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umi520 (UMITAN烏蜜坦)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英]命運是對宿命的反逆19
時間Wed Oct 3 17:18:31 2007
「我要去奧丁……就只是我想去……而已……」
彷彿接續著菲利克斯的語尾般，亞力克沒有一丁點猶豫的立即說道。
「那……那我也要去奧丁唸！」
藍玉的眼眸還帶著濕潤的水氣，寫的是任性而不講理的情緒。
而原本珍重捧著蛋形臉龐的雙手，也立即沒有一絲遲疑，將瑰色而柔嫩的臉頰往兩旁一拉
，使著五分力的指尖下是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以及還帶著淚水的溼氣。
「你應該要留在費沙，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你的身份，你都應該留在費沙！」
肅穆起神情，他糾正著亞力克隨口的任性賭氣。
兩頰被擰得隱隱生疼、但這次，亞力克沒有怨言，因為他知道這次脫口而出的只是賭氣回
話，不但沒有實現的可能性，無助於事態的收拾、也無益於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再多說也無法改變菲利克斯的去意，亞力克至此已徹底領悟，當菲利克斯的離去是基於理
智下的自主意願，強留已經失去了意義，只是令自己輸得更難看……
「但是你……你欠我！！你欠我一磅肉！！還有……還有你居然用左手打我！你……反正
你欠我！！」
明知道這樣的發言只是耍賴狡辯，這種孩子氣的怨懟根本於事無補，但奔騰的不甘情緒、
卻讓這不講理的指控言詞喪失了控制。
一看到那對溼潤的眼眶又開始泛紅，「那……那不然給你打回來……」
菲利克斯連忙接著回道。並且乖乖湊上臉頰，只求那眼睛裡蓄積的淚水不要再往下掉。
一個奮力的扭頭，不規則的卷翹髮絲在菲利克斯的眼底留下一道金色的殘影。
「才……才不要！！我……我現在臂力握力都輸你！現在打回去……嗚……
也算不上扯平！！」
「好……好……都欠你……算我欠你。」不愧是土生土長的費沙皇帝！！還真是不做一點
賠本生意，什麼都要連本帶利的算！
即使心底大聲埋怨腹謗，但菲利克斯也只能把苦往肚裡吞，無可奈何之下他領悟到一件鐵
錚錚的殘酷事實:
那就是他對亞力克的眼淚沒有一點辦法。
而對亞力克的強辯說詞更是使不出一點對策！！
發現泛紅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又即將滾落，菲利克斯尷尬煩躁地、不停將垂落額前的深色髮
絲往上扒梳。
心思口才都不如亞力克般迅捷靈敏，而在米達麥亞家的教育之下；更不曾巧言哄騙或是奉
承過任何人，一切只求行得正作得直、俯仰無愧的菲利克斯，即使拔光了那一頭深色的柔
軟髮絲亦苦思不出更高明的安慰台詞，最後他只能以最直接了當的方式、訴諸正面進攻。
「你……拜託……你那個眼淚想想辦法好不好……不要再哭了啦……」
再讓他這樣哭下去，菲利克斯很認真地開始擔心起，自己可能會一個不小心就以留在費沙
作為交換條件了。
「我……我才沒有哭！！」
雖然是齜牙咧嘴地強調，但是打轉了幾下的眼淚仍然不爭氣的滑落，一看到那成串成串的
晶瑩接連著往下墜落，珠淚交頤，菲利克斯只差沒舉雙手投降、他連忙一邊連聲應和。
「好、好好好……沒哭、沒有哭……」
一邊手忙腳亂地、幫忙拭去亞力克臉頰上的錯綜淚痕。
