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rn to die 1-5
此篇與下篇算是全文真槍實彈的段落了，良心防爆
晚上與愛麗絲等人在中央廣場沉默時，夏夢生稍微分神了約莫半小時的時間，不是出
竅，而是有契約必須達成，因而他可以暫時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惡魔嘛，契約至上囉，雖然一部分原因是他很享受中央廣場上的沉默氣氛。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主教喝下玻璃杯中最後一口酒，看著從一旁黑影中緩緩浮現身影的夏夢生，「這麼明
顯？還以為你知覺變鈍了。」
「而且你竟然沒有像兩年前一樣，那些每天喝聖水的保鑣呢？連你門口的十字架，那
可是傳了幾百年的聖器，你給誰了？」
「那不重要。」主教坐在椅子上，看著夏夢生：「就算我驅逐你了，你也能跑到別人
體內。」
「但這與你無關，不是嗎？」夏夢生笑了起來，一臉迷惑，「只要讓校長去死就好啦
？」
「我是不會讓他死的。」主教皺起眉頭，「至少不會讓他因為我的過錯而死。」
夏夢生驚訝的用手遮住嘴巴，主教瞪了他一眼，「我最大的過錯就是找不到方法徹底
解決你。」
「那可是抱歉了。」夏夢生鞠躬，「瞧我現在仍然好端端的活著。」
「所以現在要怎麼做？你要像以前一樣，一個吻？」主教問道：「可以的話真希望有
別的方法。」
「不，不需要。」夏夢生笑了，「自殺就好。」
「你說什麼？」主教張大雙眼，「你說什麼？」
「我不需要你的靈魂。」夏夢生聳聳肩，「但你的信仰，那什麼上帝的，自殺是不能
寬恕的罪。」
主教咬牙切齒，一臉憎惡的說道：「你真的是一個惡魔。」
「隨便你怎麼說。」夏夢生退身到陰影邊，型體逐漸與其融為一體，「交易就是交易
，我說過我不會逼你。」
○
主教自殺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波瀾，記者透過各方管道想要得知內幕，於是學校有一
陣子因為與神學院密切往來的緣故，每天都是穿著制服的記者混入學生中想要挖點料。
由於自殺是不可饒恕的重罪，甚至連葬禮都沒有辦法如常舉行，校長與神學院共同舉
辦了一場小型的哀悼會。
這倒引起夏夢生不悅了，神學院在學校領地之外，夏夢生連踏出校門都沒有辦法，更
別提前去了。
在陸死準備離開的時候，夏夢生拉住陸死，「喂，你不能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裡。」
「什麼？」陸死推開夏夢生，放低聲音說道：「是你逼他做這些，你怎麼敢妄想要去
哀悼會？更何況你，哀悼？」
陸死不置可否的神情讓夏夢生備感挫折，但更挫折的是他跨不出校門，於是他更是不
願放開手，兩個人站在校門口拉扯，陸死不斷張望有沒有人注意到角落的他們。
通常愈張望他人，愈會有人張望，沒有辜負陸死的期待，後方有個偽裝成記者的學生
正躲在樹後偷看他們兩個，還帶著一台照相機。
而且聽力很好。
「放開，夏夢生。」陸死不耐煩的看著夏夢生，「你不可能不讓我去哀悼會，我是神
學院出來的神父，還是派遣在這一區的神父。」
「拜託這一區神父這麼多不差你一個，你去了我又不能過去，我會無聊。」夏夢生鼓
起臉，「不可以，我不想要無聊。」
陸死看著夏夢生裝可愛的表情，一半的他想要賞他一巴掌，另一半的他想要捧起他的
臉熱烈的吻他，兩相拉扯使他更感煩躁，「我不可能不參加，我要代表學校。」
「校長就去了啊，哪有這麼多代表。」夏夢生仍然不願意鬆開手。
「不然怎麼辦？」陸死放棄掙扎，盯著夏夢生，「先說，我是不可能不去的。」
夏夢生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個好方法，沒有任何契約，他也沒有辦法分出一部分的
