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Happiness 04 限

[urmygod (呻吟)]

Born to die 1-1








　　

　　

　　

　　當他躺在中央廣場，確切的感覺到生命流逝，以及夏夢生那不同於以往的微笑，和那

大火，他知道自己被騙了，而且他再也逃不了了。

　　

　　但這樣也好，他好累了，他不想再逃。

　　

　　對2000而言，生活是這樣的：起床──吃飯──做愛──上學。在這四者之間不斷輪

迴，有時候會改變順序，但大主題就是這些，另外做愛占據了大多數的時間，畢竟是可以

混搭的。

　　

　　他不是一個很勇敢的人，事實上，他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他是那種，當多數人都排擠

某個人，他也會跟著排擠他的那種人。他是那種會卑躬屈膝，會在老大面前搖尾乞憐，路

過乞討的面前會踹個兩腳的那種人。



　　可是2000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很壞的壞人，怎麼說呢？壞人也是有分等級的吧？他

應該就是那種逞逞小威風，不會犯大錯的人。

　　

　　他只做過一件，他認為罪大惡極的事情，而也因此他染上做愛的惡習，之所以說惡習

，他一天幾乎醒著的時候都在做愛，不管是動作還是腦內動作。就像詛咒一樣。

　　

　　說到詛咒，他了解不多，但他記得神父說過……說過什麼……該死他只記得神父的屁

股。

　　

　　「這是我的天堂。」

　　

　　2000想起來夏夢生那笑容，想起了那一直以來他總覺得微微不對但又繼續錯下去的相

遇。夏夢生太美好，太美好的男孩都是毒藥，這是上帝告訴他的，所以他把亞當趕出了他

家，還有那什麼猶大的。

　　

　　原來這就是詛咒。

　　

　　2000想起了那一個黑髮少年，當時在辯論庭上，他因為前面十一個人都指控他是惡魔

，於事他也跟著說了相同的說詞……雖然他其實已經忘了當時他怎麼會說出證詞的。

　　

　　那是他這一輩子做過最糟的錯事，他一直以來都很懊悔，所以只好不斷做愛洗去他的

懊悔，逃離時間，以免讓他有機會懊悔。

　　

　　黑髮少年在驅魔儀式中死了。

　　

　　2000閉上雙眼，他真的不想再逃了。

　　

　　直到一個聲音呼喚他，把他從疲倦中喚醒，他看著眼前和第一次前來時相同的法庭，

驚慌的伸出手。他敲打鏡子，發現他被困在鏡子裡。

　　

　　而他前方，夏夢生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

　　

　　

　　

　　第一次來到辯證庭，是夏夢生還在四季……這樣解釋比較清楚，夏夢生現在是惡魔也

是夏夢生，四季當時亦然。所以夏夢生當時還在四季體內，也就是說，惡魔還在他體……

　　

　　夏夢生甩了甩頭，將自己的思緒攪亂，他總是難以和人解釋這種情況，畢竟惡魔就是

惡魔，但他同時也是宿主，只不過宿主沒辦法表態也沒辦法抗議他被人占據了家而已。

　　

　　總之，是這樣的，當他第一次到辯證庭，是他在被迫吃下心臟，卻莫名其妙被神父們

逮到之後不久的事情。

　　

　　在那之前，他先是被關到禁閉室，他不太確定在那花了多長時間，但總之他出來後，

辯證庭指控他是惡魔，最後驅魔儀式失控，神父殺了四季的軀體，使得他被迫離開，轉移

到夏夢生的體內。

　　

　　在禁閉室的他想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因為時間已經太久了，他甚至沒有辦法確認當初他是怎麼被驅逐的，從自己的家。他

只記得那群翅膀白閃閃的天使，無情的眼神，尤其是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無情的就像大海

，吞噬一切又佯裝溫柔。

　　

　　所以當他第一次看見陸死，那湛藍色的雙眼，讓他驚駭到露出馬腳，實非所願。只不

過那時忽然一片黑暗，那雙眼睛是那麼熟悉，就像宿命。

　　

　　但沒被招換，他是不可能前來這裡的，所以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這該死的身體起了奇

怪的反抗。

　　

　　四季從來都不是他想得那麼單純，但他美的就像是一幅畫，一幅宇宙傾盡全力凝聚出

的話，在全世界，在所有應當喪失卻被保存的記憶中，只有他，美得像再也不可能發生一

樣。

　　

　　是在他進入四季體內才發現這件事情，他的血濃讓他沉醉，僅僅只是血，醇厚的就像

是酒一樣，他逃也逃不了，也不想逃。

　　

　　在夏夢生體內有多無聊，可想而知。

　　

　　「把鏡子帶出來。」校長坐在審判庭上，喊道。

　　

