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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夜涼如水,但房間裡的溫度卻明顯高上許多。   雲樓蘭低下頭,帶著笑意吻上燕歌行的唇。燕歌行原本還裝作睡得很熟的樣 子,但在長髮略過臉上時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它捉住。   「還沒睡著?」雲樓蘭用戲謔的語氣問。   「我怎麼睡得著。」燕歌行伸手環住雲樓蘭的腰,一翻身就把雲樓蘭壓在身 下,他的唇貼上了雲樓蘭的額頭,緩緩地往下移,溫柔地、有如蜻蜓點水一般落 在雲樓蘭的眼皮上。   「嗯,等等。」雲樓蘭伸出完好的左手想推開他。   「怎麼了?」燕歌行輕握著雲樓蘭的手,阻止雲樓蘭推開他的動作,但親吻 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繼續從眼皮移到鼻尖。   溫柔的動作彷彿一種神聖的儀式。   「有胭脂的味道……」雲樓蘭笑著說。   「……真是輸給你了。」燕歌行苦笑著停下動作,「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   「為我。」雲樓蘭笑了笑,伸出手將燕歌行拉向自己。   一陣纏綿之後,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雲樓蘭已經疲倦地不想說話,燕歌行 倒是還精神奕奕,手指把玩著雲樓蘭的長髮。   「替你調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嗯?」雲樓蘭翻過身,勉強地睜開雙眼。   「慕容日月在狄家退婚之後,的確有十年左右的時間都未曾到江南來,可是 事情的發展卻沒有那麼糟。最初的幾年兩家的關係的確很不好,但在司徒寒林去 世,而狄愁和司徒峻約定每年狄家和慕容家武術交流之後,慕容日月就常常到江 南來避暑。」   「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奇怪的是狄仇和狄愁這兩兄弟。」   「哪裡奇怪?」   「幾乎所有的人都提及,在狄愁去世之前,狄仇從未有過殘忍誅殺黑白兩道 的行為,當時的狄家也不是後來人人害怕的狄家。」   「狄愁死後沒多久,狄情就離開狄家,狄恨更是死於狄家的內鬥,多多少少 都對狄仇有所影響吧?」   「據狄家的僕役所言,狄仇原本是個不錯的主子。雖然對他們並不熱絡,但 並不是個要求很多,或是很嚴厲的主子,相反的,他是個相當得僕役愛戴的主子 。甚至老一輩的還認為狄仇是個對武林毫不關心的人。」   「但在狄愁死後,狄仇卻引起黑白兩道多次爭戰,這不是很奇怪嗎?」雲樓 蘭越想越覺得這裡面有一些他們不了解卻很重要的事。   「除此之外,在韓紹衡刺殺狄仇成功之前,武林同盟也曾有一次可以打倒狄 仇,消滅狄家勢力的機會,卻功敗垂成,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不過我當時只忙著追著你跑,根本無暇管其它的事。」雲樓蘭笑著 說。   燕歌行微微一笑,又接著說,「向我說這件事的人形容那場戰事慘烈至極, 狄家菁英死傷慘重,狄仇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原本以為狄家就會在此一役中消失 於武林,卻出現了一個蒙面的青年劍客,他的手持一把殺氣極重的劍,使著狄家 的劍法,將武林同盟的眾人殺退。有人說他的身形和劍法都像極了狄愁。」   「但狄愁那時已經去世,又怎麼會從墓裡爬出來?」   「是,那絕不可能是狄愁。」燕歌行點了點頭,「我原本猜想那可能是狄仇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如果是狄仇,他又何需蒙面?」   