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God's blessing (6)

[venilacy (落水的貓)]

「亞契，你相信命運嗎？」靜默之中，由晰開口問。


「……為什麼這樣問。」森很難得的，沒有直率的回答。

「……就只是突然想到。」由晰盯著手裡的酒瓶說。


森把臉埋在膝蓋裡，命運嗎？他很久以前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他出生之前就死了；死了卻還活著；活著卻不被看見與承認……


該死，自己八成是酒喝多了……

他不知道嶺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嶺現在也沉默。


「亞契，你還好嗎？」由晰靠近碰了碰森。

「不要叫我亞契。」森突然握住由晰的手。「那不是我的名字。」

「咦？」

「我叫『森』……」森低喃的說。

由晰愣了一下。

「亞契……」由晰遲疑的喚。

「森。」森很固執的重複。

「森……」是小名嗎？

「由晰，我喜歡你。」森突然說，分不清是醉言還是清醒。

「………」由晰沉默了。

「我該走了，孟謙會等我。」由晰說。




『森，跟他說吧。』嶺說。

『………』

『如果喜歡到想要在一起的話，跟由晰說吧！』嶺重覆。『我來說。』


這是一個賭注。



*



隔了兩天，嶺找了由晰見面。

嶺開口：「由晰，第一次見面時，你曾說過，我的音樂裡有兩種靈魂對嗎？」

「啊，嗯。」由晰一愣，點頭，他記得，那時他第一次聽到亞契的音樂。

「你相信靈魂的存在？」嶺凝視著由晰，很深很深的。

「……嗯。」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真的呢？」嶺說。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由晰困惑的說，什麼是真的？


「我應該重新自我介紹。」嶺看著由晰，眼裡沒有一絲笑意，非常認真的說：

「我是亞契柏德‧嶺‧桑恩斯坦；也是我的雙胞胎弟弟──雷蒙德‧森‧桑恩斯坦。」


「………」由晰靜默著，等著嶺繼續說。


「不是，我不是雙重人格。」嶺看出由晰的想法，像是很淡的笑，那個笑容底下又像是有

著苦澀。

「森在出生的時候，身體就死了；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靈魂卻和我一起活下來

了，森一直和我在一起，這個身體裡。」

「如果要簡單的解釋，這個身體裡面，有我跟森，兩個人。」

「所以你聽到的音樂裡會有兩種靈魂，因為那是我和森寫的。」嶺說，「森不是我人格

的一部分，他是獨立的存在。」

嶺其實很緊張，他擔心的不止是由晰的反應，還有森的。

這是一個賭注，賭的是他們對由晰的認識、由晰會不會相信；籌碼，是他和森。


「……所以，現在森也和你在一起？」由晰低低的輕聲問，再怎麼說，突然聽到這種事情

，也未免匪夷所思。

「嗯。」嶺說：「你要跟他說話嗎？」


由晰點點頭。



「由晰，我是森。」森安靜的，只說了一句話。


由晰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森出現以後，整個人有了小小的不同。嶺比較沉靜，也比較會

隱藏自己；森比較不會掩飾情緒，表情比較直接坦率。

很細微的不同，可是跟他們的音樂一樣，是分辨的出來的。

剛剛，嶺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現在，森的情緒卻可以看得出來──他很不安。

森很不安；嶺也一樣嗎？

由晰想起前兩天，對方要求自己叫他「森」，他說，亞契不是他的名字。

是不是，除了嶺，從來沒有人叫過他？

由晰看著森，突然可以理解──真相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多匪夷所思都沒關係，可是

嶺和森確實存在。

嶺和森的音樂浮現在由晰的腦海裡──那是最明顯的證明不是嗎？

音樂是不會說謊的，而嶺和森，也一直對音樂很誠實，所以那些曲子才會那麼美麗。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對吧？」由晰笑了，很乾淨的眼瞳直視著森。「上一次彈新曲的

