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aplelight: p12在主"教"耳邊說道 03/05 08:10
不知道性幻想到底算不算十八禁
每篇都標禁結果都沒做到感覺很掛羊頭賣狗肉....
Born to die 1-3
四季從頂樓墜下後，和從前溫吞低調的形象大大不同，他變得張狂善變，卻又不失清
純的形象。從前眷愛他，對他有汙穢情念的人，更是不能自制的前仆後繼，只不過都沒有
出手，因為對他們而言，死而復生的四季是聖潔的存在，比起從前而言更是如此。
然而逐漸陷入瘋狂失控的四季並沒有多管這些，他放縱慾望，一張床一個人五個人十
個人，慢慢的所有對他仰慕過的，都接觸過他的軀殼了。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原因，他並不知道為何那些人會痴狂成這般德性，畢竟骯髒的欲念
，混亂，謊言都是惡魔會帶來的影響。
當他發現一切超出了原本的預期之後，他才忽然從四季醇厚的血液中甦醒，張開那雙
被極樂薰霧的雙眼。
一個人跳樓了，不打緊，學校嘛，自殺是一件常有的事情。
兩個人跳樓了，不打緊，學校嘛，殉情是一件常有的事情。
三個人跳樓，還是一樣不打緊，學校嘛，跳樓是一種流行。
但他發現了這些人都上過四季的床，都是那當初被誘惑而將四季推下大樓的學生，他
們一個又一個死的時候都安詳到不可思議，像是極樂一樣。
等到他發現一切超出了原本的預計之後，他才驚覺自己的本體逐漸長了一隻角，還未
成形，但不屬於他原本的樣子。
在這驚魂之後，他終於著手進行探查，循著四季的血液氣息，找到了四季的先祖，而
他的先祖也就真正如他的名字，就像四季一樣。
透過一名巫師，一名對惡魔有著奇妙幻想的巫師，他得知了只要吃下一顆完整的祭品
心臟，他就能擺脫四季血液中的誘惑。
於是他在夜裡前往墓地，挖出了一具屍體，吃下了那具屍體的心臟。
可是這一切的瘋狂都無法停止，他被校方派遣許多神父抓了起來，在辯證庭上的他，
嘲笑了每一個指控他的證人，所有證人都指證他就是惡魔，所有陪審員都寫下「他是惡魔
」的言論。
直到驅魔儀式的那把十字架插入他的眼窩，他被迫離開四季的軀體，占據夏夢生的體
內，他才真正從瘋狂中清醒，他才真正發現他被耍了，巫師早已被四季誘惑，而嚥下那顆
心臟的後果，是徹底和四季的血緣融合，他頭上的角也就因而成型。
他太氣憤了，氣憤到忘了他需要人類的肉體，才能存在人間。
當時，那心臟滿盈的鮮血噴灑在他臉上，他嚥下那些鮮血，吃下那肉，他回過頭看見
了一個畫面，一個讓他失了神的畫面。
一片黑暗中，一個金髮少年從遠方小跑步到他面前，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奔來一樣。
可是這畫面太寧靜，一瞬間周遭就像是被消了音，他只聽到金髮少年的警告，接著在他反
應過來，拔腿要跑之際，他的腳被沾染盛水的鐵鍊銬住，一個神父迅速舉起浸染過盛水的
十字架，朝他腦門一按，他痛不欲生的尖叫，整個人趴倒在墳地前。
他逐漸無力的看著金髮少年，看著他那滿臉淚水的容顏。
他知道金髮少年有很多話想要問四季，但四季已經沒有辦法開口了，最後一口氣只是
被他保存下來，繼續這軀殼的活動。
否則，倒臥在地上的他，也很想問四季，究竟為什麼，究竟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
「他太美了，美到不像人類。太純潔了，純潔到不可能是魔鬼。」
2000在鏡中落淚的模樣，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夏夢生知道一輩子，2000都在逃，逃著
逃著，就跑到了死路。他其實並不想要殺死2000，對他而言他是個有趣的存在，一隻不斷
逃跑的白兔。
然而他說謊了，夏夢生給過他一次機會，一次自白，坦承因為罪惡感而離開學校，又
因為碰觸過四季身體而被制約，只能回來的痛苦。他只要坦承，一切就結束了，他也不需
要死。
可是他說謊了，所以天堂的大門就打開，惡魔的天堂。
「但是我受不了，你問我轉變？他變得比以前更美了，美到不像人類。但又那麼邪惡
，那麼純潔的他坐在我們腿上的呻吟，這一切都亂了……都亂了」2000摀住頭，哭吼著：
