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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奏的變奏》 結婚紀念日--間幕的協奏 傳說中(?)結婚紀念日的番外 --   客廳的門,打開。   原本期待掛著勉強壓抑著笑臉和眷戀出現的臉龐,突然間驚慌失措地出現在 自己面前。   「慕文,麗雯要結婚了!」   「結婚很好啊。」怎麼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   「不,」宗漢滿臉惶恐,「她…她要我當伴郎!」   慕文堅定地看著他的情人、丈夫和妻子(或許稱為另一半比較不奇怪,他在 心中暗暗想著),然後半點也不遲疑地回答,「那就去啊。」   「什麼!」他大驚失色,「可是…一般來說都是新郎的親友…」   「如果新郎當你是朋友,你就應該答應。」慕文對宗漢一牽涉到麗雯就大驚 小怪的狀況有些厭煩。雖然也不是不能體會當年他為了維持麗雯租屋開銷承受的 金錢壓力,不過那時就是他硬要一個人擔下來;又不是薪水不夠,明明就只是因 為小氣的關係…   「反正,你答應下來就對了。大不了我陪你。」慕文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往 書房走。   「等等,大律師…」宗漢陪笑。   「我明天還有案子,什麼事明天再說。」   書房的門,「砰」地一聲關上,留下宗漢一個人,有些發楞。   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宗漢學長,」甜甜膩膩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我這幾天手頭不寬裕,也沒什麼時間陪你出去吃好的,對不起啦。」他很 冷淡地回答。當初被她幫上一次忙,從此卻成為他和慕文兩人甩不開的夢靨-- 好啦,慕文是開開心心的,不過到那些燈光好氣氛佳手藝頂級要價高昂的店家, 他寧可是和慕文兩人甜蜜行,為什麼有事沒事還要多加個說話嗲聲嗲氣的女生, 有時候還順便附帶一個追她的大男人!   「手頭不寬裕沒關係,您一定得抽出時間!」   她的聲音…她的聲音變柔媚了!這是她有陰謀要進行時才會用的聲音啊!宗 漢閉上眼睛,等待命運之神殘酷宣判的到來。   「我要結婚了。」   「什麼?」他不可置信地張開眼睛,想確定剛剛自己沒有因為逃避現實而作 什麼白日夢進而引發什麼幻聽妄想的。等確定自己神智清明之後,他忙連不疊聲 的道賀,「恭喜,恭喜你了!」   「我知道學長也很高興,」她輕笑。   完蛋,又完蛋了。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宗漢就是有世界末日 即將降臨的預感。   「所以,我想請學長當伴郎。」   他沒有聽見轟隆的聲音,甚至連匡噹的破裂聲也沒聽見。嗯,也沒有嘩啦啦 的滿地碎落聲。不過他倒是覺得有陣微風吹起,然後帶走許多在瞬間形成的粉末 …哈!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什麼東西還是沒有了…   「我知道,學長人最好了!」   她的聲音又放嬌了!不行,這時屈服,以後一定會後悔的!要知道,麗雯最 大的樂趣,就是講述自己過去的豐功偉業;促成他和慕文百年白頭的事,可是她 最津津樂道的啊!何況是婚禮…何況還是自己當伴郎…   伴郎伴郎…下一個新郎…多少女孩會問起啊!想到新娘平時的惡行,到時候 她會怎麼介紹?六月的初暑,宗漢卻全身冷汗直流。   「不行。」要拒絕,一定得拒絕。   「這樣嗎?可是,想當初學妹也是被外面人家指指點點,奮不顧身地當您和 慕文學長的愛神邱比特…」   哪有讓她受一點委屈啊?不過是偶爾接幾通電話幫忙他瞞著爸媽,免費住還 有三不五時的一頓豪華晚餐…「後來我不也送了你…」   對方的聲音平了下來,流露出一股幾乎是陰狠的味道,「當年區區一個雲采 蛋糕就想打發我?」她的聲音拔高,「這事關你們一輩子的幸福耶!沒弄好的話 ,說不定你們就一個割腕一個跳海、雙雙自殺殉情了說!」   