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thomasmoney: 我好像懂了 這兩句對戰台詞的意義 12/03 09:57
不好意思現在才看到,關於對戰台詞,在下一直很嗶啾地在意著。
尤其復活後王子對公主的限定對話,真是蘇死我了。(迷妹倒地)
到達走在路上想到都會傻笑的地步,因此放入這台詞完全是私心。
謝謝一直以來的回覆與賞文。:)
※ 編輯: Ethylene1 (1.171.58.187), 12/05/2014 22:49:16
網頁遊戲UNLIGHT二次創作衍生文,請注意:
改動多人R卡劇情,主線為王子R卡。
配對:王子姬(Grunwald/Blaise)
【10】
白潔雪色降在布列依斯手心,化成水流淌而下。
「又是一年過去了。」
呼氣轉瞬為白霧,布列依斯攏了攏飄逸秀髮,隨性擺弄著皚皚雪飄。
冬日之花使布列依斯戴著的手套染上水氣,甩去手上殘雪,布列依斯轉身替古魯瓦爾多拉
緊斗篷,古魯瓦爾多應了聲。
「戰事不知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種事誰知道呢?倒是與你廝混到現在也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有什麼不滿嗎?」
「可多著呢。」
「當時稚嫩的你才十四歲,還是個膽小鬼。」
「誰沒有過去呢?」
不理會古魯瓦爾多的嘲弄,布列依斯冷淡以對。
「之後要怎麼辦呢?」
「對我來說,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將袍子披在布列依斯肩上,古魯瓦爾多給了他一個吻。
※
看似永無止歇的戰事,在托雷依德永久要塞迎來新章。
於黎明天際線傳來的巨響,割破夜之簾幕,也打破長久的戰事平衡。
王國軍對於易守難攻的托雷依德永久要塞有著高度信心,在此役,過去信念都將被擊碎。
巨大戰艦的出現,是王國軍陣營中砲火隆隆的始作俑者。
爆炸輕而易舉地打散了王國軍的陣型,驚慌快速地擴散。
見軍心動搖、人心惶惶,隆茲布魯兵團長趕到總大將身邊請令。
「殿下,這樣下去的話,我軍也會蒙受嚴重損害!」
「下令全軍後退,先遠離那怪物再伺機而動。」
連聲遵命後,兵團長面色生硬地離去。
眺望著戰艦的古魯瓦爾多,在一片混亂中,覺察到仍保有秩序的存在:魯比歐那裝甲獵兵
。其中以直屬女王麾下聞名的奧羅爾隊,旗幟傲然飄揚著。
就算是這巨艦,對上裝甲獵兵也不可能毫髮無傷。
抱著這想法的古魯瓦爾多,凝視著遠方動態等待最佳時機到來。
裝甲獵兵憑藉著高機動性,躲開來自戰艦的連連炮擊,反倒給戰艦一個痛擊!
