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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陰謀論原波來惹~ 這一集的陰謀論沒有很多,只有笨拙的傲嬌學長跟中二的笨拙學弟 (包括原波在內全部都很笨拙) 然後原波發現後話完全生不出來,撐了半天還是算了不生了orz 參考資料放這裡,就是這鍋-- Juri Lina, In the Shadow of Herme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IuW-vNQsQI
結尾有一點點H 陰謀論+H空一頁~   一股一股皮革編絞鞣製而成的長鞭,精準地劈風而下,像把刀一般斜劃在男子的 背上,還來不及感覺到刺麻,就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克里莫夫咬著牙,想像站 在身後負責「調教」他的男人,那充滿雙優越感的皮手套,黑軍靴,以及臉上的表情 該是如何嘲弄他,全校第一名的立場如何和他自己的天差地別,便打定主意一聲也不 哼。這位學長似乎沒有料到他的剛強,稍愣了一下,手頭的勢子緩了緩,但很快地又 重拾節奏。   克里莫夫早在接獲處分通知起,就留心注意禁閉室的諸多慘狀傳聞,軍法審問 班學長的言詞激挑心理戰術課在玩些什麼,再加上一些嫉妒他英才,課業壓力太重, 心裡不平,與人不睦的同學,更是時不時走過來招惹他,克里莫夫早有心理準備接 受像瀑布一樣當頭澆下來的咒罵與污辱,但這個學長卻無聲無息地什麼也不說,也 絲毫沒有側露出享受折磨學弟樂趣的訕笑,只是像一台自動機械一般對他施予傷害。   禁閉室寂靜地怪異,只有鞭子破空氣而過的風鳴聲。學長手腕的準頭十分好,從 來不打在同一塊皮上,過不了多久,克里莫夫推知背上已經體無完膚,血液順著背肌 深刻的紋理流下,沾濕了褲頭,在低溫下,不消幾分鐘便黏膩地凝固在腰間。克里莫 夫依然熬著不哀嚎出聲,但已經頗有死活緊憋著,元氣大耗的內傷感,一聲不響地暈 了過去。過了約一刻,克里莫夫模模糊糊地醒過來,一雙除下了手套,涼細細的手在 他的背上塗抹些什麼。克里莫夫不明所以,心中駭然:   「這又是什麼折磨人的技倆?」   學長似乎沒注意到他醒過來了,依然沒一點聲音的完成手底下的工作,復戴上 手套,彷彿看了看克里莫夫的傷勢,遲疑了一下,也不嫌棄克里莫夫的背上滿是血 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除下,搭在學弟的肩上,聽著他的呼吸頓挫,似乎十分不滿 意自己的外套蓋在學弟廣闊的背上實在嫌小,但也沒別的法子。   「原來是身材嬌小的學長。」克里莫夫心想,但藥膏涼涼的舒緩感和外套上一 點點惑人的肌膚與肥皂香,竟哄得他靠著牆壁沉沉睡去;等到沿著氣窗滲進來的粉 紅夕陽西斜了,一陣窸窸窣窣解開手銬的金屬聲,又把克里莫夫從難受的睡眠中招 呼醒。他聞到飯菜的味道。   「吃點什麼東西吧,學弟。」   克里莫夫抬起眼來看他,低掩著的軍警帽沿半遮面,大半張容顏隱沒在陰影下, 共產鐮刀與劍的KGB鑄鐵盾徽章,被一縷打斜流進來微溫餘暉映得隱隱發亮,那精 雕細琢的嘴唇與臉頰卻一點人氣血色也沒有,竟十分冷漠,不食人間煙火。學長 低頭將克里莫夫的一雙大手捧在自己的皮手套中間檢查:   「銬了你這麼久,如果手指貧血使不上力,我餵你也可以。要是涼掉就枉費我 走半天路拿過來。」   「待我這麼好,天底下哪有你這種折磨人法?」   「我對你很好?」瓦洛加一雙藍眼睛從陰影中浮出來,沒有感情的瞳孔只有少 許疑惑一閃而逝:「我下手夠重了喔,再重就真要了你的命。你連哼都不哼的,難 道是嫌不夠重?