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unreal (無糖綠)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思念終結:Sex Machine
時間Wed Feb 14 21:50:49 2007
我自己邊寫邊苦笑，所以讓我先廢話幾句。
這篇的感覺疑似思念終結的平行世界小說，就當作慶祝Valentine's Day吧
有關變裝癖和ＳＭ的內容不代表真實情況，只是為了小說而截取其中一部份精神
會不會收進書裡不知道，讓你們決定好了。
【Sex Machine】
有一陣子，我很著迷於美國公路電影。
電影內容多半是兩個男人（或是兩個女人、一男一女）開著車（最好是八Ｏ
或是七Ｏ年代的經典車）從美國東部一直開到西部。當然，從西部開到東部也是
可以，但由東到西和當初美國拓荒史的方向一致，更讓觀眾可以理解美國人性格
裡最好的那一部份──無所畏懼的勇氣。
光憑印象就可以輕易聯想到一望無際的沙漠、永無止盡般地藍色天空，穿著
牛仔褲的美國男孩開著車，一邊放著老式搖滾樂一邊往西行。
顏色光明燦爛，是吧？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顏色。有一次我在一堆借回來的ＤＶＤ發現一張公路電影
色情片版。大抵是兩個男人一路上開車很無聊，決定停車下來大幹一場。男主角
之一趴在熱得發燙的後車廂蓋上，讓另一個男主角將他的屁股打得跟太陽一樣紅
，然後操得他雙腿發軟。
雖然也是裸體在大自然下做愛，但這和大溪地或是夏威夷那種陽光海攤是完
全不同的情調。充滿了暴露、羞恥、恐懼，為世俗所不容的極端愛欲。
這片不知道怎麼掉近我的公路電影堆裡的色情片在一個星期之後成為我、阿
磊、小螃蟹之間最搶手的電影ＤＶＤ。我們全都把他當作笑話一場，雖然阿磊曾
有一度看似很認真地考慮是否應該把ＳＭ加入我們的性愛花招之中，不過也只是
到用手銬、絲巾把手綁在床頭的程度而已。
真正讓我們開始認真去看待這件事是在情人節前的幾天，我們在小螃蟹的女
朋友前爭論ＳＭ到底有哪裡好的時候，小螃蟹的女朋友提起的一件事。
「這麼有興趣的話，你們就來幫忙吧。」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
不知道一般人對虐待式性愛的印象是什麼？
是哥德風的服裝？東洋人發揚光大的捆綁藝術？還是虐待狂與被虐待狂、奴
隸和主人、內心深沉信任與被信任的複雜關係？我對虐待式性愛的幻想是最膚淺
的那一種──皮鞭和手銬，不過在此之後又多了變裝一項，當然，那也許算不上
是虐待式性愛吧。
最正確的答案是──
「每天都很狂野的性愛」。
這個長到有點饒舌的店名是在兩年成立的ＳＭ遊戲俱樂部，除了提供各種幻
想場景租借給ＳＭ的愛好者使用之外，也提供專業服務。該俱樂部裡中最著名的
調教師有個「性愛機器」的藝名，據說有著連不了解虐待式性愛的人都會深深墜
入快感地獄中的高明專業手法，連一根手指都不用觸碰對方，更不需要插入性的
性行為，光靠語言就可以讓客人達到高潮。
我們對虐待式性愛的了解絕大多數來自於小螃蟹的女朋友，她向我們解釋了
一些最基本的名詞意義，一些比社會學名詞還要難背的Ｍ和Ｓ開頭單字。我雖然
不明白，不過大概也懂得那是怎麼一回事。但事情並不是到此為止，小螃蟹的女
友在解釋之後請求我們幫忙。
她有位學生的女朋友最近迷上ＳＭ，在男友無法完全滿足的情況下，一直吵
著要存錢去接受一次「性愛機器」的服務。這位學生因為自己無法滿足女朋友而
感到羞辱而分手，但女朋友在分手的隔天就失蹤了。
這一失蹤就是四個星期。
直到一週之前，女孩的屍體順著海水飄到沙攤上。
通常，我們會想像自己帶著大皮箱去世界各地旅行，但應該沒有人會想過自
