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zoe3209:可悲的孟謙.... 12/20 15:59
推 Fully:被剪了翅膀的小鳥 還是自己所愛的小鳥嗎？ 自己原來喜歡的 12/20 16:51
→ Fully:是開朗活潑的小鳥 還是被禁錮悲傷的小鳥？ 還是讓他自由吧 12/20 16:51
→ venilacy:孟謙其實也不知道怎麼選擇，所以他賭一把，等結果..... 12/21 04:03
曼德爾玩樂團好幾年，多少累積了一點人脈。
嶺也託朋友問了些事情。
看著紙上被寫的錯縱複雜的線索，嶺跟曼德爾沉默了一會兒。
「是他啊。」曼德爾吁了一口氣，不是太出乎意料的對象。
「嗯。」嶺點點頭。「你要怎麼做？」
「談看看吧！」曼德爾說。「是因為不想解散樂團嗎？不過做出這種事情對他也沒好處
吧！」
『洛德』──紙上寫的人名，是當初被領批評歌聲很差的主唱。
「………」嶺沉默了一下。「曼德爾，我想原因應該不只這個。」
「咦？」曼德爾看著嶺。
「他的原因應該比較複雜，」嶺嘆口氣說：「他喜歡你，不想解散樂團。」
「你怎麼知道？」曼德爾的耳朵上有一抹可疑的紅。
「………」嶺懶的解釋。剛剛還有最後一點他沒說──還有，那個主唱忌妒由晰。
嶺盯著那個名字，為什麼對方會跟孟謙合作？或者說，為什麼孟謙會和這個人合作？
*
接到電話的人是森。
「晰？」
「……森嗎？」由晰說，聲音底下有顫抖。「你可不可以過來？」
「你在哪裡？」森問。
「練團室附近的咖啡店，常去的那一家。」
「我十五分鐘以後到。」森說，掛斷電話，他跟還在討論的同學道了聲歉，先行離開。
十三分鐘以後，森在咖啡店的窗邊位子找到由晰。
「怎麼回事？！」森蹙緊眉頭，伸手檢視著由晰臉上的傷痕。「還有哪裡受傷了？」
「沒……都沒有很嚴重。」由晰拉住森的手，抖的很厲害。
森瞄了一眼咖啡店，這個時間沒什麼人，他拉過由晰抱住。「發生什麼事情？」
「洛德……洛德打電話給我。」由晰鎮定了一下，開始說：「他說他找到原譜，要我過去
看看。」
森心底彽咒，曼德爾這傢伙還沒跟對方談清楚嗎？他回去要揍那傢伙！如果由晰出了什麼
事情，就該死了！
「森……你知道抄襲的那件事情跟洛德有關？」由晰敏銳的問。
「……前兩天跟曼德爾對出來的。」森收緊手臂，心底還沒鬆下：「洛德對你做什麼？」
「………他很恨我。」由晰麻木的說。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把由晰騙到家中後，洛德只說了一句話。
「隨便你們怎麼做，只要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洛德冷冷的對其他幾個人說。
森爆出一串髒話。
「我逃了。」由晰說，把臉埋入森的懷裡，模糊的說。那一年以後，他瞞著孟謙去學了跆
拳道和柔道，為的是想要有一天可以保護對方，不想要自己只能哭著等著被救，沒想到今
天會用來救了自己……
「由晰。」森抬起由晰的臉，輕輕的撫著對方臉上的傷痕，遲疑了一下說：「那件事情，
曲子的事情……」
「是洛德和孟謙做的。」森知道，就算他不說，總有一天由晰還是會發現。既然這樣，
不如由他來說。
由晰僵直身體。
「譜……應該是孟謙抽走的，之後的事情，洛德也有份。」森說。
看著由晰的眼瞳逐漸變得像是初冬結了薄冰的湖面，沒有絲毫生氣；彷若一個不小心踩錯
，就會破冰沉入寒冷的湖底。
「我想回去了，森。」由晰低聲說。
「今天住我家。」森蠻橫的說：「我不接受拒絕，打個電話跟孟謙說，你不打的話我來
打。」
*
隔天。
開了門進到熟悉房子，由晰看到孟謙在客廳。
「你回來了。」還是一樣溫柔的笑容，孟謙對他的態度，一直很溫柔………
「我回來了。」由晰說。
「下次要外宿，早一點說。」孟謙淡淡的說。
「………」由晰看著孟謙，卻突然覺得對方很陌生，明明他們認識那麼久；但是，也許他沒
有真正了解過孟謙，以及孟謙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孟謙，我昨天見到洛德。」由晰靜靜的說。
「嗯？他是接替你的主唱吧！」孟謙看著由晰說。
「也是這次陷害曼德爾他們的人。」由晰說完，停頓了一下。
「孟謙………譜……是上次嶺來吃飯時，你從他那邊拿走的吧！」由晰閉了閉眼，勉強
自己問出口。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孟謙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漆黑的眼底沒有情緒。
「嶺不是那麼粗心的人……而有機會拿到原譜的人也只有幾個人……」由晰很緩慢很緩慢
的說，低垂下眼視而不見般盯著客廳的矮桌。「那一天，剛好嶺和曼德爾談完事情所以直
接來我們家………是你做的嗎？」
「如果是以前……你絕對不會懷疑我。」孟謙慢慢的說。「是那個人影響了你嗎？小晰。
」
「為什麼呢？」由晰軟弱的問，他一直都在逃避；可是這一次，不行了……
「為什麼呢？我也想知道。」孟謙低低啞啞的笑出聲。「為什麼那個人就可以得到你？
為什麼不是從小一直在你身邊的我？為什麼不論我怎麼做，你還是只能把我當作你的哥哥
，不能是愛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和我待在我建立的世界裡就好？」
