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weskerlove:God...這對我真的好萌,感謝這位大人Q口Q(握) 06/13 23:01
推 rin1999:挖～Marcus好可愛～ 06/14 11:22
→ rin1999:好想看"在行軍床上幹點什麼"啊啊啊啊 06/14 16:13
推 tea9136:好細緻的描寫，認真的等下文♥ 06/14 19:07
□我覺得我大概快變成Balehead了才會寫這個
□Marcus/John為主，Marcus/Kyle、John/Kyle(不真的是戀愛關係)
戰爭仍在持續。
電腦系統是一種有備份好習慣的好東西，John炸了一個，Skynet仍然還有另
一個備份存在。人類與機器的戰爭並沒有停止，只是又極端傾向機械變得比較平
衡一些──拜人類備份時的「好」習慣之賜，備份的效能總是比原本的來得差。
有些事情沒有改變。
John Connor的救世主傳說仍在繼續，即使他仍然不是反抗軍的領袖；
Skynet的備份─還是叫Skynet，因為沒有人替他取名字─仍然在追殺人類，當然
Skynet總是不願意派任何他可以派的終結者到舊金山；人類還是打不過Skynet，
不過他們還是試著要打敗Skynet。
可是有些事情開始有了變化。
人類開始有了一些安全區域；一部份的人，當然是極少的一部份知道了John
和Kyle之間的關係，雖然知道的幾個人有個很一致的疑問，這對父子的臉型長相
差異還真大，可見兒子總是像媽媽（Kate偶爾會提起這個不知道從哪裡流傳下來
的古老智慧，然後面帶喜色地說他和John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兒）；還有，某個「
人」還活著……
當Marcus睜開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Barnes看著他，Marcus心想自己肯
定是死了，絕對是死了才會見到這景象。
想不到死了之後還會做惡夢，Marcus決定閉上眼換一個夢。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死了，需要我給你來一下……」Barnes晃晃槍托，這讓
Marcus想起被地雷炸了腳之後挨了一槍托，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不能算是個人
的夢魘。Barnes接著說下去，「這可以證明你其實沒有死。」
「謝了，不必。」Marcus坐了起來，馬上發現自己完好如初。
其實也不算是完好如初，他的胸口闔上了，可是不是用縫線是是用焊接，其
它部份倒是挺正常的。完好無事這一點讓Marcus心生恐懼。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
事情，他是不是被改造成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Marcus警戒地看著Barnes，決定開口問，「John Connor他……？」
「用你的心臟，看起來恢復的不錯。」Barnes說。
「既然他用了我的心臟，為什麼我還活著？」Marcus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
，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在對幽靈說話，因站在旁邊的人似乎都看得見他，包括站在
角落看著他的Kyle。
「Kate說我們可以試試讓你使用人工心臟，反正你本來就只剩下一個腦……
」而且看起這腦袋並不需要太多的血液，Barnes難得好心地沒講出後半句話。
Kate的評語一向犀利，有時候還挺傷人心。
雖然Marcus已經沒有「心」了。
「所以我還活著？」Marcus覺得有些失落，卻又有一點點說不出來的慶幸。
當他察覺那一點點慶幸的時候，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罪惡。
他竟然為逃過一死而可恥。
「你想死嗎？」Barnes說，瞇起眼。
「我早就死了。」Marcus說。在他的哥哥和兩位警察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他