戰艦冒出黑煙,高度持續下降,隨時有墜落的可能性。
見此大好機會,裝甲獵兵更發動新一輪猛烈的攻勢,使巍巍戰艦加速劇烈晃動,直至臣服
貼地。
「就是現在!突擊!」
看準機會的古魯瓦爾多率先朝戰艦墜落地刺殺而去,他身後不待說──自然是時時伴隨他
的布列依斯。
墨色與朱色旋風襲捲而過,餘下盡是帝國兵殘骸。
※
一名女性佇立在混戰中心,掛著不合時宜的美麗微笑,看著逼近她的身影。
先察覺異樣的布列依斯出聲:「妳是……」
女將軍凝視著布列依斯,原先的微笑轉瞬而逝,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解,默不作聲的她讓氣
氛更為緊繃。
古魯瓦爾多接下話頭:「妳是先前宴會上的帝國使者吧?指揮官原來是妳。」
接收到這問句,女將軍笑得愈發燦爛,偏頭說道:「你是隆茲布魯的王子?」
那笑容有著意外的天真,更凸顯出女將軍的不祥。
「我是,古魯瓦爾多˙隆茲布魯在此。」
美貌女性的神情並無變化,像是接受到毫無意義的訊息一樣輕點了頭。
「那麼,妳的命,我收下了。」
發出此等發言後,古魯瓦爾多屈著身體向前攻擊,瞬間欺近了女將軍。
伸手化出寒冰之盾的女將軍不慌不忙,但那盾阻擋不了古魯瓦爾多的劍鋒。
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揮舞著劍,古魯瓦爾多的攻勢將女將軍逼入絕境,已至船首。
「妳無路可逃了,去死吧。」
滴水不漏的連環擊劍,古魯瓦爾多一個突進,劍刃刺穿了女將軍的身體。
劍貫穿而過的感覺不同以往,更像是刺過堅硬無機質的物體。
古魯瓦爾多腦中浮現對方不是人類的想法,經歷過連隊消滅「渦」的混戰,這對古魯瓦爾
多並無造成任何驚慌。
「死,對大家而言都是一樣的。」
浮現笑容的古魯瓦爾多,將劍抽回,不詳的綠色血液飛濺。
這時,本能感知到危險的古魯瓦爾多轉頭一看,方才散落在船艦各處的屍體,紛紛以奇怪
的姿勢站起,搖搖晃晃地朝古魯瓦爾多跟布列依斯的方向猛進。
布列依斯發出不悅的悶哼,持劍的手施加了更多氣力來應對這局面。
銀鈴輕笑響起,女子仍以怪異姿態垂著腰,嬌笑聲無比猖狂。
「你們也要讓我欣賞死亡對吧?」
與布列依斯背靠背,穩妥持劍的古魯瓦爾多無心理會女將軍的嗤笑。
「死者們,去創造更多的死吧!」
隨高喊的女聲而動,屍體們蜂擁而上。
※
以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為圓心,兩人不間斷地砍去四方襲來的屍塊怪物們。
縱使怪物攻擊貧弱,怪物數量之龐大也耗去了不少精力。
隨著刺殺削刺的劍擊,躍起的肉屑噴灑到兩人的斗篷上。
下意識感到厭惡,邊抖動斗篷,布列依斯的劍畫了一個漂亮的半圓弧,將怪物們再次打退
。
「還真是沒完沒了……」
王子沒停下手邊的砍殺,對已不能被視作為「人」的屍體大軍,身手更加敏捷,儼然是場
單方虐殺,稱不上戰鬥。
下一瞬間,激烈的炮擊在甲板上炸出坑坑窟窿。
受砲火影響,巨大的衝擊力使戰鬥中的古魯瓦爾多與布列依斯腳步不若先前平穩,一邊與
變異屍海大軍對峙,同時也得掌握砲彈來襲的方向。
然而屍軍數量龐大,靠人海戰術不停縮減與兩人的距離。當一具屍體士兵撲向他腳邊時,
古魯瓦爾多毫不留情地直接踩碎那頭顱,破碎的粉屑四溢。其餘死屍如同嗜血鯊魚,前仆
後繼或咬或抓他的腳。劍起劍落,斬碎所有狂徒來者。
打從河邊過,焉能不濕鞋?