　　兩名神父將鏡子拿了出來，神學院院長在鏡子前唸?咒語，燒起煙草。看著這景象，

夏夢生笑了，他還不知道神學院院長可以兼任巫師並且假借喚魂的名義吸菸。

　　

　　過了一會兒，鏡子上出現金髮少年的臉，接著是身體，看起來他很是困惑。

　　

　　陪審員席上坐了十二位男士，十一位都上過四季，這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夏夢生突

然想起來，除了陸死之外，十一位都和上一次陪審員陣容相同。

　　

　　甚至連死掉的人都被召喚回來，可真勞師動眾，但別笑死人了，他才不可能被驅逐，

除非他們再一次殺死夏夢生，讓他沒人可以寄居。

　　

　　只有那個天使能帶走他，但沒有人召喚他，他不可能前來。

　　

　　夏夢生滿意的笑著，看向校長，校長說道：「那麼現在都到齊了，我們要開始宣判─

─」

　　

　　院長對校長耳語兩句，校長改口：「傳喚第一位證人，請把鏡子帶到中央。」

　　

　　裝載2000被抬到了法庭中央，他一臉困惑的看著校長，「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稍微跟他解釋一下吧，院長。」校長說道。

　　

　　一旁的院長對2000解釋了為何他被召喚前來，他無奈的嘆了氣，「好吧，校長，法官

大人？請問吧。」

　　

　　「你認為夏夢生是不是害死你的惡魔？」校長問道。

　　

　　「校長，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和夏夢生並沒有很多接觸，其實我和那邊那位神父才

有比較多的接觸。」

　　

　　2000指了院長旁邊的神父，神父驚慌的指了自己，猛搖頭，院長瞪了他一眼。而校長

則問道：「你和他有什麼接觸？」

　　

　　「神父常常輔導我課業，畢竟你們都知道，在下我功課方面其實是非常不好的，我甚

至連經文都不太會背。」

　　

　　「背一段出來聽聽。」校長說道。

　　

　　2000皺起眉頭，但還是背了一句：「兒女既然一樣有血肉之軀，他也親自成塑造肉體

，那些掌管死亡，藉由死亡摧殘威嚇之人，就是魔鬼。」

　　

　　院長皺起眉頭，校長繼續說道：「不是會背嗎？再來幾句聽聽。」

　　

　　「惡魔已經將出賣耶穌的思想放入西門的兒子加略人猶大心中。」2000轉了轉眼球，

「好像還有很像的……我記得是什麼……將自己奉獻給魔鬼，抵擋神誘惑動搖你的信念，

而神就會離你而去。」

　　

　　院長用力的拍了桌子，「安靜！膽敢在庭上宣揚魔鬼的意念！」

　　

　　2000被嚇得閉上嘴巴，又忍不住說話：「啊……我記反了。我就說我不太會唸書了。

」

　　

　　校長清清喉嚨，繼續審問：「那麼你和那位神父究竟──」

　　

　　院長對校長輕聲說道：「這不是要問的問題。」

　　

　　「算了。在學校，第一次你試圖自殺的時候，夏夢生在你身旁。第二次，你試圖自殺

的時候，夏夢生還是在你身旁。所以你認為，你自殺的意圖，是否被魔鬼誘惑？」

　　

　　「庭上，我有個問題，陪審員全部也同時都在現場，不是嗎？」

　　

　　「大膽！竟敢替魔鬼掩藏罪刑！」院長大聲的吼道，「來──」

　　

　　「院長。」校長制止了院長，「讓我來吧。」

　　

　　「在四季被審判為惡魔的時候，你記得你說了什麼話嗎？」

　　

　　忽然聽到那個自己不斷逃避的名字，2000眼神顯得慌張，而在一旁觀戲的夏夢生，卻

漸漸無法維持笑容。

　　

　　「我說……我說……」2000開始語無倫次，「好喜歡他，好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我

，他喜歡我，可是他喜歡所有人……好喜歡……好喜歡……」

　　

　　2000眼神渙散的看著校長，忽然他眼神一變，用力的捶起鏡面，整個辯證庭發出巨大

的聲響，他不斷吼著一句話。

　　

　　「他是惡魔！」

　　

　　

　　

　　○

　　

　　

　　

　　辯證庭上，十二位陪審員都是相同的，證人正在陳述話語，金髮少年被四季的笑容激

怒，指證不久，精神開始有些不穩。很快的他就衝出證人席，朝四季衝去，但被警衛給攔

下來了。

　　

　　「他是惡魔！」

　　

　　金髮少年指著四季吼道，激動的流出淚來：「那個惡魔，他是惡魔，他是惡魔！」

　　

　　四季只是笑笑的看著他，看著校長，看著院長，「這話我聽過好多次了，該怎麼說呢

？我墜樓後他就這樣說過，我還可以跟你們敘述那場景。」

　　

