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eigaku00765:QAQ 伊魯卡~~~臭狼!(拍打) 06/25 12:25
推 shinyisung:伊魯卡秀秀Q口Q 06/25 13:44
推 crang:伊魯卡秀秀〒△〒 06/25 19:27
推 volvic257:伊魯卡Q Q 卡卡西快想起來去把人找回來啊!!! 06/25 20:37
推 zymeice:伊魯卡~~ Q__Q 06/25 20:59
推 myoutuki:伊魯卡〒△〒 06/26 10:10
-16 離
梨子釀的酒，帶著梨花的香氣。
在月下獨飲的黑髮男子，默默感慨著。
就是不願放手，也不甘，更不捨，所以才隨著狼一起來到這裡。
一段時日下來，教師退卻了。
那可是個神祉哪。
自己憑什麼呢？
憑什麼呢？
人類，你找吾何事？
月下主寒冷的神帶著冷冽的氣息接近。
銀白的髮，雪白的衣。
教師不明白，明明是一樣的臉與身子，為什麼少了耳朵和尾巴，整個就陌生了起來呢？
白色的神祉落坐在石桌另一邊的椅子。
從自己思緒裡回神的伊魯卡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羞愧著，紅暈染上蜜色的頰，
接著又因為想起自己這個模樣就像是前些日子自己看見的，
那些盯著卡卡西而臉紅的小仙們一樣而難過了起來。
自己在祂眼裡，是不是也是那樣的存在？
不，也許更糟吧，自己，可是人類呢。
苦笑地撇了撇嘴，看見一句話之後就沒有下文的人一雙紅黑色的眼盯著他桌上的酒杯。
那白晰無暇的俊臉宛若瓷器，雖是比有著疤痕來得好看數百倍，
伊魯卡卻懷念起那條線隨著主人表情變化時所舞動的樣子。
想試試嗎？這是我自己釀的呢。
小院裡有一棵梨樹，結了許許多多的果子，問人要了些，便拿來釀酒。
才三個月的酒，不會好喝到哪去，有些苦澀，有點微酸，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是，他以前從不用梨子釀酒的，阿，只有一次……
白皙的手在空中翻轉，白色的陶瓷杯便落在掌心。
伊魯卡淡淡地笑了，溫柔的弧度化在他的嘴角，和他低垂下的眼簾。
卡卡西抿了一口，皺起了一雙好看的眉。惹得伊魯卡又笑了起來。
以前你一直想要喝，現在喝到了，怎麼這個臉啊。
這一瞬間，他忘了，忘了祂是神，忘了兩人之間的身分差距，
也忘了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個與自己極為親近之人。
-17願
那一年的冬天啊，很冷很冷，我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大犬……
年輕的教師打破沉默，緩緩地說著那一段還不算過去的過去。
白色的神祉沒有回話，只是聽著。
一雙美麗的眼盯著伊魯卡。
陷進回憶裡的人露出懷念的溫柔笑容，溫潤的嗓音侃侃而談，像是低喃的輕柔耳語。
後來發現原來牠不是犬而是狼，更後來，甚至連狼都稱不上。
男子輕笑出聲，似乎是想起了當時有趣的情況。
祂也只是聽著。
毫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牠總是貼在我背上不願離開……
夠了。
毫無預警，清冷冷的音調突然響起，打斷另一個人未盡的話語。
笑容僵在嘴邊。
人類，你跟吾說這些是想要甚麼？
伊魯卡表情錯愕
吾可以給你一生享不盡的金銀財寶，也能給你在人間想要的任何權力與地位。
一樣低沉而悅耳的音調，以前總讓他心動不已，怎麼如今聽見的只有心痛呢？
說出你的願望吧。就當還了吾欠你的恩情。
黑色的眼眸眨了眨，僵住的嘴角努力的想要維持著一樣的弧度，卻怎麼樣也是失敗。
最後只好收了表情。
伊魯卡低下頭，垂下的眼簾望著桌上兩杯半滿的酒，右手忍不住壓在肩頸的位置。
月夜無聲，他卻聽得見自己心灰意冷的聲音。
然後，笑容重新回到教師臉上。
