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okotsu:等著解釋^^"...話說兩個人終於必須面對現實了 10/03 16:58
推 gohoss:緩緩提起亞力克的下顎，讓彼此視線交錯，這段文字好曖昧呢 10/03 22:27
※ 編輯: umi520 來自: 122.29.20.182 (10/03 23:14)
推 ninaan:啊啊~~~喜歡喜歡~~~人真的要有志向~~才會有迷人的魅力！ 10/03 23:57
「那……你會繼續留在費沙了？」
抬起頭，亞力克滿懷希望的問著。
「………」
菲利克斯將亞力克塞回自己懷裡，面對著那樣的期待表情，他實沒有把握順利說出接下來
的話語，更不忍心看那張臉由希望轉而失落與悲傷。
緊緊地、他不留一絲空隙地摟著身前的軀體，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壓入自己身體裡似的。
「不……對不起……齊格飛……
我想去奧丁唸第一士官學校，就只是我自己想去而已，由於先跟你有了約定……
於是，就像你說的，把這種可笑的出生理由當作藉口，想要合理化自己的失約……」
「為甚麼……為甚麼一定要去……」
去念那個學校，有那麼重要嗎？有重要到毀約都必須前往的地步嗎？
悶著聲、亞力克不甘心的問話透過菲利克斯胸前傳出。
輕輕嘆了口氣，菲利克斯不禁暗自慶幸，眼前看得到的只是窗外的雷雨交加、而不是自己
看了十幾年的亞力克。
因為他接下來要講的話，如果直接對上那雙淺色的藍玉眸子，他想自己一定會因為太過彆
扭的緣故而無法開口！
腰間的衣料被人緊緊以指尖捏住，菲利克斯狠下心，故意去忽略亞力克那個只要一不安便
會出現的小動作。
「齊格飛，你希望我是你的什麼人？」
「我不可能永遠只當你的『菲尼』，陪你鬧鬧事、開開玩笑、解解悶……」
黑夜刷上透明的窗，映射著兩人相擁的姿態，縮起瞳孔凝視被反射在窗上的人影，起了頭
，接下來要講的話也就沒有想像中那般尷尬了。菲利克斯集中起精神、試圖將在腦海中越
來越明晰的形象以文字說明。
「當然，陪你玩鬧我也很樂意……只是，我不希望對你而言，我『只是』那樣的存在罷了
，這跟你接不接受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沒有辦法接受……」
腰間的衣料被指頭更用力地旋扭著，透過純棉的布料，菲利克斯感受到那攢緊了的指尖彷
彿帶了火種、正灼灼刺痛著自己的皮膚表層，但是有些話，不能再以尚還年幼作為藉口、
不能再以太過熟識為藉口隱忍不說，他和亞力克，都需要清楚的把一些事情釐清才行。
持續在灰色的沙地上茫然摸索，不僅上不了岸邊，也無法真正迎向大海。
「我希望，能在更多方面幫忙你、輔助你，為了讓自己更有自信，也為了讓自己………對
你來說更有用，所以，我想去考奧丁的士官學校……你該知道，那裡更適合我。」
「可是！！」
使勁地推開菲利克斯，房內舒適的空調氣流拂過兩人方才緊貼的胸口，相對的寒意令亞力
克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
線條對稱而比例完美的臉上寫滿了不安與徬徨，這不是他預想中會聽到的言詞！
「可是……我……我不要啊……菲尼……你不用在更多方面……幫我……輔助……你、你
到底在說什麼？」
血液似乎一瞬間被人抽光，引發一陣類似貧血的暈眩。
「現在這樣、就保持現在這樣不行嗎？菲尼你沒有用也無所謂！我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幫
我啊！就不能……就不能只是留在費沙嗎？」
如此罕見的亞力克，神態上有個脆弱無助的徬徨，那樣的形象正緊緊撕扯著菲利克斯
的心臟。
輕呼出一口長氣，菲利克斯緩緩抬手，撫上亞力克柔軟右頰上、那個還觸目驚心的紅印，
原本以為接下來的話他永遠說不出口，但是，此時此刻，卻又如此自然地、順理成章地吐
露出來。
「亞力克……我已經是個不及格的朋友了，至少讓我當個合格的臣子吧……」
