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oolwisdom: 好心疼若森啊 08/25 17:58
他真的是很讓人心疼的孩子QQ
※ 編輯: vultk (36.227.48.34), 08/26/2015 10:39:12
捌
這件事是從紀尹學那邊聽說的。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呢？」紀尹學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看見秦若森便對他這麼說
著。
「我在我自己房裡有什麼不對麼？」瞥了一眼坐在書桌前的他，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
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和他說話很累人，常有種自找麻煩的感覺。
「我以為你會去看望霍老師呢。」他露出一個很莫名的笑容，「聽說他病了。」
秦若森一個回頭，一下子愣住了，想著霍青怎麼就沒告訴自己，他開始顯得有些著急
，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把頭扭了回去，盡量以一種平穩的口氣說著，「為什麼和我說這
些，要探病的話班上裡已經有足夠的女孩子了吧。」
紀尹學倒不是很介意，反而以一種興味盎然的態度說著，「聽說你們不錯啊，我還以
為基於朋友，你多少會關心一下他呢。」
秦若森沒想理他，暗自想著考試到明天中午就結束了，下午就去看看他吧。然而他沒
發現，後方的紀尹學一直盯著他，那是貓捉到老鼠尾巴的眼神。
隔天，霍青果然還是請了病假，等到考試的結束鐘聲一打，秦若森很快地收拾好書包
後，便直直地往霍青的家裡過去。到他家門口時，他敲了好幾次門，裡頭都沒人應聲，心
裡更是慌張，想著該不會病到不省人事了吧。他試著推了一下門，發現門沒鎖，猶豫了會
兒，「霍青？」見裡頭還是沒反應，便大膽地走了進去，「我進來囉。」
他在家裡轉了好幾圈，每個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看見霍青的人影，他焦慮地坐也不
是站也不是，想著他都請了那麼多天病假了，肯定病得很嚴重，狀況都這樣了，他還能跑
去哪裡呢。他又開始害怕了，可是身邊卻沒有一個令他安心的人，他心裡直打哆嗦，不安
地捏著自己的手指頭。
於是他就這樣在屋裡一直等著，等著，等到了大半夜都沒見著霍青。
隔天一大早，秦若森趁著還沒上課的時間跑到了辦公室找霍青。一拉開門就看見霍青
和其他老師正說著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是愣愣地站在一旁。後來是霍青
看見了，找了個藉口脫身，和秦若森一起出去。
「怎麼了？」霍青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你的氣色好差。」
「聽說你病了。」
「沒事，小毛病而已，在家休養個幾天就好了。」
「這三天都在家麼？」
霍青稍稍頓了會兒，隨即回以一個微笑，「嗯。」
秦若森突然覺得心口很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梗在胸上，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斂下
眼瞼，「那你多休息，別累著了。」
「好。」霍青拍拍他頭，「快回去上課吧。」
秦若森一個回頭，很快地就離開了，霍青在後邊暗暗地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這樣
撒謊對不對，可有些事情他還想對他保密。有人曾說，謊言是愛情的罩門，一旦撒了謊，
在怎麼相好的兩人也會有了嫌隙，因為那是一種不信任。
他明白，這些他都知道。霍青背靠在牆上，忽然有些無力，他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最好
的辦法，但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他多想，所以選擇隱瞞，隱瞞「子攸」這個人。
秦若森的步伐越走越沉重，他的腦裡不斷浮現霍青的那抹笑，是這麼讓人安心的笑，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謊言，霍青大概沒想到他會到他家等上一整夜吧。他開始亂了，腦海閃
過霍青的各種表情，可他卻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甚至這份感情又包含著
多少真心或同情。
他精神忽悠的過了一整天，回到宿舍想冷靜一下情緒，卻又對上了紀尹學那張該死的
臉。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還沒和別人深入相處，就有這樣偏差的想法，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對
他的厭煩感。
「昨天你在霍老師家過夜麼？感情真好呢。」紀尹學又是一副笑臉說著，可想著自己
這樣說話也是白搭，不如就直接切入正題，「不過聽說老師這幾天都出門到很晚才回來呢
。」
果不其然，秦若森回頭瞟了一眼紀尹學，「霍老師去哪兒你倒是挺清楚的，該不是跟
蹤狂吧。」
他沒理秦若森對他的諷刺，自顧自地接著說，「聽說有人在郊區的墓地看見他呢。」
他偏了偏頭，「不過應該是假的吧，畢竟昨天你可是和老師在一塊兒呢，他總不會丟下你
一個人去墓地吧哈哈。」
秦若森的心情像是被紀尹學的話投入一顆顆石子給打亂了，「跟你待在同一個空間真
是夠煩了。」他說出了重話，帶上書本離開了寢室。
他一個人逕自走到了宿舍後面的溫室花園，裡面種著各式花草，艷麗的、奇異的都有
，他走走停停，看著這些植物生長在一塊兒，相互交雜出來的香味兒混在一塊，他又想起
霍青了，想起他曾經也拿過這些奇形怪狀的花草做研究，想起他穿著實驗袍穿梭在實驗室
裡時，身上飄著的就是這股奇異的香味兒。
他站在一株藤類植物面前，上頭開著豔麗的花朵，看著它又走神了，突然覺得自己也
許就跟這些花花草草一樣，只是霍青實驗台上的一株試驗品，他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
謊言，就能如此搖動他的內心。
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慨油然而起，他伸手想摸那花朵，身後突然有人喚了他的名字，他
嚇了一跳，手一顫，指尖碰到了花朵邊上的葉片，一股異樣的刺痛感藉由指尖傳到了他的
神經末端，他立刻收起手，轉頭一看，是川合信子在後邊喊他。
「若森。」信子小跑步得向他跑過來，「你也在這兒看花麼？」
「噯。」他把手藏在身後，不時捏了幾下，那股疼痛感卻遲遲沒有消失。
信子沒發現什麼異樣，就站在邊上和秦若森聊了起來。
「你這次考試考得還好麼？」
「還好。」
「真好呢，我覺得我的機械概論肯定完蛋了……」信子有些失落地垂下頭。
「沒事的，下次加油。」秦若森有點勉強地開口，他開始覺得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約莫半個小時，秦若森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暈眩感
持續的增強，還有一股噁心的感覺在胃裡打轉，更糟的是氣胸附近像是有火在燒似的，難
以言喻的灼燒感刺痛著他。
「話說若森，你今天看起來好心不在焉喔。」
「……是麼。」他呼吸變得急促，腦袋開始發緊。
「你有什麼心事的話可以……」她話說到一半，看見身旁的秦若森忽然直直地倒了下
去，「若森！」信子驚呼一聲，連忙蹲了下去扶起他，不時地拍著他的臂膀，試圖將他從
昏迷中喚起，可過了一陣子都不見好轉，秦若森的額上不停地沁出冷汗。
她更著急了，一下子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憑自己也很難將秦若森抬去
外頭的醫院，更糟的是她不曉得可以找誰幫忙，原本待在她身邊的保鑣被她支開了，現在
放學時間大部分的人也都已經離開學校，看著若森好像很痛苦的模樣，她急得眼淚都快掉
出來了。
驀地，溫室的門嘎的一聲被推開了，信子像是看見救星一樣，也不顧身上沾到的土灰
，馬上站了起來跑過去，「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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