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lissyi18:! 08/19 11:34
推 natasha50927:卡在這裡令人很著急啊 冏 08/19 18:13
推 ambiguous:I NEED MORE啊!!!!!!(T口T) 畫面感超棒的… 08/19 20:57
推 akira730629:最後那一句話,無疑是對唐翔希投下一顆特大號炸彈QQ 08/19 23:02
「急性胃炎。」
溫振華抱著溫蒂匆匆忙忙走進急診室時坐在一旁板凳上的江映帆這麼說，語氣
力持平緩，畢竟躺在床上打著點滴的病人自從溫振華一踏進急診室便一臉忐忑地
看著他不敢說話。她雖然對於唐翔希的自虐行徑不甚贊同，但是這個關頭唐翔希
可是碰上了天敵，還一次來了一雙，她再怎麼樣還是得顧念過去多年的交情。江
映帆不著痕跡地抬眼看向溫振華此時沒什麼情緒痕跡的臉龐。
「爹地。」被抱在懷裡的溫蒂甜甜軟軟地喊了一聲，唐翔希像是腦迴路終於接
通了一樣開始揮灑演技，「小公主，爹地不小心生病了……」
「那我給爹地呼呼，呼呼完就會好了。」溫蒂的兩條小眉毛也隨著在床上賣力
演出的唐翔希糾結在一起，她轉頭朝向溫振華，「爸比，我要給爹地呼呼。」
溫振華被夾在中間心情複雜地分別看了這對父女一眼，終究沒能倖存於這波攻勢。
他嘆了口氣放下溫蒂，一面彎身調整她臉上的口罩，將口鼻掩得更加嚴實些，又順
了順她的兩條辮子，「口罩要戴好，醫院細菌多。」
溫蒂點點頭嗯了一聲，接著便轉身奔到床邊，和唐翔希一起用力地糾結起來。
「我替你去辦住院手續吧。」溫振華對唐翔希說，手上拿著方才江映帆離開前轉交
的證件和單據，正要轉身，忽然聽到唐翔希開口，「那之後呢？」
「之後？之後不就是轉進病房嗎？」溫振華被這個沒頭沒腦的問句弄得有些疑
惑，忍不住伸手停在唐翔希前額上，因為發燒所以連話都說不好了嗎？
唐翔希顯得有些遲疑，難得說話時顯得有些吞吐，「呃，我是說，反正溫蒂明天
不上學，所以……而且馬上就是下班時間了，這個時間回去路上很塞的。」
溫振華又呆了幾秒鐘，抿著嘴笑了，「今天禮拜六，哪來的下班時間。」
「……啊啊那肯定更塞啦！禮拜六嘛！大家都會出去玩的嘛是不是──」
溫振華又笑了，這一次笑的時候眉眼上挑，彎出眼角的細微紋路，就像是初春乍
到時結凍的湖面驀然裂開一條細縫，接著逐漸在暖陽下化作一池春水一樣。至少他
現在能確定唐翔希一瞬間的表達障礙不是因為病得太重了，這讓溫振華感覺放鬆了
一些，他像是對待小孩子般揉揉唐翔希的頭髮。雖然前一刻面對溫蒂時唐翔希還是
嬉皮笑臉的，嘴上還是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但溫振華仍然能感覺到唐翔希的不
安情緒一點一滴地洩漏出來。唐翔希不想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病房，不知道為什麼，
他就是知道。
需要與被需要，他和唐翔希早就像是依附於彼此這種情感上緊密共生的個體了。
「我今天陪你留在醫院吧，晚點你等我帶溫蒂去陳婆家再回來。」
「我也想陪爹地啊。」溫蒂對於這個決定不太滿意地鼓起臉頰。
「嗚小公主！雖然爹地很感動，不過小孩子不能睡在醫院的。」溫振華好笑地看著
唐翔希和溫蒂又開始在床邊生離死別似地抱在一塊。
時間的湍流溫柔又殘忍，有時候在人回過神時早就改變了一切。唐翔希常常說我
們一家、說我們的女兒，聽著聽著久了溫振華也像是被這樣的言語枷鎖給桎梏，其
它的什麼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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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翔希拿著調羹將碗裡的粥舀得快見底時主治醫生正好走進病房來，看了下點滴
量問了幾個問題，一面埋頭寫了幾行記錄一面交待了些注意事項又離開了。飲食不
正常、壓力過大，溫振華站在一旁聽得忍不住皺眉，愧疚感一瞬間油然而生。
也許如果他早一點注意到就好了，唐翔希試圖以什麼樣的方式拐彎抹角地表達真
心尋求信任。他大概早就猜到了自己不和他拿錢的動機，然而卻始終什麼也沒說，
