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銀英]命運是對宿命的反逆16

作者umi520 (UMITAN烏蜜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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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 [銀英]命運是對宿命的反逆16

時間Mon Sep 17 17:14:12 2007

小鬼們繼續攤牌 part 2 順便（擅自）幫ninaan大廣告，她的網誌上更熱騰騰連載著萊吉喔～～～是萊吉不是吉萊喔～～～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timeflies71 「不！亞力克！你不懂，我身為背叛者的兒子，無論如何…你身邊，已經沒有我容身之處了…」亞力克的身邊總是留有自己的位置，他們比兄弟還親的一起成長，即使其他元帥們的第二代們，都沒有自己與亞力克之間的默契。亞力克不經意流洩出來的對自己的依賴，總每每滿足了菲利克斯那無法啟齒的、小小的虛榮心，即使是亞力克那愛整人的刁鑽性格，也都只在菲利克斯面前完整地呈現，他一直以為、那是他一個人才獨享的「亞力克大公」。也總是有個幼稚的錯覺，認為亞力克身邊的那個位子將永遠屬於自己，那可是先皇指定下來的，在所有帝國重臣的面前。雖然他並不認為這就是所謂的效忠，但是，不可否認的，菲利克斯也認為自己與亞力克之間，的確是有所謂的命運之神在牽引著。進入軍校、學習作亞力克的護衛，鍛鍊自己，充實自己，讓亞力克在自己生命中的比重越來越大…… 他甚至早已打定主意，有一天，他要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向亞力克獻上所有的忠誠…… 在今天以前，菲利克斯以為這就是所謂的命定、他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人生還有其他的選擇道路。「亞力克……你不懂……」但是這胸口不斷擴大的情緒是什麼？不是驚嚇、也不是憤怒，而是複雜深沈的恐懼。他恐懼著，終有一天自己的血緣，會令自己喪失站在亞力克身邊的那份權利，這分猜測令菲利克斯在一瞬間汗溼了背後的衣料，他無法忍受那樣的光景真正出現在眼前，父親的話敲碎了他曾經深信的理所當然，重新審視自己之後，他害怕了起來，自己，到底有什麼資格理所當然的待在亞力克身邊？憑甚麼？衝口而出的提議是賭氣，但是被反問之下，菲利克斯告訴自己，這才是最好的方法。對於之後到底該往哪個方向前進，他還捉不到明確的答案，但是有一點他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他與亞力克，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你不懂……我們已經……」他們無法繼續溫存於現狀，不管是自己，或是亞力克，都必須要有所改變，繼續偽裝成無憂無慮的孩童，等到過小的外殼再也壓制不住成長的現實，最後必將只剩下被扭曲變形的畸形。「你在廢話什麼？我當然不懂。」簡潔明瞭的回答，出自亞力克美好的薄唇。出奇冷靜的思慮，令亞力克有一種錯覺，彷彿現在說話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透過一個名為 {亞歷山大．齊格飛．馮．羅嚴克拉姆}的介面，對著自己的摯友發話。「我不是你，菲尼，我當然不懂你的感受。」亞力克定定地以目光鎖住菲利克斯，那視線冷冽而澄澈，宛如無機質的一對藍玉在電光下折射而出的冷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請不要隨隨便便就披上被害妄想的袍子……」在亞力克的注視之下，菲利克斯有種莫名的心慌，他感覺到自己幾乎要無所遁形，那種被人完全逼退至角落的狼狽與壓力，他還是第一次嚐到。「我的身邊有沒有你的位子，不是『你』來決定的……」尖削宛如名匠雕刻而成的下巴稍稍抬起，自然流露的是梅菲爾苦心十年教養出來的皇家風範，高貴而冷然，自負又自傲。「是由『我』來決定。」那冷沉的音調不同於平時的清亮與溫和，在表面的冰封之下又令人無法忽視底下亟欲爆發而出的高昂。那樣的絕對自負奪去了菲利克斯瞬間的言語機能，他開閤了幾下嘴唇，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直覺中他知道亞力克的言詞裡有個不對勁的地方在，那和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圖有所相違，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卻又無法將之明確指證。不給菲利克斯任何反駁或是多作思考的時間，亞力克彎曲起一雙薄而形狀優美的唇瓣，那笑容是菲利克斯最熟悉的模樣；狡黠中藏著自信。