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God's blessing 番外 Dream (下)(限)

[venilacy (落水的貓)]

H有，防爆空一頁















嚴左誡有想過也許就這樣一直下去。


導火線是他買給孟謙的禮物。


「我不需要。」孟謙以一慣冷淡的態度拒絕。


嚴左誡看著自己花了一個小時挑選的手錶被對方退回來，忽然覺得很悲哀。

自己費盡心思、不著痕跡的想要跟對方多一點牽連──連送禮這種事情，他也是在看到

孟謙的錶壞了，才以廠商送的禮品為由給對方，對方卻看也不看的退回來。


他的地位就跟這只錶一樣吧！對孟謙而言，連看一眼的價值都沒有。


「我知道了。」嚴左誡沒有想到自己可以這麼平靜的說這句話。


嚴左誡看著孟謙還是漂亮的一如當初，冷漠也一如當初的面孔；他曾經多想要讓這張臉

露出像那時候一樣溫柔又美麗的笑容，現在的無力感、挫敗感和沮喪就有多沉重。


「孟謙，我們結束這段關係吧。」帶著疲倦與失望，嚴左誡說。


乍聽嚴左誡說出口，孟謙一愣。


「週末時，我會找人來幫忙把東西搬一搬。」嚴左誡說。

孟謙看著嚴左誡，不若以往的吊兒郎當，嚴左誡的眼神裡有一抹空白。


這一天，嚴左誡沒有回來家裡住，隔天也沒有。





週末，嚴左誡如他所言，找了搬家公司來搬家。

孟謙看著嚴左誡把東西一箱一箱的搬走，一句話都沒說。

離開前，嚴左誡看著孟謙漂亮的眼瞳，說：「孟，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要跟在你身

邊，糾纏這麼久？」

孟謙沒有說話。

「孟，我愛你。」嚴左誡說，眼神裡有著掙扎，像是僅存著一絲希望，帶著猶豫的說出

口：「如果……如果你希望我留下來，孟，只要你開口。」


孟謙還是沉默，眼神飄移著看向窗外，像是落到遙遠的彼方。


嚴左誡看著孟謙，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即使分開、被放棄，孟謙也還是想著他的天使，

可以讓他露出那抹溫柔笑容的天使。

他跟孟謙一樣，都在想望得不到的東西。


「我愛你，孟。」嚴左誡沉沉的說，帶著挫敗與哀傷。「可是你不要對吧！你不要其他人

的愛，你甚至不愛你自己。」


那又如何。孟謙調回視線，抿著薄唇，倔強著表情，不置一詞。


「照你說的，我愛上你，這段關係就結束吧！」嚴左誡低聲說。




*





從夢中驚醒，孟謙冷汗涔涔。

好久沒有再作惡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孟謙忽然有點想不起來。

對了，好像是和嚴左誡在一起之後……

因為人的體溫很溫暖，所以即使驚醒，他也知道身邊有人在，總可以又繼續入睡。

起身到廚房倒杯水，經過客廳時忽然覺得這個住了幾年的地方有點陌生。


很空曠。




*




「咦，我記得他臉很漂亮，那不是很可惜嗎……」

嚴左誡經過同事桌邊，聽到孟謙的名字。

「在聊什麼啊？」狀似不經意的問。

「呃……」同事看到嚴左誡，停頓了一下。

「怎麼？我不能知道？」嚴左誡笑著說。「該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

「怎麼會……」同事吞吞吐吐了一下，試探的問：「左誡，你跟那個皓鉞的孟謙不是很

要好？」

「嗯？他怎麼了嗎？」

「你們最近很少連絡啊？」

「剛好比較忙，他怎麼了？」

「那個孟謙，不是長得很漂亮嗎？聽說他喜歡男的，是真的嗎？」同事緊緊盯著嚴左誡

的反應。

「這應該要問本人比較準吧！」嚴左誡笑了笑。

「聽說啊，前陣子有人看到他進出一家酒吧，和某個男人親密的一起離開。」同事壓低

聲音說：「最近這陣子，他臉上常常出現傷痕，大家都在猜是怎麼一回事；有人說

搞不好是跟男朋友鬧分手被打，也有人說是那個……」

同事曖昧的說：「你知道，有的男同志可能喜歡不太一樣的玩法……不過真可惜那張臉

……」

「他自己怎麼說？」聽到孟謙受傷，嚴左誡心一緊，表面還是若無其事問八卦般的探問。

「哎，還會說什麼，」同事揮揮手。「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之類的，但是那種傷口怎麼看