「所以我們受不了了。」
「他怎麼可以什麼人都愛？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他就像誰也不愛一樣，不是
嗎？他怎麼可以，就連你們那該死的上帝，他怎麼可能一視同仁！所以我們這些人決定要
驅逐他，要把四季從我們眼中驅除，所以我們這十二個人都寫了「他是惡魔」這四個字，
這就是我要說的。」
「現在你可以驅逐我了，主教。」2000看著院長，「我雖然是剛死的鬼魂，我多少還
是感覺得到你做了什麼。」
不知道何時回到院長身旁的神父，聽著2000說的話滿臉寬慰，膽怯懦弱的神父看向夏
夢生，對他一臉感激的點點頭，夏夢生看了一眼，淡淡的回應微笑。
惡魔是很寬容的，只要你誠心誠意的懺悔。
雖然原本2000應該要更瘋狂的，卻反而找回了理智，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院長一時因為2000的話語下不了台，只得呼喚其他神父將鏡子抬走，校長敲了敲槌子
，請陪審員將十一張白紙傳遞給他，至於2000的那一張，則因為他剛剛的表態而確立了。
夏夢生無所謂的看了看陸死，陸死焦慮的看著他，他搖搖頭，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他一直都知道，昭然若揭。
「各位，各位，聽著，聽著，都給我把耳朵張開聽著──我好心提醒你們一件事情，
要就殺了我，我和你們只有一個人會活在這裡，而我永遠都是贏的，永遠不會死的。」
兩年前在四季體內，在辯證庭上的他，兩年後在夏夢生體內，在辯證庭上的他，一樣
的慢條斯理，一樣的猖狂，但夏夢生多了點自信，少了點瘋狂。
他可以看見陪審員除了陸死之外，就連跟著鏡子被擺在一旁的2000都抬起頭看向他，
2000又流下了淚水，在他那美麗的眼眶中似乎有著流不盡的水，一講到四季就拼命流淚。
「我在這裡宣判，夏夢生──並非惡魔。」
校長不甘不願的宣判，院長一臉憎惡憤恨的看著他，在離開前經過他身邊時停下來說
道：「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惡魔。」
「喔，主教，別擔心，你那兒早就安排好了。」夏夢生擺脫了鎖鍊手銬後神清氣爽，
靠近主教，在主要耳邊說道：「我不逼你，你可以選擇，是你愛的那個人，還是你的死亡
。」
「你在說什麼！」
主教吼道，但他瞄了校長一眼，「你在說什麼？」
「我真的，不介意，我也不會逼你。」夏夢生笑得魅惑，「但告訴你一個小祕密，早
在兩年前，你的愛人就吻過我了。」
在陸死前來，示意要夏夢生和他一同離開之時，夏夢生對主教眨了眨眼睛，「別說你
忘了，我吻過的人……哈。」
陸死用力的握著夏夢生的手，他倆走了很久，直到陸死將他推進一間空教室，夏夢生
也只是笑笑的坐上桌子，看著陸死。
陸死靠他靠得非常近，近到就快要吻上他的唇了，但陸死突然用力的握住他肩膀，咬
牙切齒的問道：「你、怎、麼、可、能、逃、過、我、的、驅、魔！」
夏夢生閉上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相疊，他張開雙眼，清澈的眼瞳，乾淨到讓陸死一
瞬間恍神，鬆開了手。
「你是無法驅逐我的。」夏夢生的聲音些微沙啞，手握住陸死脖子上的十字架，嘲笑
道，「這麼愛驅魔？每一個人心中，都住了一隻惡魔，去啊，去驅魔啊。」
陸死握住夏夢生的手，「可是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眼睛有……從來沒人和你一樣有過
這種純淨的眼神。」
夏夢生只是笑一笑，點點頭，然後推開陸死的手。
「是可以告訴你，我的確是惡魔。」夏夢生用力的扯下陸死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
如果你想知道，聖水對我沒有，禱告對我沒用，你們以為有用的那些，全部都只是表演而
已。」
「喔，但對一般的惡魔是有用的。」夏夢生笑道：「如果你活得到遇見下一個的話。
」
陸死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一開始……」
「我要做完兩年前還沒做完的事情，現在做完了……或許該說今晚。」夏夢生笑著拍
