重就輕的言論,不知槐皇子會有何反應呢。 想到此,他不禁望向槐破夢。      雖說與國主並無血緣關係,但那股氣質,卻屢屢讓莫揚程在槐破夢身上見到已逝多年 的王后玉辭心的影子。看似溫和亦於親近,但雙眼底處卻是埋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彷彿 在等待時機迸發出來的熾人火燄。 此刻,如同不禁意一般,槐破夢也對上了他的視線,卻讓莫揚程為之一愣。因為那雙 眼裡,甚麼都沒有。   沒有任何他所預料的憤怒、不滿,或是哀傷。   平靜,只是平靜。   就這麼一瞬間,槐破夢的注意力又回到殊十二身上,小聲的替殊十二解說起現在正呈 上的寶物的由來,殊十二則津津有味的聽著。這般快速的變化,令莫揚程不禁懷疑起方才 的眼神交會只是自己的錯覺,他再次細細凝視了槐破夢,然後收起自己紊亂的情緒,專注回 大殿上。 雖說眼前來自各方的使節祝賀有著沒完沒了的趨勢,但有了槐破夢的解釋後,才讓殊 十二稍稍安份下來。   「對了十二,鬼醫也有送來禮物給你呢。」槐破夢不禁意的提起。   「真的嗎?鬼醫先生在哪裡阿?」聽聞鬼醫也來到中清宮,久不見故人,令殊十二相 當驚喜,眼神已經四下搜尋著人在哪裡。   槐破夢笑道,「鬼醫沒有過來,只留下賀禮給你。他說他討厭太多人的的地方。」   「是喔……」難掩失望,殊十二又是低下頭。卻是在聽見槐破夢下一句話之後,又是 開心了起來。   「大哥也有禮物要給十二喔。」   「真的嗎真的嗎?」   「不過不是甚麼奇珍異寶就是了──」見殊十二眼神一亮,槐破夢也開心起來。   「只要是大哥送的十二都喜歡!」殊十二連忙答道,眼見槐破夢聽著自己的回答後淺 淺的微笑,殊十二更是開心,「大哥的禮物是哪一個阿?」   「晚些時候大哥會讓紅流送到常念宮,等十二回去就可以見到了。」   太棒了!差點沒歡呼出聲的殊十二,硬生生忍下已到嘴邊的話,然後開始期望這晚宴 趕快結束,好讓他回去瞧瞧槐破夢給他的禮物。卻是突然想起,自己甚麼都沒有準備給槐 破夢的東西。   自入宮以來,他就只是一直接受大家對他的好,自己卻都沒有報答,今日也是大哥的 成年典,他也沒想到要準備什麼。   殊十二愧疚的說道:「大哥,對不起,十二今天沒有準備禮物給你,改天再給你好不 好?大哥想要甚麼呢?」     聞言,槐破夢笑了。「不用了,大哥沒有什麼想要的。」   「可是──」   只見槐破夢輕拍殊十二的頭,說道:「只要見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大哥就滿足 了。」   你的誕生,已是上天對吾最大的恩賜;你的歸來,更是命運對吾最佳的回報。   所以,吾甚麼都不奢求。   本想在反論的十二,卻是見著槐破夢神情之後,一句也說不出口。他知曉他的大哥說 的是真心話,欣慰、滿足──可為什麼此刻,他卻感到哀傷呢?     常常,他自槐破夢臉上見到的笑容裡,總是會隱藏著一絲絲令人不易查覺的孤獨。好 似,大哥將自己屏除在一切的幸福之外──是了,這或許是自己老是想去找大哥,跟他分 享自己每日的開心。只希望這能讓大哥,哪怕只是些微也好,能讓槐破夢也感受到幸福, 而不是這般──寂寞。   「大哥──」   「宣騶山國長公主──騶山棋一上殿────」才正要開口的殊十二,卻讓宣禮官打 斷了時機,只見下一刻,槐破夢卻是雙眼睜大,直直凝視著大殿入口。殊十二疑惑著兄長 的異狀,便也看向大殿入口。   此刻,由殿外緩緩走進了一位服飾華貴的佳人。黑亮的秀髮整齊的梳整,盤上簡單的 髮髻,然後以雕功精細的黃金雕冠固定於中間,並插上步搖。落在耳邊的鬢髮以星繡花飾 束起,而落在後背的長髮同樣以黃金髮飾綁住。   公主身披一襲象牙白披風,長度及地,自後領向前延伸到腰前位置的水藍羽毛領,而 全體都能見到其上以金線繡上的網聯圖,添其柔美。脂粉色的荷葉袖隨著步伐舞動,令人 有飄飄欲仙之感。   而在公主的臉上僅一點粉色點綴於其薄唇之上,雙頰輕施脂粉帶出符合年歲的天真氣 息,杏眼上卻只擦上少許翠青色的眼影,並不濃豔卻清新可人。彷彿與其秀髮相互輝映的 是那捲長漆黑的眼睫,微微顫動下偶爾能撇見其眸中閃動的點點晶珠。濃黑的雙眉雖是削 去一分柔美,卻更添一抹堅毅──讓人難以忘懷的天生氣質。        只見其右側由一位宮女挽著其手,左側則是由另一位手持香燈,每當騶山棋一走近一 步,其散發的淡雅花香更是擄捲了在場眾人鼻下,令人心醉其中。殊十二雖是不明白,卻 也不禁看呆了眼,只是自身旁傳來杯盞墜地的聲響,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槐破夢自座位上站起,自打翻的酒肆中流出的醇酒,正在桌上,在衣物上放肆的渲染 開來。