都不像是撞到；聽說連他們老闆都在問了……」





*





孟謙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剛剛才被老闆召見。



「小孟，你最近怎麼回事？」莫御樹皺著眉頭問。

「沒什麼。」

「你的臉可不是這樣說。」

「這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孟謙淡淡的說。

「這我當然知道，你的能力我一點都不擔心。」莫御樹說。「只是，如果遇到什麼問題

，你可以跟我說。」

「……不，並沒有什麼問題。」孟謙說。

「不願意說也沒關係。」莫御樹嘆口氣。「你還有假吧，先休幾天，養好傷再來上班吧

。」



孟謙淡漠的看著臉上的傷口，他也知道大家都在背後議論紛紛，要遮住這樣的傷口其實

也不是辦不到，只是他對這張臉已經厭惡至極。


如果對方當時下手再重一點，也許就可以毀掉。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不否認自己當時有故意激怒對方的嫌疑。

這張臉從來沒帶來什麼好處，起碼他一點都不想要。如果被毀掉，那也沒什麼不好。



孟謙的長相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越大越不像。

五歲的時候，他被陌生人帶去公園的廁所性騷擾，被母親找到帶回去時，父親只是看著

他的臉嘆氣。


八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瞞著母親帶他到醫院做DNA檢測；然而即使出來的結果證明為

親生父子，他的父親仍然不喜歡他，總覺得男孩子臉太漂亮不是件好事，更不用說長得

與家人完全不像。


十歲的時候，他見到由晰，藍色的眼睛黑色的頭髮，跟他一樣總是被人議論的長相，讓

他多了幾分親近感；但是即使被人疏遠，由晰也從來沒有怨恨過誰，單純的心思總是反

映在那雙藍色眼瞳。跟自己不一樣，孟謙知道，由晰跟自己不一樣，由晰有著乾淨澄澈

的心靈，由晰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直視自己的雙眼，看的從來不是這張臉。


十二歲的時候，學校的老師總喜歡在午休時藉口找他，趁著兩人相處時撫摸他的身體，

雖然沒有實質的侵犯他，卻讓他覺得噁心。帶著汗水像蛇一樣黏膩的觸感會一直到放學

都還留在自己身上。


十四歲的時候，他第一次夢遺，夢到的是由晰，他才發現自己愛上了由晰，同時也明白

，這份愛情不可能有結果。


十五歲的時候，學校的學長們把他堵在廁所，趁機想要侵犯他，如果不是校警經過，大

概就會被得逞；從那次之後，他一直到畢業前都非常小心的不讓自己落單。


十六歲的時候，他要求父母讓他去由晰的國家唸書，父母親很樂意的答應。



一直到後來，即使他在學業上證明自己的能力，仍然有人在私底下傳言，他是教授的禁

臠，憑藉著張臉得到成就。

人的心思可以有多骯髒，托這張臉的福，他一直都很清楚。太清楚。

所以他一直都很厭惡這張臉。


唯一有用的時候，也許就是那一次，從那些雜碎手中救出由晰。


然而，漂亮又如何？如果不能幫他得到想要的愛情，對他來說，就一文不值。





*



孟謙走到酒吧門口，卻突然被拉住。

「嚴左誡。」孟謙皺著眉頭。

「你到底在幹什麼？」嚴左誡看著孟謙臉上礙眼的傷口，口氣兇惡。

「跟你沒有關係吧。」孟謙揮開嚴左誡的手。

「你這張臉已經夠顯眼了，不需要再更顯眼。」嚴左誡口氣很差，硬是拉著孟謙到他車

子旁，把人塞進車裡。


孟謙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只是安靜淡漠的坐在副駕駛座。


「說吧，你的臉到底怎麼回事。」嚴左誡按下中央控鎖，一邊開車上路一邊問。

「我說了，跟你沒關係。」孟謙重複。「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那你就不要讓我看見！」嚴左誡低吼。

