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unreal (無糖綠)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道士之番外:大逃殺
時間Fri Mar 20 22:56:28 2009
□想了半天我不知道這該叫自創還是衍生
反正是我隨意寫的番外篇就是了,湊合著看看吧
人生中的第一次離別,就是和自己分離。
鬼王有時候會想,如果他不是做為一個靈魂的一半,而是做為一個獨一無二
的存在會有什麼樣的故事?實際上沒有如果,這個如果也不可能發生,就算他想
不開去投胎轉世,閻森依舊和他緊緊相連,在茫茫人海之中被靈魂的共鳴聲所吸
引,然後再也分不開。
也許是因為一開始就是兩個人,所以當別人渴望有另一半的時候,鬼王渴望
成為獨自一個人,不是閻森的鬼師惡靈、也不讓閻森──或者任何人成為鬼王的
附屬品。
那時候,只很單純地想要獨自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僅此而已。
鬼王一直認為,閻森這個人生來就是他的天敵。
第一眼看到閻森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擺脫不了對方,無論他本身才是那個離
不開光的影子,還是閻森是那個不肯放影子自由的本體,閻森和鬼王就是生來就
甩也甩不掉。對方的麻煩是自己的麻煩,對方的榮耀是自己的榮耀,鬼王不只一
次地想著,要是能切割成兩個人就好了。
但在他還沒有想到辦法之前,有些事情還是得顧慮到對方的存在。
比如說,現在。
蘇善德看到渾身是血的鬼王從他家的電視裡爬出來時,忍不住脫口而出,「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從我家的電視爬出來?」
我家這個二十一吋的小電視難道不會讓你們這幾個大男人覺得太窄嗎?蘇善
德搓著太陽穴,一大清早他就感到頭疼。
「請你幫助我進入鬼師道派總壇。」鬼王知道這個請求是個不情之請,雖然
對蘇善德而言不難達成,但幫助鬼師惡靈進入鬼師道派總壇,等於是要蘇善德惹
上鬼師道派,所以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好啊。」沒想到蘇善德一口答應,「但你為什麼要去?」
「……你不覺得你很久沒看到閻森了嗎?」
「我和他也不是天天見面,身為道士的工作讓他消失一陣子,也是再正常不
過的事情。」蘇善德一臉疑惑,「閻森怎麼了?」
「你看我的樣子,應該可以猜得到。」
「……原來如此。」本來還不知道鬼王為什麼渾身是血,但聽到鬼王說了閻
森的狀況,蘇善德大概也能明白,「那些老變態還是不肯放過他就是了。」
「我也是這麼想,鬼師長老們肯定是想將他折磨到死。」有他這個惡靈,閻
森在鬼師道派的處境當然不會太好過。雖然是下任鬼師的繼承人,偏偏惡靈強大
到當上了鬼王,還不受控制,長老們多多少少也會擔心。再加上鬼師道派的派系
關係複雜,閻森沒靠山也不是世家出身,偏偏能力又強,想將他踢下去的人可不
少,「願意為了閻森冒險,又有能力將我送進鬼師道派總壇的人,想來想去就只
有你一個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過,鬼王……為了閻森你竟然願意來求我,真讓我
意外。」即使不提閻森和鬼王過往的恩怨,蘇善德也很意外鬼王會幫閻森,「我
以為你恨閻森。」
「我是恨他,但情況特殊。」鬼王刻意地強調,「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是想
要幫他,只不過是他死了我也會沒命,所以非得救他不可。」
「是、是,我明白。」蘇善德只是笑了笑。
「如果你不想惹麻煩,你只要幫我進入鬼師道派總壇,其它我會自己想辦法
。」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麻煩。」蘇善德不知道是說笑
還是正經地回答鬼王。
一人一鬼,或者說是一人兩鬼坐在卡車的上頭。
蘇善德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量廢棄的卡車,就這樣開到鬼師道派的附近等著
。要進入鬼師道派不引起任何道士的注意不容易。蘇善德說,「那我們來搞破壞
……不,是辦個漂亮的煙火大會,到時候你混進去好了。」
「沒問題嗎?」
「應該是有問題,不過我們才兩個人,沒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方法。你怎麼不
找你那些鬼子鬼孫來幫忙?」
鬼王哼了一聲,「你看我這個樣子,被看見的話是會有其它惡靈幫我忙嗎?