他對此心存感激。
事實上溫振華原先也沒打算隱瞞自己對未來的計畫，只是也不想特地說出口戳破
現狀。溫振華總認為有一天他和唐翔希之中並定有一人必須離開，無論是主動的或
是不可抗力的，然而現階段自己和唐翔希都離不開溫蒂，於是他們只能這樣繼續麻
痺自己地耗下去，就像是慢性病一樣。而時間拉得愈長，真正需要面對時只會更痛
苦。溫振華不知道一開始就讓溫蒂面對比起讓溫蒂得到了數年的幸福之後再讓她看
見那個難堪又痛苦的事實哪一個比較殘忍。
他一面厭惡這樣的不安定感，一邊又無可自拔地沉浸在溫柔的假像之中。起先溫
振華以為唐翔希和自己有著一樣的想法，身處於相同的困境，然而最後他還是錯了。
溫振華將用過的碗筷洗了，回到病房裡時唐翔希正對著窗外的夜景發呆，建築物
和車水馬龍的街道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亮，顯得隔著玻璃的病房一側像是異世界一
樣寂寞的存在。他關上大燈，就著微弱的光線走到病床邊摸索著找到床頭燈的開關，
一面習慣性地摸摸唐翔希的額際，「我如果睡著了，你有什麼事就喊我一聲，知道
嗎？」
「那你會念床邊故事給我聽嗎？」
當唐翔希的眼瞼感受到溫振華的掌心覆在他面額上傳來的溫暖時，他著實被突如
其來出現在腦海中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好想親他。
溫振華移開了手，光線重新照在他的臉上，像是日光在晨曦中透進迷霧中一樣。
唐翔希睜開眼睛，又一次對上了溫振華的視線，他瞇細雙眼像是想努力解讀些什麼
似地，溫振華被他盯著看了幾秒，很快便敗下陣來，不自在地別開頭，手掌又來到
了唐翔希的頭上隨便揉了幾把，「你今年幾歲了啊。」
溫振華隨便打發掉唐翔希混合著期待與揶揄的要求，坐到折疊床上，唐翔希看向
他的側臉，「……溫蒂大概睡了吧。」
「陳婆會好好照顧溫蒂的，你不用擔心，也才一個晚上啊。」
唐翔希點點頭，忽然精神來了，開始興高采烈地說話，「你還記不記得，溫蒂幼
稚園開學的第一天啊，我不是猜拳猜贏了？」
溫振華先是因為這個突然的話題愣了一下，接著又露出了一個像是被回憶點亮的
微笑，「對啊，想想你怎麼會猜什麼贏什麼啊，一定是私藏了什麼作弊的手段沒跟
我說吧？」
「欸，你心機很重，讓我說完啦。」
「我覺得你肯定也是打著差不多的算盤，對不對？想看著女兒哭著跑出來抱著你
說爸比不要走？」看見溫振華但笑不語的表情，唐翔希的語氣更加肯定了。
「但其實我那天回去跟你說溫蒂哭得超大聲拉著我褲管不讓我走都是騙你的，那天
我帶她到教室坐下來，她可興奮了，馬上和隔壁的臭男生開始聊天，還用我那天早
上買給她的巧克力交換彈珠－－欸，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要這麼計較啦，小心
長皺紋。」
「我那天開車去事務所的路上可傷心了，你記得嗎，她小時候剛出生時才那麼丁
點大，從她會說話開始什麼事情都跟我們討論，連帶她去玩具店讓她自己選玩具都會
轉過頭來問我，爹地，我要買哪一個，芭比還是肯尼？」
「我哪會在意要買哪一個，我們小公主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你知道嗎？我希望
她最好一輩子都黏著我們不要獨立不要離開，表面上是她離不開我們，其實是我離
不開她。」
「可是那天我離開的時候她還笑著跟我揮手說再見，我就覺得，啊，她怎麼轉眼
就長那麼大了？我明明還記得沒多久前她還那麼小，趴在我的胸口上和我撒嬌，說
全世界她最愛我了，可是轉眼她好像就不需要我了、不要我了。」
唐翔希用力眨了眨有些發酸的眼睛，定定看著溫振華沒有說話。寂寥的病房裡靜
得可怕，溫振華有些狼狽地想移開視線，唐翔希沉默了幾秒，又自顧自地笑了，
「振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蒂不會不要你的，你明明就知道，我們兩個都是他的爸爸。」溫振華說
著平常對方習慣說的話，顯得有些笨拙，咬字聽起來磕磕絆絆的。
「嗯，那就好。」唐翔希心滿意足地說完了話，總算願意老實地躺下，覺得自己
想親溫振華的衝動又愈發強烈了。
有些想法就像是甜言蜜語一樣，一旦第一次成功開口，接下來的每一次便再也不