可本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只是直直注視著上前的騶山棋一身上。   「是─你嗎──」   那是混雜著著痛楚、不捨,以及深切幽遠的懷念,更有著一股熱切的,來自槐破夢嘴 中的呢喃。   這般的槐破夢,殊十二從未見過。全心全神,都只在眼前這位?騶山棋一。霎時之間, 殊十二感到一股無比的遙遠,明明是在自己的身旁,但是自己卻絲毫入不了他的眼中。從 未想過會有一天,自己不再能為大哥全心的重視的這個事實,突然,殊十二胸口一陣悶痛 。      是怎麼回事呢……對於突來的疼痛殊十二感到些許不安,他求救似的望向槐破夢,卻 見兄長的注意力依舊在騶山棋一的身上。殊十二咬了咬唇,硬生生忍下自己。   騶山棋一緩緩走到了殿前,只距劍之初及槐殊五步之遙。她微微欠身,隨即一道柔婉 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傲然的嗓音自佳人口中吐出。   「騶山國長公主--騶山棋一領吾王之命,前來祝賀貴國皇長子及皇次子,此為吾主 親筆祝賀書信以及幾項淺薄禮物,望國主笑納。」語畢,殿前宮人隨即走上前領下書信並 上呈與劍之初。   劍之初隨即展信,過了半晌,開口道:「請傳達貴主,朕相當感謝其費心。」棋一服 身後,劍之初續道:「你便是那位以才學響徹貴國,年方十四便已取得學士位的長公主棋 一嗎?」   「蒙各方才子承讓。」   「公主無需過謙,只是信中除了貴國祝賀之意,並表示了公主欲至震武國留學的意願 ?」   「是,身為長公主,妾身希望能在除了典籍上的學識之外,更充實實務上的經驗,震 武國內外安定,歌舞昇平,政務執行穩定,乃為吾國歷來參考之對象,因此棋一向吾皇提 出要求,望劍之初國主成全。」   「這…」明顯的露出猶予,劍之初開口道「只是公主你已取得學士位,恐怕吾國也未 有更高學院讓──」   此時,騶山棋一大膽插話道:「若國主允許,妾身希望能向也以年少有才之名著稱天 下的貴國皇長子槐破夢學習,槐皇子所參與的各部會議及施政措施往往令人稱道,因此, 棋一請求國主能讓棋一以特別副官的身分,派駐在槐皇子之下。」   此語一出,仁重殿上下嘩然無語。不僅百官,各國使節也議論紛紛。無論留學緣由真 實與否,騶山棋一公主的身份實在讓人無法不聯想到這是否是騶山國假意留學實為聯姻之 計。頓時,所有的人的視線皆集中在槐破夢以及騶山棋一的身上。應是風暴中心的兩人卻 是毫無所覺。         這個人,就是槐破夢嗎?騶山棋一在心中默默想道。   自年幼時起,騶山棋一便展現出高人一等的聰慧,不僅是一般女孩兒的琴棋書畫,政 經才學亦是廣泛涉獵,而騶山國主亦是放任她學習所有知識。   只是棋一亦是知曉,自己的公主身分往往最後只會被當作政治聯姻的工具,父皇讓自 己隨心所欲的學習自己想學習的一切,只不過是希望自己不要是個笨蛋罷了。而在有繼承 權的弟弟誕生之後,棋一便在心底暗自下了一個決心,這也是她今日毫無違抗的接受父皇 命令出使震武國之因。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震武國的皇子,無論是哪一位都好,只要能實現她的願望──   但另一方面,她對槐破夢亦是感到相當好奇。早在學習之初,老師們就常常提及這個 震武國皇子的才學以及他在眾部之間的參與施政,不僅對民情見解精準,人品更是謙虛穩 重,有許多國家早就暗暗探聽這位皇子的消息,只是迂腐著不敢親自提出和親。原因就是 在於槐破夢並非正統嫡子,更甚之沒有血緣關係。   果真是一群笨蛋。棋一在心底嗤之以鼻,真有天命之人,命運自會讓其獲得該有的地 位,血緣根本不是重點。至此,槐破夢這個名字便在騶山棋一的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後,當她聽聞震武國奇蹟似的找回殊十二之後,棋一便無法克制自己想去了解槐破 夢現今會是以甚麼樣的心情留在皇宮呢?     所以她來到了這裡,見到了這人,有著微捲的前髮,深金髮色,比起自己更狹長的眉 眼,氣質雖是謙和卻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令人無法輕忽的氣勢。而事實上更引起棋一注意 的,卻是槐破夢對上自己的眼神──思念,愛戀,更多的卻是揪心的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看著我呢?棋一無法理解。卻也無法避開。   一時之間,兩人就這般遙望無語,直至劍之初打破僵局。   「破夢,你以為如何?」   只見槐破夢身形一震,像是迅速的收回所有的感情起伏一般,看向劍之初的眼神裡, 又是謙和的皇子槐破夢。