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聖誕] [衍生][鋼彈00] 靜享天賜安眠

作者ueamane (越過沒有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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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紅聖誕] [衍生][鋼彈00] 靜享天賜安眠

時間Fri Dec 26 07:01:23 2008

關鍵字：墓地、西裝、槍、無論如何我不會放下你不管。鋼彈00衍生，是各種意味（？）的LT。 ◆靜享天賜安眠　　直到最後提耶利亞都不知道洛克昂到底是怎麼破壞掉他上的鎖。　　滿是銷煙味的宇宙。　　提耶利亞坐在納德雷的駕駛艙裡，放任絕望淹沒全身。送回太陽爐後他鬆了一口氣，至少……至少太陽爐回收後，他就沒有牽掛了。然後…… 　　他要跟著洛克昂一起死去。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在無邊無際的宇宙裡沒有人會來救援，托勒密的狀況也不是很樂觀，加上聯邦那些擬太陽爐機體……就算僥倖存活下來了，他們還有什麼力量可以對抗世界？　　提耶利亞唯一可以思考的是，洛克昂已經不在了。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會微笑著安慰他，告訴他，被VEDA捨棄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照著自己的信念去做就是了。那個人不在了。　　提耶利亞捂著戰鬥中受到撞擊的左腹，突然壓抑地哭了起來。他想到出擊前那個晚上，他躺在洛克昂懷裡，強硬地要他答應自己絕對不能逞強，洛克昂還無奈地笑著答應；他想到剎那帶回來的壞消息，洛克昂是如何在宇宙中化成灰燼，連個影子都沒留下；他想到第一次被仇恨占據了心思的自己，抱著為洛克昂復仇的心，如今卻無力地獨自一人在宇宙中飄流。低聲的哽咽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提耶利亞昏過去之前笑了。　　他以為這就是結束，再度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在L3的治療室裡。菲爾德就站在高壓艙外面，一邊注意著身體數據一邊哭泣。她到底哭了多久，提耶利亞完全看不出來了，整張臉淹埋在淚水裡，眼睛也紅得不像話。　　原來自己並沒有死。菲爾德發現提耶利亞清醒而激動地呼叫醫生過來，那瞬間提耶利亞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在昏睡時做了好多個夢，都是洛克昂的身影：溫柔的樣子、拿槍指著剎那的樣子、強硬地結束治療又強硬地上戰場的樣子、最後灰飛煙滅的樣子。　　提耶利亞逼迫自己忘掉，那些畫面卻頑強地烙印在記憶裡。　　菲爾德的情緒和自己一樣不穩定。提耶利亞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治療，醫生才讓他離開高壓艙，在一般的病房裡觀察。菲爾德幾乎整天看護著他，後來提耶利亞才斷斷續續地從她口裡知道，托勒密上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走了。　　回到L3的，都是無處可去的人。菲爾德在CB長大、又失去了雙親，而提耶利亞自己，本來就是為了計畫而誕生的。托勒密的大家分散四處、生死未卜，停滯不前的計畫裡，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或許……計畫根本還沒結束。　　很長一段療傷的日子過去之後，伊安大叔帶著女兒來探望提耶利亞，順便帶來了研究到半途的Twin Drive系統。提耶利亞看著那複雜的程式，兩天之後，他對菲爾德說，他要重建CB。　　他要徹底實現洛克昂所希望的那個世界。＊　　「唷，教官大人也要去地球嗎？」　　竟然被發現了，真是失策。提耶利亞微微皺了眉頭，回頭就看見那張笑得輕浮的臉。萊爾跟他一樣穿著正式的西裝。　　「萊爾‧迪蘭迪，這應該不關你的事。」　　「這倒也是，不過我也要去地球，教官大人不介意一起去吧？」　　「我很介意。」　　「唉呀不要這樣冷淡嘛～」萊爾擅自搭上了提耶利亞的肩膀：「明明昨天晚上還那麼熱情的抱住我……」　　提耶利亞臉上一熱，腦羞揮開萊爾不安分的手。萊爾還是那張笑臉，舉起雙手表示他不會再逾矩了。　　那張臉不管看幾次都令人生厭，提耶利亞想。　　雖然從一開始，提耶利亞就很清楚地知道這傢伙只有那副外表像洛克昂，他仍舊會不自覺地越過萊爾的臉懷念起已經不在的人。他不像菲爾德那樣分不清現實，只是人總有無助和疲累的時候。要是能再見到洛克昂一面就好了，提耶利亞這麼想著，他沒有拒絕萊爾曖昧的邀約。　　只不過是利用罷了。就像萊爾為了KATARON而答應進入CB駕駛鋼彈、藉此收集情報，提耶利亞也不過是為了排解自己思念洛克昂的心思而上了萊爾的床。