你這種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見。」   接著,像是想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接禁閉室的管教任務,自己的話有語病,就閉 口不再說話,依舊低著軍帽沿掩住自己的容貌,一湯匙的飯菜,固執又不容拒絕地 送到克里莫夫嘴邊。克里莫夫實在無法,只好食之無味的勉強嚥下去,吃到一半, 想插話道「我的手真的沒有大礙,讓我自己來吧」,但奈何不了瓦洛加靜中生固執, 達成任務的執念又強,只好任由他餵。   飯畢,只見瓦洛加在原地背著他轉來轉去,非常躊躇的樣子,似是看周遭又濕 又寒,不知道該把克里莫夫照樣銬回牆上,還是回頭抱一副毛毯讓他在地上睡下; 又怕索鞭割皮切膚,學弟熬不了十日,又疑自己對他太好,構不成嚴教,正拿不定 主意;克里莫夫看不下去,將肩上的外套除下,正想幫學長披上,但是看外套已經 沾滿血汙,紅黑一片,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兩個人在濕泥泥的斗室裡,好也不 是,歹也不是,難受地僵持半日,克里莫夫才道:   「這位學長,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勉強...」   話還沒說完,瓦洛加像是嚇了一跳,自己居然反被管教的學弟同情,從軍帽下 撇了他一眼,一伸手將外套奪去,忽地轉身,踢踢噠噠地踏出禁閉室,門一關,居 然就這樣逃走了。   「搞什麼啊這個學長...」   克里莫夫自道,這才想起來他連學長相貌是什麼樣,叫什麼名都還鬧不清楚, 只知道是「傳說中的孤狼一匹,全校第一名」;遇著這麼奇怪的管教者,自己先 前大費周章做的功課全廢了,克里莫夫在牆角坐下,閉目養神,先無論他對共產 主義的失望與悲哀,使他陷入深沉的低潮與認同危機,回歸保住小命的民生問題 現實面,他必須重新擬定熬過這十天的作戰計畫;   但想沒幾分鐘,英美組圖書室的機密資料,就像索命厲鬼一樣地糾纏他的頭 腦與良心,同一曲無良心套路譜出來的社會工程洗腦課像詛咒一樣,克里莫夫覺 得自己被父母,師長,國家聯手出賣了,踢騰這些青春歲月,好不容易進入服務 國家的最私密,最菁英核心,才知道裡頭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個只顧政治目的, 不問手段正當否,如此罷了,不由得氣餒下來,心想既然理想世界也不過爾爾, 自己就算死在這裡也無所謂;心一橫,顧不得這地上隨時有多少蟑螂路過,索性 屍體一樣的躺倒在地上,悲憤交加地哭了起來。   淚水朦朧之間,克里莫夫聽到禁閉室鐵壁似的大門上,半銹活動監視小窗, 嘶--嘰--地小心翼翼滑動,陰暗裡,一雙藍螢螢的眼珠子偷偷朝這裡望,覷 見克里莫夫也在看著自己,監視窗啪的一聲倏地關起,鐵門開了一條縫,一床棉 被胡亂塞扔了進來,門碰的一聲復關上,噠噠噠的軍靴聲遠去,學長又逃走了。   「真是... 搞什麼啊這個學長...」   克里莫夫也混忘了自己方才在哭什麼,抱起地上的棉被,聞到和外套相同的 肥皂味,和乾淨男性肌膚的親膩的麝香,忘記方才自己心裡還在難受,詫異地看 了看鐵門,當然門外的學長老早不知去向。 ***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克里莫夫才看清楚學長的長相,俊麗脫俗,神色淡漠, 無喜無怒,不辨情緒,姣好的讓人沒辦法直視,冷冷的又讓人覺得恐怖;千言萬 語往心裡擱,倒經常用一個手勢,一種姿態傳達他無限秘密中的半分末毫,不知 為何讓克里莫夫十分心動。   「多半也是校長交代他要經常遮住臉... 無怪乎要遮住臉,軍校是個男生個個悶 得發慌,母豬也賽西施的環境。」