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astness (ET)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新社員]青蔥歲月-下(雷東)
時間Sat Oct 10 22:56:04 2015
時間很快的就到了十月中旬，第一次的段考也迫在眉睫，每天上課總是不停的考
試還有考試，坐在雷殷甲後面的東聲敏改著他的考卷，眉頭皺在一塊，把考卷傳回去
時，他認真的問：「你回家到底都在做什麼？」
雷殷甲想了想，回答道：「嗯…聽CD、寫寫歌吧？」
東聲敏嘆了口氣，說：「等等放學去社辦吧！」
聽到社辦，雷殷甲的眼睛亮了起來，「什麼？東，你也想念彈吉他的感覺了嗎？」
東聲敏拿著筆記本，啪的一聲從他的頭打下去。
「幫你複習段考！」
「欸？」
雖然心裡百般的不願意，但一放學雷殷甲還是乖乖地跟著東聲敏到社辦，攤開了
他幾近全白的課本。
「你上課到底都在做什麼？」
「就想旋律還有…」
東聲敏扶著額頭，「好了不用說了。」
雷殷甲乖乖地閉上嘴。
「總之，你先看這個歷史講義，不懂的再問我。」
雷殷甲難得嘆了一大口氣，「唉，我們人就應該活在當下啊，學這些到底要幹嘛
呢？」
「這種問題等你當上教育部長再去思考。」，東聲敏冷冷地回他。
雷殷甲左摸右摸，只有東聲敏從書本中抬起頭瞪他一眼才會消停些。
東聲敏好不容易解完了一題證明題，發現雷殷甲竟然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筆還唰
唰唰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他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一眼，只看到雷殷甲在筆記本上雜
亂的寫了許多詞彙和幾段樂譜。
東聲敏嘆了口氣，打開櫃子拿出了吉他，遞給了雷殷甲。
「東…？」
「有什麼靈感快整理起來，弄的我也沒辦法專心。」
雷殷甲接過吉他，興高采烈的撥了起來，「東，我剛剛想到了一段很棒的旋律，
我彈給你聽。」
他彈起了吉他，因為還沒有歌詞，雷殷甲只能先用啦啦啦的帶過，而東聲敏靜靜
地聽著。
彈完最後一個小節，雷殷甲問：「怎麼樣？很棒吧？」
東聲敏輕輕地唱：「假裝沒有離開你，離開你就是離開世界。」
雷殷甲瞪大眼睛看著他，「東，你太厲害了！最後兩句就這麼寫了吧？」
突然被他這麼一稱讚，東聲敏的臉有些紅，「隨便你。」
他們開始討論其他歌詞，仔細的推敲著到底怎麼樣才會比較好，過了兩三個小時
，副歌的歌詞好不容易才定了下來。
「今天一整天都浪費了。」東聲敏看了下手錶忍不住抱怨道，但看到寫出來的歌
詞，嘴角卻又微微的上揚。
雷殷甲突然覺得這樣的東聲敏有點可愛，他靠了過去，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是在幹嘛——」東聲敏詢問的聲音被雷殷甲的嘴唇輕輕堵住。
滿室的靜謐，就好像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聽的見。
雷殷甲向後退了一步，放下了遮住他眼睛的手。
東聲敏就像被嚇到一樣，瞪大眼睛看著他。
「東，我喜歡你。」
「……我、」東聲敏才要開口，就被雷殷甲給打斷。
「你不用那麼快的回答我。但我想知道，你會討厭剛剛的吻嗎？」
東聲敏看著他，心跳微微的加速，他艱難的說：「我…我不知道。」
*
第一次段考結束了，他們的關係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的社辦裡
，雷殷甲會出其不意的吻了他，又或是在無人的小巷，悄悄地牽起他的手，雖然東聲
敏通常都會嚷嚷著說你又發什麼神經，但卻也從來沒有甩掉他的手，只有在有人經過
時才會輕輕地放開相握的手。
秋天微涼的風吹進社辦，東聲敏輕輕地打了個噴嚏，雷殷甲立刻跑了過來問：「
東，你怎麼了？會冷嗎我的外套給你穿？」，一邊說一邊脫下了外套要遞給他。
「不用！只是換季節有點過敏而已。」
一旁的鼓手看著他們，有點受不了地說：「欸雷殷甲你太誇張了吧？」
「怎麼樣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但時間過得還真快欸，居然已經秋天了，冬天也快來了吧…啊！」
鼓手像是想起什麼，拿出書包裡的一張廣告單遞給了他們。
「後站那家餐廳要辦一個聖誕節的樂團大賽，要不要參加？」
雷殷甲接過單子看了看，立刻贊同的表示：「當然！就用我跟東寫的那首歌去參
加吧！一定可以拿到很好的名次的。」
東聲敏有些遲疑地說：「可是我的吉他才剛練沒多久，現在就去參加可能…」
雷殷甲大力地拍了下他，「沒問題的，東你練得有多認真大家都有看到，你一定
沒有問題的！」
鼓手在一旁說：「是啊，而且你的聲音比小雷好聽，就算不彈吉他光唱就贏一大
半了。」