萊爾和洛克昂一點都不像，洛克昂總是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肌膚、盡量不傷到提耶利亞一分一豪，萊爾比起哥哥粗暴許多。他從來不理會提耶利亞掙扎痛苦的呻吟，只是一個勁地發洩慾望，但是提耶利亞還是甘願順著萊爾的意纏上男人的身體，因為萊爾高潮的瞬間回盪在提耶利亞耳邊的低吟聲會讓他誤以為擁抱自己的男人是洛克昂。　　提耶利亞要的很卑微，就是那瞬間的意亂情迷而已。　　本來想趁著托勒密上的眾人休息時悄悄離開，卻沒想到萊爾也選擇在這個時間出發去地球。提耶利亞無奈地讓萊爾同行，應該說，就算不准萊爾跟著自己也沒用，因為兩個人的目的地相同。　　從軌道電梯再轉搭民航機的旅途中都是身處於有空調、氣溫適宜的環境裡，以致於提耶利亞一踏出愛爾蘭的機場大門，馬上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凍得顫抖起來。太久沒來地球，他忘記愛爾蘭這麼冷了，提耶利亞正暗自懊惱著自己竟然忘記帶冬衣下來，走在他後面的萊爾往他的肩上覆了件大衣。　　萊爾沒有多說什麼，提耶利亞呆了幾秒，決定默默接受萊爾的好意。他知道那是萊爾身邊唯一一件禦寒衣物，不想欠他人情就該還他的，但是猶豫的那幾秒讓提耶利亞錯失把大衣遞回去的時機。　　而且那件衣服上有洛克昂的味道。　　也許是因為心虛、或是感謝的心理，一路上提耶利亞難得地沒有對萊爾的言行發怒；事實上萊爾在抵達愛爾蘭之後安分了許多，話也漸漸少了，愈接近目的地，他的臉色就愈凝重。　　他們的腳步在杳無人跡的墓園裡停駐。　　時間是凌晨，天空是相當深沉的紫色，草地上還留著前一天大雨的溼氣。萊爾先一步往墓碑走去，擺上了花束。提耶利亞距離他還有十步之遙就停下來了。　　那是迪蘭迪家的墓碑。缺少了尼爾‧迪蘭迪名字的墓碑。　　萊爾一個人站在墓前的身影好孤單。提耶利亞不打算上前打擾他，就這麼靜靜地站著，凝視他的背影。洛克昂在休假的時候也常常來地球，在他死後，提耶利亞才知道他幾乎都是來探望父母和妹妹。那時的洛克昂，也像現在的萊爾一樣孤單地站在墓前吧。　　「剎那找我去CB之前，」萊爾突然開口：「因為加入了KATARON，我抱著最後一面的心情來看父母和妹妹，卻看到我家的墓碑前站著一個陌生人。」　　提耶利亞皺眉。　　「那個陌生人有著一頭漂亮的紫色頭髮，和纖細的身材，要不是他穿著西裝，我真的會以為是女孩子、或是哥哥的女朋友……之類的。但是為什麼那個陌生人要來為我的家人獻上花束呢？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那瞬間我就明白，因為哥哥不在了。」　　「萊爾‧迪蘭迪……」　　「所以剎那找上我的時候，我是很憤怒的。CB每個人看到我的反應也讓我生氣，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不敢相信死掉的人又出現』那樣誇張。我知道哥哥已經死了，從他不再匯錢支援我的生活，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但是處在一個每天都有人用表情提醒你，你的兄弟已經死去了的地方，實在讓人不怎麼愉快。　　連你也是吧？提耶利亞。你是唯一一個清楚分辨出我是萊爾、不是尼爾的人，可是在床上的時候，你只肯叫我洛克昂。你把我當做哥哥。」　　「這點我不否認。」提耶利亞冷淡地回答。　　萊爾突然笑了：「連說謊一下讓我開心都不肯嗎，教官大人。」　　「沒有那個必要，你需要的不是謊話。」　　「這倒也是。」萊爾嘆氣，他回過頭，看見距離自己有點遠的提耶利亞整個人縮在大衣裡。老實說，那個樣子還滿可愛的，他不禁這麼想。　　「看什麼？」提耶利亞被他的視線弄得不悅。　　「教官大人穿著我的大衣還滿可愛的嘛～」　　這個人怎麼老是不正經。提耶利亞不理會萊爾的語言調戲，逕自走上前，把自己手中的花束也擺上墓碑前面，和萊爾的並排著。墓碑並沒有刻上尼爾的名字，從他加入CB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即使如此仍然讓人感傷。　　「我跟哥哥真的這麼像嗎？」　　「……像不像很重要嗎？你並不是洛克昂。」　　「那我換個問題吧，」萊爾搔著微捲的髮尾：「哥哥是個怎樣的人呢？」　　提耶利亞沉默許久。他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對洛克昂最深的回憶都是私密得無法開口——或者說羞於啟齒。但洛克昂是個怎麼樣的人，在他死後提耶利亞才漸漸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懂他。自己低估了這個男人被仇恨綁住的程度。　　「……洛克昂是個笨蛋。」　　「喂喂，想了這麼久只有這個答案？」而且還不清不楚。萊爾忍不住抗議。　　在洛克昂的心裡，死去的家人遠比自己重要多了吧。這樣一個男人該說笨呢，還是死腦筋呢？提耶利亞只知道，意識到這點的自己，沒來由的覺得委屈和難過。　　「你哥哥很愛家人。」　　「這我知道……」萊爾覺得自己似乎懂了提耶利亞的意思：「不過，我也算是被他拋下的吧。」　　