下半句是「難保這位學長被飢渴壞了的其他同學圍 著直接吃了」,不過克里莫夫性情正直,並沒有朝那個方向想下去。   克里莫夫從來沒細想過自己的性向。如今,突然之間,他拼了老命回想自己到底 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但他發現至今為止,他的人生只有工程電子跟效忠共產黨,其他 沒別的了,因此居然一點頭緒也無。   關於學長,危險的還不是傾倒男女眾生的金髮藍眼,而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隱密不宣的「禁慾」氣息--自持,自制,杜絕愛火的高潔艷麗,教人想打探那貼身 束緊KGB腰帶的軍服下,藏些什麼情與仇--   瓦洛加自己有沒有意識到這點是個謎,只不過既然安卓波夫這麼諄諄交代,他就 真的專聽長官命令,不諳男女之事,從不懂愛上別人的愁滋味,不識情戀甜蜜,寡少 慾望,獨自過活,久而久之,他的身體跟心就像在時間中凝固了一般,拒絕離開錯位 的青春期,看起來不像學長,身形出挑得像是一只俄羅斯童話故事中的雪精靈,反倒 比剛入學的小大一年紀還輕似的。   克里莫夫有些動心,但越是這樣,對瓦洛加就越提防。克里莫夫的雙手被銬在背 的後面,坐在土氣糜爛的地上,看瓦洛加用酒精噴牆壁,小心翼翼地問:   「學長,你在做什麼...」   「消毒。你背上還有一些傷口結痂沒那麼快。」是他平板冷靜的回覆。     「學長你把棉被讓給我,晚上睡什麼?」   瓦洛加沒答理他,將他拉起來,背部貼牆,雙手照樣銬在牆上,健碩的胸肌與 硬實的腹部在瓦洛加的面前展露無遺。看見如此陽剛的肉體,學長那張無苦無樂的 表情,深綠軍服領簇擁在一團幽暗中的蒼白薄面,飛過一絲緋紅。皮革手指將軍帽 沿稍稍壓低,細腰的學長很快地重新擺好女王蜂架式,黑鞭一揮,啪的一聲擊在地 上。克里莫夫吃了昨日的狠著,今天光聽見飛鞭的劃風聲就肉痛,苦笑道:   「你一下又對我好,一下又對我壞,等等我罹患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你越鞭打 我,我越喜歡你。」   瓦洛加淡淡地道:「你可別犯病纏上我,我會把你報告給精神衡鑑組,到時候 留下案底,沒有單位想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克里莫夫這才明白過來學長不能開玩笑,只好噤聲;他昨天向晚令人費解的舉 動跟俏皮也沒半點關係,只是禁絕人情世事太久,變得不知道遇人如何反應。克里 莫夫沒來由地好生失望。念頭還沒轉完,刀鞭飛風而來,已經在他身上劃下長長的 口子,克里莫夫吃痛,從鼻子用力呼吸,胸口隨著喘息起伏,身上隱隱滲出冷汗。 瓦洛加見他這個樣子,還有那副健美的男性肉體,心裡頭微微一動,低著頭彷彿避 看他令人心搖神馳的身體,導致手勁偏掉,鞭尾刷在克里莫夫的左乳頭上,鮮血直 流;克里莫夫疼得臉色慘白,發出哀鳴。   瓦洛加見狀,不由得慌了手腳,扔下皮鞭,撲在他身上,道:   「是學長不好,犯這種基本錯誤,對不起。」   一時摸不出柔軟的手帕,瓦洛加只好伸出小舌尖輕輕舔去他乳首的血。克里莫 夫輕輕哼了幾聲,柔聲道:   「你待我這麼好,這種折磨人的方法真不公平。」   瓦洛加抬起臉來看看他,這時候白淨的臉龐終於有了一些人氣跟血色,更顯絕 色;他本來想說「學弟,你很奇怪,怎麼昨天說過的話又說了一次。」但是仔細回 味過來,克里莫夫的意思似乎跟昨天不太一樣,自己沒有戀愛過,完全想不出所以 然,依舊伏在克里莫夫的胸膛上,怔怔望著溫柔看著自己的男人出神,直到敏感的 小腹感覺到男人漸漸昂揚硬挺的陽具,隔著衣服頂著自己的身體,才嚇了一跳,趕 緊離開他身上,別過臉去:   「這次算學長嚴管失誤,下次不再犯了。