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頁遊戲UNLIGHT二次創作衍生文，請注意：
改動多人R卡劇情，主線為王子R卡。
配對：王子姬（Grunwald/Blaise）
！此章節含有Ｒ１８情節，請斟酌是否服用！
【０９】
如過去日常，布列依斯俐落地拉開古魯瓦爾多房間的窗簾。
「我說，你到底為什麼會有我的軍牌啊？雖然當作禮物確實是個驚喜。」
「還真是窮追猛打啊，布列依斯。」
恢復成一般模式的布列依斯，準時地叫醒古魯瓦爾多。
古魯瓦爾多起身換上正裝，布列依斯跟在後頭立即將床單扯了下來。
「通常運轉的打掃癖。」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出去狩獵了。」
「之後可能也沒機會……」
古魯瓦爾多的音量漸小。
「所以我才沒阻止你，現在也該去見家臣了。遲到的話，不知道會拿來說嘴成什麼樣子。
」
順手理了理古魯瓦爾多的領巾，布列依斯不改諄諄教誨。
搭上布列依斯的手，古魯瓦爾多喃喃：「在這裡等我回來。」
「……難不成你是希望我跟你一起去的意思嗎？」
※
望見那狂傲髮型的主人逐漸靠近，倚在石壁上的布列依斯出口招呼。
「家臣們說了什麼？」
「魯比歐那使者前來，希望隆茲布魯能提供對抗帝國的援軍。」
「所以你提出了參戰的意願？」
心思被看透的古魯瓦爾多彎曲了眉毛，向布列依斯投出無聲的問句。
「只是覺得你會想這麼做而已，同時又被皇族義務勒住脖子，心想自己是目前唯一王儲，
是不是該留在國內坐鎮比較好呢？」
「洛斐恩有開口說了些話。」
「也就是說，家臣們縱然覺得不妥，依舊放行？又說你戰死沙場的話，對有心人來說何嘗
不是件好事？」
「布列依斯。」
「抱歉，我說得太過了。」
沒等到古魯瓦爾多的回應，心想對方是不是有所掛懷，布列依斯臉色凝重起來。
並非被刺傷的泛疼，古魯瓦爾多僅是思考究竟該不該問這般單純的問句。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現在才問這話，不嫌太遲了嗎？」
回答伴隨著布列依斯的挑釁一笑。
※
離家臣團會議過了五天，從王國各地招集而來的士兵們排列成一個個整齊方陣。
對出兵儀式淡然以對的古魯瓦爾多閉目養神，不打算發表什麼慷慨激昂的演說，那種事情
交由兵團長去做已然足夠。
兵團長對著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遠征軍，喊著振奮士氣的口號。
「古朗德利尼亞帝國已開始侵略魯比歐那聯合王國，在世界中擴散著混亂！」
「不能不顧自古以來的友好之邦，我們隆茲布魯王國將與魯比歐那聯合王國一同打倒帝國
！」
「打倒帝國！」「打倒帝國！」「打倒帝國！」「打倒帝國！」「打倒帝國！」
士兵們的吼叫不絕於耳，古魯瓦爾多仍是毫無反應。
「走吧，古魯瓦爾多。」
身旁披著赤紅戰甲的布列依斯向他搭話，古魯瓦爾多總算睜開眼睛，領著部隊前進。
※
開戰。
在魯比歐那聯合王國國境布陣迎敵，王國軍在數量上雖處劣勢，但因兵士們的驍勇善戰，
也成功阻止了古朗德利尼亞帝國的侵略。
戰事告捷，自然讓王國軍士氣更為振奮。
其中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是少數異端，不因勝利而欣喜若狂，異常的平靜使本就隔離於
普通士兵的兩人愈見特殊。
零星的小型戰役接連取得白星，隆茲布魯軍無不對其統帥：古魯瓦爾多三王子殿下心悅臣
服。