「你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愛你，小晰。」孟謙看著由晰，平靜的態度像是滿在杯口的水
──一點點的動靜，一個不小心就要溢出潰散。「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由晰窒了一窒，覺得自己就要喘不過氣、無法呼吸。
「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訴你。」孟謙繼續笑著說：「沒錯，譜是我拿的。我也沒想到運
氣這麼好，那是未發表的新曲；我找了洛德合作，把曲子給了其他人。」對洛德而言，他
想要成為唯一的主唱，卻發現永遠沒辦法超越由晰；他想要曼德爾只看著他，卻發現曼德
爾打算解散樂團。那個洛德，也許和自己有著接近的本質，得不到就要毀掉………
「洛德想要毀了曼德爾；我想要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孟謙笑著說，像是談論天氣一般
的稀鬆平常。
「不過，你已經比我想像的強壯了，由晰。」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男孩了。所以洛德的期
望和他的期望，都沒有成功。
「是你……找了那些人嗎？」由晰顫抖的問。
「是又如何？」孟謙說，事到如今，都無所謂了。人就算不是他找的，也是他默許這件事
情發生的，那麼，由晰要怎麼想，都沒有差別了。
由晰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他沒有伸手擦拭。
「孟謙……那一年……那一年，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由晰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連聲音都抖個不停。
「你想問的，是那些人是不是也是我指使的吧？」孟謙笑了，人的信任原來如此的脆弱、
容易崩潰。不過，由晰一向敏銳又聰明，如果不是因為和自己太親近，也許很多事情早就
發現了吧！
「………」求求你，快否認。只要孟謙否認，他就相信。
「如果我說是呢？小晰。」孟謙殘忍的說，他知道由晰這些年來，一直背負著虧欠他的愧
疚。「如果我說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我找了那些人把你拖入暗巷，然後在你面前演出那
一場戲，讓你覺得你一輩子都虧欠於我，不能離開我。」
「我這樣說的話，你就要背棄你的承諾離開我嗎？小晰。」最後兩個字，像是平常一樣溫
柔的語調。
「不是！！不要那樣叫我！！！」由晰崩潰的喊。
「那是怎麼樣？小晰。」孟謙笑著問。「還是就算我那樣說，你也還是要留在我身邊──
用你那善體人意的溫柔來洗清我的罪惡？」他不需要，他從來不覺得後悔。就算因為自己
的慾望陷入泥沼而變得骯髒，那也是他選擇的。
「不要說了！」由晰握緊拳頭，他以為他可以承受，可是現在他不想聽了！
「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訴你。」孟謙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冷笑著說：「對，那一年是我
設計的，好讓你覺得這輩子都虧欠我，離不開我；我沒想到會有那小子的出現，想要帶走
你，所以我和洛德合作，我不要你再接觸那些音樂，我不要你再跟其他人接觸，我要你一
輩子都待在我身邊。」
「曼德爾……」是無辜的。
「那是他跟洛德的事情；不過，他不應該讓你跟那小子認識。」孟謙冷漠的說。
「你的那些噩夢……也是假的嗎？」由晰問，眼瞳像是一潭死水。
「對，都是我演的。」孟謙冷笑，反正是真是假都沒有差別了，由晰終究是要離開他了。
「………」由晰低垂著頭。
門外傳來車子緊急煞車的聲音。
接著，被持續按住的門鈴聲刺耳的響起。
「我要走了，孟謙。」由晰很輕很輕的說。
孟謙沒有再說任何話。看著由晰離開，聽到開門的聲音，傳來那個人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問
由晰有沒有受傷。
然後，是關上門的聲音。
孟謙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曾經養過一隻小鳥。
有白色的羽毛和很好聽的叫聲。
剛養的時候，小鳥很難靠近，一靠近就會啄人，他被啄到滿手是傷，小鳥才開始和他親近
；長大了一點，小鳥的翅羽發育完整了，很會飛時，賣鳥的店家教他剪去小鳥翅膀尾端的
羽毛，這樣小鳥才不會飛太高太遠。他捨不得，怕小鳥痛，只勉強剪了一點點。
然後有一天，他打開籠子換飼料，門沒關好，小鳥就飛走了。
再也沒回來過。
「由晰不需要王子。」那個人說：「他需要的是自由。」
所以，他賭這一場，設了這個局。告訴自己，贏了，由晰也許會從此不再和那些人接觸，
永遠留在他身邊，像是被剪了翅膀的小鳥再也飛不走；
輸了，他給由晰自由。
他給由晰自由。
==
揪~是這樣
終於快結束了O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8.109.182.43
※ 編輯: venilacy 來自: 78.109.182.43 (12/20 1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