今天就先這樣。」   輕手輕腳地幫克里莫夫上藥畢,頭也不回的逃了。克里莫夫無奈地看看周圍, 角落有不能再小的洗手台跟馬桶,狀態看上去年久失修,來源不明的瀰漫溼氣多半 從這裡來;只有另一邊牆下的角落稍微乾燥,克里莫夫昨夜依偎著瓦洛加留給他的 棉被,貼著這一側睡下。   過了一會兒,門聲沉沉慢響,瓦洛加神色老大不自在地捧著還熱著的飯菜進來, 照舊將克里莫夫解下,一湯匙一湯匙地,又要往他嘴邊送。克里莫夫看學長很顯然 餵習慣了,沒辦法,只好由著他,偷空打量學長的模樣。陰晴不定的俊臉龐不知道 在想些什麼。飯畢,克里莫夫抓住他的衣角,柔聲道:   「你別走,時間還早,留下來陪陪我。」   瓦洛加金色的眉毛倒豎,怒道:「原來你的手腕一點事也沒有,唬我餵了你半 天。」   克里莫夫暗暗叫苦「明明是你自己硬要餵的」,但他沒理會,賴皮著臉笑道:   「好嘛,不然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大家都叫我瓦洛加‧亞歷山大維其。你像別人那樣叫就行了。」   說著,皮革手套的觸感搭上克里莫夫的手腕,使巧勁往外一翻,克里莫夫感到 筋肉痠麻,不由得鬆手,內心暗暗吃驚:「學長的武術技巧真厲害。」   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門又碰的一聲重重關上,學長又逃走了。在這昏沉的斗 室裡頭不辨日夜,克里莫夫內心著火,不停地想著黨的真面目,又不停地想著學長 英俊的細挑身材,挺背蜂腰,皮革摩擦鞭柄,握好鞭子對著他;那神態既不辨喜怒, 也不知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神智不清,模模糊糊之間,又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 上監視窗又傳來嘶--嘶--細聲,克里莫夫意識到學長又在偷看他,大聲道:   「我想抱你,過來讓我抱抱你。」     監視窗啪的一聲連忙關上,大鐵門彷彿在羞澀似地輕輕被推開,一個大東西朝 自己身上撲過來。克里莫夫伸手去抱,摟在懷裡親,才發現那只不過是個枕頭,學 長自己一溜煙就不見蹤影了,當下覺得在人生喪失目標的情況下,求愛失利的感覺 格外失望、難受。迷迷糊糊苦挨了許久,聽見廊上氣窗外操場一片闃靜,朦朧間曉 得已經大半夜。聽著蟑螂爬行幾不可聞的細聲,夜漸漸深下去,有個人悄聲悄氣地 摸黑進來,將又一個枕頭塞進克里莫夫的懷裡,輕聲道:   「我也知道禁閉室苦悶難熬,學弟。我把我的備用枕頭也給你了,要抱的話就 抱這個吧。」   「都幾點了,學長還沒睡,從宿舍走老遠過來...」   克里莫夫聞著瓦洛加身上的淡香,在化不開的黑暗中辨認他的臉龐,道:   「你也睡不著吧,學長。你來我的身邊睡下。」   瓦洛加沒有回話。克里莫夫拉著他的手,溫柔地道:「學長,你的一床棉被, 兩副枕頭都沒有了,睡那張空蕩蕩的床有什麼意思呢?」   「好奇怪的學弟,睡泥地上的反倒同情我這個睡床的。」   瓦洛加的藍眼睛像貓兒一樣,黑暗中彷彿放著藍光,歪著頭疑惑地看看克里莫 夫,依然使出柔道功夫,將他箍得實實的手勁卸開。克里莫夫空有蠻力,竟拿瓦洛 加的武術造詣一點辦法也沒有,怔忡地聽見他闔上門,又去了。瓦洛加將自己身邊 用的什物寢具打理得十分乾淨,克里莫夫鼻間聞著的盡是他身上,頸上,鬢間淡淡 的體香,反倒像是學長抱著自己,但這一覺下來睡得十分不安穩--   英美組,他國機密解碼班高年級,CIA歷史密檔,編號... 1917年的一月十三 日,來自西班牙蒙特賽拉的蒸汽船,搭載俄國的「革命份子」跨海抵達紐約。將 來的十月革命指揮者特洛斯基(Leon Trotsky),使用雷巴‧伯恩斯坦 (Leiba Bronstein)的假名,坐著頭等艙...