古魯瓦爾多的右腿不免或多或少遭到啃噬,連肉都被咬下。
已較常人能忍痛數倍,不大具有痛覺,步履終究蹣跚。
陡然間,來了一波直撲彈雨,過大的衝擊力使古魯瓦爾多身子飛了起來,最終無法違逆地
心引力──墜落。
感受著失速,古魯瓦爾多意識連同感官麻痺而遠去。
若有似無的呼喊,讓古魯瓦爾多奮力地掙開眼皮,如他所想的身影包覆住他。
※
在古魯瓦爾多即將與地面零距離接觸前,飛奔而至的布列依斯接住古魯瓦爾多,緩衝力道
地向側邊滾了個圈,迅捷地移至砲擊外的安全範圍。
「古魯瓦爾多,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布列依斯……」
因失血過多,古魯瓦爾多的聲音氣力微弱,但至少仍保有神智。
暫時緩了口氣的布列依斯,小心翼翼地將古魯瓦爾多的頭安穩落在自己膝上,凝望著古魯
瓦爾多面上血流奔騰,赤色縱橫下臉上的傷痕竟奇蹟似地好轉。
「是血的恩賜嗎?」
然而還有其他外傷,布列依斯打算先做簡單的治療避免傷口惡化。
靜默良久的古魯瓦爾多,伸出右手撫上布列依斯的頰。
「布列依斯,你還記得嗎?」
沒有搭話的布列依斯,專注在治癒的波動的治療上。
不介意布列依斯的無視,古魯瓦爾多續說:「若我為王,你為騎士。」
「這時候說這個做什麼?」
無法理解古魯瓦爾多的用意,布列依斯對於治療被打斷感到氣惱。
不屈不撓的王子再問:「我想聽到你的答案。」
拗不過古魯瓦爾多的固執,布列依斯終於鬆口:「我答應你。」
古魯瓦爾多安詳垂下了眼簾,讓布列依斯持續發動治癒的波動。
※
回歸隆茲布魯的古魯瓦爾多有了更進一步的治療,布列依斯能力所及僅餘等候。
對這種無力感到厭煩,布列依斯決定探訪洛斐恩,尋求長者的建議。
步行至地下室,木門並未掩起,布列依斯聽到說話聲,打算先行走避。
「真的沒有辦法能治好古魯瓦爾多嗎?」
聽到談論的人名,布列依斯不禁止了腳步,隱身暗處。
「瑪爾菈大人您似乎有所誤會,我並不是醫生啊。」
此地下室的主人:洛斐恩的聲音傳了出來。
被稱為瑪爾菈大人的人即為王妃,這國家的尊貴女性朗聲說道:「不!一定得要治好古魯
瓦爾多才行,好不容易他回來後終於有個王子的樣子,怎麼能在此時功虧一簣。」
「王子先前屢屢立下戰功,戰績彪炳為國民所稱道,如此應也足夠吧?」
「古魯瓦爾多在宴會的外交表現,與戰爭的軍功足以讓人民相信他之後會是個好國王吧?
」
「這是當然,但是……請考量現況,瑪爾菈大人。」
猜測到王妃所欲為何的洛斐恩略感不快,本就不擅長應付這位人物,洛斐恩無奈地轉著手
心裡的煙斗,煙癮不僅萌發、更接連升高。
「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到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呢?」
王妃的話語漸顯激烈,高貴的皇家風格層層脫落。
「王家尊嚴都蕩然無存了,這要我怎麼辦呢?」
「瑪爾菈大人,請不要這樣責怪王子,他心裡也明白王族義務,才會回到隆茲布魯,一一
完成您的要求啊。」
「在宴會後我可是有好好誇獎他一番,古魯瓦爾多能明白我是對他的轉變感到欣喜吧?」
雖有一定年紀,王妃的美貌仍得窺見,此時美麗的面孔扭曲起來。
心想兩人定是溝通不良的洛斐恩不打算戳破真相,續道:「王子確實有將王族義務掛在心
上,想必您能理解。」
瑪爾菈不發一語,濃烈香水味連遠方的布列依斯都感到刺鼻。
※
「不知道您有什麼打算,但請為王子想想。」
洛斐恩的聲音難得如此無力,顯見老者內心有多煎熬,又承受著何等痛苦。
「又有誰來替我著想?」
高亢的女聲,含著清冷,飽蘊絕情。
「瑪爾菈大人……」
忠心老臣的呼喊,不知有無打動王妃的心。
沉默下來的王妃慢條斯理地整好衣袖,拂袖離去。