提耶利亞沒有再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覆萊爾的話，這麼一想的確洛克昂很自私，只是提耶利亞不忍再去提醒自己這個事實。或許洛克昂死前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而對萊爾來說，洛克昂一死，不管這個哥哥再怎麼愛自己都沒有意義。愈想只會造成徒然的難受，提耶利亞安靜地凝視著墓碑，試圖把腦海中的思緒清空。　　萊爾從後面抱住自己，並伸手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撫去的時候，提耶利亞沒有反抗。＊　　兩人交纏的肢體跌進柔軟的床鋪中。　　萊爾在愛爾蘭的住處不大，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激烈親吻過後的喘息聲。直到萊爾摸上提耶利亞襯衫的釦子，提耶利亞才劇烈地反抗起來。從墓園回到萊爾住處的路上，他哭得幾乎喘不過氣。　　萊爾並沒有放鬆對他的鉗制，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壓制住提耶利亞的四肢，把他牢牢地扣在自己身上。掙脫不了的提耶利亞乾脆撇過頭，咬著嘴唇抽噎。　　「這裡只有我而已，想哭就哭出來吧，你這樣會咬傷自己的。」萊爾空出右手，撫上提耶利亞柔軟的髮絲。　　「不要管我……放開……！」　　「無論如何我不會放下你不管。」萊爾沉著臉：「把我當做哥哥的替身也無所謂，提耶利亞。」　　「不要……！放開我……嗚……」　　萊爾伸手把提耶利亞的頭扳正，吻了下去，強硬地撬開他的唇不讓他繼續咬自己。激烈的親密行為之間，他嘗到提耶利亞眼淚的味道。　　一邊吻著，萊爾一邊伸手撫摸提耶利亞的分身。提耶利亞的身體已經染上了情慾，因為被撫摸的快感抽掉了全身的力氣，在萊爾終於結束漫長的親吻之後，提耶利亞早已軟綿綿地貼在床舖和萊爾之間。　　萊爾解開了提耶利亞的上衣釦子，往他突出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舔吻。提耶利亞在顫抖，逸出的哭泣聲中夾雜著呻吟，萊爾加重撫弄下身的速度，沒多久提耶利亞就被迫解放在他的手中。　　萊爾放開了他，下床脫掉衣物、在櫃子裡翻找著潤滑劑。提耶利亞無力地攤在床上，捲起床上的薄被哭泣著。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麼萊爾不乾脆地要自己認清現實？萊爾並不是會溫柔安慰自己的人！可是他卻說，把他當成洛克昂也沒有關係，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已經不希望再給自己任何洛克昂還活著的幻想了。該認清現實的是自己，提耶利亞想。　　萊爾再度回到床上時，提耶利亞沒有反抗地任由他侵犯自己的身體。被進入的痛楚逼得他幾乎大叫出聲，提耶利亞環上了萊爾的肩膀，小小聲的喊了萊爾的名字。　　那瞬間萊爾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但很快地，兩人就被激烈的情事奪走思考的餘力。　　隔天清醒時，除了被全身的酸痛嚇到，更讓萊爾驚訝的是提耶利亞還在自己床上。以往提耶利亞在自己房間過夜，隔天一定一大早就起床走人了，但這次提耶利亞卻是睜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地賴在自己身邊。　　「啊哈哈，早安啊教官大人。這床對兩個人來說好像有點太小，都腰酸背痛了……」　　提耶利亞回給他一個白眼。在上面的人都睡到腰酸背痛了，自己的情況可想而知更加嚴重。　　「教官大人你生氣啦？真不好意思我馬上買個大床來換……啊好痛！」　　提耶利亞忍不住伸出手打了萊爾一拳，萊爾委屈地抱著被打的頭，發現提耶利亞並沒有下床的意思之後，磨磨蹭蹭地擠到提耶利亞懷裡，一把抱住他。　　「……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動作很可笑嗎？」一個大男人在撒嬌的樣子成何體統。　　「有什麼關係，教官大人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了。」　　可惡，這傢伙是吃定自己絕對不會講出去嗎？雖然自己的確不會把這種事情大肆宣揚，但被吃死死的感覺還是很差。　　不過，今天是休假，就別跟這個幼稚的傢伙計較了。　　提耶利亞緩緩抱住萊爾。即使只有一天也好，他決定暫時忘記洛克昂的身影。互相舔舐著失去重要之人的傷口，提耶利亞覺得有些疲倦了，或許萊爾也是這麼想的；不管他怎麼想，提耶利亞覺得自己似乎能分辨出萊爾和尼爾的味道了。　　抱緊懷裡的人，提耶利亞閉上了眼睛。 -- 請不要問為什麼CB聖誕節有休假 (逃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16.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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