好…好厲害的魄力…「伴郎…伴郎平常應該都是男方的單身親友吧…」他勉 強出聲回應,聽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沒關係,您在台灣也不算結婚,而且學長也算是我未來老公那邊的親友啦 。」她在電話那頭輕笑,「他也知道您和慕文學長的事,很希望由您來擔任伴郎。」   她…她剛剛說什麼?什麼親友?我有哪個親友會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被騙著 跳入麗雯的火炕?不行,一定要搞清楚,如果機會成熟,還得幫忙拉他一把…   「新郎是哪位?」他極力鎮定。   「學長來了就知道。我跟您說,時間和地點是在…」   咦?難道…難道他在一團混亂的狀況下,不小心答應了什麼事嗎?   「禮服也決定了,反正伴郎沒差。您就到忠孝東路上的麗池婚紗那邊試穿, 我們都幫您打點好了…」   嗯,還有風,不過粉末已經全部被吹走了。   他木然地想放下電話,還順便發現自己右手邊那張紙片已經很不爭氣地把方 才麗雯交代下來的地點、時間全都清楚扼要地記了下來。   沒錯,連風也停了。   他嘴邊露出一抹因哀淒而扭曲的悲涼微笑。   慕文順便也租了套跟他同款的禮服,跟他連袂出席,順便押他入場。   「我還以為…你和我站在同一邊…」   「是啊,我不是和你站在一起,就在你旁邊嗎?」慕文不慌不忙地回答。   宗漢的哀兵政策不奏效,開始威脅,「今天餐廳的訂位取消。」   「今天晚上是吃麗雯的婚宴,訂位早就該取消了。」   接著,他只能狠狠瞪著自己的情人、丈夫和妻子(或許叫另一半比較省事, 他偷偷咕噥著),最後乖乖走進禮堂。   「宗漢,你來了。」   滿面春風向他倆走來的,是他們這屆的系學會會副會長,費建國。   「你也來了。」宗漢苦笑,「今天的受害者是誰?不,應該說,那位捨身取 義壯烈成仁大公無私勇往直前的赴難英雄是哪位?」建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 為人可靠台風穩健做事又負責任,雖然一堆女孩子對他有意思,但為人卻木訥老 實,從開學到畢業都沒聽說他和哪個女生走得比較近。今天穿得西裝筆挺的,大 約也是被硬拖著來當司儀之類的打雜工作吧。   「別這麼說嘛,能娶到麗雯,其實是很幸運的。」   一聽就知道是客套話。「所以,新郎是哪位?」   建國微笑。   「這裡穿得像我們這麼正式的人不多嘛。」宗漢張望了一番。   建國繼續微笑。   只有自己和慕文還有建國穿得比較正式,台上那兩對別著花的夫婦八成九是 雙方家長,中間那位長者大約就是司儀…   「這是結婚戒指,等一會就麻煩你了。」建國遞過一個絨布盒,裡面閃著一 枚耀眼的鑽戒。「還有,襟花。像這樣別在這邊。」他指指自己胸前的鮮花,下 面紅紙條上的燙金字刺得叫人睜不開眼。   宗漢終於回過神來,很艱難地維持禮貌的微笑,「所以,你是新郎?」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不過因為社會潮流的改變,所以只要手段巧妙,小 蝦米也可以整垮大鯨魚。   「麗雯是怎麼逼你就範的?」他同情地看著眼前穿得人模人樣的新郎。   「其實…我們是青梅竹馬…」   多麼羞澀靦腆的笑容啊…宗漢只覺一陣暈眩。   事實上,他對整個儀式沒有多深刻的記憶,只記得在晚宴的時候,莫名其妙 地坐進新郎新娘桌。   「左邊是殘兵敗將桌,右邊是遠方親戚桌,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坐吧!」麗雯 熱情地招呼,建國也微笑地拉開椅子,宗漢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   「殘兵敗將桌?」慕文好奇地問道。   「被我甩掉的男人和沒追上建國的女人。」麗雯也簡短愉快地解釋。   「我去那邊坐…」宗漢覺得和他們一起會比較同仇敵愾。那邊開了足足四桌 說…   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蜂擁而上的人潮擠得無法動彈。   「建國、麗雯,祝你們永結同心。」   大約是兩邊的親戚長輩。   「祝建國同學麗雯同學鸞鳳和鳴…」   啊,是系上的教授。   