就不再想要活下去，死刑執行前他幾乎想不出可以留給任何人的話。然後他有了
第二次機會，這一次他選擇為了另外一個理由而死，不再有掛念，而且可以微笑
而死。
然後，又是第三次機會。
「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有第二次機會，這是你的第二次機會。」一直站在旁邊
沒作聲的Kyle開口。
「這是第三次了。」
「那就好好珍惜你的第三次機會，好好珍惜。」Kyle拍拍Marcus的肩，然後
想起什麼似地補上一句，「對了，還有每個人都很高興你救了Connor……救了
John。」
Marcus看著Kyle，他注意到Kyle彆扭地直呼John的名字，可是他不知道為什
麼。
□
拋開是人是機─而且從只有腦袋和心臟是人變成了只有腦袋是人─這個不大
好回答的問題不談，Marcus絕對是個好同伴。他力大無窮，當他們要擴建地下基
地以容納更多的難民時非常方便；普通子彈殺不死他，這點對採收蘿蔔非常方便
，即使他曝露在一整片可以說是終結者目標的田裡完全不用在意。
基於以上種種好處，John Connor權衡利害得失之後決定不再去想Marcus是
不是個人這個問題。至少John內心裡私人的部份對Marcus是人還是機已經不再去
多想。
當然，這並不是說John完全信任他，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真的信任過什麼人
，也許Kate是唯一一個，可是有時候John又覺得自己不完全信任自己的妻子。自
從披著人皮的T-800出現之後，他開始重覆確認對方的身份，直到每一個一看到
他就開始用一種厭煩的語氣說，是的，我是你所想的那個ＸＸＸ。
John輕敲了下錄音機的播放鍵。
「John……」
John，你真的認為把Marcus留在這裡適合嗎？你認為把他帶到這裡來適合嗎
？混合在Sarah─他的母親─聲音中是Kate的聲音。
事實上Kate並不在這裡，這只是John內心的自問自答。
十天前他們移動到這附近，因為Skynet有不尋常的活動，為數不少的T-600
和重機終結者在某個地區活動，但比起補捉人類，更像是是防禦，只在某個區域
之內活動而不離開這個範圍。
他帶了一些人到附近，包括Marcus。Kate勸他不要帶Marcus去，現在Marcus
非常的安穩正常……像個人類，但誰也不知道他幾時會被天網再度控制。但John
認為帶著Marcus在身邊總比讓Marcus留在基地安全得多。
他不能相信Marcus，這是他的本能，這麼多年來他就是這樣生存下來；但他
又想試著相信Marcus，他的直覺說服他即使Marcus不存在於他母親的錄音帶之中
，不存在於任何紀錄之中，但Marcus的存在……
「嘿，Connor，我們發現了一台重機終結者。」Marcus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
來。
John拿起槍，從地上爬了起來的時候把有關於Marcus是否可信賴的事情全都
扔在一邊。
當他爬出廢棄的地下鐵通道時，花了一段時間來適應刺眼的陽光，然後他很
快地發現重機終結者。John將槍架在掩護用的土堆上，這個距離他能打中重機終
結者，不過沒有必要。重機終結者在巡邏，在附近繞著圈子。
「他到底在保護什麼？」John自言自語，但沒有回答。
「天網的備份主機？」Marcus靠近他的身邊。
John沒有回答，他注意重機終結者的行為模式，然後做出了結論，「我們要
活捉它。」
「用你上次的辦法？」Marcus知道John曾設了一個陷阱補捉重機終結者。就
某方面來說，他認為John比終結者還危險得多，終結者總是跟著John起舞，然後
前仆後繼地撲倒在John的腳下，「不過我們可沒有隨身攜帶收音機。」
「我有個更好的辦法。」John對他說，「你跑到馬路上，然後對著他大吼大
叫。」
「他會衝過來撞死我。」
「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呢？」John扯了下嘴角，「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以保
證他比T-800要好應付得多，你可以壓著……」
「閉嘴，Connor。」Marcus瞪了他一眼，然後從掩護土堆走出去。
「對了，別跳出去和重機終結者撞得正著，如果你撞壞了他我們就得另想辦
法了。」John看了Marcus一眼，有一瞬間露出混合著嘲弄和關心的神情，不過只