以下是仍然保留在美國移民局的入 出境證據...   列寧所成立的社會民主工人黨,以及極左翼的布爾什維克激進派( the Bolsheviks)最終的資金來源是英國的費邊社(Fabian Society),至於特洛 斯基在俄國人的教科書中,被描寫為革命的國父,清苦的人民朋友,實際上有多 名銀行家當後台,在檯面下鋪張浪費,花錢如流水;而他此去紐約,是為了獲得 國際銀行家雅各席夫(Jacob Schiff)以當時幣值計算兩千萬美金的奧援...   英美銀行家支持共產黨看似難以相信,但以他們的利益而言,顛覆沙皇政權 是敲碎俄國經濟邊界的地一步;再加上既然成為特洛斯基的債頭,革命造成的必 然動亂是個即刻分贓的好機會。左派右派、共產民主,在英美銀行家眼中不過是 只有老百姓會買單的兒戲....歷史證明,老百姓的確買單了,下一個問題就是, 每一次殺人遊戲之後,新政權的後台老闆究竟是什麼模樣,獲利的又是誰?   他看見瓦洛加蒼白地立在那兒,穿著草綠色的KGB學生制服,青澀的少年模 樣。鬼魂特洛斯基與列寧糾纏他,幽靈透明手掌覆蓋他睜大的,懵懂的一雙藍眼:   「他看得見你,但他看到的真相和你的不同。」   另一雙水冷的透明手掌握住他的嘴:   「他能對你綿綿傾訴,但永遠說不出真心話。」   瓦洛加對他輕輕地呼喚:「學弟,你在這兒;我迷失了,救我...」   克里莫夫正要伸手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特洛斯基與列寧的鬼魂卻飛散成千 萬條黑色死靈魂,咻咻陰風像原地打旋的龍捲風,將空氣刮出尖銳的哨音,漸漸 聚攏在瓦洛加的身邊,團團包裹住他的身軀,將克里莫夫逼得往後退;當這些在 瓦洛加身上亂竄湧動的死靈魂像是不沾身的黑銀色汞水流失褪盡,瓦洛加已經是 持鞭黑領,黑靴長大衣的KGB高階軍官,天真無邪的神情全變調了,眼神中堆的盡 是噬血暴戾:   「所有背叛黨的人都必須嚴懲,你也一樣!吃我一鞭!」   克里莫夫見他變得如此,心中大痛,仰天發出一聲悲哀的怒吼,在夢中遭受 不小的震撼,滿頭大汗轉醒過來,看看周圍,原來時間老早過了早晨。瓦洛加站 在他跟前,被唬了一大跳,道:   「看你睡到太陽要曬屁股了,輕輕抽你一下,居然喊成這樣。我鞭笞你的背 跟身體,看你跟沒事人一樣,打屁股有這麼痛,敢情你那屁股長的全是神經不是 肉啊?」   「屁股不痛,只是睡到一半突然被什麼吃了豆腐,差點嚇死而已。」   克里莫夫抹抹額頭。   瓦洛加聽他說得有些蠢,忍不住笑出聲,天真的笑顏讓克里莫夫看得出神。瓦 洛加似回過神來,覺得貿然笑鬧有失學長威嚴,清清喉嚨,道:   「求饒沒有用,我已經不會再犯任何失誤,麻煩你別耍花招,死心接受自己行 為的必然後果。」   又被拴上牆壁的克里莫夫慘然道:   「無所謂,你乾脆把我打殘,不,就在這裡打死算了。」   瓦洛加一鞭落下,不輕不重,正好在克里莫夫的胸肌上鞭出一道殷紅色,道:   「我絕對不會犯那種錯,國家當你是重要的資產,闖了天大的禍還留你在這裡, 真是前所未聞,你吃點苦頭,以後不要再這麼頑皮不就結了。」   「我就算死也不要當什麼國家的資產!反正你對我好,也只不過是因為我是國 家的東西罷了!這種虛偽的溫柔我才不要!」   克里莫夫高聲發出熊的怒吼,只見瓦洛加被狠狠嚇了一跳,呆呆地望著他,神情 慢慢從不可置信,變成受傷、悲哀、憤怒。傷了瓦洛加的心,克里莫夫十分焦急,這 些話裡面夾雜真心,也夾雜廢話;哪些地方真心,哪些地方廢話,居然他自己也分不 清楚。   「忘恩負義的傢伙!虧我相信你!」瓦洛加傷心地大聲道,完全忘記控制鞭子, 滿屋子黑蛇亂舞,十下裡頭有八下沒有打中克里莫夫,卻有好幾下不小心劃傷自己的 脖子跟手,白皙的肌膚出現許多血痕,看得克里莫夫又急又疼。