」
「也是,他們不趁機做掉你就不錯了。」
「你明白就好。」然後兩個人就沒再說話。
開煙火大會當然得等晚上,蘇善德咖啡一杯接一杯地喝,鬼王只覺得無聊。
雖然他是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因為閻森受傷,鬼王的靈力正一點一點地流過
去彌補,但為了打發無聊,鬼王觀察起身邊唯一的人來。
不對,是唯二。
鬼王和蘇善德或是天罪都不熟。
他見過天罪,而蘇善德「威名」遠播三界,就算他把自己關在地界裡,他還
是聽說過蘇善德的名字。包括蘇善德闖入天界,和閻羅王不打不相識。有時候,
鬼王不能想像世界上有這麼囂張的人類,自由來去三界,不把世界的規則當作一
回事。
他想,那樣子的人類/靈魂,絕對是獨一無二。
事實上不是。
蘇善德和天罪分享著所有的一切。包括身體、包括榮耀、包括罪責、包括喜
怒哀樂。那種毫不嫉妒對方也從來不曾想過分離的關係,讓他完全無法理解。
所以在等待的無聊之中,他很好奇地有關於天罪的想法。
「蘇善德,你能叫天罪出來嗎?」
「……他問你有什麼事情,他不想和白……呃,不認識的人說話。」蘇善德
稍微修飾了一下天罪過於直白的說法。
「沒什麼,就想問他為什麼可以和你共用一個身體,我恨不得想甩掉閻森。
」
「唷,原來是把我當心理醫生了。」天罪冒了出來,聲音是一樣的,臉上也
沒有變化(蘇善德過份使用鬼師的力量時,天罪臉上黥記有時候會浮現在左臉頰
,現在並沒有出現),但語氣完全不同。
蘇善德說話有時候也會不大正經,但他措詞總是很得體。就好像他那偶爾叛
逆的外表─比如說挑染的頭髮或是流行裝扮─其實就是他對這些規則最大的反抗
,所以他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不出他像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
天罪不是。天罪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惡劣」。他個性惡劣、態度惡劣
,看這世界的目光也很惡劣。所以他講話總是不留情面。
「你不想說就算了。」鬼王回答。和天罪比起來,他其實是個好孩子……好
吧,其實說好孩子對一個惡靈之王是侮辱,但他也找不出別的詞來形容。
「在我看來你非得脫離閻森不可的行為才特別。反正你過你的日子,他過他
的日子,一個在地界一個人間,互不相干,不是嗎?」天罪將咖啡杯放在一邊,
湊近渾身是血的鬼王。他不愛咖啡味。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試試抽菸,但他肯
定要是用蘇善德的身體做這種事情,蘇善德會把自己洗到皮膚脫掉一層為止,天
罪不想受罪。
「所以我才不能明白,為什麼你願意和他共用身體。」
「因為愛。」
「……你是認真的嗎?」
「再認真不過。」天罪頓了一頓又說,「而且,你和閻森之間也是愛。」
「你別開玩笑了,鬼師惡靈和鬼師……」鬼王有些生氣地轉過身來,眼前的
天罪又換成了蘇善德。
「他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別介意。」蘇善德苦笑著對鬼王道歉。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天罪要和蘇善德共用身體了。鬼王心想,他總不
能對低頭道歉的蘇善德發脾氣,畢竟話不是蘇善德說的,「沒事,只是覺得不可
思議而已。」
終究,鬼王沒問出什麼。
他認為自己是不可能理解天罪和蘇善德的關係。
□
天罪有時候會想,到底是他自己比較危險,還是蘇善德比較危險?