　　

　　

　　出院後四季和往常截然不同，他變得強悍，但似乎忘了墜樓前發生過的事情。於是金

髮少年等人也慢慢從緊張，過渡到普通緊張，接著就不緊張了。

　　

　　而那對話是這麼發展起來的。

　　

　　那時，四季打開了門，至於怎麼打開的，你知道惡魔嘛，總是有些小秘訣。而金髮少

年正在和一名神父做愛。

　　

　　四季從來都記不起來神父的長相，對他而言基本上是一個樣子，就是老鼠的臉。

　　

　　他看著金髮少年驚慌的樣子，覺得滿有趣的，於是關上門，自己也脫下衣服，「今天

算你的幸運日。」

　　

　　四季脫下褲子，緩緩的將自己的內褲脫下，走到金髮少年身邊，將金髮少年的手拉到

自己圓潤的臀部，「幹我吧，孩子。」

　　

　　接著就吻起神父正被幹到眼神迷茫的神父。

　　

　　金髮少年忍不住誘惑，將手指伸進四季的體內，感覺到非常人般的緊緻和濕潤，一點

也不像男人該有的，他將神父抱起，猛抽幾下後，神父射精癱軟在一旁喘息。

　　

　　接著他就挺著他仍然硬挺的陰莖，將四季壓在桌子上，插了進去。

　　

　　「喔幹超爽。」金髮少年囓咬四季的頸肩，深深喘息，「你真是個惡魔。」

　　

　　「是啊我是。」四季笑著享受金髮少年的抽插，「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真的是惡魔。

」

　　

　　「哈。」

　　

　　金髮少年吻住四季的唇，兩人沒有繼續對話，神父的舌尖在四季背上輕舔，一室淫糜

。

　　

　　

　　

　　○

　　

　　

　　

　　2000猛力敲擊鏡面，不斷的嘶吼著，直到疲倦癱倒在鏡中的地板上。因為聲嘶力竭的

緣故，似乎原本崩潰的精神也逐漸恢復，至少能夠思考。他看著校長，說道：「剛剛我沒

辦法控制自己，法官大人。」

　　

　　「沒關係。作為一個同時是陪審員又是證人的特殊存在，這一點點小插曲我還能接受

。」

　　

　　夏夢生看向一旁2000開場指出的神父，忽然想起來他就是當時那名可笑的神父，吸舔

陰莖和念經一樣用力。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引來院長的不悅，院長喊道：「被告可有話說

？」

　　

　　「我只想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夏夢生嘲笑的看著院長，「我確實曾被附身，但

經過驅魔儀式，我甚至被關在禁閉室三天，如果惡魔還在我體內，我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

有？那些十字架，每天喝下的聖水，還有陸死手中的十字烙痕？」

　　

　　夏夢生眼神看向在陪審席上，驚訝的陸死，「對，我知道你手上有烙痕，我真的像是

白癡嗎？」

　　

　　夏夢生白了一眼，「喔拜託，你們拿聖水潑我好了，我一定要在這邊繼續這荒謬的辯

證嗎？」

　　

　　「而且不覺得很蠢嗎？證人就是陪審員，那你乾脆直接拿十字架捅我算啦。」

　　

　　陸死看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夏夢生，摸了摸胸口燒燙的傷痕，但他明明已經驅魔成功

了，不可能魔鬼還在這裡才是，至少，不可能在夏夢生體內。

　　

　　「2000，請問你認為你自殺的意圖，是不是被惡魔誘惑？是不是和先前在四季體內的

惡魔相同？」

　　

　　2000站起身，手摸著鏡面，他提高聲音，但有些顫抖，他開始說話：「當時是這樣的

……」

　　

　　2000雙眼迷茫，「我喜歡他，我好喜歡……好喜歡他……」

　　

　　校長大人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我一直都好喜歡四季，一直都……」2000突然笑了，「誰不喜歡他

？那麼乾淨，就像怎麼也弄不髒一樣的乾淨。」

　　

　　院長用力拍桌，夏夢生又笑了，「拜託，你手不會痛嗎？院長大人。」

　　

　　院長大人深呼吸，平復情緒，「2000，請直接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啊……」2000的手顫抖的摸著鏡面，「我一直都喜歡他，所有人都喜歡

他，他也喜歡我……」

　　

　　「同性戀是犯罪，是惡魔的語言！」院長吼道，「在我們學院，你這話就足夠讓你關

禁閉一星期了。」

　　

　　「但這是我們的學校，不是神學院，不是嗎？」2000疑惑的皺眉，「是吧？還是我搞

混了？」

　　

　　校長終於開口，「是，這裡是我們學校。」

　　