瓦洛加不給他插話的 機會,悲傷的怒吼:   「明明就是個少有的國家人才,從前成績這麼好,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廢柴,要我 動手殺你我還嫌煩!你想死隨便你,幹麻不在我遇見你之前去死,現在你教我怎麼辦! 分明就是找麻煩!我討厭你!我恨你!」   「英美組圖書室,左邊數來第五櫃,檔案編號 AUK700430...」   瓦洛加渾身震了一震,臉色慘白,動作靜止下來。克里莫夫試探性地道:   「我猜校長應該讓你全校通行無阻,所以學長你果然知道那份資料。」   「不... 不要再說下去了... 關於那份資料...」   「那種東西會放在英美組,除了是從CIA偷回來的之外,也是因為那些流氓學生本 來就是既得利益者的子孫,所以他們看了也根本覺得無所謂吧!」   「求求你... 不要...」   「你就這麼不肯正視自己國家的真面目嗎!這樣我們要拿什麼臉面對同胞?」   克里莫夫急切地想喚醒眼前因為矛盾糾結而掩住面孔的學長。他只見他的身形在 幽光中屈身抖動,但不知裡頭有多少種情緒。   「同胞... 國家... 很好,不過是個偶然翻到舊帳的傢伙,居然義正嚴詞,話說 得倒好聽...」瓦洛加雙手遮著臉,肩膀微微顫抖,憤怒到極點,反倒冷笑起來:   「自以為能夠憑斷歷史,很了不起嘛,又沒有吃過苦,又沒有實力,空口說白話 的傢伙,究竟能成什麼大事?很好,我放你下來,今天放晚餐的時間一過,來體育館 的武術訓練室見我。」 ***   訓練室四面鏡子環繞,格局方正,佔地寬敞,正中心鋪著五公尺見方的軟墊。瓦 洛加只開了軟墊正上方的兩盞日光燈,四壁更顯得幽暗,那身柔道服更顯得白如鴿羽。   「輸贏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能壓倒我就算你贏。如果我勝了你,接下來的七天 就由軍法審問班的學長接管你,從今以後我永遠不見你,聽你說那些廢話。如果你勝 了我,接下來的七天禁閉室一筆勾消,成績的部份我會幫你向教官關說。」   「有個俊俏的學長關心我的成績,來幫我補習不就得了。」克里莫夫本來還想打 趣,但瓦洛加一聲凌厲的「放肆!」讓他反應過來事情不太妙。   「盡管放馬過來,我會讓你認識什麼叫地獄。」瓦洛加擺好架勢。克里莫夫見別 無選擇,便正面往他身上攻過去。見他單薄的白衣用黑帶束住腰,襟前展開一對精緻 的鎖骨,手無寸鐵,再加上心裡頭有些愛憐,一拳出去比平時弱了三分,被學長輕輕 格開,欺近他懷中,一腳破他的重心,一手扭他的手臂,兩招之間就教克里莫夫倒地。   「扭了他的手筋,這下應該爬不起來了吧。」   瓦洛加心道。沒想到克里莫夫兩三下就從地上跳起來,甩了甩手,道:「再來!」   見學弟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朝自己身上奔過來,瓦洛加心裡暗暗納罕。克里莫 夫在腦中盤算:「只要壓倒他就算我贏,所以不需要真的揍他,想辦法讓他重心不穩 就好了。」想著,就大手大腳地想拖住瓦洛加的下盤。瓦洛加冷笑道:   「天真。」   一閃身,將克里莫夫的重心往前送,往前踏上一步,欺到他的身後,不客氣地朝 他背上踹下去,將撲跌在地的男人踩在腳底下,皺眉道:   「你是一身肌肉中看不中用,還是根本沒使出全力?我立下的規矩從不是開玩笑, 說從此不再見面,就真的不會再見你。」   腳下男人的身軀像是心裡受了刺激,震了一震,翻身過來拉住他的腳,手上的勁 道絲毫沒有保留。瓦洛加微笑:「這就是了,這樣我才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說著 便化逆勢為助力,沒被捉住的另一隻腳勾上克里莫夫的頸椎,雙手托地將他往前夾, 柔術與摔角變化自如,使出鉤騎式垂直炸彈摔的狠著,讓克里莫夫硬生生頭部著地, 重擊在地墊上。   