了拍陸死的臉頰：「所以沒我的事了，該死的人也都，將要死了。」
「你把夏夢生怎麼了！」
陸死對夏夢生吼道：「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以為我願意嗎？這該死的蠢蛋剛好在那個地方，我不用費力就吃掉了他的靈魂，
早就沒夏夢生這個人了。」
陸死表情痛苦，夏夢生倒是很喜歡他這副表情，一臉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當他第一次看到陸死的雙眼，就覺得那雙眼有一片結了冰的海洋，而他想看到那冰溶
解。
但陸死沒有崩潰，這讓夏夢生很不愉悅。
「為什麼驅魔不成功？」
夏夢生聳聳肩，「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但總之是沒用，所以別想了，人類還沒能力
驅逐我，除非你殺了夏夢生，但我也能鑽進別人體內。」
「多虧了你們這些神學院來的白癡神父，整座學校天羅地網，我出不去，同樣的外面
那些也進不來──你們喜歡的那些有白翅膀的也進不來。」
夏夢生哈哈笑了幾聲：「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沒有上帝。」
夏夢生跳下桌子，旋轉了兩圈，愉悅的哼起歌來。轉著轉著轉到了陸死身後，他從後
方將手伸到陸死胸膛，輕輕撫摸，陸死推開他，但他手又很快的重來一遍。
「你到底想幹嘛？嘲笑我們？」
「是滿好笑的沒錯。」
夏夢生自討沒趣的收回手，但很快的將陸死轉過來，面向他，「你說你相信我，你現
在還一樣相信我嗎？」
他的手指在陸死嘴唇上游移，「仔細想清楚再回答。」
陸死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相信眼前的夏夢生，或者說眼前的惡魔，他明知道自己不
該相信這異端，然而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全身的細胞都在吼叫要他點頭。
所以他點頭了。
夏夢生滿意的笑了。
「相信我，用你的靈魂，所有。」夏夢生輕輕掂起腳尖，拉著陸死的領帶，向下帶，
親吻陸死的額頭，「我不會傷害人類了，因為該付出代價的人都已經付出代價。」
陸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腦海中又閃過了夏夢生小巧而圓翹的臀部，他想到
了自己如何在夢裡撫摸他的身體，對他恣意妄為。那纖細的腰是如何擺動，那臀部是如何
收緊，包覆他的陰莖，他覺得全身上下都開始燥熱。
「你在做什麼？」陸死顫抖的問道。
夏夢生蹲下身子，手指輕輕的從胸膛慢慢向下，經過腹部，最後抵達蓄勢待發的部位
。他的手從神父衣袍下方伸進，透過內褲握住了陸死挺立的陰莖。
「讓你的美夢成真。」
隔著衣褲，夏夢生輕舔著陸死的陰莖，慢條斯理的玩弄未經人事的神父，直到神父忍
不住拉起夏夢生，激烈的吻著他，並且脫掉自己的衣袍。
「神父，你相信上帝嗎？」
陸死埋首在夏夢生頸邊，輕咬那白皙的頸項，在上烙下一個又一個齒痕，「相信。」
忽然，他看見遠在另一端，如夢似幻的煙霧散去，他吻著的夏夢生依舊柔軟，但那一
端的夏夢生，雙手握著他的十字架，將那十字架的頂端緩緩插入後穴，「你相信上帝嗎？
」
說話的是那一端的夏夢生，如夢似幻，夢幻到他難以拒絕，他想要朝那端走去，但擁
著他的夏夢生也開口，使他轉過身看向方才被他吻擁的夏夢生。
「你相信上帝嗎？」
「我相信。」
陸死聽見自己的聲音，但他沒有開口，再一回過頭，看見自己吻著夏夢生，他光裸的
下身插著一半的十字架，橫槓輕貼在他的臀部，他發出悅耳的聲音，像是初萌的花被蝴蝶
擁吻，一切都那麼自然必要。
拉住他手的夏夢生貼上他的後頸，對他說：「你相信上帝，那你相信我嗎？」
而不知從何而起的迷霧愈來愈淡，彼端的夏夢生吻著另一個男人，另一個他消失了。
金髮男人滿臉陶醉的吻著夏夢生，忽然迷霧聚集，那端漫步出一人，早些在辯證庭上那個
看起來有些害怕的神父，神父的手在金髮男人身上游移，金髮男人轉過頭吻上神父。
在那一端的夏夢生將微瞇的雙眼張開，定睛凝望著他──
陸死張開眼睛，看著坐在一旁桌子上一臉享受的夏夢生，咬牙切齒的道：「你做了什
