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泊手中拿著渶台繪給他的路觀圖，遲疑地停在一間暗紅磚瓦搭建的房子
前，如果他沒看錯，應該就是渶台家了。
他正想上前叩門，忽然見一名少女挽著一只竹藍從門內走出，雖然只見到
側面，卻已足夠讓他呆立半晌。
除了眉目流盼間多了一份女子的柔美，五官神態幾乎和渶台一模一樣！
漣台感覺到投注在身上不尋常的目光，側頭一望，見一名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
自己瞧，不禁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便急著想走開。山泊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連忙上前叫住她。「祝姑娘。」
聽這名陌生男子喚出自己的姓，漣台詫異的回頭。
山泊向她微微一揖。「在下是令兄的同窗好友，梁山泊，特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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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泊住在祝家的這段期間，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漣台處處躲著他，而
渶台和祝母卻又不斷地製造機會讓他們倆人獨處，讓他不僅為難也感到困惑。
他曾向渶台表明，如果漣台不喜歡自己，不要太過勉強。
渶台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若無其事地笑道。「誰說她不喜歡你？女孩子家
總是比較害臊，就算喜歡也會避而不見，你不要想太多了。」
「是這樣嗎？」山泊懷疑的蹙眉沈思，覺得渶台似乎刻意地想隱瞞什麼，
在他偶而和漣台眼神相對時，他在她眼中見到的不是像渶台所言的含羞帶怯，
而是帶著不明的敵意，似乎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渶台略顯不安地扯扯他的衣袖。「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們兄妹兩容貌如此相像，但性情卻向去甚遠。」山泊凝視著
渶台的半開玩笑的眼神中倏地閃過了他們兩人都來不急捕捉到的困惑與認真。
「我心中理想的廝首終身的對象是有著你的臉龐和性情……」
渶台心臟一陣狂跳，山泊的注視與話語幾乎讓他忍不住就要宣洩出長久以
來痛苦壓抑下來的感情。
「…的女子。」山泊微微一笑。
原本急速的心跳瞬間緩慢了下來，慢地似乎血液凝滯不再流動，胸口莫名
的滯塞與空虛，他連忙轉身不敢面對山泊，此時的他連掩飾失落的平靜神情都
強裝不出。
女子……無論將來山泊的妻子會是和他擁有相同容貌的漣台，或是和他性
情近似的陌生女子，也可能會是完全找不出有任何他的影子的女子。
然而，既已身為男身，就注定了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了？」望著渶台僵直的背影，山泊困惑地問道。
渶台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已若無其事的模樣。「那漣台她已經符合了你的
兩項標準，你再拒絕就顯得貪得無厭了，小心得到報應最後只能取個又老又醜
的凶婆娘。」
對渶台拐彎抹角的勸婚，這段日子來山泊早已習以為常，秉持一貫的作風
笑了笑不答話，只是心底有些不解，漣台明明只符合他所說的相貌，為何渶台
會說是兩項呢？
生為男身是渶台無奈卻無法改變的事實，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將身為女子也
列入了山泊的標準，但對山泊而言，婚娶的對象是女子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並
不算在理想的標準之中。
「來到你家也已過了3日，你也該帶我出去走走逛逛吧。」為免再繼續這
個話題，山泊提議到。
「也是。」被這麼一說，渶台也感到甚為抱歉，為了讓山泊能多瞭解漣台，
連日來幾乎都讓他待在家中。「那我們走吧。」
在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前院後，一陣初秋的涼風輕盈地從半掩的門扉吹入
院中，樑柱邊飄飛起了一截水藍的裙擺，漣台隱身在後，似乎對剛才聽到看到
的一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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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出現了稍微明顯一點的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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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其實是距離的色彩
是草 在對岸的色彩
是山脈 在關外的色彩
一點點方言的距離 聽著 就因此而有些
鄉愁了
鄭愁予 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