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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格,古早古早的日劇囉! 這是留加的自白。 *** Confessions 蒼蠅,在我的腦中縈繞不去,啜飲著我的腦漿,啃吮著我的腦髓。 我的腦袋愈來愈空,甩起頭來聽得見蒼蠅在腦中搖來撞去的聲響。 蒼蠅則愈來愈壯大,我的頭已經快要容納不下它,再過不了脫久,它就會衝破腦 殼而出了。 而我即將死去,我早就該死去。 在我將手伸向在屋簷上腳步踉蹌的小誠,而他卻一臉恐懼地不敢握住,仍然一步 一步地退後,終於退入了死亡的淵谷時。 是的,新見老師說的沒錯,我有甚麼資格責怪他?有甚麼立場要殺他為小誠復仇? 曾經,在空無一人的游泳池邊,被體育老師體罰地陷入昏迷的小誠,我無法自抑地 親吻了他的嘴唇。 他不知情,也從來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已不止於友情,而是更深更纏綿的依戀。 是我,是我害死了小誠,我害死了我所愛的人。 第一眼見到小誠時,就被那朝陽般的笑容刺地險些睜不開眼。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笑過... 從小一起生活的外婆一次也不曾對我笑過,在她眼中,我是那個毀了媽媽一生的男 人的共犯,如果沒有那個男人沒有我,媽媽不會那麼辛苦。 媽媽的笑容很美很溫柔,卻總是夾雜著無奈,如果沒有我,她會過得更好吧,和叔 叔來往也不需要再顧忌我的存在。 這所學校裡的人?別傻了,他們在意的向來只有三件事─讀書、如何欺負人才會得 到紓解壓力的效果、以及如何才能由受欺的弱者升格為欺負人的強者。 這樣的人是不會有笑容的,就算有也只有搖尾乞憐的諂笑,或得到快感的獰笑。 新見,一、二年級的導師,攝影社的指導老師,曾經是我的秘密情人。 是他帶我走出自閉的陰影,是他讓我愛上攝影,快門按下的瞬間,那道閃光彷彿是 從我體內湧出的一般,猛悍地撲向所要捕捉的人事物,卻又無比輕柔地將那只存在 一瞬的風華捧回。 我感謝新見幫助他尋得了一處心靈的出口,可是,我沒有辦法愛他。 我沒有辦法愛上一個有著和自己相似過去的人,我們在一起所能做的就只有互舔著 傷痕,我們的傷痕都太深刻,這樣的傷痕是無法經由舔舐而痊癒的,就算表面瘉合 ,也會有化不去的膿瘡暗藏在皮肉中。 小誠,他是能將我從晦黯的陰影處救贖出來的人,我是這麼以為、這麼希望著。 但最後卻是我害他臉龐上亮眼的笑容一點一滴地黯淡消失。 我看著他受欺負,卻沒有伸出手幫他。 因為夾在他課本裡的那張照片讓我氣昏了頭,那張母親半裸著躺在男人懷裡的照片。 我是為了甚麼而氣?母親的性生活我不是早已從裝在她房裡的竊聽器知道地一清二 楚了嗎? 我是恨小誠,恨他肩負著我對他的的期望,卻用曾經為我點亮了一盞明燈的相機狠狠 地羞辱了我。 不是我,留加,不是我作的。 小誠用他的口用他的眼用他身上的傷痕說過,可是我卻沒有聽沒有看沒有心痛沒有 相信他。 一直到他被武藤他們逼退到屋簷上,生命攀在垂盪於生死間的繩索上,我才幡然醒 悟。 如果在一場浩劫之後,你的親人朋友全部死亡,只有你一人留了下來,你還能活下 去嗎? 小誠對我而言就是這樣的存在,是我和這世界聯繫的唯一命脈,即使是我恨他的那 段日子裡也依然。 但當我伸出手想拉他一把時,他卻已經不再相信我了。 他寧可一個人墜入深淵,墜入沒有人會再欺侮他,沒有人會不相信他的深淵* 如果,我跳下了你所跳入的那個深淵,我們是否會再相見? 這次相見,那些誤會憎恨是否會被高樓跳下時颳過四肢百骸的風吹地煙消雲散? 你是否會原諒我對你所作過的一切? 是否願意再對我展露初識時那令我為之眩惑沉迷的笑顏? *** 幾年前第四台在撥時沒完整地看過,最近有機會重看vcd,雖然覺得把日本升學學 校的生活描述地有點誇張(真的會有這麼恐怖的欺負事情發生嗎?我真的很疑惑),不 過很喜歡劇中那種無奈無力的氣氛。 -- 其實是距離的色彩 在對岸的色彩 山脈 在關外的色彩 一點點方言的距離 聽著 就因此而有些 鄉愁 鄭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