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isusi:所以完結了!? 我我我怎麼還是看不懂orz 03/21 22:01
→ urmygod:沒完結啊XD我是說我本來有打算用這種方式完結 03/21 22:09
→ urmygod:這方式完結的意思就是全部都是排隊付帳時的妄想XD其實比較 03/21 22:10
→ urmygod:接近我一開始的想法，但後來我覺得有趣了不想毀掉這設定 03/21 22:10
推 wintrow:原本的結局很有趣XD 不過還是期待後續！ 03/21 23:22
我聽到夏楚夢的聲音從湖面傳來，接著是高林安的聲音。我的雙眼開始疼痛，過了幾
秒鐘，我看見湖上的景象，我和湖中小花二代共用了一個視野。
「相信我，妳會想把他還我的。」
高林安極具說服力的誘惑聲音又一次傳來，清新的像三月薄荷五月的花，我感覺到湖
中小花二代的臉紅了，因為我現在跟她共用同一種感官。
但住在湖中的小花二代受制於湖中女神的約束，她只能不斷像斷片，重複說著一樣的
問句，像是個壞軌的唱片，像是設定好的NPC，像是一場永遠不會有結局的夢。
「你掉的是生的蘇哲正，還是死的蘇哲正？」
這個問題可弔詭了，實際上我不活也不死，剛剛好介於兩者之間，但又不像僵屍，更
不是吸血鬼或其他沒生命但又活著的生命。幽靈應該立法保護，因為我們是稀有種，不像
隨便搬個家都能遇到的吸血鬼一樣。
雖然此刻為人，但我真的是人嗎？我覺得我再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活的。」
我再也不能理解為何夏楚夢──不，是高林安，他們兩個真是天生絕配，奶茶配雞排
蘋果配白雪──他們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一些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承擔的事情？
一個又一個沒有辦法承擔的句子，久了就壓垮他們，成就一個碎裂的我。
「因為你很誠實的關係，我就送給你──」
湖中女神笑起來，在她裙子下的我也跟著笑起來，但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傳說中的湖中
女神的裙底風光，我只是和她共享感官而已。
「停。」高林安喊道：「我們只要一個，只要蘇哲正。」
高林安的聲音這麼讓人沉醉，像把自己泡在酒裡醃漬一樣，那種感覺應該是慢慢的麻
痺慢慢的睡，慢慢的呼吸慢慢的醉。我好像醉了一樣的全身酥軟，高林安的聲音什麼時候
有了這麼大的魅力？
湖中女神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我彈出湖中，夏楚夢抱住了我，高林安吻了我發抖的唇，
忽然閃光燈四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麥克風包圍了我，接著是喔咿喔咿閃著紅光的車子來到
，一群醫護人員拉出擔架，將我架上擔架，就算我根本就沒有怎樣。
至於醫護人員事怎麼在記者群中鑽出一條路，這就不是我所關心的，我只聽到一邊有
人大喊記者掉進海裡啦之類的，也不知道是看好戲還是在呼救的喊聲。
我想湖中小花二代現在應該很開心吧，又有人可以看她的凱蒂貓了。
「沒事的。」
夏楚夢和高林安上了車，我們就這樣抵達──
「飯店？」下了擔架的我整個驚呼，「你們不覺得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這是逃脫的好方法。」夏楚夢聳聳肩，高林安接著說道：「而且你確實需要躺一下
。」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會……」
「小花告訴我你會掉進湖裡，但死不掉，要我做好心理準備。」高林安溫柔的說著，
握住我的手，搓揉，「她現在很生氣，因為契約成立了，但完全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形式。
」
「我知道。」我無奈的回應：「而且這一點也不對吧？到底為什麼我們三個會……」
我想起了湖中女神說的話，真愛之吻，但我不是早就吻過高林安，和夏楚夢了嗎？
一瞬間我頭又開始痛了，輕微的，非常輕微，基本上可以置之不理，但對我這種剛復
活的人而言，感官是相當嚴重的不適應。畢竟我都五年沒有這麼多龐雜莫名的感官了。
我張開方才因疼痛輕閉的眼，看見高林安，高林安的雙眼流著血，我才要尖叫，那畫
面又消失了，高林安回到眉清目秀脣紅齒白吹彈可破的樣子。
夏楚夢拉著我的手，我下意識回過頭看他，他雙眼也流著鮮血，又一次我連尖叫都來
不及，又一次恢復原樣。
「你們剛剛……」我揉揉太陽穴，「有感覺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啊。」高林安和夏楚夢同時說道。