有一瞬間，然後John轉過身去拉線。
Marcus心想你這個陷阱真是糟糕透頂，是個人都不會上當……喔，不，他忘
了重機終結者不是人類。
重機終結者並不是人，他看到重機終結者朝著他衝過來，瘋狂地開槍不過沒
有準星。可能有幾發打中了他，不過他沒什麼感覺。他雙手交插在胸口看著重機
終結者完全無視於地上的電線，發狂似地飛奔過來，就好像隻發情的狗在追著母
狗。
然後，重機終結者撞上了電線，像是那些大成本大製作電影的畫面一樣從他
頭上翻滾飛過，Marcus抬起頭來看，忍不住嘖嘖稱奇。
「Marcus，幫忙壓著他。」John揮著手叫他過去，不過實際上根本沒有必要
。重機終結者倒在一旁輪胎空轉時，John壓著重機終結者，然後用暴力扯開重機
終結者的機身外殼，暴力又粗魯，卻又精細準確。當John把一個USB插入重機終
結者身上，Marcus壓了上來，重機終結者可憐兮兮地爭扎著，但不敵Marcus的怪
力。
然後John又將另一個裝置安裝上去。
「這是什麼？」
「是個追蹤裝置，這樣我們就不會跟丟他。」John回答的同時爬了起來，示
意Marcus放開重機終結者，「讓他回去，我們得追蹤他是從哪裡來的。」
□
他們又爆破了一個地方。
Marcus發現他們總是在炸掉一個又一個地方。
John Connor和Kyle Reese有一種非常相似的地方，他們都是天生的戰鬥天
才，對於武器很快就能找到操作方式，學習能力強（特別是在戰術運用上特別地
強大），還有對於任何變化都不意外，隨機應變的能力。
所以當他們發現天網實驗室的時候，時光機並沒有嚇到John也沒有嚇到Kyle
。
「這玩意真的能回到過去嗎？」Kyle用手指觸碰那台機器，眼中有著大膽的
好奇。
「有個理論說我們存在的世界只有一個，時間是一直線進行，無論怎麼樣的
衝擊都不會改變他的大方向。」John用手比了一個單向箭頭的動作，「依據這個
理論，時光機能讓周圍的東西回溯到過去，只剩下留在時光機中的活體生物繼續
時間流動，也就是靠這個時光機讓歷史由2018年回到1984年。」
「聽起來真酷，不過Skynet為什麼要造時光機，你說了這只能讓活體生物回
到過去，Skynet根本用不上。」Kyle充滿興趣。John教了他許多東西，靠近
John Connor這個傳說中的救世主讓他感到興奮、好奇，還有隨之而來的崇拜。
這一點連Marcus也感覺得到，Kyle和John截然不同。John有著長期在戰爭中
作戰生存所必需的粗魯暴力和過份謹慎的神經質，雖然不會讓人感覺到厭惡卻不
免有些陰沉；Kyle雖然是獨自一個人在LA過著躲藏的生活，卻有著無畏的勇氣和
天生的大膽好奇，就像是陽光一樣。
但他們有某些地方很相似。
在某些時候，兩人一句接著一句討論時，Marcus覺得他們的思考模式非常類
似。Kyle有時候會露出極為冷酷現實的一面，而John在某些時候也會透出過份樂
觀的特質。Marcus以為那是他們最近太過靠近所致，但似乎又不完全是。
「這也許是他們為什麼要製造T-800，因為他們有生物體的外表。」John回
答的同時看向Marcus。
那個眼神讓Marcus內心的防禦機制自然應對反駁，「嘿，我是人類。」
沒有人理會他，包括Kyle和John，這點讓Marcus無比沮喪。
「John，你不認為這太不合理？」Kyle提出疑問，「如果只有生物體回到過
去，那T-800就算把自己傳送回過去了，也只會發現自己在傳送過程之中『砰』
地骨架消失，然後只剩下那張皮回到過去。」
「沒錯，這是一個不合理的地方。而且我們後來發現，這其實不可行。要阻
止時間洪流所花費的能量太大，Skynet還不如把這個世界給炸了。唯一合理的就
是平行世界理論，在時光機上的人從我們所處的這條時間軸跳到了另一個時間軸
，也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
「這太荒謬了。」Marcus搖頭，「你怎麼能肯定發生過這種事。」
「我的母親，Sarah，在1984遇到Kyle。」John看向Kyle，用一種很複雜的
眼神看著他，「實際上那個人就是你，你告訴我的母親會遇上某個男人然後她會
生下救世主。但最後我的母親和你戀愛，然後……生下了我。」
……周圍一陣沉默。
Marcus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看著John和Kyle，這聽起來真是無比地可怕。三十
四歲的兒子和十七歲的父親。
反倒是Kyle異常的冷靜，只不過驚訝了幾秒鐘就恢復正常，「所以我是你的