「祝建國學弟和麗雯學妹百年好合…」   這是系學會的學長姊群…   「建國同學麗雯學妹白頭偕老…」   同學…   「建國學長麗雯學姊瓜瓞延綿…」   學弟妹…   「建國哥哥麗雯姊姊早生貴子…」   不知道哪裡來的親戚小孩子…   建國滿臉開懷的笑,在桌下偷拉了下宗漢的衣襟,兩顆西裝頭不動聲色地接 近。   「幫忙擋酒。」   「為什麼是我?」他目光直視前方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上的眾多親朋好友,以 及如繁星般在人造燈光下閃耀的無數酒杯,自持地微笑。   「伴郎的職責,新郎的報復。」這位看似無害又和善的新郎一臉幸福地點頭 答禮。「麗雯大一的時候暗戀你一整年,還因為你那句『我喜歡斯文秀氣型的』 幾乎變了個人,連我也差點不認識她;幸好馬上發現你是同性戀。」他面對長輩 半鼓勵半奚落的話都只是羞赧地搖頭,「今晚我洞不了房,將來麗雯騷擾你們就 別找我。」   宗漢像觸了電般,立刻拿起酒杯,筆直地站了起來,「來來來,大家不要為 難新郎…」   能娶到麗雯的,果然也是狠角色。他將眼淚嚥下肚子,悲苦地將杯子湊到自 己嘴邊。   「宗漢學長…」「是活動部的宗漢學長…」一陣陣驚呼。過去自己畢竟也是 玉樹臨風、創作俱佳、活絡氣氛一把罩、舉手投足氣度迷人的活動部長呀…   「您的另一半呢?」「啊啊啊,就是他…」   「祝宗漢學長和慕文學長琴瑟和鳴…」好幾十隻酒杯又不懷好意地朝他們舉 起。   「謝謝…」慕文笑呵呵地站起來答禮。   到底是誰的大嘴巴,把他和慕文的事搞得人盡皆知?他怨恨地看著化了妝、 豔光四射、一臉不關己事般坐在旁邊微笑的新娘,心中憤恨地詛咒著,然後勉強 扯出燦爛的笑容,將奉上來敬的黃湯儘數灌下。   當了一天的伴郎,慕文吃得心滿意足,回到家倒頭就睡,第二天精神奕奕地 就去上班。宗漢因為包辦了連同慕文和全場焦點新郎倌算人頭只三人算份量有十 三人份的酒,足足宿醉兩天,才沒再繼續頭痛。   電話鈴響。   「我知道,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   是誰說幫忙擋酒就會阻止麗雯騷擾的?   「所以啦,怎麼可以不請我這個媒人、愛神邱比特大吃一頓?」甜細的嗓音 、俏麗的嬌容,就算對方是同性戀,跟兩個大男人去豪華餐廳吃晚餐也很危險。 她老公也該吃個醋阻止一下什麼的吧?   「當年區區一個雲采蛋糕就想打發我?」她的聲音又高了起來,「這事關你 們一輩子的幸福耶!沒弄好的話,說不定你們就一個割腕一個跳海、雙雙自殺殉 情了說!」   為什麼連台詞都沒變?難道結婚之後連創意都消失了嗎?也不過才兩個星期…   「好啦!今天放過你們,不過這個週末你們得補請我和我老公一頓。就這麼 說定了,賴皮的是小狗!」   什什什什什麼!還還還還還…還有她老公?   「誰的電話?」慕文從報紙後面懶洋洋地問著。   或許,當初應該打定主意,一輩子不結婚的…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有點垂頭喪氣。   「我知道,」慕文微笑著放下報紙,送上一個令人窒息的吻,兩人和身倒臥 沙發。   嗯,或許沒那麼糟。   還有著,更深刻的眷戀。   同攜白首。 -- Formerly,the deity and the evil spirit were in the same existence. They were bared in the depths of far remembrance. Human mind which fear the darkness did the thing. Provisionally,their name is "SHIN-MA" by which person is called. Now is the time,or never,they awake from their sleep and gather together. At the final night that the darkness,"SHIN-MA" and human get together, when one girl lost herself in that place, the anecdote will be commenc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