雖然當天晚上因為颱風登陸而狂風暴雨,但在鬼師道派的上方,無數驚雷閃
電如萬馬奔騰般急速落下。黑暗之中,蘇善德的雙眼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靈力
、鬼氣,普通人的肉眼看不見的雲彩,纏繞在他身上,從鬼王的眼中看來,就像
是兩條龍或是蛇盤繞在身上。
這只是是靈力具象化之後的感想。
真正看到的,只是蘇善德站在大雨之中,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時那平和如常
的身影──既安靜,又暴力。
安靜的是蘇善德,暴力的是落下來的天雷。
反正他又不是特攝戰隊,放個天雷咒也不用擺出讓人害羞的變身姿勢,更不
用喊「我要代替月亮來懲罰你」。雖然天罪有時候會想,如果能夠看到蘇善德穿
一次水手服一定值回票價,國中之後就沒看過蘇善德穿女裝啦……
鬼王可沒有天罪的閒情逸致,在蘇善德的天雷將鬼師道派上方的陣法打出一
個大洞時,他竄了進去。身為惡靈,在普通人眼中沒有形體的他在鬼師道派的眾
多道士面前可不是隱形人,越快越好,他必需要馬上找出閻森的下落。
地牢裡極度安靜,只有微微的水滴聲。
閻森坐在地板上時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有錢可以修改裝璜,怎麼不把地牢
裡的漏水問題解決呢?話又說回來,長老們好像沒有什麼義務照顧好人犯。
特別是,一定要死的人犯。
閻森不會天真到以為長老是請他來這裡做個人體實驗,試試看降魔杵的效果
,然後就說不好意思啊,你皮粗肉硬比較不會耐操,讓我們試一下怎麼樣。
他身上幾個穴道都插了針,靈力正一點一滴地流散。當然,他可以感受到鬼
王的力量透過看不見的管道流到他身上,但他逃不了。他只能坐在這裡,開不了
口、發不出聲音、連一隻手指也抬不起來、連視線都有點模模糊糊,只有意識因
為疼痛而清醒,清楚明白自己正慢慢地步向死亡。
緩慢而痛苦的死亡。
閻森其實不太明白怎麼會在這裡,他什麼做了什麼,什麼時候變成被嫉妒的
對象,他完全無法明白。即使不要詳細描述他的人生─比如說在三名鬼師候選人
之中最後那位,雖然未成年就抽煙喝酒但連在文具店隨手牽羊都沒有─他還是認
為自己不應該做在這裡,然後慢慢的死去。
中間有幾個長老來看過他一次,但沒有見到大長老。閻森突然很想知道在鬼
師道派裡唯一一味對他還算親切的大長老知不知道他在這裡。他覺得大長老一定
不知道,如果大長老知道,他一定不在這裡。
但這一切,只能在他的大腦裡想像。
不能動彈的時候,只能在腦海中想像很多事情。就好像做夢一樣,任由自己
的想像到處旅行,思緒亂跳、場景亂跳。
他想起有一次和蘇善德一起去解決法院鬧鬼的事情。那一次還挺有趣的,一
開始兩個人都不認為真的有鬼,因為無論是鬼氣還靈力都相當微弱,但最後的結
果似乎也不能說不是。人的心裡都住了一隻鬼,這件事是在那時候真正明白了。
還是國小學生的時候,他和小他不到兩歲的閻青感情很好。總是玩在一起原
因,多半是因為兩人在都不是好孩子的類型。並不是說他們兩人就是小混混,或
是真的做了什麼讓父母傷心氣惱的事情──他們兩個都是孤兒,也沒有父母。而
是他們從那麼點大的時候,就開始脫離了長輩的監視和管理,開始尋求自由。那
時候一起惡作劇,更大一點還跑到天師道派鬧事,也因為這樣才認識了蘇善德。
很奇妙,不得不思考的思緒不是順著時間進行,閻森本人也不盡然能夠控制
。只是在這個時候回想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
「你要在這裡躺多久。」聲音在耳邊響起,聽得倒是很清晰的,就是眼睛模
模糊糊。
「……」我也想站起來,但要是我有辦法站起來的話就好了。閻森想回答問
話的人,但他喉嚨和舌頭都是麻痹的。
「算了,我想你也說不出話來。」閻森到了這時候才認出了鬼王的聲音,他
的確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不知道在哪裡聽過。想了想才發現那是自己的,可能