父親？」
John點了點頭。
他其實不應該告訴Kyle這些事，因為Kyle也許會改變歷史，也許不是這個世
界，而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但他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應該告訴Kyle，也許他的
存在根本不會改變，只不過換了一個人變成他的父親，如同最初那個連姓名都沒
有陌生人變成了Kyle；也許沒有他的歷史河流還是會一樣的流動。
最終John決定照著直覺去走。
Kyle又回過頭去查看那台時光機，這次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
「這聽起來真有點奇怪。」Kyle聳了聳肩，「不過好酷，他媽的真是太酷了
。」
□
Marcus睡不著。
半人半機器好像沒有開關。最好是按一下就可以咻一聲什麼都看不到聽不見
，也許他該去找Barnes，那槍托又狠又準完全打中那個（不是真的存在）的開關
，他馬上陷入沉睡。
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去找Barnes，即使他躺在行軍床上睡不著，坐在地板上
也睡不著，最後只好站起來跺步，直到Kyle走過來掐他的脖子，告訴他再吵醒任
何人──包括Star和一個老婦人的時話就拆了他，Marcus才走出去。
Kyle是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半瞇著眼對他說這些話，Marcus很確定Kyle不
是完全清醒，不過這種狀況下人類總是特別暴躁。
Marcus在地下通道的走廊上隨意地走著。他的前半生─中間中斷了幾十年─
唯一記得的地方就是監獄裡，那裡總是可以聽到慘叫、嘲笑、死囚很少有睡得好
；但在他身邊的反抗軍完全不是，無論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們總是很
容易入睡，然後輕而易舉地睡得很熟。
這是身體本能。
Marcus試著理解這是因為這些人是戰士、是士兵，如果不想要死，在能睡的
時候更要想辦法睡著。Kate聽到他失眠的時候露出微微困惑的表情，Marcus後來
才知道Kate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遇上失眠症患者了。
但Marcus就是睡不著。
他也無法安靜下來。
發現有關於時光機時他感覺非常糟糕，自從搬了時光機回來之後，Kate、
Kyle和John總是在討論時光機該如何使用，而Kyle打算回到過去。Marcus有一種
事情將會一去不回的預感，Kyle看起來很興奮，而John抱持著緊慎的態度，他懷
疑……算了，John什麼都懷疑。
然後Marcus發現在自己在亂走亂晃之下找到了John。
John睡在離戰士們（事實上Marcus認為這地方根本沒有人不是戰士）有一段
距離的小房間裡，稍微蜷縮著讓腳不至於掛在標準長度的行軍床外，背向著牆，
槍就放在牆邊，靴子和背後都掛著刀。
那是防備的姿態。
但比起平常可以說是安穩得多。
Marcus不得不說John睡著的時候看起來……該怎麼說呢，美麗是個不錯的形
容。清醒時John是粗魯野蠻加上冷靜理智的混合體，透露出我要殺掉你─主要針
對終結者─的氣勢，讓人不容易靠近。睡著時的John看起來就像是這個時代的藝
術品，精壯的身形、渾身是傷但是毫不在意，簡直就像是野生獵食動物。
兇狠、優雅、精悍。
他總分不清John的眼睛是什麼顏色，有時候看起來是綠的，有時候又像金色
。
這個奇妙的念頭驅使他不自覺地靠近，當他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快碰到John
的鼻尖。他注視John的眼睛，看起來更像是金色……嗯，他覺得是金色。
「喔，我的天。」
Marcus忽然意識到John是睜開眼，這個距離像是可以接吻。他腦海中浮現一
個奇妙的念頭，比如說兩個男人在行軍床上幹點什麼。
這不奇怪，至少在這個時候不太奇怪。
但Marcus絕對不敢。
他如果有所有行動的話，John會一腳把他踹下床，如果那張吊在兩根竿子上
的行軍床算是床的話。
John Connor是全世界最務實的人類（即使人類所剩不多也有遠不只兩個）
。Marcus知道John絕對不想浪費力氣在無關對付skynet，無關生產力的行為，而