「為什麼是用我來比！」
「誰叫你是『前』主唱啊！」
「喂！」
東聲敏看著他們打打鬧鬧，忍不住也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
交到了一群朋友。
他們就在上課、練團交替的緊湊生活中迎來了他們第一次成果發表，看著明顯有
點僵硬的東聲敏，雷殷甲悄悄地站到他面前，扶著他的肩，略略的踮起腳尖，吻住了
他的唇。
雷殷甲用著有點沙啞的聲音小小聲地對他說：「這是幸運之吻，你會表現得很好
的，東。」
然後他們在主持人的介紹下上了台，耳邊傳來的是台下觀眾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本來跳得很劇烈的心臟慢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鼓手。
「one、two、three、four」
前奏隨著鼓的節奏流洩出來，無數次的練習就是為了這場表演，東聲敏閉上眼睛
，唱出他跟雷殷甲一起寫的歌詞。
「時針踩過秒針，步伐經過街角，等你踩過我的影子，等不及，等待偶然。」
雷殷甲向前踩了一步，看向他，開口唱著：「腳步超過腳步，窺視越過視線，等
一會等在你出沒的鬧市，等不及，等待複合。」
「跟蹤在你身後，踩著你的影子，在空中呼吸，呼吸你的味道。」
「假裝沒有離開，假裝在你身邊呼吸，離開你，就是離開世界。」
東聲敏拿起麥克風，轉過身朝向他，兩人一起唱著：「模仿你的身影，疊著你的
影子，穿你的衣服，依賴你的憐憫，假裝沒有離開，假裝沒有離開過你，離開你，就
是離開世界。」
他其實不太記得後面的事了，只記得雷殷甲閃閃發亮的眼睛還有一張一合的唇，
他看得差點晃了神，幸虧平常充裕的練習才讓他沒有出錯，做好了他該做的事。
曲子終了，他抓著雷殷甲的手，頭也不回地往不遠的家裡走。
進到了他的房間，他碰的一聲把雷殷甲推到門上，粗魯的覆上了雷殷甲的唇，舌
頭有侵略性的纏上了他的，交纏了好幾分鐘，東聲敏才鬆開，在他的肩上大口的喘氣。
「東，你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想證明些什麼。」，東聲敏抱住了雷殷甲，悶悶地說：「歌
詞寫得太爛了。」
雷殷甲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背，確定他不排斥後，才慢慢撫摸著他的背，說：
「這種事不會發生的，嗯？」
「吶東，我有跟你說過我真的很喜歡你嗎？」
「我愛你，東聲敏，我愛你。」
雷殷甲告白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震在東聲敏的心裡。
東聲敏恍惚了一陣子，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根本是靠在雷殷甲懷裡，他掙開
了雷殷甲的懷抱，直起身子，為了掩飾滿臉的通紅，他刻意的不看向雷殷甲。
「東？」
東聲敏用著微弱、幾乎是呢喃的聲音說：「我也喜歡你。」
雷殷甲走上前抱住他，好久好久，直到東聲敏的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推了推
雷殷甲，說：「很晚了，你該走了。」
雷殷甲苦笑著說：「怎麼覺得你有種用完就丟的感覺？」
「亂想什麼，快回家吧！」東聲敏拍了下他的頭，打開房門，要送他到門口。
門一打開，東聲敏就看到他爸爸臉色鐵青地坐在沙發上。
「爸…」東聲敏心亂如麻，他們家的隔音不太好，他真的不知道他爸爸到底聽到
了多少。
「我有事要跟我兒子談，請你先回去。」東爸爸冷冷的對雷殷甲下了逐客令。
「伯父…」
「你先回去吧，沒事。」東聲敏勉強的對他笑了笑。
「這…」
「回去！」
「好吧…明天見。」雷殷甲擔心的看著他，走了出去。
東爸爸怒氣沖沖地對他說：「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蛤？跟一個男人搞在一
起？」
「我……我是真的喜歡他的。」
「喜歡個屁！」
東聲敏抬起頭看著他爸爸，堅決且哽咽的說：「爸…我從來沒有反抗過你什麼，
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同性戀是不會被上帝接受的，你會下地獄的！」
「你只是被誤導而已，來的及，你這治的好的。」
「你不可以做這種事情！」
東聲敏聽著他父親一句句的尖銳語言，沉默不語，他不懂，他不就只是愛上了一
個人嗎？
「明天開始你不要去那什麼學校了！要幫你轉學，對，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聽到這，東聲敏忍不住出聲大喊：「你不能這麼做！」
「那你就能喜歡男的？你要我怎麼去面對東家的祖先，蛤？」，東爸爸惡狠狠地
說，「我告訴你東聲敏，我如果沒看到你娶妻生子我就去自殺，看到底是他重要還是