己躺在皮箱裡環遊世界。雖然大海無所不容，但女孩的家鄉並不在大海，因此，
它溫柔地將女孩送回家。她全身赤裸，我拿著她生前的照片想像著她曾充滿生氣
。
雖然屍體已經腫賬不堪，但驗屍的結果還是約略可以驗出女孩是被勒斃的，
原因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會在皮箱內上吊自殺。
不管是誰殺了她，都是個王八蛋。
坐著計程車穿過連白天也開著霓紅燈的街道，我既沒有小螃蟹的無動於衷也
沒有阿磊的從容悠然，一直緊張地保持著過份嚴肅的坐姿，直到計程車停下來。
※
看著閃著紅色十字的招牌，我也不知道該聯想起瑞士國旗還是紅十字會，然
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真的是個很爛、很爛的主意。
我穿著短到不能再短的護士短裙制服，金色的大捲假髮和護士帽，腳底下一
雙黑色網狀吊帶襪（還有蕾絲邊）和高跟女用涼鞋。阿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
穿著紗質的半透明上衣，緊繃到彷彿可以用目光觸摸臀部和腿部曲線的黑皮褲，
罩著一件醫師袍。
我真想知道小螃蟹為什麼會有這些玩意。
醫師袍和護士服我不意外，但我對金色大捲假髮和網狀絲襪的來源很好奇。
對於是否是由小螃蟹的女朋友提供這個問題，小螃蟹用他準備進手術室裡開刀前
常見的冷靜表情回答「不是」，接著就閉上嘴再也不回答問題。
我決定把這個問題放在腦海裡待解答的清單上。
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又做了一次垂死的心理掙扎。對著阿磊環住我腰部的手
發出一千一萬個不滿：
「你確定真的要穿這樣進去嗎？」
「你如果想要穿露整個後背和屁股的衣服進去我也不反對。」
「我的意思是──有必要扮成護士嗎？」
雖然我對自己的裝扮感到有幾分得意。
即使沒有巨大的胸部，不過當我們坐在俱樂部等候大廳時，有不少穿著和我
們一樣怪或者是更怪的傢伙對我投以色瞇瞇的目光。在我看來，他們每一個都想
掀起我的裙子或者希望我在他們屁股上打針。
如果讓小螃蟹知道，我敢保證他一定會用平時那張冷臉對著我說冷笑話，「
閃開，讓專業的來」。事實上也真的是如此，不管這些對著我流口水的傢伙是想
要打針、內視鏡檢查還是肛門指診，小螃蟹的確是個專業──專業的醫生。
「嗯，入境隨俗囉。」
我大約可以聽阿磊忍著不笑出聲的悶笑聲。
忍得很辛苦嘛。
我用手指彈了下阿磊的額頭，憤憤不平地想。
※
「很像喔。」
看到我時，店長微微瞇起了眼睛。
「像什麼？」
「我記得有個女孩跟你穿差不多的衣服喔，不過你比他高大多了。」
店長比了比我的身高，忍不住說：
「你是我見過個子最高的漂亮女孩耶。」
對於這個問題，我只能傻笑。腳下踩著墊十公分再加上三吋鞋跟的高跟鞋，
你說我能不高嗎？
「你見過這個女孩嗎？」
為了轉移話題，阿磊拿出那位女孩的照片放在店長面前，甜甜的笑容和這間
店的風格一點也不搭調。店長又瞇起了眼，他笑起來的樣子和志村大爆笑裡的志
村健有點像。
「這就是我提到的女孩子嘛，她真的很漂亮。還叫過本店最受歡迎的調教師
服務。這位是你們的朋友嗎？」
我和阿磊對看了一眼，同時點頭。
「是啊。」
「那你們要叫同一個……」
「不必了，只要和她選的房間同一間就好。」
在服務員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之前，阿磊搶先開口。店長卻彷彿沒聽到似地
用力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可惜，你們來晚啦。自從那件事之後，性愛機器就沒來上班啦，聽說他出
去開店還是什麼的。」