「不錯,所以他也不是狄仇?」   「有狄愁的身手,身形又與他們相似……」雲樓蘭的心中立刻浮現了一個名 字,「莫非是……紹衡?」   「恐怕也只有韓紹衡才有可能吧,他在劍上的修為應該勝過狄愁,但要刻意 裝成狄愁的樣子,對他而言應該也是輕而易舉。」   「但他當時已經離開狄家,又為什麼會回來幫助狄家?」   的確,如果韓紹衡就是那名蒙面劍客,事情就變得更加詭異了。但他不想讓 人見到他面貌的原因是為了什麼?而在幾個月之後,他又親手刺殺了狄仇,這又 更讓人想不透。   「這也是個謎。」燕歌行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韓紹衡應該知道很多事, 卻沒有告訴我們,而我也認為慕容日月執意要進行的計畫,絕不是單單對狄仇的 報復。」   「嗯……」雲樓蘭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想起了狄家的那把劍,韓紹衡在年幼時曾對他提及那把劍,也帶他見 過那把劍。   那時他也見到了狄仇和狄愁兩兄弟。因為是攣生子的緣故,兩人非常的相似 。他幾乎分不出來兩人的差別,但韓紹衡似乎完全不會弄錯。   據韓紹衡所說,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有些微妙的差別,但旁人是分不出 來的……   分不出來?   一瞬之間,雲樓蘭的腦中有個想法一閃而過,可是他來不及將它留下就消失 無蹤。   「嗯?」   他似乎已經知道某個關鍵或是謎底,卻讓答案從他腦海中逃走。   燕歌行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出聲問他,「怎麼了?」   「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卻又忘記了。」雲樓蘭搖了搖頭,有些喪氣。   「別太在意,只要有些線索,等韓紹衡回來自然會有答案。」燕歌行說話的 同時,又開始親吻雲樓蘭,「不想睡了?」   「……真是。」雲樓蘭笑著咕噥了幾聲,笑著回應了燕歌行的吻。   燕歌行粗糙的指尖滑過他的肩,順勢將他的中衣帶下,右肩上有個很深很深 的傷口,一隻手臂已經不在那裡了,留下的只有淡淡的遺憾。   他們這段感情是用很多東西換來的。   用雲樓蘭的一隻手,用燕歌行的一雙眼,用兩個人的劍客生涯。   但對他們而言,很值得。   即使用生命去換,也是值得。   燕歌行的手指像是在摸索、記憶,將雲樓蘭的每一寸肌膚都記進靈魂裡。手 指滑過腰部,溫柔地擁住。感覺到不同於女人的強韌,忽然,他用一種帶著笑意 的語調說,「……你好像變胖了點?」   雲樓蘭先是一愣,然後笑出了聲。   「總有些事情是會變的。」   「嗯?」燕歌行挑起眉,似乎有些不滿意。   「但有些事情不會變。」雲樓蘭笑得將唇貼上了燕歌行的唇。   溫度似乎又熱了起來,肢體又再次交纏在一起。   就像是雲樓蘭說的──   某些事情不會改變。   「姑姑,請別忘了……」韓紹衡將攜來的水和糧食交給狄愛,略微擔憂地說 。   「我知道。」狄愛揚起嘴角,像是在責怪他太多心了。   「是,我就在外頭,姑姑有事就喊我一聲吧。」韓紹衡退出房間的時候隨手 闔上了門。   他將劍抱在胸前,半闔著眼靠在門旁,沒多久的時間,似乎就陷入了沉睡之 中。   在萬籟俱寂之中,突如其然一隻袖箭的射向韓紹衡,細微的破空聲依然讓人 無法辨出,但韓紹衡並沒有漏聽那細微的聲音,只見他手腕一動,劍離鞘又入鞘 ,袖箭就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好功夫,好高的警覺性。」唐柔輕聲地讚嘆,從暗處裡走了出來,「不愧 是狄家的劍,果然不同凡響。」   「好說。」韓紹衡睜開眼,拾起地上斷成兩截的袖箭,「這就是門主的待客 之道?」   「只是想試試韓公子的本事,如果唐門選擇站在狄家之一方,當然要有狄家 不會輸的把握。」唐柔一點也沒有愧疚的表情,「再者,我相信區區一隻袖箭, 還傷不了韓公子。」   