精神前往他處，更何況夏夢生在那天才發現，咒語的力量太強大，只是意識出界半小時，
他當天在宿舍就吐血了。
「而且那時候你才跟我發脾氣，人不能這樣惹別人又莫名其妙跟他和好。」
陸死沒有說出口的是，要不是夏夢生有一張這麼可愛的臉，他還真的想朝他臉揍個幾
拳，至少如果沒這麼讓人想親近的臉，揍起來也比較不會心疼。
「我就說過我不是人了。」夏夢生回道：「你真的一定得過去？」
「我說過了。」
「那吻我，一次就好。」夏夢生說道，指尖點了幾下自己的唇。
「你想跟我訂契約？」陸死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看起來真的像白癡嗎？」
「契約不是這樣訂的，你們真的以為親個一下就有辦法訂契約了？」夏夢生白眼了陸
死，「拜託。然後今天晚上跟我玩。」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陸死真是恨自己這蠢動的雄性情操，「好，好。」
結果夏夢生就閉起眼睛一副清純處子的樣子，期待的臉龐讓陸死露出淡淡的微笑，輕
輕的吻了夏夢生的唇，在夏夢生還沒張開雙眼，抱怨之前，陸死就跨出了校門。
夏夢生則是氣憤的看著跑遠的陸死，也沒注意到一旁躲得好好的記者，和他那台拍了
不少照片的相機。
哀悼會在太陽開始流血之際結束，寒暄過後，陸死回到校園，見到的就是夏夢生坐在
大門邊拄著臉，無聊的看著天空。
「你就這樣一直等？」
夏夢生抬起頭看向陸死，「很討厭，不是嗎？」
他站起身，陸死站在校門外，他倆對視，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只差一點點就要唇齒相
接了，然而陸死卻聽到些微碰撞的聲音，「怎麼？」
「一樣出不去，還以為哀悼會結束這咒語就會解除了，看來這不是主教下的咒語。」
夏夢生無奈的嘆氣，「算了，反正我也被關了幾百年。」
「幾百年？」
陸死走進校園，打算走回辦公室，夏夢生也跟著走了起來，兩人在校園內難得開始平
靜的交談，而不是罵來罵去最後由陸死飛起來撞到牆壁暈倒作結。
「我之前一直被封在這學校底夏的冰層，好久了。」夏夢生笑著說道：「被驅逐之後
就一直封在那裡，像是要趕盡殺絕似的。」
「誰？」陸死問道。
「還有誰？不過就是一群又一群殺也殺不完的神父。」夏夢生揉了揉脖子，「惡魔嘛
，總是得殺的，殺又殺不死，只好封印起來。」
陸死有點尷尬的看著夏夢生，直到夏夢生意會過來，輕笑，「少來，你也是這樣想的
。」
「這可不能怪我。」陸死說道，「我們覺得被威脅了。」
「我也覺得被威脅了，所以要殺光所有人類嗎？別傻了。」夏夢生笑道：「你們不過
是一群圈了土地地上有垃圾有別人要走進去撿起來或者任何人不小心踏上去都要拿刀捅的
瘋子罷了。」
陸死遲了一會兒回道：「惡魔都不用呼吸嗎？」
夏夢生笑著推了陸死一下，陸死腳步顛簸險些跌倒，夏夢生伸手要拉住他，卻因為重
量的緣故被拉了回去，陸死跌落在地，夏夢生則趴臥在他身上。
他倆迅速的爬了起身，拍了拍衣服，兩人左看右看，最後是陸死先開口：「要不要喝
點茶？」
一說完陸死就後悔到不行，什麼茶，什麼見鬼的茶，這是處男把人必備詞彙嗎？所以
說不要看太多電視。
但一旁的夏夢生笑著點點頭的時候，他這些尷尬困窘的鬱悶全都一掃而空了。
到了辦公室，夏夢生先去準備他想玩的遊戲，陸死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泡完茶
後開始短暫的長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像是被蠱惑，又像是心甘情願。
但被蠱惑自然會心甘情願，可是即使他不斷誦唸聖言，他也不再像往常一樣平靜，從
前就算昏暗，禱告便能得見光明，然而如今雜念如藤蔓攀附，蔭鬱了他的視線。