同時雙眉亦深深褶起，因為他發現由指尖傳遞而來的溫度又有提昇的傾向。
亞力克的深邃雙眼彷彿無底湧泉，晶瑩透明的液體就這樣不斷浮出，讓人不禁要懷疑他體
內的水分是否會因此而枯竭，原本就淺色的瞳孔被淚水一洗，宛如沉入水底的兩顆藍玉，
又如隨波蕩漾的水中月一般、有個虛幻而不真實的錯覺。
『別哭啊……菲尼……這樣子眼淚掉個不停，菲尼漂亮的眼睛會融化喔……』
明知道這不過是母親拿來安慰兒時自己的虛話，就跟瑪麗嘉阿姨的綠墨水傳說一樣，就像
被克斯拉元帥改為「霍克斯、霍克斯、以下省略」的祈禱詞一樣，那只不過是騙小孩的威
脅用語，人的眼睛怎麼可能因為眼淚掉太多就融化……
根本就不可能……對……不可能的……
但是……
但是！！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眼前這對因為淚光閃爍而看不清晰的雙眸，卻強力顛覆著、挑戰著菲
利克斯的理智與常識，他竟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
「齊格飛………別……」
眼淚吸引著菲利克斯的所有視線、所有心思；拇指才剛擦拭過的地方，又被新湧出的液體
給沾濕。
「別………別再掉了……」為了那彷彿永不止歇的淚液、他苦惱地逸出一聲呻吟。
再這樣下去不行……
「……萬一……」
那對浸在淚液中色素淺到幾乎難以明白辨認的雙瞳魅惑著、他情不自禁的，放低了頭部、
讓深棕的乾爽髮絲輕軟蓋在亞力克潔白的額上，帶著豔光的深棕色與耀眼的金黃交纏。
吮去了眼前積蓄在杏仁般眼底的淚液。
滿意的審視亞力克重新打開的眼眶裡、有著清楚浮現的瞳孔，那是色素極淺的蒼色，至近
距離下，菲利克斯發現那冰藍在光線的轉換下，有時會浮現帶了點淺灰的色彩。
移動了一點距離，他接著輕輕地、彷彿這麼作再自然不過地，將雙唇印上了左邊。
苦而鹹的液體滋潤了菲利克斯的下唇，唇畔緊貼著亞力克的眼瞼、感受長睫在底下微顫，
他不自覺地呢喃輕語。
「萬一……真的……真的融化了該怎麼辦……」
「噯…………？」什麼東西會融化？
還無法確切明瞭發生了什麼事，亞力克怔忡著神情抬起頭，反射性地回望身前的菲利克斯
。
隨著亞力克抬高的下顎，映入菲利克斯眼簾的是臉頰上清晰交錯的淚珠，一股莫名的力量
牽引著他，輕緩移動著頸椎的方向與角度，專注地、將瑩白臉龐上的所有淚液除去，雙唇
輾轉而綿密地、移去了頰上的……眼角的……鼻翼的……嘴角的……
拉開了一點距離，視線搜尋之下發現了新的目標，雙手捧高了手中臉龐的角度，他接著，
輕輕地舔去霑點在微微開啟的、唇峰上的透明晶珠。
舌尖嚐到的不只是淡淡的苦鹹，柔軟的觸覺惹人想要再一次的確認，而十五歲的菲利克斯
並沒有多作思考，他只是、就只是順從了最原始的本能，再一次低下頭確認。
那是迥異於自己的觸感與味道，些微上翹的唇峰含在嘴裡有種類似果凍的鮮嫩，內唇軟滑
而溼潤，只需稍微開啟雙唇、就能完整貼合上對方下唇薄如花瓣的輪廓，輕巧地、反覆地
，他啄吻著兩片粉色的唇，直到原本有點乾澀的淡淡粉色被染上更深的朱紅，受到潤澤的
雙唇展現出迷人的光彩。
得到饜足的雙唇撤離，視線梭巡審視在面前無限放大的潔白肌理，自帶著溼潤光澤的唇畔
移開，掃視過呈完美山形且微微上翹的唇峰、然後是有個淺淺凹槽的人中、紅通通而端正
的鼻頭、直挺的鼻樑、精細雕刻而成的深邃眼眶……
淺色的眼眸在菲利克斯擋住些許光源的陰影之下，顯色明晰，與軍校大禮堂裡高掛的那幅
當代名家精心繪製的肖像，有著同樣的顏色、不同的神采。
亞力克只能呆楞地回瞪著眼前的人，腳下有點虛浮的感覺，柔軟的長毛地毯彷彿變成了海