「哪件事？」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詢問店長。
「三個星期前有個什麼三大黑道之的什麼……什麼會啊，名字我忘記了。總
而言之是一堆年輕人來砸店，好像是幫派好大的兒子熱衷於ＳＭ，要求他老爸一
定要找到『性愛機器』，幫派老大雖然煩惱兒子的性向和癖好，還是派小弟來替
兒子找情人。性愛機器在那之後就跑啦，一直沒來店裡呢。」
雖然開這麼時髦的店，但老闆本身和我想像中似乎是天差地遠，出乎意料之
外地有股純樸的氣質。
「你們還需要房間嗎？」
店長邊說邊拿出鑰匙遞給阿磊，那銀色的卡片鑰匙掛著一截小小的塑膠針筒
，用黑色麥克筆寫著──
愛的診療所。
嘖，我連頭皮都開始興奮地起雞皮疙瘩了。
※
裝飾成三十年前老診療室的房間裡很逼真地加上了消毒水味，兩三張木製桌
子靠在牆邊，金屬製的診療床就像是照片上一樣是婦產科常見的那一種，大概是
預期客人會自備道具，我沒看到診療器具也沒有看到皮鞭。
我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不意外地聽到阿磊的竊笑聲。
「這麼好笑嗎？」
「是沒有那麼好笑，不過……」
「不過？」
阿磊忍著笑意，將外套脫下掛在椅背上。
「你鬆一口氣的樣子真有趣。怎麼，你有ＳＭ恐懼症？」
「我有醫院恐懼症。」
我把高根靴子下來甩到一邊。按磨著我發痛的腳踝，當女人還真辛苦。阿磊
看到我的坐姿忍不住大笑。
「既然穿著裙子，麻煩你像個淑女一樣把腿闔起來，阿敬。」
「……你再說一句，我真的會揍你。」
惡狠狠地了阿磊一眼，我開始審視著周圍。
女孩最後一次被人看到的地點就是俱樂部。到底什麼樣的理由會讓一個女孩
子突然迷上ＳＭ？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明白，唯一我可以理解的是，那個女孩絕對
不會想要在情人節的前夕被人發現在海攤上。
※
房間本身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至少我和阿磊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我們決定把目標放在下落不明的「性愛機器」身上。
詢問之後，我們才知道店長也沒有見過性愛機器真正的模樣。這傢伙像是視
覺系搖滾歌手一樣天天化妝出門，穿著奇特。據說他只替長像在水準之上的女孩
子服務，如果是男性的話也行，但限穿短裙。據說一但沒有辦法付出高額的服務
費，馬上會被他嗤之以鼻，有不少女性為了供養他還去賣春，但只要湊不到錢他
看也不看一眼。
……這傢伙真是個沒有服務熱誠的狗屎。
再詳細詢問如何聯絡性愛機器。店長說雖然性愛機器不在店裡上班，但他偶
爾會來店裡，或是經由網路和一些指名要他服務的熟客聯絡服務地點時間。
我們得到了幾個熟客的名字，其中一個答應幫我們約性愛機器，但性愛機器
要求先看到照片和人，並指定了地點。
當然，獨自一人。
※
「我討厭這個爛主意。」
「你要穿裙子的話我也不反對。」
「……兩種我都討厭，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比較想看小螃蟹扮護士。」
但小螃蟹實在不像是會讓性愛機器喜歡的型。
阿磊關上門的同時將我壓在牆上，白色涼鞋已經被我甩到一邊，黑色網狀吊
帶襪還穿在我身上，當阿磊將手伸進裙子裡的時候，我真的有種分不清現實的感
覺。
富有技巧的手指覆在慾望之源上，不輕不重的動作讓我微微地啜泣。阿磊親
吻著我的臉頰，將眼淚一併吻去。他緊身的皮褲貼著我的下半身，我可以感覺到
繃緊脹大的部份，他出汗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我幫他解開長褲，灼熱之物昂然而起，摩擦著我的大腿和小腹。