語氣有些不同,但聲音本聲很相似。
「……」是你啊,鬼王。你怎麼會在這裡?閻森在心裡想,希望鬼王和他突
然間心有靈犀聽得懂他在講什麼了,結果當然是沒有。
「我先幫你把針拔起來。」鬼王對他說。
閻森點點頭。
實際上他連脖子也動不了更別說是點頭,不過鬼王不等他同意就開始拔了。
恢復的過程要花上一到兩個小時,但閻森的感覺卻遠遠不止一兩個小時,越
是想要移動身體,就越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完全不受控制。好一會之後,閻
森發現自己可眨眼,然後手指可以移動。
最後,他終於可以開口。
「你會來救我啊,真是讓我感動。」閻森的第一句話是真心誠意,但解讀的
一方顯然不這麼認為。
「我是為了我自己,你不用一開口就酸意十足。」鬼王用怪模怪樣的表情看
著他。
「哈,我是真的感動,你不用曲解我的意思。」閻森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
鬼王總是沒有辦法好好說話,「話又說回來,你怎麼能夠進來?是鬼師道派倒了
還是八級大地震震垮了總壇?」
「算是天災──是蘇善德,我說服他來救你。」
「……」是你求他來救我吧。閻森心想,在這瞬間他的舌頭又麻痺沒辦法說
話了,「那我出去之後會好好謝謝他。」
「你確定你要出去?」
「雖然不見得有別的地方可去,但我不想留在這裡等死。」閻森頓了頓又說
,「而且,你應該也不希望我留在這裡。大老遠從地界還找了蘇善德還來鬼師道
派,總不可能是來和我同生共死。再窩,就算非死不可,也不想死在這不舒服的
地方。你說是吧,鬼王?」
「……我只能同意你的話。」不然還能怎麼辦?
□
在鬼師道派之中,一片腥風血雨……
如果說單方面的屠殺不會流血的豢養鬼,只有像是假人一樣的屍塊到處亂飛
也算是腥風血雨的話,鬼王認為現在這個場面頗適合。
他進來時相當順利,但出去可就沒有那麼容易。
話又說回來,其實也不是多不容易啦……
「抱歉抱歉,成佛渡你。」
閻森只用左手做了個合十拜拜的動作,很有誠意地對被他打倒在地的豢養鬼
說。鬼王極度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火雲神戟一轉,用天火將豢養鬼逼退。一
人一鬼聯手,沒有長老在場,只憑一群守衛的豢養鬼根本不是對手。
「鬼師道派不愧是鬼地方,妖物可是比地界還要多。」
「見笑了,這還不算什麼呢。幸好五長老不在,不然你見到豢養鬼可是現在
的三倍。」閻森不得不說鬼王的運氣不錯,或者蘇善德在幫助他們的時候早就算
到了老太婆不在。那位近百歲的老太婆走都走不動了,製作和操縱豢養鬼的手卻
像是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快,到時候別說是有殺不完的豢養鬼,搞不好他和鬼王
都會變成豢養鬼中的一員。
鬼王沉默了一會─同時也將湧上來的豢養鬼全斬成兩段─才開口,「……我
忽然有點同情你了。」
「怎麼說?」
「我以為我身在地獄,但實際上你才是。」
「好說好說,那以後就少給我惹麻煩。」
「這句話應該相反過來,你才是少給我惹麻煩。」鬼王挑眉,「地界在我管
理之下,可是很守規矩地和神佛和平共處,你倒說說看我惹什麼麻煩?」
「你去當鬼王就是我最大的麻煩……算了,我們見面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趕快出去、趕快分手才是上上策。」
「這點我也同意。」難得兩人有個共識,鬼王點了點頭。
不過,事情如果太過順利就沒有高潮跌起的樂趣了。在閻森和鬼王就要闖到
地面上時,很不湊巧地有人擋了住他們。
「兩位,婆婆不在家,要離開也得先打聲招呼啊。」
擋路的女性一身白色婚紗,露出來臉蛋極小,手臂和腳踝都細瘦得驚人,如
果不是肌膚還是活人的溫暖顏色,鬼王幾乎要認為她是假人。不過從她身上散放
出來的靈力,可是一點也不像假人。
「她是……」鬼王看向閻森