綿，膝蓋使不出足以支撐直立的力氣，腦中似乎有許多思緒紛飛轉動，但卻什麼都攪在一
塊，連點頭緒都無法理清，更令他在隔日百思不解，為何自己會沒有一點反應的允許菲利
克斯如此對待自己？
神智逐漸清明的菲利克斯，總算意識到方才自己做了什麼，但更正確的說法是，他只能意
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做了什麼，因為一切來得太快、結束得也太倉促，就像是只在夢
中發生的一個虛幻錯覺。
一口一口吸進新鮮空氣雖然有助於醒腦與判斷，卻令幾秒鐘之前的記憶如深眠裡出現的幻
夢，隨著清醒而遠去模糊，用力地眨了眨雙眼，直覺裡菲利克斯想說點什麼，但是，當自
己都無法信任自己的記憶之時，他唇瓣蠕動了一會、欲言又止。
最後，也只能向唯一的、另一個當事人，先尋求記憶的核對。
「我……我剛剛做了什麼？」
「呃……你……你好像……親了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反射性地，亞力克似乎也感染到菲利克斯那份怔楞，他機械性地、比了比自己的眼、鼻、
唇，答覆菲利克斯的疑問，若不是舌尖嚐到那份由菲利克斯渡來的淚水鹹味，亞力克甚至
也無法明白確認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他看到，因為自己的幾個簡單動作，與回覆，菲利克斯那張鮮少出現過尷尬、羞赧
等神情的俊帥臉龐，竟在一瞬間刷上赭紅，連耳垂都急速充血，一遍赤色。
在意識到菲利克斯臉紅的原因之前，亞力克最先聯想到的，居然是拿自己休息室裡的那艘
未完成的戰艦模型，與菲利克斯的面色來相比……
不知道，哪一個比較紅？
然後，先一步回復清醒、並接著瞬間落入更嚴重的驚慌的菲利克斯、胡亂地踩著步伐後退
、接二連三險些絆倒自己之後，他結巴地大聲宣佈。
「我……我、我、我！我……我要回去了！！」
「喔……好……」
房門被人猛然拉開、然後闔上，之後房內恢復了寂靜，只剩下來自暴雨狂瀾撲打在窗上的
激烈聲響，亞力克就這樣呆立在自己的寢房，目送菲利克斯狼狽的逃離自己房間。
直到唇瓣再次感到乾澀、嘴裡一陣口乾舌燥，雕像般的少年才終於有了些微變化。
習慣性地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嚐到的是鹹鹹的、還帶一點苦味……
「哼……什麼叫『初吻是酸甜檸檬味』啊……托比你這個大騙子！！」
根本是驚嚇的味道好不好！？
呼嚕呼嚕地用力甩頭，亞力克重新找回思考的能力。
「不對！重點是我被菲尼吻了！」
但是為甚麼？
啊！
才歪著頭思索不到一秒，亞力克就被自己推算出的答案氣到一個跺腳、他瞪大了那雙還帶
著紅腫的杏眼，咬牙切齒道。
「好你的菲尼！！居然用這種方法來矇混！！太過份了！！」
太卑鄙了！！菲利克斯．米達麥亞！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轉移焦點！！你下次就不要被
我逮到！！
氣得腮幫子鼓脹如球，亞力克在房內憤憤踱步來回，大聲咒罵菲利克斯的卑鄙與狡猾，甚
至興致勃勃地開始計畫該如何報復，但是不久之後他再度發現，這並不是今晚最重要的重
點。
用力拍打著臉頰試圖提振精神集中思考，亞力克又甩了甩頭。
「不對！！重點是菲尼知道了一切、而且還篤定要去奧丁了！」
計畫趕不上變化？那我這段時間的沙盤推演不是全都白費了！？
喪氣地倒向床舖，有種超過臨界點之後的虛脫感，把頭埋在蓬鬆而軟棉的枕頭裡，濃濃
的不甘心與失落化成疲勞感包圍著全身，亞力克搥著柔軟的床墊，「這麼一來……做一些