「這倒也是。」韓紹衡揚起嘴角,「要是門主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打出暗器, 就算在下功夫再好,也難免會漏了其中一兩樣。」   「也許有一天我會試試。」   韓紹衡揚起眉,「不是現在?」   「怎麼,韓公子在懷疑我嗎?」唐柔不怒反笑。   「在下不得不小心,如有得罪還請多多見諒。」   講了半天的客套話,韓紹衡和唐柔的目光卻都沒有離開對方的手。兩個人幾 乎都是死命地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   「呵呵,公子可真是謹慎。」唐柔笑了一笑,話鋒一轉,「不知道公子是否 覺得自己和狄家兄弟長像有幾分相似呢?」   「相似?這應該是誤會吧。」   「前幾天,慕容當家到唐門來,說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喔?」   「她說,狄仇在退婚的前幾日曾和她見過面,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件難以啟 齒的事。」   「……那又如何?」韓紹衡的表情也有些變化。   「原本只是露水姻緣,一夜之歡,但慕容當家在回到慕容山莊之後,有近一 年的時間不見任何人,也未曾出現在慕容家人的面前。」唐柔頓了一頓,又接著 說,「一年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慕容當家為什麼有一年的時間不見任何人,想必 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一件不可以對外人提及,甚至連自己人也不能說的事。」   韓紹衡的目光緊盯著唐柔,一語不發。   「以韓公子的聰明才智,應該猜得到發生什麼事了吧?」唐柔注視著韓紹衡 的臉,很可惜並沒有看到韓紹衡的臉上有任何的變化,「韓公子不想說嗎?」   「我正在等您說下去。」   「雖然我不知道如果慕容日月和狄仇真有個兒子的話會是什麼樣子,但他們 兩人所生的兒子,要是不能天下無敵,豈不是太對不起他身上流著的血了。」唐 柔說到天下無敵這四個字的時候,刻意地加重的語氣。   「天下無敵的父母未必會生出天下無敵的兒子。」   「是嗎?」唐柔的手指忽然動了起來,數十道閃光從他的指尖處射了出來, 幾種不同的暗器就從他手中放了出來,「我很想知道,那個兒子是不是真的天下 無敵。」   韓紹衡一直盯著她的手,就是怕他突然出招。只見韓紹衡不慌不忙地拔劍一 揮,就形成幾道氣流將暗器分散向四周。雖然破得輕輕鬆鬆,但韓紹衡的臉色卻 在出劍的同時微微地變了。   氣提不起來。   他的劍招並不是只靠著劍招精妙來唬人,而是從最基本的練氣做起,支撐劍 招的基礎是強大的內力,而他現在僅能聚集三成的功力,甚至還在不斷地流失中 。   「這是……」這應該是麻藥才有的現象,但他卻不知道何時中了麻藥。   「破得好。」唐柔忍不住讚嘆,武林中還沒有能在他這一招之下全身而退, 韓紹衡卻破得輕輕鬆鬆,甚至是在只剩下三成內力的狀況之下,還能破得如此巧 妙,「這麻藥花了我六個月的心血,卻還不能完全制服你,真是了不起。」   韓紹衡感覺到腳下有些虛浮,手肘往後一撞,門應聲而開。   狄愛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   照理說,外面這麼大的聲音,狄愛不可能沒有被驚醒。   「連姑姑也……妳是什麼時候對我們下藥?」   「在你們一進門,一路上呼吸到的空氣中都有這種麻藥。」唐柔露出得意的 表情,「本來,唐門的人會比你們更快倒下。」   「該不會……」   「不錯,解藥在水裡、在食物裡,偏偏你們一樣都沒動。」唐柔笑著回答, 「你們都知道我擅於用毒,這水和食物,自然是不會碰了。」   原來如此。   韓紹衡也只能苦笑。唐柔知道他們絕不會飲用唐門的水,更別提唐門提供的 食物。