「學弟中到這招,我看大概剩半條命。差不多該請醫官過來了。」瓦洛加撥了撥 金髮,正想解下黑帶,沒想到衣角一緊,克里莫夫摸著脖子,踉踉蹌蹌地爬起來,道:   「我還沒輸,只是好像有一點腦震盪...再來!」   這下輪到瓦洛加有些害怕:「怎麼... 為什麼你還爬得起來?」   「學長,雖然我空有蠻力,但有時候不要太小看肌肉男比較好...」   每一次瓦洛加把他撂倒,都會激起克里莫夫更大的潛能往他身上撲,纏鬥三個小 時之後,纖細的瓦洛加已經大感體力不支,光是站著就已經十分勉強,無奈地看著克 里莫夫像一座隆起的大山,重新站在他面前。   「學長,如果很累的話就認輸吧。」   老是挨揍,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克里莫夫笑道。   「你明明實力差我一大截,你才應該認輸!」   瓦洛加全身汗濕,白衣凌亂,不住喘息。   「你唯一贏我的方式是對我下殺手,但是外表冷酷,內心溫柔如你,當然下不 了重手。打從一開始,注定會輸的是你,善良的學長。」   克里莫夫快速逼近瓦洛加,將他輕輕打橫抱起來,放躺在墊上,將他溫柔地壓在 自己的身體底下,吻他的脖子。   「咦?」瓦洛加身體疲倦,被吻安撫地渾身放鬆,眼神迷迷地,沒有反應過來。   「輸贏的條件很簡單,只要我能壓倒你就算我贏。所以你輸了喔。」   瓦洛加瞪大眼睛看他:「學弟居然賴皮!我...」這才回想起來輸贏的規矩是自己 定的,又氣餒,又無言,半晌說不出話,只好任由克里莫夫吻他。   克里莫夫貼著他的耳垂,柔聲道:「活該犯校規就應該被關,成績這種東西,我 也不指望你幫我關說什麼的。」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   說著,便輕輕捧著瓦洛加的後頸,吻上他的嘴唇,幾天沒刮的鬍渣蹭著學長的臉 龐,舌頭溫柔帶著霸道,糾纏住學長口腔中像是小麻雀一樣的舌,被撩地躁動不已, 不知該作何反應。纏綿地吻了良久,克里莫夫不捨地放開他被吻地泛紅的嘴唇,見單 純一個吻就已經讓學長神色迷亂,臉上佈滿潮紅,低聲問:   「學長,這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啊... 初吻... 那是什麼?」   「就是你生平中第一次,有個人的這裡...」 克里莫夫指指自己的嘴唇,再用指 尖撫摸瓦洛加的薄唇:「碰上你的這裡。」   「恩...」瓦洛加滿臉通紅地閉上眼睛,點點頭。   「那,」克里莫夫試探性地問,「學長也是處子之身囉?也就是第一次有人對你 這麼做...」一邊問,一邊將柔道服的胸襟拉得大開,拋下黑帶,硬扯下他的褲子。 淺色的乳尖在熒熒日光燈下硬著,受到一點刺激就充血脹大的性器,還未曾品嚐過性 愛的滋味,好奇地從貼身的內褲中探出來。克里莫夫小心翼翼地褪去他的內褲,大手 握住那支溫熱修長的莖桿,緩慢地套弄。瓦洛加連忙推他的胸口,急道:   「可惡的學弟,我平時連自慰都不太會的啊,快住手......啊...」   還沒說完,白皙的大腿忍不住夾緊摩蹭,腰枝拱起,淫蕩地叫出聲,禁慾深鎖的 陰囊中盛滿無處宣洩的濃稠精液,像是略事稀釋的乳霜,從粉紅色龜頭頂端的小洞湧 出,近乎痛苦地宣洩在克里莫夫掌中,許久方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5.100.94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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