無謂抵抗的人……不就變成是我了嗎？可惡！！」
做一些無謂的抵抗………然後被殺。
本來想打 end 的
但是覺得還有一些拉拉雜雜的東西沒交待完……
也許這幾回以後會刪掉重貼也說不定，總之，現在先把目前想得到的東西貼出來
老實說自己看了下覺得平衡感很差，但是又暫時想不到該怎麼調整。
貼這種東西上來真是抱歉～～ m(_ _)m
還希望大家給一點建議，討論過後說不定就知道是哪裡不對了
話說這幾回真的是命途多舛，上禮拜好不容易寫完，正喜孜孜的要搬到可以發bbs的電腦
去發文，卻一時手殘or腦殘，居然將舊檔案覆蓋了新檔案……
因為平時我習慣從「最近使用的文件」開檔重新編輯，卻忘了編輯的地方已經是SD卡了，
結果想搬家的時候，又把硬碟裡的舊文整個覆蓋過去……
一整個欲哭無淚………
真的被嚇到很大………
如果交論文的時候發生這種事……oh no～～～光是想像一下都會讓我休克
總之，重寫又拼命想回想的關係，這篇的字數比之前多，但是卻又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請大家多多包含了
--
世界 因不完美而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2.29.20.182
推 mokotsu:.....回到家再來寫感想~~下班去 10/03 18:46
※ 編輯: umi520 來自: 122.29.20.182 (10/03 20:10)
推 mokotsu:這應該算好事吧....當亞力克被有計畫的教養成君王，而他本 10/03 21:21
→ mokotsu:人也不自覺(或故意)的維持兩人之間平等的友誼，但總是要面 10/03 21:22
→ mokotsu:對現實上身分的差異....現在菲尼已經意識到過去被保護在美 10/03 21:23
→ mokotsu:好和平的象牙塔裡，開始嘗試跨出齊頭前進的步伐... 10/03 21:24
推 gohoss:哇！太讚了，一連二回的份！不過我現在要去趕工，心得稍待 10/03 22:35
推 edtim:我的天，真的很精彩^^~~真是讓人喜歡兩人的掙扎和在意~ 10/03 23:21
沒有人想要吐艾芳媽媽的好孩子洗腦教室嗎？
羅帥、敵人在本能寺啊～～
※ 編輯: umi520 來自: 122.29.20.182 (10/03 23:50)
推 ninaan:啊啊~~好可愛哦~~~菲尼幹得好！ 10/04 00:12
→ ninaan:如果這一篇是END的話，那真是非常有前後呼應的感覺 10/04 00:12
→ ninaan:我就一直在想這篇的標題，是誰做無謂的掙扎然後被殺 10/04 00:13
→ ninaan:原來是亞力啊啊~~哈哈~~~小萊看到一定幸災樂禍笑得很開心吧 10/04 00:13
推 ninaan:非常喜歡作者描述KISS的場景~~那裡的亞力真是漂亮啊 10/04 00:17
→ ninaan:而且真的很有初吻的感覺，初吻就是這麼呆啊啊啊 10/04 00:18
→ ninaan:話說亞力居然還以為菲尼的KISS是在轉移注意力 10/04 00:18
→ ninaan:難道這就是父子相傳的遲鈍天性？？ 10/04 00:18
推 ninaan:日記戰場篇！我要戰場篇的日記啦啦啦！！ 10/04 00:27
推 silksoul:一次看兩集好高興 ^^ 我也要下去工作，心得晚點補 10/04 0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