古魯瓦爾多並不以此感到自滿，他所為不過忠實履行來到戰地的義務。
與布列依斯並肩作戰，是罕見能激起古魯瓦爾多感情漣漪的事。
那總讓他想起連隊種種往事，少年時期的布列依斯對他噘嘴表示不滿。
別去那甜美記憶，塞回海馬迴深處，古魯瓦爾多揮下了劍。
不可否認，出於他個人意志操控他人生死讓古魯瓦爾多有了異樣感受。
感受劍尖所觸，軀幹飛散四處。
打碎頭骨、削刺四肢，徹底粉碎敵人。
戰地裡的黑太子，無疑是死神化身，身姿所過之處，無一倖免。
「古魯瓦爾多。」
而來自布列依斯的呼喊，每每將古魯瓦爾多從這種病態忘我中脫出。
「回去吧。」
乘上布列依斯牽引過來的馬，古魯瓦爾多領受失而復得的平靜，或該稱為救贖。
※
營帳中，微弱火光搖曳。
陰影落在營帳的兩人，布列依斯拿小刀細心雕著蘋果。
「布列依斯，幸好你在這裡。」
拿著小刀的手有了片刻遲疑，布列依斯口上並未停歇。
「你在說什麼？」
「你是我人性最後的依歸了……」
丟下半成形的蘋果兔子，抓著古魯瓦爾多的衣領，布列依斯朝他喊著：「別講這種話！好
像你……」
如清風拂面，古魯瓦爾多笑得輕柔，更讓布列依斯心頭一緊。
說了什麼話來安撫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記不清，他只覺得恐懼從心底蔓延開。
不是理想主義者的布列依斯明白戰爭是怎麼回事，他愈發感到莫名淒涼。
與古魯瓦爾多互道晚安，布列依斯帶著祈求意味的親吻落在古魯瓦爾多額間。
※
當布列依斯剛出古魯瓦爾多的營帳時，參謀長立刻迎上前來，顯然參謀長在此等候好一段
時間。
料想對方定有要事，布列依斯壓低聲音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參謀長滿面愁容地敘說今日稍早與王子的對話內容。
「簡單來說王子殿下不聽諫言仍赴前線，讓參謀長您左右為難？」
「是的，貴為隆茲布魯王儲，殿下在此對我軍已有極大的士氣激勵，實在不須親赴前線。
」
「我明白參謀長您的考量，但王子殿下目前心意已決，一時半刻是無法要他打消念頭的。
」
「連布列依斯閣下都這麼說的話……」
參謀長的臉色泛白，他確實擔心喜怒難料的王子會隨意做出什麼突發行為。
「我會再想辦法，請參謀長先將心力放在其他地方吧。」
理解布列依斯所言懇切，參謀長慶幸還能有這號人物拉住王子殿下，畢竟王子殿下不知何
時會化成脫韁野馬，豈是他能駕馭得了的存在呢？
※
雪花飛舞，潔白大地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新年本應是歡愉的氣息，然而隨戰事愈演愈烈，縱然連戰大捷，王國軍眾卻不免升起思鄉
之情。
思鄉之情濃烈，仍掩蓋不了戰場上從未缺席過的煙硝。
對使劍早已得心應手，反覆地用劍戳刺著毫無反應的軀體，古魯瓦爾多麻木無知，僅是重
複著砍殺。
敵人雖已全數遭到殲滅，古魯瓦爾多依然提劍在屍體中逡巡那生之氣息。
王國軍早被王子的瘋狂行徑嚇得退避三舍，在軍團長指揮下整齊秩序地返回營區。
「古魯瓦爾多！」
布列依斯的喊聲急劇地劃過夜空，人也飛快拉住了古魯瓦爾多的手臂。
垂下持劍的右臂，如同遭外力強迫離水的魚，古魯瓦爾多猛地奮力喘氣，大口大口呼吸，
卻覺得怎麼也無法饜足。
古魯瓦爾多自知他快遭到這飢餓的吞噬，肩膀不自然地聳動著。
將雙手搭在古魯瓦爾多的肩上，布列依斯看見古魯瓦爾多眼中流動著腥紅色慾望，語氣含
著悲壯，奮力擠出句子。
「看著我！古魯瓦爾多！」
眼裡的紅褪去，古魯瓦爾多終感神智清明，熟悉不過的赤色身影佔據了他滿滿的心思。
