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leona:喔喔好久沒看到溫派了Q////////Q 11/17 14:16
那你也來寫一篇吧。（伸）
記得你之前還有衛悲回想寫啊！）））
推 rin1999:好看！（原作風格拿捏恰到好處～） 11/17 21:58
謝謝。^^
推 teenowaru:好可愛！ XD 11/18 00:46
可愛嗎？（得到了有點意外的稱讚，不過還是很開心。XD）
※ 編輯: vert 來自: 61.217.28.151 (11/19 21:12)
意動後篇依舊卡在某個橋段未完成，倒是另開後續篇章先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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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
孤身一人離開了客棧，踏夜獨行至荒草蔓生、杳無人煙之地，白愁飛這才停下
了腳步，對著身後一路尾隨而來的身影如此說道。
一名黑衣人自樹後站了出來，約莫三十來歲的風霜面容難掩對眼前之人的深惡
痛絕。
「白愁飛，你竟未死。」
「白某豈是輕易就戮之人？」
月光下負手而立、昂揚睥睨的身影，看得出倨傲自矜、看得出淡漠寡情，卻難
以覺察曾經滿手血腥。在白愁飛身上是看不見狠絕冷血的蛛絲馬跡的，但黑衣人還
記得，當年白愁飛是如何反叛一手提攜他的蘇樓主，是怎麼迫害那些不願歸順於他
的金風細雨樓眾子弟。
當時，他與數十名不願聽令白愁飛，亦不甘枉送性命的兄弟趁夜逃離，原欲投
靠王三樓主後伺機反撲。可當時仍為朝廷欽犯的三樓主行蹤飄忽，在他們一行人尋
著前，三樓主便已從白愁飛手中奪回了金風細雨樓。
而後蘇樓主與王三樓主重掌金風細雨樓，白愁飛在眾叛親離下伏誅就戮，他心
裡是高興的，可卻難揮去一份欠疚之意，沒能在那場變故中盡到心力，他自覺無顏
再回去。
雖未親眼目睹，但他始終相信江湖中所傳言，白愁飛已然喪命。因此於途中乍
見白愁飛時他已是又驚又怒，待再見同行之人竟是蘇樓主，更覺難以置信，原想樓
主或是遭白愁飛所脅迫，但觀兩人相處卻無此跡象。
他心下疑慮，是以暫且按下衝動，僅只暗中跟隨，默默探查究竟。可行蹤到底
為白愁飛所查覺，如今只好現身，當面質問。
「蘇樓主怎會與你同行？」
「這與你何干？」雖不識得對方，但聽其說法，應為金風細雨樓舊部屬。當年
結仇無數，碰上尋仇者白愁飛並不以為意，唯慶幸自己先一步將黑衣人引至此地，
避過了蘇夢枕介入。
「樓主是受你所脅持？」
「在你心裡，蘇樓主是會遭脅持的人物嗎？」殺心已動，可神態依舊冷然，白
愁飛氣凝於指，已是不打算放眼前之人生路。
「那……」黑衣人握按劍柄的手不自覺收緊至青筋暴露。「他對你已無芥蒂？」
「是否仍存芥蒂，只有當事人心裡明白，可你已經沒有機會去問他了。」
話語方落，白愁飛已然出手，肅冽指風自白晰修長的食指畫出，直取黑衣人的
眉心。黑衣人已有防備，側身閃過之際同時抽劍攻向白愁飛。面對黑衣人快攻而來
的凌厲劍式，白愁飛身形未動分毫，僅只眉梢略揚、冷目以對。
見白愁飛貌似不閃不避，黑衣人更不遲疑，挽劍急刺白愁飛右肩。眼看就要得
手，卻在劍鋒沾上衣衫前的一瞬，白愁飛右肩一沈，彎肘抬手，食指中指併按於刃
端，將劍身前端反折向持劍人。黑衣人劍鋒受制，急忙退身撤回，然而白愁飛已催
動指勁，只聽鏗鏘一聲，黑衣人退開時，手中所持已是把僅存七分的斷劍。
兩指一個翻轉，將斷裂的刃端夾於指間，白愁飛冷笑道。「自不量力。」
輕蔑的評斷令黑衣人有幾分惱怒，手中所持雖是斷劍，仍是不死心地再度殺向
白愁飛。白愁飛從容畫出小雪、初晴以應，不若其名寧和、實為殺著的兩指逼得黑
衣人不得不轉開攻勢，而後白愁飛不留予他喘息空間，左掌斜上劈向黑衣人腕骨，
黑衣人閃避不及，遭重擊之下手腕雖是既麻且痛，卻仍是咬牙忍住，五指緊緊扣持
劍柄不放，並在同時，左手五指彎扣成爪，直襲白愁飛的咽喉。
白愁飛卻只退了一步，右手平伸向前，在對方利爪觸頸前，指間斷刃已先行抵
住了黑衣人咽喉。