「所以，如果你想去奧丁的理由是剛剛那個屁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不用去了。」輕鬆地一個合掌，亞力克幾近武斷地下了結論。甚至打算就這樣了結這個話題。「不…我要去奧丁…」「我要走…我必須走」喃喃地，菲利克斯又重複了一次。「是嗎？所以你方才說你不想逃、不遷怒都是謊言？」這顆冥頑不靈的臭石頭！動了氣、亞力克不禁在心中暗罵著。「不…不是的…」心臟彷彿不停地被人自各種方向拉扯著，亞力克的每個字詞都狠狠地插了進去，但在耳裡聽來卻又是那麼無機質，聽不真切。「如果你真的沒有意思要把死老頭的帳算在我頭上，那麼，真是剛好，我也沒打算把過去的事拿來念茲在茲！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躲到奧丁去！」什麼叫沒有你的容身之處！要演悲劇英雄？菲尼你還得排在我後面呢！交抱起雙臂，亞力克偏過頭，目光凌厲而筆直地射進比自己的瞳孔更深一段的湛藍之中。捕捉到其中的茫然與惶恐，以及、對亞力克來說是無法理解的固執。「但是，如果你執意要跑到奧丁去，就表示你說的不怨不恨不逃都是狗屁！你根本在意得不得了，而且還遷怒到我身上，連費沙都不想待，連我都不想見了！」「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亞力克……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能再……」菲利克斯略為懊惱的緊緊拉扯自己的頭髮，面對亞力克連珠砲般緊密的攻擊，他只能一句一句加以否認，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完全認同亞力克所說的話，只是慌亂的心與亞力克不容人喘息的言語令菲利克斯沒有餘力多作思考。「沒有錯……帝國第一個反叛者羅嚴塔爾元帥是你的生父，應該被流放的立典拉德一族之女為你的生母……」亞力克瑩白的臉蛋上是幾近任性的神色，藍玉般的杏眼圓睜，他大聲地主張。「但那又怎麼樣！」菲利克斯，你真是固執！我根本不在乎啊！「什麼叫那又怎麼樣……你！我留著反叛者的血，你怎麼可能不在乎？」亞力克那萬般無賴的說詞、頓時令菲利克斯全身湧出深沈的虛脫感，在某一點、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點上，他感覺得到，亞力克和他的想法幾乎成為平行線，亞力克的激烈言詞，令菲利克斯完全領悟，這位自己最是看重、最是維護的友人、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誰，但是……但是！！他們兩人的在乎與不在乎並不是交叉在同一點上！而自己在乎的……到底又是？「我為什麼要在乎？我該在乎嗎？還是說！你希望我在乎？」咄咄逼人的、亞力克一句接著一句的反問。「你留著反叛者的血？很好，那我流的可是殺盡眾人害死至友的血，我們還真是不相上下啊！你要報仇就快！這裡的武器隨你選！」一揮手，比向排在桌上的各式武器。用力將紛亂的暗色髮絲往上一抹，菲利克斯隱忍不住地大吼：「你瘋了？亞力克！我怎麼可能殺你！？」他不能再讓亞力克主導節奏，再不打下休止符的話兩人的爭點將是毫無意義，而且自己根本是絕對的下風！但是菲利克斯此時仍苦惱於如何釐清自身的感情，相較於幾個月前便得知真相，甚至模擬過可能反應的亞力克，菲利克斯就像是才剛受完震撼教育就被丟上前線的新兵一般，他甚至連敵人在哪個方向都弄不清楚！「我……我只是突然……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不……比起這個，你……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等一下，他需要多一點時間。扶住額頭，菲利克斯試圖整理過濾方才一閃即逝的想法。但是他的猶豫神色、在亞力克的眼底卻彷彿是固執著不肯認輸的敗者，只是情感上不願意接受事實的懦弱表現，他的唇邊悄然漾起淡淡的冷笑，美麗的眼珠裡浮現出殘酷的顏色，如果今天不徹底敲醒這個人的話，他有預感，他將會永遠失去這份友情，為了保住跟這個人的牽連，就算用激的用騙的，他也無所謂！「我沒有瘋，瘋的是你。」抓起了小型光線槍，倒轉過槍柄，亞力克一步一步地往菲利克斯佇立的方向移動。「你在意自己的出生血緣，就跟千百年前地球上的人類在剛開始接觸到演化論時，打死都不願相信自己的基因和猩猩有同源關係一樣可笑！！猴子也罷反叛者也罷，我要告訴你，那又怎麼樣！！」頓了頓，亞力克理解有效的溝通並不能單以正論與邏輯去壓制，收斂起四散於周身的凌厲銳氣。他緩緩閉上雙眼，在心中複誦著過去導師的教誨。「亞歷山大，有時候正確精準的言詞不一定能完全說服人。」「當對方感受到自己正受到威脅與壓迫，即使你握有最正確無法駁倒的真理，如果不能在情感上折服對方，也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的、是的，可稱之為知識暴力的壓迫罷了。