其它人照常吃喝,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吞下了麻藥,自然就不會發作。他 們太過小心,反而讓唐柔逮到了機會,但也不是說他們吃了喝了就沒事,唐柔也 可能在裡面下麻藥。   「這種麻藥無色無味,即使是狄愛也察覺不到,你自然不會知道了。」   「……的確很厲害。」韓紹衡躍入房中,右手抱起沉睡中的狄愛,手中拿著 雨水劍。他心中不禁有一點後悔沒能帶驚蟄劍出來,雨水劍較短較好攜帶,但相 對的殺傷力就不如驚蟄劍。但只要有劍在手,他仍是十分鎮定,「但憑妳還阻止 不了我離去。」   「沒錯,我是阻止不了。」唐柔將幾枚他獨門的短針扣在手裡,隨時準備發 出。   「如果加上我們,那就很難說了。」   聽見這個聲音,韓紹衡的臉色大變。只見慕容日月,慕容劍二以及唐小飛三 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四個人將韓紹衡團團圍住,不讓他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原來如此……」韓紹衡環視周圍,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出主意的 多半是慕容日月,唐柔只是和她達成了協議。至於交換條件是什麼,那就不得而 知了,「以多凌寡是唐門的作風嗎?」   「不是,但對你可以例外。」唐柔不受韓紹衡的話影響,手中扣著八枚短針 同時丟出,韓紹衡不敢大意,舞劍檔下。   同一時間,慕容劍二、唐小飛同時發動攻勢,分別持劍向他的方向展落。韓 紹衡並不把唐小飛放在眼裡,先是一腿踢向唐小飛的胸前,逼退唐小飛退後。對 慕容劍二就沒那麼大意了,左手中的劍格住慕容劍二的劍招,運起內力將對方逼 退。   韓紹衡不敢纏鬥,一手挾著狄愛,凝聚全身的功力在一劍,往慕容日月的方 向疾刺而去。只要能過慕容日月那一關,以他的輕功,這四人全都追不上他。   慕容日月當然知道這一招不簡單,運勁於劍上。雙方兵刃相交,發出震天巨 響。雙方內力上的差距立現,韓紹衡不由得連退兩步,慕容日月卻不動如山。   「想不到你仍有如此功力。」雖然略勝一籌,但慕容日月也吃了一驚。   韓紹衡心中的震撼比慕容日月更大。   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就算不論劍術只論內功修為,在江湖上能勝過他的人 也屈指可數。而慕容日月不僅勝過他,甚至還有和狄仇相同的本事。   慕容日月不應該有這樣子的本事。   但他來不及細想,慕容劍二和唐小飛就圍了上來,兩個人的劍都招呼在他身 上。他只能揮劍阻擋。下一瞬間,唐柔的暗器也跟了上來,他險些躲不過,連忙 衣袖一掃,幾枚短針就被他捲進袖中。   慕容日月緊接著加入戰圈。   四人同時對付他,即使是韓紹衡也覺得有點吃力。在怎麼精妙的劍招,缺乏 內勁也有些力不從心。心中一橫,他轉守為攻,聚集全身功力,拼著受慕容日月 一劍,在慕容劍二出招的空檔之際,對著慕容劍二發出一招。   韓紹衡的劍招壓力迫進慕容劍二的面前。   慕容日月的劍也斬向韓紹衡的肩膀。   兩者的速度幾乎是毫無分別,但韓紹衡的劍比慕容日月快上了一步,在慕容 日月的劍鋒斬進他的肩膀前,先一步刺穿慕容劍二的心臟。   慕容劍二舉劍想擋,但是已經太遲了。   若是慕容日月出招救他也許還趕得及,但慕容日月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只是一心要擒下韓紹衡。   慕容劍二也很清楚。他絕望地避上了眼。   嗤的一聲,血濺了出來。   慕容劍二的臉沾上了鮮血,他睜開了眼,卻發現韓紹衡的劍停在他胸前的一 寸,沒能刺下去。   細微的悶哼聲傳進了耳中,是韓紹衡的聲音。   鮮血自然也是從韓紹衡的肩上噴出來。   痛楚讓韓紹衡的臉部的表情扭曲,劍落在了地上。慕容日月飛快地把劍踢向 角落,不讓韓紹衡有機會再拾起。   