「沒有人要你來看。」孟謙冷冷的說，他不知道嚴左誡怎麼知道他會去那裡的。「你跟蹤

我？」

「不需要跟蹤。」嚴左誡也回以冷漠的聲音挖苦。「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八卦頭條嗎？從

你們公司到我們公司都是。」

「…………」孟謙看著窗外，閉上嘴。

「到了。」嚴左誡將車駛入地下停車場。

「這是哪裡？」

「我家。」嚴左誡打開車門，就著微弱的光線審視了一下孟謙臉上的傷口。「該死，你

都沒有上藥嗎？」

「沒有必要，麻煩你送我回去。」

「………」嚴左誡看著孟謙還是一樣冷淡的臉。「先上樓，你自己走，或者要我拉你。」



孟謙僵硬的坐在沙發上，嚴左誡手邊放著醫藥箱，正在仔細幫孟謙的臉上藥。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嚴左誡放下棉花棒，看著孟謙問。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孟謙不爽的蹙起眉，他只是不想跟嚴左誡吵，不代表他對

嚴左誡就要言聽計從。

「你如果不說，我們兩個就這樣耗著。」嚴左誡也拗起來。

「………」孟謙看著嚴左誡執著的模樣。

「………是被人打的吧？」嚴左誡看著孟謙一臉倔強，決定改用迂迴的方式。「跟那家酒吧

有關？聽說前陣子你常跟某個男人混在一起？你不說，我去那邊問也可以，總有人可以

問到。」

「………」孟謙抿起唇，帶著怒氣。

「好。」嚴左誡冷笑站起身，看看他敢不敢去問。

「你……」孟謙也站起身，瞪著嚴左誡。

「怎麼樣？你說，或者我去問？」

孟謙別開臉，頓了一下。「被人打的。」

「誰？」雖然早就猜到，嚴左誡聽到時還是非常火大。


「不知道。」孟謙說。「不過是一夜情，誰知道他是誰。」

「因為我不肯幫他舔，要他滾出我家，他動手打我。」孟謙語帶不屑，受傷他無所謂，

但是那個混蛋不該讓他想起過去那些雜碎，還說了不該說的話。

「也不看看他自己是誰。」所以孟謙踹斷對方的右手和一根肋骨，把對方丟出門外，告訴

對方，那裏是他家，不滾就報警。


「你……」嚴左誡握緊拳頭，聽到孟謙不在乎的語氣這樣說，他覺得心痛又悲哀。「你寧

可讓一個陌生人陪你也不要找我？」就寧可讓自己這樣受傷？


「是又如何？」孟謙仰起臉，臉上的傷口格外明顯。


「不如何。」嚴左誡怒極反笑。「只不過我反悔了。」

「既然你那麼想要有人陪你上床，我來。」嚴左誡說。「反正你根本不在乎，是誰都無

所謂不是嗎？」


「我不要。」孟謙繃緊身體。

「為什麼？」嚴左誡瞪著孟謙，勾起一抹冷笑。「你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不是嗎？你要上