害臊扭捏，毫無困難。於是當那股衝動在短時間內第二次閃過唐翔希腦海時，先前
的驚訝和迷惑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苦惱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感情。
如果所有想法都能成功傳達給你就好了。
唐翔希曾經想過，說不定他只是被溫振華的縝密心思弄得太暈頭轉向了，說不定
他只是找到了一個可能的假說之一，就像一般人看了些星座分析血型研究就不自覺
地被那些言論牽著鼻子走一樣。他並不是單純想否定自己也許喜歡上了溫振華的事
實，只是不想再毛毛躁躁地一頭熱行動。
但這一刻，唐翔希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像此時這麼清楚過了，他未曾想過會在一個
人身上前前後後同時體會了友情、親情與愛情，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可能發生的
情感都與之糾纏不清，而且是自然而然的。
弄清楚就好了，唐翔希想，很快他就能找機會告訴溫振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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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溫振華在確定了唐翔希總算退了燒之後便回去開店了，在離開前一邊
叮囑唐翔希好好休息一邊敵不過病人死纏爛打地在左右臉頰上分別留下一個親吻。
下午時唐翔希在床上躺得百無聊賴正摸著手機想著該不該再打一通電話時，一個
白袍身影走進病房，唐翔希沒怎麼在意，甚至連抬頭也沒有，直到聽見一個語氣中
帶著疑惑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熟悉，「翔希？」
唐翔希抬起頭看向床邊的人，不甚確定地遲疑著開口，「……蘇廷？」
蘇廷點點頭，咧開嘴笑了，「沒想到是你，還真不是個適合重逢的場合。」
唐翔希笑著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好久不見，你現在是醫生了？」
「住院醫生，還有很長的路啊。」蘇廷一邊和他隨口閒聊著，一邊替唐翔希量
了體溫，確認了沒什麼問題，正要提筆記錄時，卻不期然地一眼看到病歷上的緊
急聯絡人填著溫振華的名字，他不著痕跡地抬眼看向唐翔希，仍然是一臉輕鬆寫
意的表情。
計較這麼多年前的事情不但有失風度，還很幼稚，蘇廷尋思。
不過反正唐翔希差不多也是個幼稚的傢伙。
「……翔希，你知道大一的時候為什麼振華會突然和你一起搬出去，不住宿舍
了嗎？」
唐翔希沒想到蘇廷會忽然前言不搭後語地丟出這個問題，時間地點和人都不對，
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茫然地抬頭看著蘇廷。
「因為我和他告白，他沒辦法和我繼續當室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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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開始沒有大綱所以時間軸很亂=_= 說明一下，從5的後半~7都是回憶殺
並且接下來還要繼續回憶殺一陣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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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40.112.220.131
※ 編輯: vekol 來自: 140.112.220.131 (08/19 0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