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upmoon (up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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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青年與少年-社課後
時間Fri Mar 31 03:55:04 2006
雙手握柄收回腹部前，木刀收向左腰側，右手垂放右腰側，敬禮：「謝謝老師。」呼，結
束了，收刀是最喜歡的步驟，這時候的自己是嚴肅且莊重的。
「今天教的打擊手部三個動作回去自己對著鏡子練習，你拿刀的時候，肩部總會強出力，
這樣動作會揮灑不開，待會你看要在旁邊練習還事先回去，我去教你那些學長姐。」指導
老師在下課時對少年會習慣性地叮嚀。
「好。」再練一會好了，教室的空間大又空曠，前面的牆壁鋪滿鏡面，方便發現動作上的
問題。
眼睛盯著對練的學長姐，少年走去拿礦泉水，雖然室內有空調，運動量也沒打球消耗的多
，但是自己只要精神集中反而容易流汗，上課前總會記得在背包裡塞罐水。
鼕鼕，鼕鼕。
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在敲東西，視線飄往半敞開的門口，沒人，聽錯？
鼕鼕，鼕鼕。
這次聽清楚聲音是從背後傳來，少年轉頭面向身後的透明玻璃，腦中頓時發出『啊啊啊啊
』的回音。
學長怎麼會站在那裡？學長怎麼會站在那裡？學長怎麼會站在那裡？無限的OS疑問飄盪在
少年的腦中。
青年好笑地看著少年的表情，由微張的嘴巴和睜大的眼睛來判斷應該是很驚呀，做了個招
手的手勢意示少年出來。
是叫我出去？少年乖乖的踩著布鞋走到青年面前，「你不會都沒離開吧？」還是太閒又回
學校散步然後散來這裡了。
常常以散步來幫助自己思考事情，少年馬上將自己的模式套到旁人的身上。
青年沒回答這個問題，「下課了？不是要搭火車，載你去。」
「我沒說過我有騎車嗎？」公車不好等，所以上個月就去考了駕照，之後便買了機車代步
。
「剛才想到車子如果寄放在火車站那麼多天挺花錢，就想送你一程。」一天30元，假日好
像還會漲10元，當然主要原因不是這個，就是有股衝動想要這麼做。
「可是我家在前站附近，打算用走的過去。」少年一臉無辜。
「呃，好吧，那一起走去地停，我住學校對面，從地停那裡回去很近。」學生都將地下停
車場簡稱為地停。
「OK，我去收東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嘿嘿，還要穿襪子。」
青年站在外面等待少年出來，並肩走到樓上，這之間安靜沒有對話，兩人都各有所思。
少年踏上一樓的地面，決定了剛才產生的念頭，手指著柱上的公用電話，「學長等一下，
我去打通電話。」從皮夾內拿出電話卡，不喜歡使用手機，所以少年的母親買了好幾張電
話卡給他放在身上，少年的朋友老是笑他像個古人。
電話接通了，「喂，媽，我今晚想和朋友聚聚，明天再坐最早的班次回家可以嗎？恩，我
不會睡過頭，那妳查一下到站時間，記得來接我，好，就這樣，掰掰。」掛上話筒，少年
吁口氣「我明天才回去，散個步聊天？」
青年嘴角上揚：「相當樂意。」
不過少年忘了一件事，不能高估校園的面積；表姐曾說就讀的世新從校門口可以直接望出
後門口，她強調的是學校的狹小，自己的大學也沒好到哪去，能容納下多數學生靠的也是
不斷往上加蓋的樓層，以前能花一個小時以上散步是因為將住家附近的大街小巷當迷宮走
，要不就是繞數十圈操場，所以當兩人還沒進行什麼話題時就來到側門時，只能同時望向
對方。
「好像…不大喔。」自己在說什麼廢話，對方是待了快四年的老鳥耶。