我覺得他們真的得制止這種唱雙簧似的說話方式。
「所以現在來飯店要？」我問道，「我可還沒十八啊。」
「高林安要表演。」夏楚夢笑起來，「其實飯店中央那台鋼琴誰都能彈，只是沒有幾
個人敢碰。」
我看著高林安走到鋼琴前，撫摸鋼琴的琴鍵，那寧靜的姿態神情，就是這神情讓我在
成為鬼魂的大半日子都為他神傷，讓我因為注視他而順便注視夏楚夢，接著不知怎麼的淪
陷兩對眼眶。
「你會彈鋼琴對吧？」在高林安坐下，屏氣凝神的沉默之際，夏楚夢突然說道。
至於我則沒有甚麼好掩藏的，會就會不會就是不會，更何況在充滿特異功能人士的城
市裡，說謊實在不是一個什麼可行的方案。
飯店的氣氛因為高林安坐在鋼琴前沉默的畫面而變得靜謐，便得謎樣，變得霧樣迷離
。就像我現在一樣，走入迷霧森林的白兔，找不到回家的路。
光是看著高林安的樣子，我就好想好想，好想要被他彈奏，被他擁抱，被他勾引，被
他刺穿。我覺得我的呼吸光是凝視這樣的他就顯得沉重，顯得輕浮。
「哲正，我問你，你想過之後的事情嗎？」
夏楚夢的聲音從原本謎樣的氣氛旁傳來，突破了雲霧，直達我的耳膜。我慌張的回過
神，看著夏楚夢，夏楚夢不解的皺起眉頭，「怎麼了嗎？」
「不好意思我有點恍神……」我用紙巾擦了擦嘴，尷尬的問道：「什麼之後？」
「像是……」夏楚夢的笑容還是依然刺目，聲音也有著特有的青年稚氣，但分明已經
不再那麼幼稚了，「他先付完帳，他會在門口──」
「你是讀經班的嗎？」
我笑著制止夏楚夢，搖了搖頭。夏楚夢看著我的樣子，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柔，那麼自
然，像太陽就是要照耀大地，像雨水浸濕一人身軀。他微笑的用手摸了摸他的眉頭，開懷
的笑著：「我是。」
「所以說……」
夏楚夢在一旁找到位置，很靠近高林安，高林安此時已經陷入完全的沉默，沉默的像
石像，美好的石像。
我們坐在座位上，夏楚夢替我倒了杯酒，儘管法定年齡上我是未成年的，「你知道我
們都愛夏宇，對吧？」
我點點頭，還沒有從方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有些迷亂麻醉，迷亂麻醉於這種不知道
何以產生的幻覺。究竟什麼才是幻覺？我剛剛才被湖中女神彈出湖裡而且她穿凱蒂貓的內
褲耶。
他先付完帳，他會在門口等我嗎？好爛的……
我輕輕甩了甩頭，這首歌根本像是災難，就像電視上某個歌手在那邊摳咪眉筆一樣，
洗腦到我都分不清楚它到底是在播放還是我腦內自動重播。又像是夏楚夢和高林安有意識
的要讓我忘不掉這首歌，這首詩一樣。
「那就好。」夏楚夢笑起來，親吻我的臉頰，「我們也很喜歡你。」
「這種話說多了就假了。」我回道，看著高林安沉靜的姿態，「他要這樣多久？」
「大概還要半小時吧。」夏楚夢毫無遲疑的說道。
「這麼久啊。」
「沒關係，這邊的人都習慣了，他以前常來。」夏楚夢從包包裡抽出平板電腦，刷了
兩下，突然問道：「對了你最近看過那個嗎？」
他逕自笑了起來，我不解地看向他。夏楚夢將平板電腦拿到我面前，點了視頻，出現
了三隻獨角獸。
短片結束在獨角獸和海星許願之後，我愣愣地看著視頻，沉默了幾秒鐘。沉默是今晚
的……沙小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我開始大笑。
夏楚夢也開始笑起來，他的手扶在我肩膀上，頭抵著自己的手笑著。我看到高林安比
較文雅的笑容，想要收斂自己豪邁的笑容卻沒有辦法，靠這是沙小……
我感覺飯店有人的目光游移，看著我們的眼神如此神秘，神秘像宇宙大海像月亮太陽
。整個氣氛都因為酒精咖啡食物高林安而迷幻，一層又一層的霧像是以他為中心濃起。
我想起高林安從前總是固定時間撫摸牛奶的詭異畫面，當時我多麼多麼多麼的想和他
交談，和他說話。我看過他在大賣場的音樂部門彈琴，我多想和他一起彈那一首歌。
我多想要回到我還身而為人的那時光，我會抱著一瓶牛奶，站在高林安身後。我們一
同排隊付帳，他先結帳，他會轉過頭看我一眼，他會在門口等我，他會在門口等我的。
可是我似乎沒有想過，他先付完帳，他可能就先被搶匪殺死了。
我看過有人在超級市場求婚，跪在那個女人面前拿出婚戒的女人，我到現在還記得他
們幸福的笑容。
我看過軍人來超級市場，和男友幽會，也不知道為何要躲躲藏藏。
看過十八相送，甚至還看過全武行，記得當時還是賣菜的拿一堆高麗菜砸那個肇事者
，故事終結在高麗菜連續砸到那個人幾次，終於重心不穩倒地。
我看著小花穿著布偶裝快樂的旋轉旋轉旋轉，然後撞倒玉米罐頭，被埋在罐頭底下。
但我看不懂，從來都不懂，來不及懂。不懂人與人之間的運作。有時候就是這樣了，
已經如此，不可能改變。
但有時候又瞬間一切就變了，可能一句話，可能一個眼神，一個體溫的交換，一場秘
密的交睫。
「哈哈這太、太蠢了。」
不知道我們笑了多久，但感覺我很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從甚麼時候開始的？大
