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oolwisdom: 就這樣什麼都沒做??連接吻也沒嗎QQ(果然我太邪惡了XD) 08/23 13:47
對不起(土下座
因為這兩隻是慢熱型的(?)我會好好督促他們的(欸你
※ 編輯: vultk (36.227.50.79), 08/23/2015 16:54:55
肆
霍青的家離學校大概隔個三條街，他住得很簡單，一個客廳一個小廚房，還有一間
房間。
秦若森捧著蘋果站在門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霍青喊了一聲怎麼還不進來，
他才緩緩地蹭阿蹭的進去。
「你坐一會兒吧，我去弄點麵當晚餐。」霍青讓他隨便坐，便自個兒走進廚房了。
秦若森沒坐，站著晃了晃，看到桌上堆著幾本書，樣子有點舊了，連書封都起毛了
，打開隨手翻一翻，裡面用鉛筆畫過的重點多得數不清，用書角摺起來頁面也不少，他
闔上書放了回去，想著他也的確是辛苦了。
他最後晃進了廚房，看見霍青正切著拌麵的佐料，手法看起來有些笨拙，果不其然
下一秒，霍青就哎呀地叫了聲。
「還好麼？」秦若森一個著急，拉起霍青的手看了看，可看了很久都沒發現什麼傷
處，他問他沒切著你哎呀什麼？
霍青一臉興味盎然的樣子，他說，逗你的，秦若森甩了他的手，回了句你真煩。他
看了看他的模樣，怕真生了氣，於是輕輕地吻了他的臉頰，鬧著的，別生氣。
晚餐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在那個時候，還沒有電視這樣的東西，兩人吃飽後也就
是坐在椅子上發發愣，霍青拿起邊上的教科本，又開始讀起書了，秦若森看了他好一會
兒，看著他認真卻又疲憊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不捨，他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臉頰，可又
怕打擾了他。
「累了麼？」霍青把鉛筆放下，抬頭問他。
「有點。」
「那去洗洗澡到床上歇著吧，今天也走夠多路了。」他笑著摸了摸秦若森額前的髮
絲，接著手滑了下來捏捏他的耳骨。
「那你呢？」
「我得看書呢，還要準備明天的課。」
秦若森把頭低了下來，好久都沒說一句話，最後霍青嘆了口氣，把書闔上，「快去
洗吧，今天陪你。」
他承認他是有點寵溺了，可他就是沒辦法看見秦若森落寞的樣子，這樣他也讀不下
去的。
兩人都洗好澡後，就進了房間，霍青把燈都關了，只留了盞小黃燈在床邊，他看見
秦若森靠在床頭板上，忽然又想起了那晚的事情，他又開始覺得意識模糊了，一種難以
言喻的感覺在他心中像煙霧一樣散開，有點甜，有點苦。
「霍青？」
他的意識被秦若森的聲音拉回。
「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沒事。」
他也同他一起靠在床頭板上，霍青拉過秦若森，讓他躺在自己的身子裡，一隻手摟
著他的肩，鼻尖壓在他剛洗完的頭髮上，香香軟軟的，於是又蹭了幾下。
「別這樣。」秦若森縮了縮肩，咯咯地笑了幾聲，「很癢。」
霍青笑了笑，「原來你怕癢。」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陣子，秦若森晃了晃腦袋，又往他的懷裡擠了擠，讓自己更貼近
他一些。
他的聲音裡聽起來很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母親把頭髮盤起來，插上髮簪的樣
子很好看。」
霍青沒應聲，只是摟著他的力道稍稍加重了。
「小時候我最喜歡看她那樣，幾綹沒綁上的髮絲垂著，母親會把它們勾到耳後，細
細的，很美麗。」他伸出食指，在空氣中描了描，似是描繪他母親的模樣，「可等我上
了中學，就再也沒看過她用那隻簪子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她和我說不見了，我讓她再買一隻，可她不肯。」秦
若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也許是拿去典當了吧，為了讓我能繼續讀書。」
霍青遲遲地應了聲，「造成壓力了麼？」
他沒回答，算是了默認。
「傻子。」霍青笑了，捏了捏秦若森的臉頰，「小孩子就喜歡想這麼多。」
「我們不過差三歲。」他不服氣地拍開了霍青的手。
重新摟過他的肩膀，「那我也跟你說個故事。」他的聲音更輕了，「我沒見過我的
母親。」
「……過世了麼？」
霍青努努嘴，「很可惜，好像是和人跑了。」滿不在乎的模樣在秦若森的眼裡卻很
苦澀，「他們都很年輕，可惜年少輕狂卻鑄成了大錯，母親懷上了我，生下之後便離開
了。」
秦若森抬眼看他，可僅只一瞬間，他又歛下了眼瞼。
「我父親很常不在家，有一次他帶了個男人回來，是個老師，從此那人就在我們家
住下來了。」他頓了頓，「我以前總不明白他們的關係，長大後便懂了。」
「情人麼？」
「噯。」他的聲音裡有些遲疑，「我以前不太能接受那個人，那種感覺很奇怪，你
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一個同性別的人……唉呀，不說了。」他的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樣子
有些焦慮。
秦若森沒催他，等霍青自己想說時再說。
後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可是我最後也成了那樣的人。」他笑得苦澀，「也許一
部分是我母親的關係，我怕女人，怕女人都和我母親一樣，雖然能和她們相處，可總不
能長久。」
「你父親還和那個老師在一塊兒麼？」
「也許吧，我不知道。」他咬了咬下唇，「幾年前離開家裡時還在，現在我不知
道。」
「說起來，要不是他的關係，我也沒機會到這兒讀書。」
「有空回家裡一趟吧，你也幾年沒回去過了。」秦若森玩著霍青另一隻空著的手，
輕輕地捏著他的指頭。
「才不要。」霍青噙著笑，「說不准回去後就回不來了。」
「好啊。」秦若森也笑了，「你就別回來，等不到你我便跟人走了。」
他沒回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他。
秦若森意識到自己戳到了他的傷處，「抱歉，我沒那個意思。」
霍青把臉整個埋進他的髮裡，說了聲沒事，然後又吻了吻他的額，「時間晚了，該
睡了。」
「晚安。」
他手一伸，把燈給熄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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