「臣……子？」為了發自菲利克斯口中的簡單名詞，亞力克不可自制地竄生出一陣寒顫。
亞力克從來沒有料想過，會從菲利克斯口中聽到自稱「臣子」的詞彙。那也是他最不願意
將之歸類劃分的名詞。
對他而言，這宇宙裡有上千萬的人願意在他面前屈膝、獻上忠誠，發誓願意為了他而拋棄
生命。但、在那上千萬的人裡卻從來就沒有「菲利克斯．米達麥亞」這串字母的組合存在
。
從小的教育令他自然地將「臣」看成一種單純的名詞。
「大公殿下、臣下有的是職稱，沒有姓名。」
「為甚麼？」
「就像戰艦模型的零件只有號碼的區分，沒有個體的差異。丟失了一個
、弄壞了一個，只要找到同型的來補上，模型還是能夠順利的完成，
不是嗎？」
在需要權衡的時候、甚至必須將「臣」化約為一些單純的數字。
「可是……人不是零件啊？每個人都是無可取代的個體，沒有辦法像零件一樣，
找到完全同型的來補上或挑剔的？」
這是托比在離去前，給他一個臨別擁抱之時、在耳邊的婉轉叮嚀。
「您說的是在人權方面的正論，但是，如果真的去實踐這樣的理論、
只會讓您永遠無法取捨。」
「………而我的工作之一就是不斷地去做『取捨』這個動作嗎？」
因此、在亞歷山大．齊格飛．馮．羅嚴克拉姆的意識結構裡，「臣」只是棋子、也只能是
棋子，不該有姓名與更多情感上的區別。
如此才能在關鍵時刻，按照輕重緩急、利益衡量等原則，來判斷必須捨棄哪些、必須保留
哪些棋子。
下意識裡，亞力克極力避免著讓菲利克斯沾惹到自己屬於公領域的部份，因為他無法在菲
利克斯面前、去調整出另一張面孔給身為臣下的菲利克斯。
在菲利克斯的面前，他可以不用顧慮身份的展現所有屬於自己的情感，那可能是任性的、
可能是賴皮的、可能是不顧大體的、可能是天真而殘酷的，他期待的並不是菲利克斯毫無
止境的溫柔包容，他知道菲利克斯會糾正自己、會告誡自己、會提醒自己的不對──單純
以一個『普通人』的標準──而非照著帝國大公、甚至是皇帝的標準來看待要求。
這也正是亞力克對菲利克斯那句「你不是皇帝嗎？」的話語感到異常憤怒的原因，
因為、他直覺地被朋友背叛了。
面對菲利克斯那句想要為自己盡一份力的表示，他感受不到一絲欣喜或是驕傲，杏仁核般
的淺色眼瞳緩緩地放大，如金色羽翅般的濃密眼睫、上下拍打著倉皇的節奏。
「可是……可是我……我不要你當我的臣子啊……」他只能怔楞地、憑藉著最底層的本能
意識去回應，而無法進行更多的思考來修飾言詞。
有幾個失了調律的音符，正在兩人之間無聲地演奏。
「齊……格飛……你……」
最後一塊拼圖總算是找到了。
菲利克斯總算了解到，方才自己心中不斷感受的違和感與不協調到底是什麼。
察覺到菲利克斯並非說笑、領悟到步步逼近的現實，亞力克忽然地慌張了起來。
他連忙一把揪住菲利克斯的胸前的布料，將比自己高了將近十公分的友人扯到面前。
「你……你不是說，效忠這種東西蠢斃了？丟臉死了？你說過皇帝是皇帝，我是我的！！
你說過的！！你明明說過的！！」
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緊緊抓扯隨意套在菲利克斯身上的T恤，揉出紛亂的皺摺。
在菲利克斯面前逼近放大的，是亞力克那張端麗俊秀的面龐，不同於幼年時期的渾圓與稚
嫩，逐漸成熟的線條組成的是散發著英氣的少年面容。
但，費盡全力抓緊了菲利克斯胸前衣料的十指、反覆確認的詢問方式、以及緊張不安的表
情，都與菲利克斯記憶中，那個年幼的齊格飛完整地疊合在一起。
「菲尼菲尼！你說過一放學就要過來的！！
你說過今天要教我漂浮板迴轉的！你明明答應我了！！」
到頭來……這個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
變的是……
心房一陣悸動、狠狠地收縮了一下，菲利克斯第一次體會、心境的轉變，竟不可思議到能
讓人胸口疼痛到這般地步！？
轉瞬間察覺到的那個答案，沈重到彷彿將他整個人、在一瞬之間拖入深海，沈重的水壓將
心臟擠迫到幾近爆裂，明明瞪大了雙眼卻瞧不見一絲光明，耳鳴得厲害，手心微微出著汗