麼？」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往下一看，衣袍連鬆脫都沒有。他瞪了夏夢生一眼，連忙深呼
吸平撫自己的情緒。
「延伸你的夢而已囉。」夏夢生聳聳肩，「放心，事情辦完了，我只上過四季死之後
還活著的孬種，我也不是那麼熱衷這種事情的。」
「你剛剛到底！」
「侵入人類的夢不難，我難道須要跟你上神魔教學，順便告訴你怎麼解決我們？」夏
夢生大笑幾聲，「不過因為是你，我告訴你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好了，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你
。」
「你在說什麼？」
夏夢生撥了撥自己微捲的頭髮，「怎麼說好呢......」
「這麼說好了，你會相信我是有原因的，就像我永遠不會殺死你一樣。」
陸死皺起眉問道：「你到底又在說什麼？」
「當然，這裡我們是第一次相遇，或許對你而言不是。別再問為什麼了，我就是知道
。」夏夢生甩著手中的十字架項鍊，「這世界是很無聊的，所以他們有很多奇妙的遊戲，
不斷讓人相遇，你們人類是不是總叫這是什麼……」
夏夢生低頭思索用詞，接著以掌接拳，表情愉悅的說道：「緣分，緣分對吧？你們人
類就是有一大堆我搞都搞不懂的詞。」
「我知道現在的事情，你的過去，我的未來。我知道你的未來，甚至是我那一片漆黑
的過去。」夏夢生跳下桌子，輕輕跳著小舞步，「我還知道你寫了本書，《小鎮之死》對
吧？」
就當陸死要回話的時候，夏夢生突然迅捷的奔到他面前，用手指輕放在他唇上，搖搖
頭，「我知道一切，孩子。」
「但只限於這一代的，以前的未來的都太片段，也不知道順序。」夏夢生拍了拍自己
的臉，「你們不是都說要活在當下嗎？所以就別說以後的事情了吧。」
看見陸死開始念起聖經的夏夢生用力的推了陸死的胸膛，「喂，我在說話你在唸經啊
？別惹火我，你不會想領受後果的。」
「惡魔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聽到都膩了，拜託，有沒有我在有差嗎？」夏夢生朝笑道：「明天你就知道囉。
」
「你又在預謀什麼？」陸死指著夏夢生說道：「上帝是不會讓你在這裡猖狂的，惡魔
！」
「我再說最後一次，別惹我。」
陸死咬牙切齒的繼續說著：「我知道為什麼聖水沒有作用，因為夏夢生仍然活的，是
吧？所以那眼神才會和他這麼像，你這麼汙穢的人是碰不得那麼純潔的人類的！」
夏夢生雙眼閃過紅光，陸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推力推開，從講台處推到教室後方，弄
倒了一堆桌椅。
他疼痛的頹坐在地，想要站起身，但被另一股更大的力量壓制。夏夢生手放在後方，
優雅的走到他面前，「別惹我，人類，不過就是個腦中充滿對這軀殼妄想的噁心人類。」
夏夢生蹲在陸死面前，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臉，「有一段的記憶是空白的，這倒是少見
，你胸膛那十字烙痕，我怎麼都看不到原因，告訴我吧？嗯？」
他親吻陸死的唇，「告訴我吧，嗯？」
「下地獄吧你！」陸死對夏夢生吼道：「以天父之名，我絕對會驅逐你的。」
夏夢生聞言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說過，我還待在這裡只是因為那該死的咒語
讓我出不去。」
「你說謊！」陸死虛弱的說道：「惡魔才不會這麼輕易滿足。」
「隨便你怎麼想，陸死，你讓我對你的興趣愈來愈少了。」夏夢生笑道：「四季不應
該是那種死法，不應該會是那樣死在我面前，我不允許，所有參與的人都該死。」
「但我對你的靈魂很有興趣。」夏夢生親吻陸死的額頭，陸死受的傷忽然就開始癒合
了：「別讓我對你失去興趣了，跟我在一起是很好玩的。」
「就像你說過的，相信我，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10.45.177
※ 編輯: urmygod 來自: 123.110.45.177 (02/28 2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