「的確不大。」附和地點點頭「還是找個地方坐著聊。」
將地點選在紅磚跑道旁，少年選了一張石椅，以抱膝的姿勢坐著，青年就挑少年旁邊的石
椅，面對少年端正坐。
「你好規矩。」有感而發「我若那樣坐著，會覺得很不自在。」腿都不知道要怎麼放「我
媽老是唸我沒辦法好好坐椅子，像條滑溜的蛇。」
「習慣了。」青年的回答很簡短。
「我老爸看不過去我在他眼中的不良習慣時就會給些處罰，不過我認為很好笑。」少年自
顧自地數了起來「關門太大聲，重複開關一百次；掛電話太大聲，重複拿起放下五十遍，
反正家裡分機很多，不怕有人打進來；抽面紙時動作太大力，拿了好幾張，就要抽個三十
次，再把面紙摺回去。」想想還真無聊「他認為這些小細節平時有注意，其他事情就會比
較謹慎。」還有，「有位表姐為了讓我學會西餐餐具用法，沒成功前不准其它人跟我說話
，也不能吃就放在眼前的餐點。」真是嚴厲啊，「因此小二時我刀叉就能使用流利，也算
是收穫啦，只是坐姿就真的改不過來，失敗。」
「算成功了，從你的一些舉止看來。」掛電話的動作很輕，剛剛關上教室門也沒有大喇喇
闔上，收東西也有次序地放好，應該是記憶在日常生活中了「我父母都是老師，很注重我
們這些孩子的儀態，比如你聽我講話都是低音量，因為家裡不喜歡我們高聲講話。」
「難怪你說話輕輕柔柔的。」自己興奮時就會忘我的加大聲音看來是該改掉，「很不習慣
我說話的音量吧，我下次會注意。」
「老實說是有點，不用太在意，但是我們在講話時就要麻煩你別太大聲。」他好像有點洩
氣，安慰一下好了，「每個人的生活環境不同個性也會不同，你不一定不好，我也不一定
很好，就是找個最平衡的方式相處啊，我還要謝謝你願意配合我。」
「知道了。」這就是青年之前說不清楚自己，自己也不清楚他的其中之ㄧ吧，除了喜歡，
還要能將心比心。
回復精神了，很好「你常運動嗎？可以來跟我們打球啊，我四點多就會來了。」
「高中以後就不打排球了，之前被操得太慘有恐懼症，改成游泳或是慢跑，而且這學期除
了星期二，每天最後兩堂都有課，上完都五點半了。」尤其是星期五，剛好是人潮擁擠的
時段，搭火車回家時都覺得自己像沙丁魚，已經決定這學期要大大減少回家次數。
「都是耐力的運動啊，難怪你看起來挺健康的。」
撇撇嘴「那也是這一年才沒狀況，之前心肺胃腸腎都經常出問題，外傷不斷，三不五時就
得跑醫院，國小和國中下午經常請假回家，高中外宿沒人管翹了三分之ㄧ的課，想想老是
這樣也不是辦法，就先開始培養體力。」
「我胃也常出毛病，不過那是自己吃飯不正常導致。」該不該說呢？「還有減肥搞壞的。
」
「學長你身材很好減什麼肥？」這不是自己老媽常做…恩，也該做的事嗎？
青年苦笑「你沒看過從前的我，真的很胖，是減肥才有現在的樣子，不過因為那陣子節食
不當，就經常犯胃疼。」如果你看過那時的我，說不定就不會說喜歡我了，可以對現在的
自己有自信，但一年半前的自己呢？
他為什麼笑得苦苦，「那你今天吃晚餐了？」
「還沒，回去洗完澡，看會電視就來找你了。」反正可以改成吃宵夜。
少年站了起來，拉住青年的手臂，「你這樣不行啦，會把胃弄得更糟，走，去吃點東西。
」
這人好像急驚風，「但我的車在住處那邊。」那邊是錯的方向吧。
「走過去就行了。」少年邊走邊碎碎唸「便當街那麼近，從醫院側門過去很快。」
青年停下腳步，也將少年拉住，「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便當街的店家應該都休息了，應該
去宵夜街那邊比較多選擇。」
少年低頭看左手上的手錶，短針指向9，長針在12和1間移動,「我沒想到這點，那走去宵
夜街吧。」
你是走路魔人嗎？「那就從校門那邊過去吧。」
「吃水餃好不好，阿美那家的不錯。」其實是因為嫌麻煩，不喜歡湯湯水水的東西。
青年皺起了眉間，「我從不吃水餃，換一樣吧。」
「第一次遇到不吃水餃的人，果然每個人都有不喜歡的禁忌物啊。」少年不自覺將奇幻文