他解開護士服的釦子，將它丟在一旁。
我們跌跌撞撞地脫掉衣服、解開皮帶，費了一番功夫我才把那條吊帶襪給脫
下。
「阿磊，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已經撞進了廚房。全新的廚房是一個星期之前剛裝
好的，一次都還沒有使用過。
我不是說現在這種使用。
阿磊將我推向寬大的流理檯，白色人造石檯面冰冰涼涼，我做在那上頭就可
以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尾椎竄到大腦裡，讓我打了個冷顫。
阿磊一邊吻我，一邊在櫃子裡翻找。
還沒有開過火的廚房沒有廚具更別談調味料，只有早餐用的奶油和巧克力醬
放在櫃子裡。那一瞬間，我看到他臉上的惡作劇笑意。
「明天是情人節？」
「是啊？」
在我還沒有弄明白之前，阿磊就已經將巧克力倒在我和他的身上。這真的是
非常的瘋狂，巧克力醬黏在我們身上其實一點也不舒服，黏膩的讓我忍不住扭動
身體。
但是，很好玩，真的很好玩。
我們開始互相舔拭對方身上的巧克力醬。舌頭在各個部位移動，有時候我覺
得我們像是兩隻貓，有時候又覺得我們是兩隻看不見東西的鼴鼠，才必需不斷用
其它的方式去感覺到對方。
高昂的情緒讓我們感覺不到身上的黏膩，只感覺到某一部份不斷地變硬，義
無反顧地想要高潮。阿磊手攬著我的臀部，用一個直接觸碰在敏感點上的姿勢進
入我。沒有擴張過的部份嘶痛慘叫，但偶爾我喜歡這樣。
不是一種漫長的適應過成，而是帶點粗暴和激烈。那是男人和男人做愛的感
覺，少了溫柔體貼，更多點佔有和被佔有，強迫和被強迫，屈辱和羞恥。那種疼
痛混著快感，像是辛辣卻又甜美的酒在入口之時就讓我醉倒。
我擺動的腰部期求阿磊更深入。
我聽見肉體碰撞的聲音，我聽見啜泣的聲音，我聽見呻吟的聲音。
我感覺到阿磊在我體內，我感覺到阿磊擁抱著我的雙手，我感覺到高昂的釋
放。
我愉悅地弓起身體，我舒服地連腳趾都蜷縮起來，我努力想控制自己不要那
麼快到達高潮。
但我做不到。
像是崩潰般，所有的冰雪自山頂上崩塌而下，而我，見到了這輩子從沒見到
的雪。
※
攤倒在阿磊身上，他也同樣氣喘噓噓。
但他低聲地在我耳邊說了句話，順便咬了我的耳垂一口。
「情人節快樂。」
※
情人節的晚上。
我穿著同一套護士服站在馬路旁。
黑色的網狀絲襪像是蜘蛛網一樣黏附在我的腿上。初春的寒意讓我拉緊大衣
，白色涼鞋的超厚底部像是兩個磚塊，將我的腿往地心拉去。
這裝扮實在是太過奇特，雖然不是行人眾多的大馬路，時間也已經晚到沒幾
個人還醒著，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十分丟臉。偶爾路過的計程車都故意離我遠一點
，八成是把我當成某種特殊行業的營業員吧。
阿磊和小螃蟹應該站在不遠處觀察著我，從我的角度看不到他們，但可以感
覺到他們就在附近，這點讓我安心不少。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環顧周圍。
「你很漂亮嘛，我很滿意。」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很低沉，笑聲黏稠地像是兩棲類動物的皮膚相碰、或是環
節動物蠕動時發出來的聲音。
「我希望你也一樣讓我滿意。」
「你會滿意的。」
對方笑出了聲。接著又對我說：
「現在，小跑步到前面一個路口右轉，不要掛掉電話。」
「一定要這樣嗎？」
我可是穿著三吋高跟鞋還加上兩個超厚鞋底，真是個沒良心的傢伙。
「算是一個小小的測驗，你應該很清楚，我可不接受只想玩玩的人。」
「好吧。」
我邁開了步伐，不甘願地穿過馬路。
之後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我聽從電話那一端的命令東轉西轉，在小巷子裡