而窮鼠噬貓，我們無法預測愚蠢的瘋子會做出什麼事。」「留給對方一條後路，總比好過任其橫衝亂撞無法控制。」但即使這些知識早為亞力克所熟知、領悟，但是實戰與觀摩總是有所差距，更何況眼前是自己最重視的菲利克斯，他只知道，自己決不能就這麼放手，沒有菲利克斯相伴的日子，這樣的假設從來沒出現在亞力克的腦海裡過，更不是他人生計畫裡會有的橋段。而他最痛恨的就是無法以道理與關係性加以評估整理的意外！這樣的脫序演出，不趕緊導回原有的軌道的話，亞力克本能地顫慄著，他與菲利克斯將再也無法回到最初的純淨與自然，即使那是被多重謊言包裹的天真，他也執拗的想要多保留一點這樣的時間。秀麗的唇緩緩開闔，粉嫩的雙唇中輕輕嘆出一口氣，瞬間放軟的音調、輕柔敲打在菲利克斯的耳膜深處。「菲尼……你只是因為一下子聽到太衝擊的事實……而一時困惑罷了……」有別於之前激昂尖銳的音調，這突然軟化的言詞綿綿密密，令菲利克斯幾乎就要俯首承認，事實正如亞力克所宣言的，自己不過是瞬時之間無法適應罷了，但是，最底層的本能驅使他僵硬地左右轉動了下頸椎、囁嚅著持續反對的聲音。「不……不是的，不只是這樣的……亞力克，我知道你真的不在意……但是……我，我… …」我卻會在意。沒有停止前進的方向，鬆開了安全裝置的武器仍然握在亞力克的手上，即使那倒轉了槍柄，對於行進方向的人物不會有任何威脅，但亞力克那樣的握法、反而令菲利克斯不得不分神去擔心一個差錯就可能造成的擦槍走火。而亞力克彷彿完全不在意這樣的情形是否會傷害到自己，他輕巧地打斷菲利克斯未竟的台詞，動之以情地繼續道。「菲尼，你父親、元帥們、我母親、你母親，還有知道事實的所有人，都是這麼盡力地想保護你，想維護你……」柔和的聲線捲繞著菲利克斯的每一個細胞，若不是顧慮著亞力克手上倒轉的光線槍，他幾乎就要為了亞力克輕而柔的語音沈醉。他看到眼前的少年沈痛地搖了搖頭，強自鎮定的眼底有掩飾不盡的一絲不安。「我想米達麥亞元帥告訴你真相、並不是期待你去推翻過去的自己，他只是，希望你能與他共同分享那份回憶罷了。」又逼近了一步，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不到十五公分，近到菲利克斯隱隱嗅得到亞力克長年嗜食草苺而散發出來的酸甜味道、混雜著幾個小時前沐浴過的而染上的柑橘味道。那是菲利克斯早已熟識的氣味，此時，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這個自己早已習慣的氣味，悄然地往後退了一步，眼角餘光裡是那個無法令自己心安、無法令自己好好思考的武器。嘆了口長氣，菲利克斯一個搶步，迅速接過亞力克手上的槍，將安全裝置重新關上，暫時收到自己的懷中，免得那個存在繼續擾亂自己的正常思緒。不可否認的，亞力克的話術是成功的，菲利克斯在這軟硬兼施的說服之下，總算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每一句台詞都如研磨精緻的尖針般狠狠地扎進他的心，亞力克激昂而緊迫的言語雖然刺人、但菲利克斯卻不得不承認，那每一道都是一針見血。而放低了姿態的柔軟勸說則拉回了菲利克斯的平常心，喚回了他的冷靜。的確，正如亞力克所言，要說自己完全不在意是騙人的，但是那跟自己必須離開費沙並沒有必要的因果關係。他也知道，各個元帥對待他是充滿善意的，不只是元帥們，這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愛護自己的，就連三不五時向父親抱怨自己劣行的梅菲爾子爵，也不曾在言詞上輕視過自己或是真正拿鄙夷的神色對待自己。其實從一開始便是自己的問題。從去年開始，他去參觀了奧丁士官學校之後，他便有了這粗淺的念頭，只是，因為早就和亞力克約好要一起念費沙士官學校的關係，這個想法一直被他封印在內心深處，不願去面對。直到今天，在被逼急之處，這個念頭才以賭氣的方式脫口而出。只是…亞力克該怎麼辦！？落下視線，他審視著面前的俊秀少年，他們約好了，他也知道亞力克有多麼的期待明年進入費沙第二士官學校一事。菲利克斯不想讓他失望，亞力克那種失望到臉上消失所有表情的空洞神情，他曾暗自決定再也不讓這種表情有機會第二次出現。但，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太快，他終究、還是要令亞力克失望了。靜下心來，菲利克斯試著一邊釐清自己的思緒，一邊試著要解釋給身前的好友聽。「亞力克，你說的沒有錯…我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了。」痛苦地闔上眼瞼，菲利克斯努力在腦海中將亞力克那個失望傷心的模樣給揮除。「但是」雙手扶住了亞力克的肩頭，菲利克斯鎮定了心情，接著一字一句，敲碎了亞力克最後的一絲希望。「你、你聽我說…雖然跟你約好了……但是……我還是選擇離開。」 -- 我的征途是腐之大海腐海無涯回頭無岸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4.87.65.132