眼見仇敵近在咫尺，卻是受制再難有所作為，黑衣人臉色慘白，雙目含怒，卻
無懼意，只切齒恨道。「你作惡多端，我今日死在你手中，來日還有其他人會來尋
仇，你躲不過天網恢恢。」
「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又有何妨？」白愁飛眼神一冷、殺
意更盛，左掌重重打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踉蹌地退了數步，坐倒在地。「我現在
就先殺了你。」
「且慢——」
突如其來的急促喊喚，白愁飛雖是一怔，但手上的動作卻未遲疑分毫，氣沈於
持夾斷刃的兩指一揮，斷刃夾帶了驚蟄蘊含的勁道已急射向黑衣人咽喉。
便在刀刃離指的同時，一道身影自兩人來處急掠而出，伴隨著身影而至的是數
聲重咳及刀鋒出鞘的輕錚。
刀身是看不清的快，唯見來人手挽一彎緋紅光影抹空而過，畫出較刀刃出鞘更
為動人心魄的清吟。然而仍是不及，後發的刀仍是趕不及在斷刃封喉前屏擋下殺機，
可所幸旋帶的刀風已足以令斷刃去勢偏且沈了稍許，因此刃未封喉，只在黑衣人肩
頸處畫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再下一刻，蘇夢枕已手持紅袖刀，揚起動過真氣而略失血色的臉龐，面對著白
愁飛、立身於刀刃相向的兩人之間。
白愁飛面容鐵青，卻不是因為蘇夢枕出面阻撓而動怒，而是對自己未能在蘇夢
枕阻撓前解決對方而懊惱。特意將黑衣人引至荒郊野嶺，便是不想蘇夢枕介入，但
卻還是讓蘇夢枕察覺了端倪，隨後趕來。
「此人尋仇而來，這件事當由我自行解決。大哥，請你讓開。」
「他是金風細雨樓的人，不可傷他。」情知與白愁飛結仇者眾，與他偕伴同行，
如此情景遲早需面對。蘇夢枕收刀入袖，雖不願為此與白愁飛兵刃相向，卻也堅不
退讓。
「大哥，你早知有人跟蹤我們？」見蘇夢枕頷首坦承，白愁飛臉色一沈。「既
已知情，為何不說？」
「你不也知情？又何需我多言。」蘇夢枕的神情亦有不快，原想趁夜與白愁飛
離去，避開跟蹤，可當他收拾好行囊卻遍尋不著白愁飛，這才覺事有蹊蹺，急問客
棧夥計白愁飛去向，隨後趕來。
蘇夢枕如此反問，白愁飛一時也無言以對。此際兩人方知原來對這黑衣人彼此
皆有所察、皆欲避免節外生枝，卻是各有盤算，一者以避、一者以殺。可最後，避
者不及、殺者未遂，留下了這互不相讓的殘局。
即便手壓按傷處，仍止不住自指間滲流而出的鮮血，然而黑衣人渾然未覺痛楚，
只怔怔凝視著自己長年深心敬戴的背影，聆聽兩人雖是針鋒相對卻無敵意的對談，
聲音竟是不自覺地哽咽了。「當年多少弟兄為護金風細雨樓傷重身亡，如今樓主仍
與白愁飛稱兄道弟，這讓他們如何死能瞑目？」
黑衣人的話令蘇夢枕神色稍稍一變，而也因他這隱藏不住的細微變化，白愁飛
才沒有再多說什麼。
蘇夢枕緩緩轉向那名黑衣人，目光落在那因失血劇痛而顯得蒼白的臉龐，端詳
了片刻後才開口。「你是刀南神的人，曾在與六分半堂對峙的箭陣中為他擋下一箭，
當時刀南神還當眾讚揚過你奮不顧身，是不是？」
「樓主，您真的還記得我？」聽蘇夢枕將他的經歷說得絲毫不差，黑衣人登時
熱血上湧，可當他看向蘇夢枕時，白愁飛的身影亦同時映入眼簾，那感動的情緒隨
即為悲憤所取代。顧不得頸肩傷處，他舉起沾滿了鮮血的手，怒指白愁飛。「那樓
主可還記得刀南神是如何喪生？」
「金風細雨樓弟兄的生死，每一個我都謹記在心。」蘇夢枕目光隨著自黑衣人
腕處滴落的鮮血垂低了稍許，口吻亦不覺有幾分哽澀了。「當年是我力有未逮，沒
能即時阻止。今後我不會再讓金風細雨樓的人於我面前相互殘殺，你走吧。」
「他不配，而我也已經離開金風細雨樓多年了。」
「曾為金風細雨樓盡過心力，無論爾後是留是離，在我心裡，都仍當他是金風
細雨樓的人。」
黑衣人直直地凝視著蘇夢枕，若這番言語獨對自己，那自是無可言喻的感動，
可若還將白愁飛涵括在內，那便成椎心之痛了。「樓主，你真要如此維護白愁飛？」
「你已為他所傷，我要你走，用意是維護誰，你心裡應該明白。」
「是，我殺不了他，但你可以，你可以要他的命。」
「可我不想要他的命。」
蘇夢枕形容仍是淡定，話卻是說得毫無轉圜的擲地鏗鏘，蒙面人一時怔然，竟