且絕對看不出兩個大男人做愛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Marcus懊惱地發現雖然他只剩下一個腦，卻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人。
John看著Marcus不說話，臉上露出些微的疑惑，「你想做什麼？」
這不是問他為什麼靠那麼近，Marcus在第N次被John極度靠近、放大到連毛
孔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超清晰畫面激怒或是激起其它什麼鬼東西之後才明白，
John Connor喜歡貼近他有興趣的東西研究。所以John絕對不會因為他靠得近而
感到困惑。
Marcus知道John是在問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間點出現在這裡。
而且他發現John在戒備。
那種姿態像是隨時要拔槍，就放在牆邊一點也不怕走火打爛腦袋。又或者嫌
距離太遠直接拔出掛在後腰部上的刀，Marcus一直很懷疑這種不舒服的裝備是否
真的讓人能睡個好覺。
Marcus覺得這個角度好極了，如果抓著Connor的後腦貼上自己的唇。
不過他沒有這麼做。
「你能阻止Kyle回到過去嗎？」
「為什麼我要阻止他？」
「因為他是為你而回去，你可以阻止他，你根本不需要他回去保證你的存在
，未來根本就不會被什麼時光機改變，根據那個什麼平行世界的理論，Kyle就算
回去了也會跳到另一個平行世界，他永遠都回不來。」然後還是會有另一個男人
在另一個時空裡生下你。Marcus心想，而且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只是理論而已。」
「……如果你不相信平行世界的理論，為什麼你他媽的相信時光機能改變過
去？」
John沒說話，只是用他那看起來像是綠色又像是金色的眼睛看著他。
Marcus在John身上看到不可思議的矛盾。他對一切抱持懷疑卻又非相信不可
，他完全質疑自己信仰的東西，他卻不幸或幸運地成為信仰本身最真實的印證。
他們說他是救世主，可以叫Neo可以叫耶穌基督，只是在這裡剛好是John Connor
。
Marcus著了迷。
他看到質疑和相信組成眼前這個人，像是基因的雙股螺旋，讓這個人令人著
迷。
「你沒有告訴Kyle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
John沒回答。
「回答我。」
「我不會回答你。」John看著他，沒有憤怒也沒有煩躁。他以為John會粗暴
地推開他，但是John並沒有這麼做。
那種異常的平靜。
「你這是欺騙。」Marcus慢慢地退後。
他所知道的那個反抗軍領袖……未來肯定會是領袖，其實是一個可怕的騙子
。他隱瞞了某些事，某些很可怕的事情，Marcus很確定那是個可怕的秘密，但他
不知道是什麼。
「差不多……就是那樣。如果我失敗那我不過就是個騙子。」John沒有替自
己辯護，他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不想替自己辯護。
那一瞬間，John的背影像是刀般筆直銳利，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Marcus突然之間有些慌張，不自覺地想要伸出手去觸碰他。他不明白自己為
什麼感覺到有些心疼。某些東西刺著他，很痛。但他還是不能理解John，而且他
沮喪地發現John根本不想要他了解，拒他於千里之外。
「還有什麼事？」下一瞬間，John又恢復他平常的樣子。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回答這個的問題。」這次John的語調很冷靜，不過就
像冰一樣的冷酷，「如果你沒有其它的問題，就滾出……請離開這裡。」
原本是粗魯而直接，轉變成客氣有禮卻生疏，硬生生地劃開距離。
Marcus慢慢往後退，退到門旁，「我會查出來你隱瞞的是什麼事。」
「盡管去查吧。」Marcus轉過身時聽見John笑了一聲，他無法確定那是冷笑
還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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