在要刺中慕容劍二的那一瞬之間,韓紹衡彷彿看四年前的景像。   狄仇在他的眼前閉上了眼,讓那一劍刺穿自己的胸膛。   一瞬之間的猶豫讓他無法刺出那一劍,形勢就立刻逆轉。慕容日月的劍鋒就 就刺進了他的肩部,他在也握不住雨水劍。   劇裂的痛楚在慕容日月收劍之後才爆發開來。韓紹衡幾乎要抱不住狄愛,只 能放手。   就在他放開的同時,唐柔的短針就刺進了身上的要穴中。眼前立刻一片黑暗 ,韓紹衡以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很快地就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   「要制伏他還真是不容易。」唐柔苦笑著說。   「如果能輕易擒下他,那還值得我花這麼多心思嗎?」慕容日月冷笑一聲, 收起劍,「我早說過光憑妳的藥是制服不了他。」   「他的確可以說是當世第一高手……不,我還看不出來妳和他之間誰技高一 籌。」唐柔嘆了口氣又說,「不管如何,人我是交到你手上了。」   「不錯。」慕容日月點了點頭,「你要的東西我現在就給你。」   只見慕容日月身形一動,躍至唐小飛身邊連點他身上的三十六個要穴。   「當……當家?」唐小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封穴 ,一臉驚恐地望向慕容日月。   慕容日月將唐小飛推向唐柔,「你要唐門叛徒,我現在就交還給你。」   「哼。」唐柔伸手擋住被慕容日月推過來的唐小飛,往旁邊一掃。   「門主,屬下……」   「閉嘴。」唐柔厲聲說,「叛出唐門的人只有死,無一可以例外。」   「當家……」唐小飛死命地哀求,但慕容日月卻連看也不看一眼。唐柔不悅 地皺眉,伸手點了唐小飛的啞穴,揮手叫人把唐小飛帶下去。   「既然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還請慕容當家早點起程吧。」   「喔,唐門主不多留我一陣子嗎?」慕容日月揚起眉,她這一趟的目的主要 是韓紹衡,但若是能得到唐柔的支持,那就再好不過了。   「慕容當家,我和你做這筆交易只是為了找回唐門的叛徒,至於要站在哪一 方的立場,唐門恐怕只能拒絕慕容世家了。」   「門主要站在狄家那一方嗎?」這倒是讓慕容日月有些意外。她不認為失去 了韓紹衡的狄家還有足夠的實力與她抗衡。   「慕容家和狄家之間誰較佔優,唐門自有評估。」唐柔微微一笑,又說,「 但唐門一向不參與武林鬥爭,現在如是,將來亦然。」   「喔?是嗎,那我只能希望將來沒有成為敵人的一天了。」慕容日月命令慕 容劍二將韓紹衡帶走,但慕容劍二只是呆愣在那裡,不能動彈,這讓慕容日月有 些不太高興,「怎麼,被嚇傻了?」   「我……」慕容劍二搖了搖頭,聽從吩咐將韓紹衡扛在肩上,跟在慕容日月 走了出去。   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只知道,當慕容日月沒有出手救他時,心冷了一半。   但當他睜開眼看到韓紹衡向他的方向倒下時,心卻狠很地痛了一下。 -- 我有一種想要一口氣丟個十幾篇的壞習慣。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150.112 ※ 編輯: unreal 來自: 140.119.150.112 (12/20 22:28)
nekochian:你可以一次丟個二十篇也沒關係! 12/20 23:11
floatinfog:推20篇XD 是好習慣呀! 12/20 23:28
spraggan:推一、二樓~真是個好習慣 ^^ 12/20 23:53
EK1227:推可以丟 !XD 12/20 23:54
clearmoon:請作者放心丟吧,期待~ 12/22 00:34
gingeryou:請作者丟吧!您的文章很精彩 12/22 09: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