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LIGHT二次創作衍生文,請注意:
改動多人R卡劇情,主線為王子R卡。
配對:王子姬(Grunwald/Blaise)
能接受者再請往下,謝謝。
【02】
布列依斯如以往早起,自律的他待在連隊三年如一日地作息規律,接著例行公事準備叫醒
賴床的古魯瓦爾多。古魯瓦爾多同過去每個日子,在棉被裡打滾了圈,了無聲息。耐心總
會被古魯瓦爾多耗盡的布列依斯搓搓眉,喊著:「古魯瓦爾多,起來了!」
古魯瓦爾多應了聲,從枕頭底下露出臉來。
眼看任務達成,布列依斯轉身更衣,剛套好制服的他聽到古魯瓦爾多這麼說:
「布列依斯,你怪怪的。」
還來不及問話,古魯瓦爾多便早他一步離開寢室。
就算入連隊後便同寢至今,布列依斯仍無法完全解讀古魯瓦爾多的話語。
※
早飯結束後,是慣常的劍術訓練。
縱使訓練生們已非昔日青澀,基礎訓練仍是必備。
古魯瓦爾多持劍對上布列依斯,布列依斯總感覺今早的日光特別扎眼。
一個閃神,手中竹劍已落地。
布列依斯拾起竹劍,深呼吸後往古魯瓦爾多的方向刺去。
交鋒之際,布列依斯見古魯瓦爾多挑了挑眉,後古魯瓦爾多一反手,再次打落布列依斯的
劍。布列依斯感到右手手臂一陣刺痛,雖未見血,纖白的右臂仍泛起紅。布列依斯糾結著眉頭
,歪下腰、撿起劍。
這次兩人竹劍互擊的頻率較先前多了起來,布列依斯卻感持劍的右手愈發沉重,下個瞬間
右手虎口鬆脫,竹劍垂直落地,發出啪地清脆響聲。古魯瓦爾多直視布列依斯,說道:
「你不專心,布列依斯。」
飛快道了歉,布列依斯捏捏痠麻的右手虎口,重新握住竹劍,準備迎接下次的擊劍。
此時遠方傳來集合的號令,兩人遂朝集合地點過去。
※
走往餐廳的路上,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兩人反常地靜默。
大部分時間雖由布列依斯開啟話題,古魯瓦爾多回話,至少有所交流,然而今日空餘沉寂。
當餐廳出現在視線範圍時,布列依斯才悶著聲音說:
「昨天我做了個夢……」
話語未歇,即被突如其來的弗雷特里西打斷。
「嘿!小子們,近況如何啊?」
弗雷特里西彷若初識那般:充滿朝氣及清爽,
布列依斯掛著禮貌的微笑,回答:
「還過得去。」
「嘖嘖,跟艾依查庫那些傢伙一同編入F中隊,擔任後援部隊是吧?」
「是的。」
縱使訝異弗雷特里西消息如此靈通,布列依斯也沒有開口詢問的意願。
「唉呀時間過得真快,當初你們可都還是小鬼頭呢!」
像是察覺後輩的不自在,弗雷特里西笑了出來。
「對了,是有事找你。去收發室領個信吧!」
布列依斯聽聞有信,眼神頓時發亮,快速答謝後便往收發室去了。
「那小子也真是的。」
弗雷特里西笑望奔馳而去的布列依斯,轉向方才皆無發言的古魯瓦爾多搭話:
「小子,你呢?」
「沒有什麼特別的。」
古魯瓦爾多維持一貫的冷淡。
「還是這麼不可愛啊!」
丟下這句話,弗雷特里西揮了揮手便逕行離去。
※
古魯瓦爾多隱約察覺不對勁,布列依斯從早晨開始舉止有異,然而那傢伙偶爾愛鑽牛角尖
,所以第一時間古魯瓦爾多並未多想。在布列依斯缺席下午訓練,晚餐時刻亦不見他蹤影
,古魯瓦爾多才起了疑惑。現下逼近熄燈時刻,布列依斯卻未返回寢室。對做事一板一眼
、一向是好寶寶的布列依斯來說,簡直無法想像。古魯瓦爾多基於同寢情誼,出發找尋布
列依斯的蹤跡。
繞了連隊宿舍半圈,餐廳、訓練中心、靶場等地都巡視一遍,卻未有所獲。古魯瓦爾多踩
著緩緩的步伐,準備回寢室去。就在這時,古魯瓦爾多的眼角捕捉到一絲光亮,他毫不猶
豫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
醫務室大燈未開,然而有一角透出光線。古魯瓦爾多拉開簾子,有氣無力地說:
「原來你在這裡,布列依斯。」
躺在床上的銀色身影絲毫未動,古魯瓦爾多先是認為布列依斯睡下了,但又見他那紫眸流
轉。看來這傢伙又陷入泥沼,古魯瓦爾多搔搔頭髮,拉張椅子在旁坐下。時間滴滴流淌,
沉默嗡嗡發酵。古魯瓦爾多終打起呵欠,說:
「我要回去了。」
啞著聲音,布列依斯開口了:
「古魯瓦爾多。」
這聲呼喚後,又是一片萬籟俱寂。古魯瓦爾多從來不知道自己耐心這麼好,既無催促布列
依斯說明來龍去脈,亦無颯爽離去。他只是站在床邊,等著布列依斯。
※
事情總是剎那間發生,隨後結束。
布列依斯風馳電掣地拉住古魯瓦爾多,古魯瓦爾多的袖子被布列依斯用過大的力道緊攢著
,同時布列依斯卻低著頭,古魯瓦爾多所能見的僅那銀白髮旋。
※
半晌,布列依斯才吐出:「我妹妹梅莉雅……」
「她死了。」
話語恰似雲淡風輕,布列依斯放開緊拉著的衣袖,背對古魯瓦爾多倒回床上。
古魯瓦爾多不會安慰人,也沒有打算安慰人。
他維持方才站在床邊的姿勢,看在床上縮在一團的布列依斯顫抖著雙肩。
沒有預期會聽到的抽泣聲,布列依斯顯然沒在哭,又或者哭夠了。
布列依斯感覺到床墊下陷,轉身便對上古魯瓦爾多的側臉。
「你在做什麼?」
布列依斯猶疑了會,仍拋出問句。
古魯瓦爾多並不看他,視線黏在斑駁的天花板,涼涼回道:
「洛斐恩說這樣比較好。」
布列依斯知道洛斐恩是少數理解古魯瓦爾多的家臣,卻也僅止於此。
還是不能理解古魯瓦爾多的行為,布列依斯拉起棉被將自己裹得緊密,露出個頭在外頭
晃著。死寂籠罩整個空間,布列依斯看到窗外的星空。星空燦亮到無法入他的眼,布列依斯選擇
閉上雙眼。
古魯瓦爾多則凝視著病床上方的燈泡,微弱的明黃一亮一滅,影子在臉上一片又一片地嬉
戲,莫名地喧鬧。
待布列依斯不再有動靜,古魯瓦爾多坐起身,盯著布列依斯的睡顏,用左手食指戳了戳那
鬱結的眉。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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