一向挺注意氣氛的洛斐恩並未對王妃來訪有任何說明,招呼起布列依斯。
「如果不是你,王子也無法回來吧。」
洛斐恩的聲音舊日爽朗已不可見,布列依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布列依斯你日後可以考慮去導都,我有相熟的人可以給你照應。」
總算有點反應,布列依斯難得快人快語:「請恕我拒絕。」
長者驚愕的神色讓布列依斯感到抱歉,他連忙補充:「這想必是古魯瓦爾多的提議吧?現
在的我,無法這麼做。」
本想勸說布列依斯的洛斐恩夾雜著各種情緒,最終只吐出這般話語。
「我不知道我現在能為王子做些什麼,但或許你可以去看看王子。」
※
甫進入古魯瓦爾多的房間,布列依斯便見王妃瑪爾菈手持短劍,刺入古魯瓦爾多胸膛的畫
面怵目驚心。
打落王妃匕首的前一刻,王妃仍持刀猛刺古魯瓦爾多的喉嚨,血花漫開。
短劍遭打落的王妃,轉對布列依斯嘶吼,布列依斯全然不明白她的喊叫語義為何。
甩上房門離去的王妃,顯然理智盡失,高雅格調盡數拋棄,厚重的香水味卻滯留於房內。
布列依斯很清楚擷取到王妃的面部訊息,是純粹的瘋狂。
來至床邊,入他的眼是像蟲一樣扭動著的古魯瓦爾多。
急急忙忙施以治癒的波動,古魯瓦爾多喉間依然冒出血泡。
極力壓抑下,淚仍滑落,在布列依斯清秀的臉龐上劃出兩道水痕。
「不要哭了,布列依斯。」
用力吸了鼻子,眼角卻依舊泛出液體。
此時,布列依斯放置在古魯瓦爾多胸口的雙手被一把抓住。
「治癒的波動可以停下來了,我想這是最後了。」
「你在說什麼!」
氣急敗壞無法抹去布列依斯的焦急,淚掉得愈發兇了。
古魯瓦爾多倒氣定神閒地發號施令:「擦擦你的眼淚,然後躺上來,布列依斯。」
這一次布列依斯不再反抗,順從地拭去淚水。
立在床邊好一會,將古魯瓦爾多的身影細細收入眼裡,布列依斯才在古魯瓦爾多身側躺好
,甚而搶過了棉被。
蒙在被團中,布列依斯冒出個疑問。
「你還記得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嗎?」
「以前你老是盯著他們看,連要消滅起源之渦那時也是。」
「還有這種事啊?我曾經很羨慕他們。」
布列依斯的話已無舊時欽羨,反而淡然。
拍著布列依斯的頭,古魯瓦爾多輕笑出聲。
「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他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簡直糾葛到至死方休。」
「若你所願,我們終會在某處重逢。傻子。」
伏在古魯瓦爾多身上的布列依斯,軟軟回嘴。
「是指延續這段孽緣的意思嗎?你才傻子。」
惹得王子哼笑出聲。
「重死了你,我看我會被你壓扁。」
這話逼使布列依斯難得粗口,口吻帶上了強硬,痠麻眼角不盡泛疼。
「閉嘴。」
流銀髮絲在古魯瓦爾多胸前散落成扇,無限靜謐在此安睡。
※
久未獲得古魯瓦爾多的消息,洛斐恩擔憂愈轉濃厚。
來到王子行宮,連本應在此的布列依斯都未現身,洛斐恩心直往下沉。
反覆敲擊王子房門都未得到回應,洛斐恩思忖片刻,只得選擇冒昧旋開門把、堂堂登門而
入,他看見了──
沉睡的王子。
※
當他於無光國度被喚醒,得以將外物納入視線後,直對上血紅色的眸。
早已聽慣的嗓音分秒不差地入耳。
「比起現世,我更喜歡這個地方。」
勾起笑,他的銀髮隨之飄動。
他眉眼如畫,笑意盈盈。
「我真為你感到可憐,古魯瓦爾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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