概是從……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死了的時候吧。
我這時候才發現所謂人生是多麼的荒謬，現在才發現一切的糾結都是那麼可笑。管他
排隊付完帳，管他會不會等我，管他我現在到底是活是死是怎樣。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適應這種感覺的，但對我來說，感覺就像是期待了一星期的大餐
，你點了雞排，店員告訴你沒有雞排了喔。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期待了這麼久，就算你知
道和店員無關，你也會想揍他個幾下以消心頭之恨腸胃之苦膽固醇之痛。
這就是當我那個時候發現自己喜歡高林安，而伸出手，卻什麼也摸不到的時候的感覺
。像一根刺，毫不留情刺穿我眼睛，我痛的不能自拔，又沒有傷口沒有血。
「我很喜歡你，哲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夏楚夢，喘了幾口大氣後說道：「我們
都很喜歡你。」
高林安彈下了第一個琴音，那首歌似乎又開始在我耳邊唱著唱著了。我深呼吸，喘口
氣，對夏楚夢笑道：「我也很喜歡你們。」
「那就好。」夏楚夢鬆了口氣，「我們並不是總討喜的，對吧。」
夏楚夢站起身，手搭在我肩膀上，體溫微燙，微燙像夕陽西下太陽的血都流光。我想
起高林安的體溫，他的體溫有些微涼，微涼像午夜的寧靜般文雅。
餘光看到那些客人，我發現情侶真確有一種特別時差，千真萬確的那種。他們會有自
己特有的文化，以至於整個時空都因為他們而被分立出來，瞬間就分出你們和我們的差異
。
情侶是一種奇妙物種，應該立法解剖研究。像我像高林安像夏楚夢，像我們。
這樣也好，這樣就好，怎樣都好。
說真的有很多事情都是那麼的危險，一把火全燒光，什麼也不要就好。但為什麼不要
？
不久前的幻覺讓我現在感到草木皆兵，風吹都會痛，但
「我覺得很多東西都是這樣的，有A就有B，有雞排就有膽固醇。」
夏楚夢突然說道，跳痛似乎是我們彼此交談的依據，我們總是沒辦法在一條線上走，
走鋼索的人如果看到我們，一定也心驚膽跳。
「一切都是隱喻，有時候根本不可能知道它喻了什麼。」夏楚夢說道：「但隱喻這種
東西，有人說甲，就一定會有人說乙。」
「但我還是要說我喜歡你。」夏楚夢說道：「像全世界的太陽都冷卻一樣喜歡，像所
有的魚都沉睡像所有的候鳥都回家一樣。」
高林安纖長的手指按上琴鍵，夏楚夢一臉自豪的看著高林安，像是他是什麼珍寶一樣
。我看著夏楚夢，忍不住說道：「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什麼東西，這一切太荒
謬了就像場夢一樣。」
「一定有一個什麼喻，只是還沒找到而已。」夏楚夢吻了我的脖子，用力的吻，像是
要在上頭烙印似的，「這樣好了，如果你害怕的話……」
「每天我和高林安都在你身上烙出皇冠般的青痕，只要青痕還在，就代表你還醒著，
依然在我們懷裡。」
有一種熱潮在我眼眶打轉，但我知道我沒有眼淚，就只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觸而已。
我看向高林安，高林安每一個琴音都那麼溫柔，他的動作優美，優美的像是一幅畫一樣。
是了他是珍寶，當他彈起琴來時更加珍貴。他手指在鋼琴上游移的樣子，好想，好想
……
好想被他彈奏。
「他很棒，對吧。」
夏楚夢的鼻息傾吐在我耳際，有些酥麻有些搔癢，我轉過頭看向他，我們兩人頭靠得
很近很近，好近好近。我先吻了他，吻的綿密像一首唱不完的歌，像三月春光灑在初萌枝
枒。
鋼琴聲停了下來，我看向高林安，高林安朝我擺了擺手，我下意識起身往他那兒走去
，坐在他身旁。
「彈奏我，好嗎？」高林安笑著吻了我的唇，「我也會彈奏你的。」
我的手輕輕撫上琴鍵，這觸感多麼懷念，身而為人是如此優美的樂章，而我竟然就在
五年的反覆折磨中這麼給它忘了。
其實隱藏版結局就在這裡，隱藏版結局是：
而我竟然就在五年的反覆折磨中就這麼給它忘了。
忽然我聽見了碎裂的聲音，一道又一道尖銳的聲響在我腦海響起。
「先生，先生。」
我張開雙眼，眼前名牌別著「高林安」的男人拍拍我的手，「總共三百五十元。」
但這樣我應該會被槍斃，所以.....
而且這是系列作，下一個是殭屍市長兒子和弟弟的故事
如果我來一個原始版本的排隊付帳，那就世界觀就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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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世代個版：P_Trag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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