床，我陪你。」說著，他把孟謙壓到牆上。

「我不要。」孟謙抓著嚴左誡扣著自己的手，別開臉說。

嚴左誡瞇著眼，看著孟謙，突然察覺孟謙躲開的眼裡好像有著什麼；每次，孟謙想要掩

飾情緒，總會有這樣的動作……


嚴左誡放軟聲音：「孟，發生什麼事情？」


孟謙身體很輕微的一個顫抖，不肯看向嚴左誡。


「孟………」嚴左誡壓制著孟謙，開始熟戀的挑逗孟謙身上的敏感帶。

「嚴……嚴左誡……」孟謙身體開始發熱，嚴左誡果然太了解他的身體。「你…你放開

我。」

「不要。」嚴左誡吻著孟謙耳垂後方，感覺到孟謙的抗拒隨著慾望被挑起而軟化。



孟謙喘息著，嚴左誡的手握住他前端的勃起摩搓，親吻著他胸前的櫻紅。

熾熱的性器隨著嚴左誡抽出的手指，緩慢的沒入孟謙的後穴。

「孟……」嚴左誡低聲喚。

「嗯……嗯啊……」孟謙陷入慾望的眼瞳裡帶著迷茫。

「孟……怎麼回事？」嚴左誡在將性器完全插入之後，就停住，撫摸著孟謙勃起的手也

故意抵對方的性器頂端，讓對方停在高潮的前一刻；他知道這樣很卑鄙，可是孟謙個性

倔強，如果不想辦法逼問，是不會說實話。

「嚴…左誡……」孟謙的眼神帶著水光，瞪視著對方，想要伸手自己來，卻被對方另一

隻手壓住。

「到底怎麼回事？」嚴左誡也忍的很辛苦，自己愛的人一附渴望的模樣在身下，已經沁

出液體的陽具被自己握在手中，自己的性器插在對方柔軟又溫熱的小穴。

嚴左誡的汗水滑落，卻堅持要問出答案。

「你……放手……」孟謙知道對方的意圖，悶哼出聲。

「孟，跟我說……」嚴左誡輕淺的動了動在對方體內的勃起，微微抽出，然後再挺入，

不斷的重復；而右手的拇指微微用力的刮著孟謙挺立的性器頂端，不忘撫弄著對方的囊

袋。

「嗚嗯……」孟謙被逼出眼淚，哼出的呻吟聲裡無法控制的帶著泣音，嚴左誡這傢伙……

「孟……」嚴左誡看著孟謙緊閉著嘴仍然忍不住呻吟，被慾望折騰的臉泛紅暈、眼泛淚

光，汗水滑落的更兇，全身的慾望都叫囂著想要用力狠狠的插弄身底下的人。

「孟，跟我說………」

「嗚………」孟謙被挑弄的一再接近高潮，然後又被硬生生的扼住；幾次下來，想要解

放的欲望昏眩了神志，眼淚從眼眶不斷滑落。


「孟………」嚴左誡再次輕喚，自己也快要撐不下去了，身下一個用力的挺身頂弄到柔軟

內壁的敏感點，右手猛然一個用力的搓揉讓孟謙的勃起在姆指的壓抑下仍泌出汁液，即將

射出時在圈住孟謙的性器根部。

「嗚嗯……嚴……」孟謙悶哼著哭出來，「放手……」

「跟我說……孟，跟我說我就給你……」


眨著溼潤的眼瞳，淚水還在滑落，孟謙看著嚴左誡滿臉壓抑的慾望，在自己體內的性器

還是只肯緩緩輕淺抽插，偶爾頂弄一下敏感處，手也握著自己的勃起不斷挑逗，覺得又

氣又恨。

「……惡夢……」孟謙帶著鼻音抽噎的嗓音說。「……家裡太空曠……」所以不想自己

一個人，那會讓他不斷的想起過去以及夢裡的情境──有著像是要吞噬他的黑暗與絕望。


「你作了惡夢？」嚴左誡一聽到孟謙鬆口，立刻跟著問，就他所知，孟謙已經很久沒作

惡夢了。


「嗯……你……快一點……」孟謙動了動身體，嚴左誡卻微微退開身體。

「什麼樣的惡夢？」好不容易孟謙願意鬆口講，嚴左誡繼續追問。

「……小晰……小晰不在了……」孟謙帶著泣音不甘願的繼續說。

聽到這個名字，嚴左誡僵住身體，一咬牙，繼續問：「還有呢？」


「……只剩下我一個人！那些人都壓在我身上，一直上我！用我的嘴、我的手、我的全

身上下！每一個地方！」夢裡他跟其他人求救，每個人都只是看著；唯一會救他的由晰卻

已經不在他身邊了。孟謙爆發的喊：「就為了這張臉！」


嚴左誡一震，他知道孟謙會作惡夢，但是不知道內容，孟謙從來不肯說，他硬著心問：「