一樣溫柔如昔，卻讓人看得心臟都像要扭在一起般的疼痛。
我沒有想要甚麼東西……若真有甚麼願望……
嘴角的苦澀怎麼也淡不掉。
就請您喝完這一杯酒吧。
說完拿起眼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18 離
殿堂一別，五年過去了，接著是十年。
伊魯卡漸漸的發現問題所在。
在他身上的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
原本在腳邊嬉戲的孩子長得與自己同高，並也娶了妻子有了孩子。
不能留在這裡！
在村人起疑前，默默離開。
甚至，也沒來得及收拾小屋裡的東西。
就這麼。
流浪。
伊魯卡所沒有想到的是，卡卡西留給他的，並不是只有肩上的牙印和心底的痛，
還有接下來，近百年的孤寂。
旅行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
總歸是低調的性子，習慣了漂泊便也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何不妥。
似乎總是用不完的時間，更是讓他學了不少新的東西。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對自己上心的也不在少數，但問題出在自己，
不論是任何人，怎麼無法讓他的心有片刻的悸動。
不是沒有想過的，回去那個山裡，找到那個神靈，當然，得要在冬季的時候，
請祂除去，在肩上的這個印記。
但是總覺得不捨。
只有兩個人的曾經，另一個人已經忘了，若是自己也不記得，
那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人是貪，是癡。
捨不得丟下那短短一年有過的曾經，所以寧願忍著這份孤寂。
因為不能不愛，所以，捨不得。
如果能有一天，發現自己不愛了就好。
成為旅行攝影師的教師，時常忍不住的這麼想。
-19 伴侶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
似乎也不是那麼的久，對於有著漫長歲月的神祉來說。
在那個人類離開的冬天之後，夏天的猿要大婚了。
春天的櫻與秋天的鹿也都相繼地找到了一生的伴侶。
冬狼感到些許疑惑。
祂不明白，那是怎樣一個怎樣的心裡悸動，對於冷情的祂來說，那是無法想像的事。
火焰玫瑰的本身是個很美很美的精靈，但就算是面對如此的絕麗，
也無法令他心動半分。
猿，吾不明白，你所謂的愛情。
春末，因大婚而聚集的猿與狼，在月下品酒，陪著的，是猿的新婚妻，火焰玫瑰。
對於狼的問題，猿只是皺緊了一雙粗曠的眉。
與妻對看了一眼，才又開口。
冬狼，你可還記得，那個人類。
遇過的人類無數，能被這麼提起的，只有那麼一個。
低啜一杯酒，印象裡的那張臉已經開始模糊，
但那人嘴角的苦澀感即使到了如今還是清晰如昔。
傳說，狼的伴侶，終生就只有那麼一個。
即使伴侶死去，也不會因此而變心，只能守著這樣的癡心，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即使沒有記憶，那樣的癡心也不會改變。
這件事情，猿不知道，年輕的冬狼也不知道。
吾當初只說了吾去找你之後的事，之前的那一年，你與他之間，
吾本是讓他自己與你明說，但……
你說這些做甚麼？
冷情的冬狼，意外地，對這人的事耐性極少。
因為那人的身上有你的印。
代代相傳的，伴侶的印。
-20 記憶
本是一棟小屋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木條支架。
從自然而來，如今也會回歸自然。
白色的影子，從遠方而來。
落在支架之中，宛若清晨裡的輕煙。
猿的話語在心裡生了根，因為放不下，所以回到這個地方。
勾起修長的指，在朽木上敲出神秘的音節。那是一段，關於記憶的法術。
混著白色的光粒浮動了起來，逐漸地，在支架中央構成了一個形體。