於是他順從本能，伸手將布列依斯埋入懷中，古魯瓦爾多輕易感受到懷中人的抖動。
「你在害怕嗎？布列依斯。」
「我只是擔心你將不再是你了，古魯瓦爾多。」
嚥下口水，喉間盡是乾澀，不適的感覺讓古魯瓦爾多咳了起來。
「你沒事吧？古魯瓦爾多！」
實在難以繼續逞強、偽裝歲月靜好，仍是昔日歌舞昇平的狀態。
古魯瓦爾多秉持著不說謊的原則，尤其是不想用謊言應對這人，他選擇緘默不語。
像是明瞭古魯瓦爾多的難言之隱，布列依斯有規律地拍著古魯瓦爾多的背，邊拉他往營帳
方向去。
※
在營帳中生起火，火光帶來明亮，連帶祛寒。
布列依斯摘下手套，搓著雙手，看著對面不動如山的古魯瓦爾多。
用樹枝翻弄著火，火舌張狂吐信，彷似對著兩人嘶吼。
「布列依斯。」
未待布列依斯回應，古魯瓦爾多自顧自地在布列依斯身旁落座。
甫脫下外袍的布列依斯，轉身將袍子蓋在古魯瓦爾多身上，
「你累了，應該好好休息。」
施以治癒的波動，布列依斯盯著氣色似乎有轉好錯覺的古魯瓦爾多。
「來到這裡或許是個錯誤。」
「古魯瓦爾多，你抗拒的不是戰鬥本身，是什麼呢？是戰鬥帶來的殺意嗎？」
「也許吧。」
「在戰場上，受到生理因素影響，本來就會有殺紅了眼的狀況發生。但你的情況顯然……
」
布列依斯不打算說下去，再說下去似乎連他也在動搖古魯瓦爾多。
古魯瓦爾多靜靜地看著被火焰照得閃耀的布列依斯，紅色焰影撲人。
輕輕地用自己的唇擦過那人的唇，拉過袍子，布列依斯和古魯瓦爾多交換著吻。
燃燒的木材發出劈啪響聲，絲毫沒有驚動兩人。
※
胄甲沒有符合一般裝卸程序便被卸下，裡頭的絲質紅裳被扯開，光裸的肩頭更停不下顫動
。
這人在布列依斯的雙肩、頸子留下深色印記，標記與被標記。
不落人後似的，布列依斯揪下古魯瓦爾多身上的外氅。
手指遊走，兩雙因長年練劍生起繭的手，粗糙的掌撫過一吋吋肌膚。
在身下探求的長指，推進向前，深入再深入。
當指尖探入，布列依斯咬牙，指爪在古魯瓦爾多後背留印，劇烈地不似平日恬靜優雅的他
。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方式來標印，橢圓的細長的、深紅的鮮紅的，同等的情慾流動。
散亂的銀色長髮，濕黏地沾在布列依斯背上，古魯瓦爾多如翻弄羽扇用手指一縷縷帶起，
看那翩翩銀色流瀉。
再以指撥去他眉前的髮，吻落在眉際。
布列依斯的眼睜開，迷幻的紫紅在瞳孔中旋轉、化成一個個同心圓，如同要攝人心魂的瑰
麗。
連眉梢都覆著薄汗，喃喃在嘴裡也徒成囈語。
吻黏膩起來，沾上體液的手指滑動更為無所顧忌地大膽。
那耳鬢廝磨、那枕邊細語皆如懇求，唯有股間的騷亂背道而馳地任野性馳騁。
如獸類擺動著，回歸到最原始的樣態。
由生理本能引領，與野獸再無分別，舔吻與啃咬不斷。
點燃火信的突入，布列依斯手伸入古魯瓦爾多髮間肆意搔弄，口則咬在對方的左肩，鼻腔
竄入是這人的氣味。
氣味中總挾帶著什麼，布列依斯說不上來，模糊的呻吟更為細碎。
當淚迸發時，一切都看不真切。
※
急躁漸趨平緩，彷似能聽見雪飄落的靜寂。
「我快被吞沒了，布列依斯。」
突兀的語句，精力快被抽光的布列依斯依然了悟。
更抱緊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與他額頭互抵，額間傳來溫熱。
暖和的語句來自布列依斯：「沒事的，古魯瓦爾多。」
-續-
下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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