繞來繞去。我也不能確定阿磊和小螃蟹有沒有跟上來。
突然，從背後伸出來一隻手拉住我。
「這裡。」
個子算是頗高的男人手勾這我的頸子，將我拉進一間酒吧。
「你是誰？」
「我是性愛機器。」
對著我微笑的嘴唇，吐出的聲音就跟電話裡一樣黏膩。
※
一頭金髮，用本國腔調說著外國語的性愛機器讓我很想發笑。
我很認真地研究他的長像，想知道為什麼這種人會受歡迎。他的長像絕不能
說是帥，即使在我們那個小圈圈裡，他的長像也許還輸給胖子。大概是性愛技巧
高超之類的才能吸引客人吧？我用吸管攪著杯子裡液體，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一直
盯著我的杯子……真是有夠老套的花招。
我決定轉過身去，給他一個機會。
酒吧的小電視裡正播放著某個歌手的演唱會，我完全不認識的男歌手像是個
僧侶一樣站在舞台的中央。用高得不像話的聲音唱歌，我看著他的臉，忽然想起
第五元素裡的外星女高音，理由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當我再轉過來時，那杯飲料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變，藍色的液體微微起伏，像
是海潮。但我只含了一口在嘴裡，就說要去上廁所。
這是神所祝福過的水，會讓妖魔鬼怪現出原形。
我將整口雞尾酒吐進水槽裡。
滾動著流進地下道的綠色不會回歸到大海，但攔下他之前，仍有許多路要走
。
※
我從廁所裡歪歪倒倒地走出來，有一半是假裝，一半是因為我實在沒辦法穿
著高跟鞋好好走路。
「喝醉了？」
性愛機器靠了過來，手環過我的腰，將我摟入他的懷裡。忍著給他一拳的衝
動，我小聲地回答：
「不知道，我好暈。」
「你不能喝酒嗎？」
我點點頭。
性愛機器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關心，讓我有些懷疑，但也不知道該不該直
接揭穿他就好。也許他並沒有殺那個女孩子，也許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其實我並
不真的知道那杯飲料裡有什麼，我有些猶豫。
「我帶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性愛機器扶著我走上樓，沒有幾個人注意我們的奇怪的舉動。我靠在性愛機
器身上，慢慢地爬上樓梯。
「我們要去哪裡？」
「一個很棒的地方喔。」
性愛機器猛然將我推進一間房間裡，迅速地鎖上門，接著對著我微笑，說是
淫笑也差可比擬。
「覺得熱嗎？」
「……你讓我喝了什麼？」
「一種舒服的藥而已。」
性愛機器又笑了。
這次真的是淫笑。
※
麻痺的只有身體，意識卻還十分清醒。
我是指如果我真的喝了那杯酒的話。藥物的作用應該讓我有點飄飄然。
性愛機器將我抱到那張診療椅上，將我的雙腿分開放在架上。微微地涼意從
下半身傳來，我不禁渾身發抖。他帶著微笑走到我的身邊，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你真是漂亮，是我看過最漂亮的護士，要我把你綁起來嗎？」
「不……」
我用一種懇求的眼光看著他，性愛機器微笑地看著我。
「等一下你就會想要我把你綁起來了。當我把手指伸進你那貪婪的小嘴裡，
操到你的兩張小嘴都發出淫蕩的聲音。你會發現你這輩子沒有我的手指放在你的
身體裡，你幾乎會活不下去。」
性愛機器拿起一條皮帶綁在我的脖子上。
「……嗚，我不要那個。」
「這玩意很棒，親愛的。」
釦上釦環時，性愛機器在我耳邊說：
「他可以讓你更興奮，它可是真正地殺死過人喔，讓你……」
就是這個了。我忽然翻身，在性愛機器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一