學中的用語拿來使用「那你提議吧。」
「同學推薦過一家義大利麵，今天晚上這麼熱，剛好那邊有冷氣。」
「好啊，我還不知道學校附近有這家店。」少年對美食相當狂熱「你帶路。」
「那我們要先去騎車。」還沒走到那邊會先累死兼餓死。
有陣冷風吹過的感覺「很遠？」
「五福路算不算遠。」騎車只要十五分鐘吧。
「學長，退而求其次好了，你喜歡吃麵嗎？關東煮旁邊那間知道吧。」
回顧一下印象「記得，味道還不錯。」
「就那家吧？」尋問的口氣。
「就那家。」
青年在等麵煮好時，提議拿回他的住處吃，至少電風扇可以排解一些熱度，少年同意。拿
了麵，少年跟青年說要去對面買飲料。
「老闆，大杯薏仁湯不加薏仁。」
青年狐疑地看著少年，「那裡面會剩下什麼？」
「你沒喝過？薏仁沉澱，撈取上面的湯汁就是了。」
「為什麼？」又是個簡單的問句。
少年竟然知道他要問什麼，「書上說薏仁熱量太高，所以我只喝薏仁加水煮出來的湯，利
尿解熱消火，重點是好喝。」停頓一下「假如不排斥，待會倒在杯子分一些給你喝喝看。
」
「好。」
走回學校對面的公寓，青年在前面帶路，少年數到第五層時跟著左轉直走，在倒數第二個
房間停下。
「到了。」開鎖，開燈「不會很亂吧，昨天剛整理房間，找個位子坐下吧。」
好奇地打量，很一般的佈置「很整齊，參觀過學校宿舍後，看你這裡會變成天堂。」
「哈哈，那要感謝我母親囉，她規定我們要做家事，房間也要定時整理，尤其我大哥去當
兵，小妹住校後，只要有回家我就會幫忙打掃。」
坐在地上的少年鼓掌，「真是個好孩子。」反觀自己，到了高中外宿後才學怎麼使用洗衣
機「會做菜嗎？」
「簡單的會幾樣。」拿了乾淨的碗裝麵，坐在少年右手邊的竹椅上，順手拿了遙控器打開
電視選好頻道，開始享用已經變溫的食物。
少年故意對著青年眨眨眼睛，十指交握「嫁給我吧。」
青年停下筷子，「說點好處來聽聽？」
「在你做菜給我吃時，我會說好吃；在你做完家事時，我可以幫你按摩；你工作回來時，
我會在門口說歡迎你回來。」簡單來講，就是很輕鬆。
「這好處聽起來沒有吸引力，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
「那我嫁你。」不在意誰嫁誰娶。
「娶這樣的新娘來讓自己做牛做馬？小朋友，算盤打的很好嘛。」
「我會叫長輩附上多一點嫁妝。」爸媽曾經說有人肯接手他的話是上天保佑。
「再說。」少年之前說話像在宣誓，今天說出來的卻有很多像是些玩笑話，哪時真哪時假
，青年都有點混淆了，乾脆馬虎帶過，答話也很隨便。
「有杯子嗎？我倒給你喝喝看。」少年也不再繼續上面話題，搖了搖手中飲料杯示意。
「流理台上的都可以用，麻煩你了。」
少年站起身走向門口附近的琉理台，青年卻隱約在他背對自己的那一剎那，聽到一句低語
，但因為電視發出的音量不小，那壓低微弱的聲音聽不大清楚，只是自己沒猜錯的話，應
該是這一句吧──『我是認真的。』
青年看著少年的背影沒有問也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帶點失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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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etan:你就娶人家阿 在上面就是最大的好處啦 (毆飛) XDD 03/31 09:47
推 archdeacon:推~~自上面就是最大的好處~~ 03/3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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