「回稟父皇,孩兒無任何意見,任憑父皇作主。」   「左右相以為如何?」   只聞魑岳飛快的答道,「回稟國主,微臣認為副官之事尚待商討,但公主遠道前來, 不如先以客人身份留在中清宮內,由吾國做東道主領著公主在國內遊歷一番,方不失禮數 。」   「嗯,棋一公主以為如何?」劍之初思考後,又向棋一詢問。   「妾身認為亦無不可。」   「那麼就請公主暫居宮內,好讓吾國一盡地主之誼了,來人,賜坐。」   「妾身謝過國主。」語畢,棋一由宮人領著,便在劍之初為其設下的位置上坐下。與 槐殊兩人位置同高,並不同側。   此番插曲結束之後,國宴仍舊持續進行,只是在殿中的人各自懷抱著不同心思。 *      *     *     *     *   直至一聲長號聲響,宣告了國宴正式結束。先由身為國主的劍之初起身退至後殿之後 ,各國使節及眾臣才紛紛接續離開至中清宮,而騶山棋一亦跟著起身告辭,由宮人們領著 前去指派的殿閣休息。     槐破夢卻只是一直凝望著騶山棋一,直至人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回過神,便見到殊十 二正瞪著自己。   「十二,怎麼還沒回去休息呢?一整天下來,你也累了吧?豹兒,待十二回宮,你也 快快回禁衛軍營休息吧!」   「豹兒遵命!」競豹兒領受槐破夢命令,就要領著殊十二回返常念宮,卻見人動也不 動。槐破夢也發現了異樣。   「怎麼了?十二──」   「大哥很在意那個公主嗎?」   「────!」突然的詢問,讓槐破夢有些狼狽,他低下頭去掩飾住自己的動搖, 「怎麼這樣問?」   而被反問回來的殊十二也有些手足無措,他總不好說是因為大哥都只看著棋一而沒有 看著自己吧。「就、就是這樣覺得阿……」   「十二你別多想了,快回宮吧。大哥也要休息了。」沒有正面回答,槐破夢只是閃避 ,留下滿心疑惑的十二。而見著大哥轉身離去,殊十二也只得回宮,一路上悶悶不樂的。    「那麼屬下便告退了。」帶著殊十二回到常念宮之後,競豹兒就要離開,卻是見著殊 十二仍是不開心的臉色,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你不要再煩惱啦,就算破夢大哥喜歡那 個公主又不會怎樣!」   前一秒還是滿口宮內稱謂的競豹兒,下一刻就回到一般的說話口氣了。而這樣的轉變 ,讓殊十二自凝重拘禮的宮中氣息下稍稍感到放鬆。    「嗯…大概真的是我在胡思亂想吧。」   「就是阿!快睡吧大哥,我也先回去休息了,明早還有練習呢!」   「歲寒蹉將軍說是明天驗收吧?這次我可要贏你!」   「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經競豹兒轉移了些許注意力,殊十二也不再這般患得患失,揮手送走了競豹兒,在讓 蘭夏換下禮服後,便讓眾宮女先行下去休息,而自己也打算睡下。卻見到床頭上有著個小 巧玲瓏的香包。其上沾染的味道讓殊十二想起鬼醫身上總是沾染的的藥草味。   想必這就是鬼醫的禮物了吧。聞聞香包裡的花草味,頓時全身疲勞全消。看來是鬼醫 認為宮中生活必是相當緊張,才特意製作給自己的吧。這讓殊十二相當感激。話說回來自 入宮以來他就沒有跟鬼醫有所連繫,雖說自己識字還不夠多,跟他報告自己的近況也該是 足夠了。   跳下床,將香包放置於桌案上好提醒自己要寫信的殊十二,突然感受到背後拂過一陣 微風。下一刻,便見到一人自陰影處走出,手中提著一個布包。來人竟是紅流。   「紅流?你怎麼來了?」見著是熟悉的人,殊十二放下警戒心走近。   「這是殿下交待屬下要親自拿給殊皇子的東西。」   聞言,殊十二立刻伸手接過,「這就是大哥的禮物嗎?謝謝你!紅流等了很久嗎?怎 麼不直接進殿拿給我就好呢?」   「……殿下說,要等到殊皇子獨處之時才交給您。」紅流意味深長的說完,便是站在 原地等著殊十二打開。   有些疑惑的瞇起眼,還在腦中猜測著兄長的用心,殊十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布包。只 見裡頭是幾本看似有些年歲的書籍,封皮上幾個方角都顯得有些殘破不堪,但是整體上保 存的仍是相當良好,足見收藏者的珍惜。見著封面的提字,似是出自女子之手。    「這是甚麼?」殊十二有些疑惑,他望向一直站在身旁的男子,卻見紅流臉上複雜萬 分的表情。   「這是當年王后身懷殊皇子您的時候,親手寫下的日記。」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4.4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