推 ninaan:先推再看哦 09/17 17:21

推 ninaan:呃~~怎麼說~~菲尼還是終究要離開亞力的吧 09/17 18:06

→ ninaan:亞力的光芒太強烈，距離過近的話不只看不清光源 09/17 18:06

→ ninaan:搞不好會連自己的輪廓都看不清楚了~~是這樣嗎？ 09/17 18:07

→ ninaan:另外..萊吉萬歲~~感謝推薦，大人也快把自己的份交出來吧！ 09/17 18:07

哈哈……我是自由心證的脫稿王（目標）明天之後要出外作工賺錢～～暫時不會更新了所以先把這兩章丟出來

推 gohoss:唉！我還在想說今天作者大人為何如此勤勞，竟一連po了兩篇 09/17 19:37

→ gohoss:上來，原來是因為要工作了，所以先拿來滿足一下我們的思念 09/17 19:37

推 gohoss:亞力，你就讓菲尼去奧丁吧！他想和你以真正平等的姿態相處 09/17 20:05

→ gohoss:他已經明白了他和身為皇帝的你有所不同了，讓他去尋找自信 09/17 20:06

→ gohoss:心才能真正的成為屬於你、永遠陪在你身邊的菲尼啊 09/17 20:07

推 Anail:我看到了宇宙最強的台詞...好懷念啊唉菲尼 09/17 21:30

推 mokotsu:看到標題還想說.....作者突然變的好勤奮耶~~~這難道是奧丁 09/17 22:17

→ mokotsu:大神彌補給我的生日禮物嗎?(下雨下到很抓狂的今天壽星) 09/17 22:17

→ mokotsu:但看見後頭.....突如其來的好事果然不是真正的好事!!>"< 09/17 22:18

啊啊～原來今天是mokotsu樣生日～～趕快趁日本時間還沒過說聲生日快樂！！宇宙最強的台詞 XD 噗噗，效用是讓人瞬間脫力～這種時候不用要什麼時候用啊！！還有這一篇跟上一篇本來是同一章，但是為了解釋亞力克的內心轉折變成爆錶了沒辦法只好暫時分兩章…… ※ 編輯: umi520 來自: 124.87.65.132 (09/17 22:57)

推 silksoul:這章真精彩，看得很過癮 ^^不過，亞力會不會抓狂啊？@.@ 09/17 23:34

推 mokotsu:我覺得兩人的差距在教育上就很明顯，畢竟亞力克是作為"皇ꬠ 09/17 23:52

→ mokotsu:帝"，接受的是帝王教育，儘管菲尼也是貴族高官之子，但大꘠ 09/17 23:52

→ mokotsu:米家是不會採取精英教育的.....扣除年齡還小的因素，亞力 09/17 23:53

→ mokotsu:比起自由長大的菲尼，思考方面是成熟冷靜許多的，真相只是 09/17 23:54

→ mokotsu:更加突顯這個差距....菲尼還抓不到確切的感受，但亞力克已 09/17 23:55

→ mokotsu:經開始想嘗試壓下這份差距把友人留在身邊了..... 09/17 23:56

推 laimeter:我...我剛剛看到眼框泛淚了囧 09/18 0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