卻感受不出冷與熱，他腦子裡盡是亞力克方才那句帶著軟弱哭音的話語。
可是……可是我……我不要你當我的臣子啊……
可是我不要你當我的臣子……
我不要你當我的臣子……
亞力克不在乎自己的身世與血緣，因為自己是亞力克的「朋友」，朋友相交貴在知心、自
然不需要太過在意這類瑣事。
而自己的在乎，卻是出自於無法啟齒的私心貪婪。
既要亞力克私人領域的朋友位置，更進一步想霸佔亞力克在公領域、那個屬於皇帝的身份
。
因此才一邊恐懼那份權力秩序降臨到自己身上、去猜忌亞力克對自己出身的想法，
又一邊對亞力克隱瞞自己這件事感到憤怒
即使亞力克那般強烈地表示不在乎、都無法令自己感到安心。
菲利克斯不可遏制地猜想，一天到晚提醒自己亞力克身份的父親，聽到這樣的話語會有什
麼反應？
而、那位「驕傲又矜持、宛如飛鷹一般的男人，在宇宙中只願對唯一一人屈膝……」他的
生父，若聽到亞力克這樣的言詞，是會感嘆唏噓？亦或是感到諷刺而冷笑？
『如果畢業以後想投入前線戰場迅速建立功勳的話，奧丁能提高你的成功率！』
那位導覽生神采飛揚的自信宣示猶言在耳，釐清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一股解放感隨之而生
，原本令自己焦躁的問題：
「你到底要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所有的答案皆躍然紙上，方向確定了之後，因迷惘而生的慌亂也自然如潮水般消退。
不可思議的踏實感如熱帶海水包圍了周身，阻隔所有負面情緒，有的、只是放不下的擔憂
與毀約的歉疚。
窗外狂瀾般的暴雨正盛，但菲利克斯在短時間內經歷了大悲大怒之後，內心的暴風雨早已
平息，有個雨過天青的坦然舒暢。
指腹帶著難以察覺的愛憐，輕輕摩挲著亞力克臉頰上自己製造出的紅印、緩緩提起亞力克
的下顎，讓視線彼此交錯，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宣佈。
「對不起……齊格飛，我的確說過，皇帝是皇帝、你是你，我的表達不夠恰當……」
雙眉聚攏，抹去吊在尖削下巴上的、會妨礙自己決心的淚珠。
「我要去奧丁……就只是我想去……而已……」
等我更有力量，等我更有立場、更有資格，我會讓你知道，讓你無法拒絕，讓我的位置變
成理所當然………
所以……在那之前，請等我。並准許我………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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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本來是17的後半，但是覺得全部一起貼字會太多，所以想拆成兩篇，但是很恐怖的，
這樣一來18就會爆更多……
把17的後面提成18又把18分成……算了算了～這不是重點～～
對不起～～
下一篇會解釋最近的悲慘～請大家先看文再聽作者的辯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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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請別在我的墳前哭泣
因為我並不在那兒、並不在土裡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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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umi520 來自: 122.29.20.182 (10/03 1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