把你養大的我重要！」
東聲敏無神的走回房間，他不懂，為什麼本來美好的愛會變成罪惡。
他趴在床上，看到書桌上擺著的搖研社合照，走過去拿了起來，輕輕地撫著雷殷
甲笑得燦爛的臉。
眼淚無意識一滴一滴地打在照片上，他手忙腳亂地擦去臉上的淚。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兩邊都是他的摯愛，為什麼要逼他在兩者之中選出一個。
他縮在椅子上，抱著相片無聲地哭著。
維持著這個姿勢過了好久，一絲陽光透過窗簾打到了他的臉上，聽到窗外的鳥鳴
，他抬起頭，下了一個決定。
打開抽屜，他拿出了信紙，一筆一畫的寫著。
小雷：
喜歡，大概是一時的迷惘吧，我只不過是你生命的過客，你值得更好
的人，我們就到這吧。
東
他沒有不顧一切去愛的勇氣，會下什麼地獄他真的不太在乎，但他知道他父親所
說的去自殺是認真的，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於是他選擇犧牲了他
才剛萌芽沒有多久的愛情，他可以料到雷殷甲收到這封信後會有多麼的失望多麼的憤
怒，但他真的不夠勇敢，只能當個膽小鬼。
他妄想著，愛或許會隨著時間消散吧？
看著已經逐漸高升的太陽，他在心裡祈願著：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他願意用他
此生能夠付出的愛換取雷殷甲找到他的幸福。
後來，他被逼著去讀了軍校，在訓練後，身材精壯了不少，皮膚也曬得黝黑，但
眉間總是帶著一股抑鬱之氣。
再之後，因為他父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為了照顧，他申請到學校當教官，一紙
公文批了下來，看著公文上原東寺高中幾個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就職的第一天，他看著一個留著鬍子、熟悉的男人朝他走來。
「東。」還是一樣的稱呼。
看著他的臉，東聲敏發現自己對他的依戀並沒有減少，還是如同十七歲那年。
但可笑的是，他還是無法向他踏出一步，他父親的一字一句如同鎖鏈般纏在他的
腳上。
從十七歲到三十七歲，二十年的時光，他沒有任何的進步，依然在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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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說要不要分成兩篇po的，前後情緒差異好像有點大XD
但覺得好懶就算了哈哈
寫的時候一直覺得好OOC啊，東聲敏有那麼受嗎雷殷甲有那麼帥（欸）嗎？！
但為了萌就這樣了(X
如果覺得OOC就、對不起O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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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3.184.2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4488966.A.C37.html
推 chumi907: 虐QAQQQQ 10/10 23:45
推 carolyn926: 拜託來個甜甜的番外吧（抱大腿 10/10 23:54
我覺得還沒虐之前還蠻甜的啊www
番外...目前只寫了一篇沒有東的雷東XDD
在這邊>>
http://paste.plurk.com/show/2257641/
※ 編輯: vastness (114.43.184.25), 10/11/2015 03:06:01
推 carolyn926: 看完了！暖暖的真好～他們很適合這種暖心的生活啊（ 10/11 10:28
→ vastness: 我覺得雷殷甲一定是笨蛋爸爸啊XD 10/11 12:40
推 iam20: 求番外~~ 10/11 13:24
目前只有上面那篇wwww 但很想寫雷東唱ktv啊！
感覺東聲敏拿手歌就是死了都要愛(what
推 mikami1027: 雷東!!! 10/11 14:15
→ mikami1027: 這不是應該是中嗎 XDDD 10/11 14:16
後面就可以接舞台劇啦，這就是腦補的高中生活XD
推 purplewings: 東聲敏QAQ 10/11 15:40
p大你的東聲敏也QAQ(?)啊TAT
※ 編輯: vastness (114.43.184.25), 10/11/2015 20:4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