是無言以對，足足過了半晌才仰天大笑，笑得淒厲寒愴。
「蘇樓主，你說這話，對得起當時為你、為金風細雨樓而死的眾弟兄嗎？」
「未能手刃元兇，是我愧對了他們。」
「既是如此，為何不手刃白愁飛為弟兄們報仇？」
「我說過了，我不想也不會取他性命。」
「為什麼？為何你要如此維護一個作惡多端的惡人？」
「我今日攔你，是因你難以敗他，我不願你枉送性命、亦不願他再傷無辜。若
尋仇者足與他抗衡一戰，無論他勝敗生死，我皆不會介入。」面對黑衣人咄咄逼人
的質問，蘇夢枕口吻仍是平靜地波瀾不驚。「可我是不會對他動手的。」
「就算他再次背叛你？」
「他不會。」
「樓主，你難道忘了嗎？」面對蘇夢枕的一相情願，黑衣人不解更甚於痛心，
曾為白愁飛傷得那麼重，為何可以如此心無旁鶩地選擇再次相信。「當年你也是這
般信他、重用他，到頭來他又回報了你什麼？」
「他是背叛過我，但也給了我再次相信他的理由。」
「什麼理由？」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足為外人道。」蘇夢枕搖了搖頭，不願再多說。
眼見蘇夢枕意態平和，卻是勸說無望的堅定不移，黑衣人一咬牙，斷劍拄地，
勉力站起身。
「好，有朝一日若有勢均力敵者來向白愁飛尋仇，願蘇樓主還記得今日說的這
段話。」
黑衣人說完，沒有再看向蘇夢枕或白愁飛一眼，便蹣跚著步伐離去了。凝視著
黑衣人的背影直至杳沒於夜色中，蘇夢枕這才轉過身來，再面對白愁飛，方才淡定
的形容不復在，神態是說不出的倦憊。
在黑衣人與蘇夢枕言談間，白愁飛始終保持靜默，此時他才終於開口。
「大哥，我讓你為難了。」
「為難我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他，是我自己。」蘇夢枕搖了搖頭，忽爾思及自
己仍盼白愁飛再重回金風細雨樓，是太天真了，縱然有他做擔保，又有多少人能心
服口服再聽命於一位曾傷害過他們的副樓主。
見蘇夢枕黯淡了眸光，白愁飛心知那是為自己過往作為而苦。然而即便心裡為
難、縱遭他人質疑，蘇夢枕仍未動搖分毫，一意堅信自己不會再辜負於他，而那所
謂再次相信他的理由，不過是一紙也許不會對結局造成任何影響的書信。
當年敗離金風細雨樓，多年佈局謀畫毀於一旦，他真的覺得甘心、也無遺憾了。
思之心口不由一熱，白愁飛握住了蘇夢枕的手，輕聲道大哥待他如此，定不再負。
可蘇夢枕心下沈吟其他，雖任憑白愁飛握住了手，卻也沒聽進那一聲動情之語。
「來日或還有尋仇者，我若不及阻止，希望你在下手前能再三思。」此事有一
即有二，自己又豈能次次即時阻攔？蘇夢枕雖暗忖如此要求，白愁飛定難應允，卻
仍是姑且一試問之。
「我答應你，無論你在或不在，絕不殺金風細雨樓的人。」白愁飛心中一嘆，
若說對於蘇夢枕待他還有什麼微詞，那便是自己怎麼表示，蘇夢枕若非當真無感，
便是刻意無視。
「那若非金風細雨樓的人呢？」
「若非金風細雨樓的人，就看大哥你能攔下多少了。」見蘇夢枕還想再勸，白
愁飛先行搖頭道。「趕盡殺絕，才是我性格，我已讓步至此，大哥你莫要再勸。」
白愁飛語態堅決，蘇夢枕情知此際再難相勸，只得輕嘆了聲道。「我有些累了，
回去吧。」
抬眼才見月已上中天，不覺已在外勾留如此之久，白愁飛點了點頭。兩人偕行
方才數步，白愁飛忽想起蘇夢枕對黑衣人所提，倘若來者來者勢均力敵，便不介入
其中，於是隨口問道。
「若有一日，我敗在仇家手中，大哥真會眼睜睜看我命喪敵手？」
「我會。」不經意的一問，蘇夢枕卻陡然停住了步伐，揚起了頭，凝視著白愁
飛的雙眸有惘然，卻不見絲毫歉意抑或過意不去。「你當年確實做了錯事，我不怪
你，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不怪你。」
白愁飛回望著蘇夢枕，對蘇夢枕表示將袖手旁觀，顯得全然不介懷。「只要你
不怪我，那便足夠了，其他人怎麼想，我全然不在乎。」
聽聞如此回話，蘇夢枕並不意外，他微微扯動嘴角，扯出了帶有幾分倦意、些
許無奈的苦笑。「我倒希望你能多少在乎些。」
白愁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後眉峰一軒，眉宇間儘是自負不可一世的倨傲之