黑色的馬尾，蜜色的臉，修長的身子，將記憶裡那個模糊的影像清晰地勾勒了出來。
一模一樣，祂以為自己忘了的，百年過去，祂以為自己已經忘了的。
"伊魯卡。"
另一個影子，從自己身後往那人撲個過去。
趴在背上，惡作劇似地將重量掛在另一人身上。
熟悉的身型，祂看過千百年的。
熟悉的聲音，伴著牠千百年的。
那是因為法力不足，長著耳朵與尾巴的半狼樣的自己。
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記憶裡，牠不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愉悅，單純的愉悅。
只是因為那人回頭，帶怒，卻又有著更多無奈寵愛的一個眼神就感到滿足的幸福。
不一樣，眼前的人，不一樣的！
百年前，在殿堂後院的亭子裡，那個人，不是這麼笑著的。
很沉，很苦，甚至是帶著痛的笑。
就像一直在祂腦海裡停留的那個樣子，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影像轉動，隨著歲月流動。
那人總是笑著。
開心的，幸福的，羞澀的。
總是笑著。
祂看見自趴在他身上的自己，張著牙咬進頸肩相連的那一塊柔嫩裡。
牠的印……
與畫面裡的人同樣相同的位置熱了起來，越來越燙，
讓祂必須要用手壓住來阻止那種不斷向外蔓延的灼熱。
受了傷的人沒有害怕，或是憤怒的情緒，安撫地，在祂的嘴角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那一瞬間湧入心裡的，莫名的強大的震動。就像第一次聽見自己心跳般震撼。
畫面停住了，停在那一個笑容。
祂應該要記得的，祂看過的，這個表情，祂看過的！
那個人，在月下低語。
夏夜晚風似的輕柔嗓音，還有，那一抹，融合著無奈寵溺的溫柔表情。
只是短短一瞬，宛若曇花。
被阻止了，被自己阻止了。
為什麼？
思緒回到那一天晚上，當時的心情。
很生氣，很生氣。
看見那個笑容的時候，在心底彷彿浪潮翻滾的煩躁，是怒氣。
吾在這裡！就在這裡！
那個笑容是為了他記憶裡的那個人，不是他現在眼前的這個祂。
怒潮在祂還沒來得及釐清一切之前，便沖走了一切。
伊魯卡。
有著柔軟名字的人，還在眼前柔軟的笑著。
讓他失去溫暖的，是自己。
讓這個笑容染上苦澀的，是自己。
甚麼東西，在眼角破裂，化成了液體往下墜落著。
畫面繼續。
"哪，伊魯卡，為什麼那一罈梨子釀酒不能喝？不讓我喝，為什麼要釀？"
"恩，因為啊，梨子的甜度不是很夠，所以要釀很久，我也不太確定甚麼時候可以喝，
還有啊，很久以前啊，有人跟我說過，梨跟離很像，所以喝梨酒，會分離喔。"
"嗄？那我不要喝，把它倒掉！"
"喂，只是人家隨便說說罷了，我只是真的不確定要釀多久……這樣吧，
我把這罈酒埋在地底下，等到哪一天我們要分開了……"
"我們不會分開！我不要離開你！"
"聽我講完，如果有一天我們必須要分開了，
我希望我們還可以一起坐下來喝一杯這梨子釀的酒，然後平靜地分開。"
"你想跟我分開嗎？伊魯卡你不喜歡我嗎？你要離開我嗎？"
"唉，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世間的事總是很難說得……好啦！
我答應你我不會輕易離開你好嗎？除非你先說，不然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不會離開你！怎麼樣都不會！"
那時候信誓旦旦這樣說得自己，現在在自己眼裡看來，只有無盡的諷刺。
--
小小的附註
這裡啊~~卡卡西沒有想起來那一年的事情
他想起的是百年以前他們在月下飲酒的那一幕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4.4.217.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