　　「那就好，還以為我又搞混了，我常常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學校，旁邊都是脫光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是神父……」2000指著院長旁邊的神父，「還有他，他常常脫

光在我旁邊。」

　　

　　院長瞪了身旁的神父，出奇的沒有對他做出懲處，夏夢生趣味的看著這詭異的畫面，

突然理解似的猛點頭。

　　

　　校長將話題拉回辯證上：「但，這和是不是惡魔有何關聯？」

　　

　　「當然有關係，這一切都是因為喜歡他啊。」

　　

　　校長隱約覺得話題不太適合繼續下去，想要終結，但2000繼續說道：「從前有個牧羊

少年，他住在山上，他喜歡一個住在山下的男人。可是他一個人照顧羊群，沒有辦法常常

見到他，於是他想到一個辦法：『不如，說謊吧。』，於是牧羊少年大喊：『狼──來─

─了。』。」

　　

　　「第一次的時候很有用，男人衝上了山，帶著一群村民，但很快發現只是說謊，於是

有些不愉悅的和少年道別。牧羊少年過了一陣子又犯了相思病，他想，既然上次成功，那

最後一次也會成功吧？於是他又喊了：『狼──來──了。』這一次男人帶著一些村民上

山，發現又是謊言，男人憤怒的對著少年說道：『你乾脆真的被狼吃掉算了！』。」

　　

　　「沒有人知道狼到底為什麼突然消失了，但牧羊少年知道。那隻狼愛上他，所以捨不

得將他的羊吃掉。他也知道牧羊少年愛著山下的人，所以沒有去傷害過男人，這也是為什

麼男人總是能在森林狩獵而不受傷的原因。」

　　

　　「牧羊少年好難過好難過，他知道男人再也不會愛他了，再也不會。他會娶妻，會生

子，過了一陣子，就會忘記曾經在山上的那個，牧羊少年。所以他想，那好──」

　　

　　校長插話，暫停了故事，「不好意思，這和──」

　　

　　這時候夏夢生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院長開始念起經文，是他不太熟悉的經文，

聽起來像是要驅逐2000。

　　

　　「閉嘴，這很重要。」2000回道，繼續說下去：「所以他想，那好，於是他呼喚了野

狼，告訴野狼，請野狼將他吃掉，這樣子，男人就一輩子都會記得他了。」

　　

　　「野狼一開始當然不願意，但少年給了他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擁有他的心。野狼

無法拒絕，於是咬了下去──」

　　

　　「我就是那野狼，我們都是。我們愛他，我們都愛他。」2000流下眼淚，「只是我們

從沒想到會那麼痛苦，在他奇蹟似的復活之後，他是那麼真實，那麼乾淨，就像以前一樣

，但又那麼誘惑。」

　　

　　校長見獵心喜，於是插話：「所以你說的是，四季確實是惡魔？同理，夏夢──」

　　

　　「不，我要說的是，我們受不了了。」

　　

　　2000對著校長說道：「我們做愛，從來沒有過，四季從前聖潔的讓人不敢觸摸，可是

他卻在我們面前脫光，坐上我們的大腿，求我們上他。這根本不能拒絕，怎麼拒絕，怎麼

可能拒絕？」

　　

　　「但最後我們受不了了，他愛我們，他誰也不愛。」2000捶打鏡面，突然吼叫：「他

誰也不愛！」

　　

　　「所以在他被抓進禁閉室，辯證庭展開的時候，我們十二個人決定，要把他趕走，我

們只是想要他離開而已。」2000哭吼道：「可是你們卻殺了他，你們卻殺了──」

　　

　　就在2000又一次舉起拳頭要敲擊鏡面，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前，忽然間，他消失了。

　　

　　院長與校長交頭接耳，最後校長宣布：「休息三十分鐘，第一位證人有些失控，第二

位證人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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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辯證庭實際上是沒這東西的。

但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法庭的陪審員是12名，由這12名聽證人證詞判決
我一直覺得這很有趣，就寫了一個辯證庭的段落。
（是在以前讀愛麗絲夢遊仙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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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10.45.177
推 ylmarten:喜歡這時候的夏夢生。
推 shwerzherz:
推 sa5216:陘偵穨琩S辦法加個版Q口Q
→ urmygod:亂碼耶XD?
推 sa5216:沒辦法加個版XD    用電腦打也亂碼真奇怪XD
版名是groan
我剛剛才發現我打錯XD
※ 編輯: urmygod         來自: 123.110.45.177       (02/26 23:46)
※ 編輯: urmygod         來自: 123.110.45.177       (02/28 23:05)
推 Maplelight:                        p5於是"他"也 p8但沒被招"喚"
→ Maplelight:            p20接著就吻起"神父"正被(這句有兩個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