個側身翻下了診療椅。性愛機器呆愣地看著我，一時之間好像也不知道該如何反
應。他大概沒想到我其實沒喝那杯飲料吧？
「你真是個王八蛋。」
我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腿，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膝擊，就在男人最脆弱的部份上
。他痛得跪了下來，然後我一記側踢踹上他的臉，他幾乎是在哀號聲響起的同時
倒在地上。
我拿了手機撥電話給就在附近不遠的阿磊，他和小螃蟹不到一起衝進來時，
正好看到我坐在診療椅上交叉著雙腿，高根靴踩在性愛機器的胸口上，而性愛機
器露出一種不知道該說是恐懼還是愉悅的表情。
小螃蟹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不久之後才開口：
「阿敬，你也蠻有這方面的天份嘛。」
「是嗎？」
我對阿磊拋了個媚眼。意外地看到阿磊微微地愣了一下。而被我踩在腳下的
性愛機器用磕過藥的語氣對著我喃喃自語。
「好棒、好棒的女王啊。」
※
性愛機器承認他因為一時的失誤勒死了女孩，屍體丟進海裡。雖然沒有被判
死刑，但他後半生都要待在監獄裡。
據說，他在監獄裡仍念念不忘抓到他的女王。
※
……饒了我吧。
※
事件解決之後，我、阿磊、小螃蟹約在海濱公園慶祝。小螃蟹準備了一堆沖
天砲，我帶了啤酒。阿磊什麼都沒帶，但他開車載我們來。
我躺在沙灘上，比起超短迷你裙，我還是比較喜歡牛仔褲配白襯衫。
「阿敬，你有去看那傢伙嗎？」
「你說誰？」
「你的臣民啊。」
小螃蟹開玩笑地說。
「別再提那件事了，我現在想起來就全身發抖耶。」
倒不是我討厭ＳＭ，而是一個男人死抓著你的大腿不放，要你多踹他幾腳，
這種事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至少我沒辦法接受。
「我也不喜歡。」
阿磊插了一句話進來。他的手指捲著我挑染了茶色的短髮，將他揉亂。
「比起網狀絲襪，我比較喜歡全裸的你……」
白皙的肌膚滴著汗水，唯一可以感覺到凹凸不平的只有那兩道手術傷疤。像
是銀白沙灘上兩道彎曲的河流。他順著水流逆行而上，來到慾望的林地，無端而
來一場細雨。
阿磊低頭開始親吻著我的臉。
小螃蟹大口地喝起啤酒，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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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203.50.232
※ 編輯: unreal 來自: 210.203.50.232 (02/14 22:15)
推 clearmoon:非常閃啊非常閃 02/14 22:45
推 FeAm:好棒的女王 XD... 02/14 22:45
推 teenowaru:收啦收啦收啦收進書裡啦~~(打滾)女王好啊! 02/14 23:59
→ ciaovivianna:噢這篇真妙(轉圈 02/15 00:38
推 kwallow:好棒的女王啊~XD 02/15 11:58
推 bousyoku:好棒的女王XD 02/15 12:01
推 borage:喔喔喔這篇真帥氣啊 女王～！ 02/15 12:19
推 payola:大王收大王收~~ XD 02/15 17:16
推 lanriver:女王大人XD 02/17 04:16
推 tina80141:收吧收吧 02/17 1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