「是……唉。」閻森在內心大喊糟糕,老太婆不在,卻還有這位姊姊,「閻
緋大姐,看在我和你未來老公是朋友,你今天又要結婚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閻緋,老太婆的曾孫女,據說是老太婆欽點的接班人,操縱和製作豢養鬼的
技術完全得到老太婆真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連老太婆都說再過五年,連她自
己都不是閻緋的對手。
「閻森小弟,你這樣不告而別,婆婆會傷心。」
「老太婆他不會傷心,她會生氣、憤怒,把她那些破人偶都給砸了。」閻森
說,「我可不想變成屍體更不想變成豢養鬼。」
「我也不希望吶,小弟。」閻緋邊說邊拿出符咒,「但我希望你一定要留下
來參加我的婚禮,少收一包紅包我可是會很煩惱。」
閻森和閻緋嘴上還在閒聊,肢體動作卻透露出一觸即發的緊張。一個雙手匯
聚靈力,一個拿出符咒,下一秒鐘就可能用道術將對方四分五裂。
「大姐,論靈力你不是我的對手。」閻森苦笑。
「小弟,論道術你和我還差得遠。」閻緋微笑。
「不如就……」閻森試著想要退一步。
「打一架試試看吧。」閻緋卻突然動手。
符咒和黑繩像是有生命的蛇一樣從閻緋手上竄出,纏繞在閻森的身上。閻森
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黑繩捲上手同時,手上的靈力全轉換成火燄,兩三下就把黑
繩燒盡。
閻緋也不意外,「小弟你在牢裡住了幾天,靈力還是一樣強悍。」
「哈,是大姐你沒有痛下殺手吧。」閻森示意鬼王靠近他一點,「只是試探
而已,接下來才是來真的。」
「是啊,小弟。」閻緋微笑。
忽然之間,黑繩和符咒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閻森避無可避,全身被黑繩纏
繞。靈力火燄再次燃燒了起來,可是更多的黑繩捲上來,燒之不盡。
「鬼王!」閻森的聲音悶在黑繩裡,聽起來像是從遠處傳來。
「知道了。」鬼王卻立刻有了反應,火雲神戟朝著閻森一劈而下。
「惡靈,你會殺死他。」閻緋被鬼王驚嚇的同時,招呼來豢養鬼擋在火雲神
戟之前。火雲神戟的威力哪裡是豢養鬼可以抵擋,在火燄之前被焚燒殆盡,但火
雲神戟的刀刃卻只落在閻森肩上,沒有斬下去。
「鬼王?」閻森的聲音透露出疑惑。
「我……」
「他也沒有把握能夠一刀斬下去不傷到你卻將黑繩劈開,所以用輕了力道。
」閻緋替鬼王回答,「鬼王,奉勸你不要輕易嘗試,我的黑繩可不是一般的咒術
,憑惡靈的鬼氣,即使是神器也不盡然能破我的咒術。」
鬼王抬起眼來看了看閻緋。
從他的目光裡,閻緋看不出來是有任何憤怒或是慌亂。這個惡靈很不好對付
啊,難怪能當上鬼王。閻緋在心裡想著。
「妳想說……憑我的靈力無法從外部破壞這道術是嗎?」鬼王再次舉起火雲
神戟。
「……你想做什麼?」閻緋忽然有不妙的預感,退後了幾步。
鬼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再次揮動火雲神戟。
閻緋來不及阻止,只看火雲神戟帶著天火怒劈而下,在接觸到黑繩的那一瞬
間,天空突然被撕裂開來──實際上是讓人睜不開眼睛的耀眼青白電光劈穿天花
板,和火雲神戟的天火一起落在閻森身上。
閻緋抬起手遮住眼。
在她視線恢復正常之時,只留下滿地燒焦的黑繩咒術,鬼王和閻森已經消失
無蹤。
蘇善德拉開卡車的車門,讓揹著閻森的鬼王上車。
「你們兩個看起來還真淒慘的樣子。」蘇善德發動卡車的時候,對渾身是血
的鬼王只評論了一句,「不過很像同命鴛鴦啊。」
「是同命冤家吧。」鬼王回答他。他趴在前座上。雖然是不需要睡眠的惡靈
,他竟然也累了,「對了,閻森要我對你說『謝謝』。」
蘇善德只是揚起嘴角,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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