唯一的光明是夏夢生，夏夢生的笑容，那些蔓生雜枝就這樣退去，彷彿神啟。
身為惡魔的夏夢生有著純潔的雙眼，他有像是太陽一樣的笑容，雖然心性不定，喜怒
無常，但又那麼甜美。
只是感受甜美的狂放，就顫抖而快樂，一想起夏夢生，一切感官都彷彿浸入酒精，呼
吸都會被迷醉，他又是那麼美好，美好的讓人心甘情願。
夏夢生那因享受快樂而顫抖狂放的甜美，讓人心甘情願被蠱惑而陷入惡念長夜。
好喜歡好喜歡，可是不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能可以。
在夜裡那纖細的肉體溫暖而潮熱，紅潤的臉頰，耽溺的閉上雙眼，他倆擁吻至空氣短
竭。
張開雙眼的白日，胸前的十字架冰涼而胸膛的烙痕熾熱，念啟聖言的他羞愧的連空氣
似乎都跟著浩劫。
「此外，你必須以信仰作為盾牌，泯滅那些以邪惡之火燃起的箭。」
陸死在心中默念，泯滅那些火，泯滅那些因為惡魔而生的甜美長夜。
可是當夏夢生捧著一堆不知道哪裡來的東西之時，陸死看見他那笑容，又是難以克制
自己的衝動。
他站起身替夏夢生將手中的一堆東西搬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見夏夢生流汗，便
拿了手帕替他擦汗，並且拿了一杯茶讓他喝。
夏夢生氣喘吁吁的坐下後，笑著看陸死忙來忙去的模樣，「過來坐嘛。」
陸死的耳根瞬間紅起，尷尬的連回頭都沒有回頭，離夏夢生遠遠的，一方面無心的整
理桌上的雜物，另一方面腦中不斷迴旋剛剛聽到的話。
「我是說過來這邊坐。」夏夢生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調笑道：「臉紅什麼？又不
是叫你做我。」
「胡說些什麼。」陸死回道：「我坐這裡比較習慣。」
忽然夏夢生站起身，滿臉愉悅的脫下了黑色的西裝外套，裡頭純白的襯衫，以及下身
的黑色膝上短褲，甚至是那黑色長襪，都讓夏夢生顯得更為聖潔。
陸死往後靠，試圖遠離夏夢生一些，但夏夢生不斷的靠近，像是刻意在靠近一樣，他
們的距離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你遠一點，別太靠近我。」
陸死喊道，夏夢生移動的腳步稍微停頓，無辜的看著陸死，「怎麼了？」
只見夏夢生彎腰從桌上的雜物中抽出了一張紙，「我要拿紙而已。」
聞言陸死撐大雙眼，氣急敗壞地想要說話卻又一時之間說不上來，過了幾秒夏夢生才
笑了出來。
「你們神父都這副德性嗎？」夏夢生跨過桌子，坐在陸死一旁的空位，「但明明很多
神父都……」
「你到底要玩什麼？」
陸死被夏夢生這樣一整，整到他心情更加鬱結，口氣也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只是夏夢
生卻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一點一點點滲透式的失控。
他想要看到陸死眼中那一片結冰的海洋溶解，他想要陸死的靈魂，他要這個靈魂，從
沒有這麼餓過。
餓到他都想做愛了。
夏夢生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於是他一轉身就跨上陸死毫無防備的大腿，雙手抱
住陸死的脖子，「來吧，做吧。」
陸死被夏夢生身上的香氣吸引，就像是千百種花香聚結釀造出的一滴甘露，就像是瞬
間所有色彩都降臨在他腦海之中。
難以遏制的生理反應一起，不只是陸死，連夏夢生都注意到了。
夏夢生笑笑的隔著衣褲撫摸陸死勃起的陰莖，「有人說過你的很粗嗎？神父。」
陸死激動的喘氣，「天啊……」
夏夢生和他靠得很近，近的就差一些，雙唇就能相貼，然而陸死忽然推開夏夢生靠近
的臉，「玩遊戲，你說的。」
「這就是遊戲啊。」夏夢生笑著回道，想要吻陸死的唇，卻又一次被推開，「喂。」
「不是這個，玩遊戲，只是遊戲，說好的。」
