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atoryi (小V)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只是當時已惘然（五）
時間Wed Sep 24 00:37:24 2008
氣氛越發凝重。
林問默默瞥著男人，只覺得心跳驀然加快；然而他自己很清楚，他的心並不是為男人而悸
動──單只是看著男人，他就有種呼吸不過來的莫名感覺。
縱然男人滿面笑容，一旦直視男人的眼眸，便能發現男人眼底根本沒有一絲笑意。林問不
由緊抿住唇，明白自己竟對眼前張狂的男人感到難以言喻的懼怕。
男人緩緩步進房裡，佇立在他身前不遠處的模樣稱得上傲然，發話的姿態絕對而強勢，讓
林問內心的恐懼又深了幾分。
「……襲清，你退下。」
只見清兒迅速起身，向男人恭敬的行了個禮便逕自往房外走去，甚至還順手把門牢牢關上
。林問盯著那兩扇緊閉的門板，直想不管不顧的拋下男人而後立刻逃出這間房。
正當他考慮這麼做可能會帶來的後果之時，男人已然走近他幾步；他閃閃躲躲不敢正眼看
向男人，身軀忍不住往後退，連背脊已經緊緊抵住椅背也無法阻止他下意識的退避。
「雁君。」男人喚著他，逐漸逼近的高大身軀讓他呼吸困難起來。
「……我不是你的雁君。」林問低低說道，整個人幾乎要縮在椅上。
男人停駐在他身前一步處，嘴角竟微勾起，露出像是在笑的表情。「我聽璟之說，你把什
麼事都忘了，包括我──是麼？」
林問飛快的瞥他一眼，輕聲稱是。
男人的笑轉變成微妙的神情，林問還來不及思考那個神態代表的意涵，下顎便被一股力道
粗魯抬起，剛發覺是男人粗糙的掌使力過度造成下巴肌膚疼痛，嘴唇上便有一個又熱又燙
的東西用力壓下、碾磨──
林問盯著眼前男人放大的面容看，不由自主呆住了。
而男人的舌順利伸到他嘴裡放肆舔弄時，他才被那濕軟溫熱的觸感驚得回過神來，想也不
想就抬手使勁推開男人。
男人被他推得往後稍退，面上卻並無怒色，反而是有些訝異。
「你當真忘了一切？」
「當然是真的。」林問舉臂以衣袖狠狠擦過嘴唇，期望將男人殘留在他唇上的溫度一併抹
去，卻總覺得那詭異感覺消之不去。
男人深深瞥他，良久，方堅決道：「我不信。」
「信不信隨你，只是，這的確是事實。」林問垂下眼，不再說話。
男人隨他沉默，過了半晌，才悠悠開口。
「……還記得麼，那年秋夜，你我初次歡好，事後你疲倦的躺在我懷裡歇息，你對我說─
─」
「我什麼也沒說。」林問以幾近粗暴的語氣插嘴。「就算說了，那也不是我，而是柳雁君
！」
「你就是柳雁君！」男人揚起眉，一臉莫測高深的凝望他。「如果你不是，那誰是？如果
你不是，那你又是誰？就算你忘了一切，你還是柳雁君，不可能會是旁人。」
「可我不是！」林問彷彿感受到莫大委屈，連聲音中都隱約出現哭腔。「我怎麼會是柳雁
君？我根本不知道柳雁君是怎樣的人，也不曉得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而我，就只是我
而已，我有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有自己討厭的東西──這樣與柳雁君截然不同的我，怎麼
可能是柳雁君？」
林問說到後來已接近嘶吼，他感到臉上喉間都一陣熱，不由自主低下頭，為了緩和緊張而
深深喘息。他本來只是想表現得激動一些，讓對方明白他確實不是柳雁君，誰曉得後來意
外失控，簡直像在對男人發脾氣。
男人聽過他的激烈言談，始終默不作聲，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瞳靜靜打量他。
氣氛凝滯使林問感到尷尬，正起身準備託辭告退，男人卻突如其來將他攔腰抱起，還沒機
會向男人要求放他下來，林問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接續而來的是身軀被猛力撞擊的痛覺
。回過神方察知自己竟被男人扔到一旁的躺椅上，腦後恰巧撞到椅背而隱約生疼。
「你想怎樣？」林問高聲質問男人，外表雖看不出來，內心其實已產生不祥的預感。
「我還是不信。」男人異常冷靜。「所以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確認，你究竟是不是柳雁君。
」
林問看著男人英俊的面容，忽然覺得對方根本是個瘋子。正要起身離開，卻被男人以掌心
用力推平在躺椅上。
男人看著他，淡淡笑了，眼底漠然如初，全無笑意。
「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可沒自信能控制住自己──」男人的笑裡忽帶了一絲淫邪，看
起來很是下流。「特別是將你壓在身下的時候。」
這時林問已顧不得其他，見男人將要伏至他身上，不由得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王八
蛋！不要碰我！就說我不是柳雁君你聽不懂嗎！我、不、是、柳、雁、君！」
男人的臉湊近他，鼻尖親暱的在他臉頰擦過。
「你分明就是──我也說了，就算你忘卻一切，同樣是柳雁君──」男人忽地在他唇上一
吻，勾起嘴角的模樣可惡異常。「是我的，雁君。」
林問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用盡全身氣力掙扎；不料男人手勁大得驚人，輕輕鬆鬆便
將他壓制住，甚至仍有餘力在他身上親親摸摸。
此時的林問，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其中最為深厚的感覺──是以往不曾有過的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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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先後，只要愴1;37;41m
R上，即輸不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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