那些人是誰？」

「我的老師、我同學、我學長、還有那些混帳……」孟謙全身都在顫抖。「……嚴左誡

，你夠了沒？不要做就從我身上滾開！」

嚴左誡看著孟謙眼瞳裡的陰暗，心一痛，他的孟，從小到大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

「孟……」嚴左誡吻著孟謙唇。「對不起……」對不起，這樣逼你。


孟謙喘息著在嚴左誡的手裡射出，而嚴左誡在孟謙達到高潮以後就退出身體。

「孟。」不顧孟謙的抵抗，嚴左誡硬是把孟謙攬入懷裡。「跟我說全部。」


「讓開，我要回去了。」孟謙氣的全身發抖，用力推著，高潮過的身體卻使不太上力。

嚴左誡竟然這樣逼他講他不想講的事情。


「孟……」嚴左誡不管孟謙的推拒，細密的吻落在孟謙的臉上，還有傷口旁。「不要哭…

…」

「放手！」孟謙憤恨的喊。

「我不要。」嚴左誡沉沉的說，上一次放手是他的軟弱，他沒有先去解開孟謙的心結，

這一次他不要再犯同樣的錯。


「跟你說又如何？」孟謙突然覺得累了，停下手，安靜的讓嚴左誡抱在懷裡。

「說了也不會如何，說說看。」嚴左誡低聲溫柔的哄說，看著不再掙扎的孟謙靠在自己

胸口上。

外頭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在孟謙還帶著傷口的臉上，嚴左誡心痛的覺得懷裡安靜的孟謙看

起來像個破敗的美麗玩偶。


「………」孟謙空洞的看著前方的牆壁。

嚴左誡耐心的等著。


過了很久很久，孟謙才開口，像是平常說話一般，冷著嗓音，平鋪直敘的說他的夢境以

及過去。


在孟謙的述敘中，嚴左誡才知道，原來自己在孟謙眼底看見的那份絕望，不只是來自孟謙

對於由晰的愛情。

那是經年累月的累積。所以那麼深那麼沈。


對由晰的愛情只是一個轉折點，那份一開始就註定沒有結果的愛情；孟謙拼命的、費盡心

思的、即使墮落也想要抓住的愛情，就像是最後的一點希望的光亮。


孟謙並沒有抓到。他的愛情裡，一開始就是絕望。


「孟，愛情裡不是只有絕望而已。」嚴左誡輕輕的說，小心的拉起被子，仔細的蓋住說

完話後縮在懷裡的人。


嚴左誡看不到孟謙的表情，孟謙只是安靜的待在他懷裡，像是睡著了。但是他知道對方

是醒著的。


「孟，愛情不是只有絕望。」嚴左誡低低的再一次重複。

「我愛你。」嚴左誡像是要催眠一般的低啞嗓音說。「我沒有辦法說不喜歡你的臉，但是

，是因為這是你，所以我才愛；我想要看到你對著我笑、對著我哭、對我發脾氣；你的一

切我都愛。」

「如果，你不想愛自己，讓我來愛你好嗎？」想起孟謙臉上的傷，嚴左誡聲音微微嘶啞。


懷裡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孟。」嚴左誡看著對方的髮頂說：「我跟你開始於一個交易；這樣吧，這次換我提出

另一個交易。」

「你讓我陪在你身邊。你作惡夢時隨時可以找我；想上床我隨時奉陪──這當然多多益

善，我的配合度很高，任何場所都歡迎。」感覺到懷裡的人輕輕動了動，嚴左誡低低的

笑了一下。「交換條件，我讓你看見愛情的希望。」


「好嗎？」嚴左誡問。「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我數到三，一、二……」在孟謙抬起臉的

那一剎那，嚴左誡低頭吻住孟謙。

「三………」嚴左誡含著孟謙的唇瓣低笑著說。「你答應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孟謙瞇著還有點紅腫的眼瞳冷冷的說。