態。「我不會敗，更不會讓你有眼睜睜看著我喪命的一天。」
「身在江湖，豈有人是能永遠不死不敗？」似是對白愁飛的狂言妄語不以為然，
可稍稍一停後，蘇夢枕卻又再續道。「但你既然承諾了我，便要說到做到。」
說江湖一遭，勝敗死生難料，卻仍是將他的話視為承諾，認了真。白愁飛凝視
著還在待他回應的蘇夢枕，不發一語，卻忽爾一把將他拉近身，毫無防備下被白愁
飛雙臂圈圍，摟入懷中，蘇夢枕驚問他這是做什麼。
髮頰相貼，白愁飛將唇湊近蘇夢枕耳畔，輕聲笑道。「大哥你別掙扎，在心裡
默數到五十，我便說，好、我承諾你了。」
自己一番苦心，卻得如此嘻笑回應，蘇夢枕氣結斥道。「承諾我不要了，你立
刻放手。」
「說笑罷了，我說過不會勉強你做不願之事。」在蘇夢枕的推拒下，白愁飛乾
脆的放了手，他含笑凝視著蘇夢枕慍怒猶存的臉龐，說道。「雖說成敗無定、生死
難料，可我偏要說絕不敗死，這樣的承諾，大哥你也信嗎？」
此語之時，白愁飛唇畔笑意雖仍未斂，眉目卻是不帶絲毫輕慢之意的認真，蘇
夢枕一時怔然，半晌才回以一個略顯無奈卻又安心了稍許的微笑，他說。
「你既說了，我便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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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些關於縱有矛盾掙扎卻仍此心不移的段落。—///—
補上一段原文，即使白愁飛當日作為狠絕，
但蘇夢枕與王小石面對他，還真是平靜至極，無悔無恨。（嘆）
狄飛驚用眼角一巡全場：「你恨的人可多著呢！恨你的人也是。」
白愁飛飲恨的道：「不錯，誰都恨我。我也恨遍天下人！但梁何是我心腹， 他不該在
此時此境出賣我，更不該在我當權得勢對他仍推心置腹的時候把我 重大秘密外告，我
恨死他了──我總要手刃他始能甘休。」
聽了他恨意如此深刻的話，人人不覺悚然。
獨是蘇夢枕忽爾說了一句：
「那麼說來，你對我呢？」他宛如事不關己、己不關心──他只像是偶爾觸及 的問，
「這樣說我豈不是該恨死你了？」
白愁飛笑容一斂：「你本來就恨不得我死！」
蘇夢枕忽問：「我們倆為什麼會這樣？」
白愁飛一愕：「什麼這樣？」
蘇夢枕道：「我們倆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本不是一起結義、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嗎？怎
麼竟變成了世仇死敵，恨不得對方死，巴不得對方立毀自己眼前方才甘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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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想大推蘇樓主那兩句「你對我呢？」、「我們倆為什麼會這樣？」>///<
原本是想白愁飛還問什麼這樣，實在不解風情，
但經朋友一說，才頓時豁然開朗……
他覺得白愁飛當下應該是有些錯愕，沒想到理當恨他入骨的蘇夢枕，
卻會這樣語氣平和地這麼問他，因此那反應，應該是反應不過來，又有些受寵若驚吧。
仔細想想，應該真的是我誤解了，
在這裡賠句不是，請白二哥大人大量莫要計較。>___<
友人：拍拍，沒關係，我相信白樓主會記著的。
某V：……（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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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217.32.44
※ 編輯: vert 來自: 61.217.32.44 (11/17 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