是你對嗎？森。」

「我跟嶺自我介紹過，但是跟你還沒有吧。雖然有點晚了，不過晚到總比沒有好。」由晰

清朗的聲音說：「你好，我是由晰。」


森呆了一下，整個人鬆了下來。


「該死……」森一手捂住臉，低喃著詛咒了一聲。


「我說錯了嗎？」由晰慌了手腳，但是上次那個明明應該是森沒有錯。


「不………」森覺得自己全身虛軟：「我只是，太高興……」



由晰離開前，看著嶺──已經又回到嶺了。

「森還好吧？」由晰側著頭問。

「他好的很。」嶺笑了笑，「只是害羞而已。」所以現在鬧彆扭躲起來了。

「那就好。」由晰也笑了。

「由晰，謝謝你。」嶺擁住由晰，打從心底說，把臉埋入由晰的肩膀。他其實沒有太大的

把握由晰一定會相信，畢竟，這是連他們的父母都不相信的事情。

「還有，那天說喜歡你，是真的。」嶺接著說，並在由晰的額頭上落了一個吻。


由晰微愕的撫著被親吻的地方，冰涼而柔軟，這是嶺的吻。


「不用馬上回答沒關係，」嶺還是笑的很溫柔。「如果哪一天，你有了答案再跟我們說

就可以了。」


原本低垂著臉的由晰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看著嶺：「那天說喜歡我的是森吧！嶺你呢？

」反射性的脫口問。


「由晰，我跟森雖然個性不同，但是從小到大，最喜歡的東西一直都是一樣的。」嶺輕笑

著說。

「我跟森一樣，喜歡你。」最喜歡。



*


由晰回到家，還想著剛才聽到的事情。

嶺的嘴唇的觸感還依稀留在額頭。

其實仔細回想，嶺跟森並沒有特別掩飾他們的不同；一個沉靜、一個直率，從很多小細節

可以看得出來。


他敢打賭，每次故意叫曼德爾「杏仁眼」的那個一定是比較孩子氣的森；

然後老是對曼德爾的話充耳不聞的那個一定是比較老成的嶺。

真是不可思議，知道了事實以後，兩個人的形象與差異突然變的如此清楚而鮮明。

彷彿長期調合在一起的顏色回歸到原色一樣。


「小晰，你回來了。」孟謙從廚房探出頭。

「嗯。」由晰應了聲。

「想到什麼，笑這麼開心。」孟謙問。

「啊，沒什麼，只是朋友的一些事。」由晰說。

「是那個亞契嗎？」孟謙笑著說，自從認識這個人以後常聽由晰提起。

「嗯。」由晰說。

「小晰你很喜歡這個人呢！」孟謙說。


說到喜歡，由晰想到嶺和森的告白，忍不住熱氣冒上臉。

「因為……因為他ㄇ，他的音樂很美麗啊……」靈魂也一樣美麗喲。


「聽起來是很有趣的人，改天介紹給我認識吧！」孟謙笑意不減的說：「你們往來這麼久

，說起來，我也該打聲招呼。」

「………」由晰望著孟謙，頓了一下，「好啊，我問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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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森(嘆氣)，在喜歡的人面前哭不會覺得丟臉嗎？

森：囉嗦！(惱羞成怒) 而且先告白的是我，為甚麼是你先親到由晰？

嶺：(攤手) 告白以後要親吻是一種禮貌(<-哪裡學的？)

     我以為你躲起來是把這項權利讓給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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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venilacy        來自: 78.109.182.43        (12/18 02:50)
推 eoust2001:有一行不小心(?)跑出注音ㄇ 弟13頁
→ eoust2001:第11頁才對 囧
推 mewhywhy:那應該是故意的啦XD 可能原本由晰要說"他們"
→ venilacy:樓上正解XDD
推 Fully:森好可愛喔XDDDDDDDDD  結果被嶺先親到了吼～(￣y▽￣)╭*
推 commonday:嶺比較老成.......也比較腹黑對吧（偷笑）
→ venilacy:他是哥哥嘛 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