「對，我是。」嚴左誡每說一句就啄吻孟謙一下：「只要可以愛你，多卑鄙都沒關係。

孟，跟我在一起，我讓你看見愛情的希望……好不好嘛……」語氣逐漸耍賴。

「你是讓我看見性愛的慾望吧！」孟謙冷冷的說，嚴左誡的勃起從剛才就一直抵在他身後

，當他沒感覺到嗎！


「孟……如果你想要看這個的話，也可以喔！」嚴左誡笑出聲，吻住孟謙還想講的話。







*


之後。


早上醒來，孟謙習慣性的拿起床頭櫃的錶帶上。就算他是外行，也看的出這支錶的價值

不菲，本來不想待這麼招搖的牌子上班，嚴左誡不知道為什麼非常堅持的要他帶著。


「嚴左誡，這是什麼？」孟謙看著桌上幾乎每天一定會出現的早餐，終於問。

「荷包蛋。」嚴左誡笑瞇瞇的說。

「那個呢？」孟謙冷冷的指指窗台邊的東西。

「向日葵。」

「桌上的？」

「晚上要看的電影──愛在黎明破曉前。」

「我可以請問一下，這些東西是幹麻嗎？」

「孟，你這麼聰明，一定看的出這些東西都跟什麼相似或相關。」嚴左誡拋了個媚眼。

「………太陽？」

「賓果！太陽代表什麼呢？」


「………」孟謙突然發現，自己過去真的沒有好好注意嚴左誡，不然早該發現………


「希望，希望啊！」嚴左誡認真的說。「孟，我會讓你的生活裡充滿愛與希望。」


孟謙無言的看著嚴左誡──他早該發現，嚴左誡是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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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嚴左誡最後面變得白癡又三八.....╮(﹀_﹀")╭

總而言之，這篇是充滿很多老梗，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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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8.109.182.43
推 rukia114:頭推?老梗才是王道啊！                    另推太陽XDDD
推 eva0617:老梗萬歲阿!!!!!!!!!!!!!!!!!!!!!!!!
推 MOMMOM:T______T  只有上跟下就結束了
          我本來只打算寫小單篇的(我以為番外都是小單篇嘛.....)
推 kcrux:好感動啊...孟謙終於有比較好的結果了 太好了T___T
         原來孟謙還是有支持者的啊，真感動XD
推 Eslin:很好看^^
          ★,＊:*‧\(￣▽￣)/‧:*＊°★
推 Aneles:好的結局才是王道(偷偷擦淚~)最近板上的作家大大都喜歡把人
→ Aneles:逼哭~
          生活要多一點快樂嘛XDD 聖誕假期呢
推 yan0314:好想再多看一點嚴左誡的白痴和三八XD  孟謙要幸福喔：）
           有嚴左誡在，孟謙會幸福的:)
推 eva0617:希望繼續寫阿
            他們兩個嗎?就算寫大概也是嚴左誡在耍白痴吧.....
推 MOMMOM:我可以拉我庫存的集數來推文嗎!? (淚眼)
           唉喲，不要這樣嘛
推 Fully:嚴先生你的白癡和三八恰恰好能治癒孟謙啊!!!!!>////////<
         嗯嗯，因為孟謙太嚴肅，所以嚴左誡就相對三八
→ Fully:嚴左誡那句"我讓你看見愛情的希望"好棒!!!!!Q////////Q~~~
推 jojombo:可是"看見性愛的慾望"也很棒 (踢飛)
           其實這兩句我都很喜歡XDDD
推 zoe3209:老梗萬歲!!!不過小嚴的個性跟一開始真地差好多...
           對呀，後面比較接近他本身的個性，開始時為了孟謙他的個性有壓抑過
推 kumizuya:後面變好溫馨好可愛>v</////(蹭ven子(喂喂
           嗯嗯，我也很喜歡後面嚴左誡耍白痴<(￣︶￣)>(蹭回去XDDD)
※ 編輯: venilacy        來自: 78.109.182.43        (12/29 2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