陸死深呼吸，推開夏夢生，夏夢生站著，盯著陸死幾秒，沉默的氣氛讓陸死尷尬到想
要拿張紙遮住自己的臉。
夏夢生哼了幾聲，最後從雜物堆中抽出一個盒子，說道：「是你說要玩遊戲的，你，
看我玩，可以吧？」
找到機會離開，陸死連忙說道：「那我幹嘛在這裡？」
「你看我玩遊戲，我就開心了，多划算。」
夏夢生笑著放下手中的盒子，忽然一旁傳來門鎖上的聲音，「我玩完你才能走，交易
就是交易，我說到做到。」
陸死點點頭，夏夢生打開了那盒子，陸死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要把門給鎖上。
他看到一個尺寸不算小的按摩棒，躺在那個盒子裡頭，夏夢生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按
了幾下，那東西在盒子裡突然就開始蠕動，像有生命一樣。
夏夢生把開關關掉，將遙控器扔給陸死，自顧自的脫下黑褲，剩下純白的三角內褲包
覆他的下體。
「遊戲很簡單，看你心情，你要震動調多大多小都隨你。不准把視線移開，你不會想
讓我逼你張著雙眼的。」
說完，夏夢生就脫下內褲，拿起按摩棒，從盒子下方拿了潤滑劑，稍微用手指擴張了
一下自己，接著就緩緩地將按摩棒插入體內。
夏夢生半躺的看著陸死，魅惑的笑道：「開始啊，發什麼呆。」
「此外，你必須以信仰作為盾牌，泯滅那些以邪惡之火燃起的箭。」
陸死默念道，沒有辦法閉上雙眼逃避的他，看著夏夢生玩弄自己後穴的模樣，自己的
下身愈漸火熱。
他忽然覺得自己腦子像衝入了龐大的迷醉因子，眼神變得迷濛，已然燥熱的身體更顯
難耐。
只是一下子而已，應該沒關係吧？
這麼想的陸死將手中的按摩棒往上推了一格。
按摩棒輕輕地開始蠕動，畫圓圈似的不斷轉著，明明應該有機器的聲響，然而陸死卻
覺得現在，整個房間只剩下他的喘息聲和下夢生的嘆息聲。
他張大眼睛看著那按摩棒在夏夢生體內鑽來轉去，轉來鑽去，就像有生命一樣的物體
在夏夢生體內囂張的吸取甜美，空氣似乎愈來愈稀薄，視線染上一層又一層的薄霧，情熱
至此陸死胸前的十字架忽然斷落。
陸死脫下神父衣袍，穿著白色背心和貼身內褲的他，勃起的陰莖鼓起，緊繃的內褲讓
夏夢生看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夏夢生用手指將按摩棒更往裡推了一些，於此同時陸死也順著他的動作，將動力又調
上了兩格。
被突然加強兩倍的動力刺激到的夏夢生，早已情脈高漲的陰莖湧出一些液體，但夏夢
生很快就適應了在體內攪動的按摩棒，繼續享受著那懸而未止的愉悅。
他將手指伸進口中舔舐，看向陸死的同時來回吸吮，從上舔下又含住濕潤，發出漬漬
聲響，另一手也緊壓後穴的按摩棒，使它能更完整的在體內搖動。
陸死純白的內褲上泛出了些微水漬，他脫了吞口水，輕輕撫摸自己的性器，男性的喘
息聲在此時性感得讓夏夢生險些射精。
「脫掉吧。」
夏夢生的聲音魅惑的像魔鬼，但他本來就是魔……陸死不由得嘲笑自己到了這種地方
還在糾結，甩了甩頭，連忙脫掉內褲，彈出的陰莖頂端肉色微紅的傘狀部位泛著些許水光
，圓潤而完滿。
看見夏夢生興奮的表情，陸死的陰莖更挺了些，微彎的性器在情慾愈漸濃烈的氣氛中
，躍躍欲試。
陸死坐在夏夢生對面，雙腿張開，靠著沙發椅背，大手搓弄自己勃起發疼的陰莖，夏
夢生舔舔嘴唇，也開始套弄自己的性器。
但陸死卻是將一旁的遙控器拿起，關掉動力。夏夢生瞪了陸死一眼，卻見陸死走向他
，非常緩慢的步伐，手卻沒有停下套弄性器的動作，讓夏夢生頓時感到口乾舌燥。
夏夢生起身，陸死站在他面前，被情慾弄得沙啞的聲音，勾引著夏夢生的神釋。
「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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