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hinyisung:同樣是大狗，這隻聰明多了.... 07/04 14:17
推 crang:卡卡西爽快!把海豚抱回家別再讓他哭了 07/04 16:11
推 myoutuki:終於看到END了!!海豚別哭XDDDDDDDDDDD 07/04 16:55
推 seigaku00765:哭死了真的T^T 07/04 17:00
推 box1231:哭死了+1~幸福的掉眼淚也是享受阿~ 07/04 20:54
推 volvic257:嗚嗚嗚~太好了~~~ 07/04 22:02
是說我竟然忘了還沒有發完(掩面)
--
-21 相遇
大雪紛飛。
伊魯卡想不起來上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風雪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入山七天，只是聽說這山裡有隻罕見的金色的狐。
作了研究，背著攝影器材就隨著隊伍上山。
照著原訂的路線，七人一路走走停停。
氣候卻很是奇怪，本是放晴的天氣莫名低沉了起來。
晴空萬里，下一秒就烏雲密布，然後，暴風雪開始了。
跌跌撞撞，甚至到最後連滾帶爬，才找到預定行程裡應該要到的獵戶小屋。
眾人進門，奮力關上門，心有餘悸，到最後慶幸之時，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少了一個人。
人……呢？
伊魯卡停下腳步。
怕有人落下，所以自願走在最後一個，前一個人穿著深紅色大衣，
所以在有限的視線之內勉強跟著跑，也不過就垂下眼簾避過一陣強風，
才抬頭人就不見了。
混著粉雪的風在四周呼嘯。
活了好些日子，他其實已經對生死看得很透，現在只是希望其他人可以安全
到達預定的位置。
所以，他海野伊魯卡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這樣也好，總比這樣不上不下的情況來得好吧…….
突然，四周靜了下來。颼的一聲，萬籟無聲。
怎麼……
塔搭----沙----
在雪地裡的腳步聲響起。
塔搭-----
在樹的另一邊。
沙-----
往伊魯卡靠近了。
思考著可能會出現的大型獸類，以及能夠脫逃的方法，伊魯卡緊張出一身冷汗。
然後，銀白色的毛出現在樹的後方。
流線的背型，直挺的吻部，還有一雙紅黑色的眸。
伊魯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這隻美麗的生物。
銀白色的狼在十步之遙停了下來。
卡......冬狼大人。
即使過了百年，他也不能忘記眼前這位與自己天地間的差別。
行了個古禮，伊魯卡試著露出禮貌的微笑。
這風雪突然停住不是沒有原因。
這冬狼想必是來找自己的。
大概，是發現了，那個他私心留下的印所帶來的影響吧。
肩上的器材落在腳邊，他又下意識地撫上肩頸。
他早該知道…不該是自己的，就是留不住。
一陣風過，原本白狼的位置換成了穿著白衣的青年。
- 22夢境
白色的冷情神祉因為那句疏遠的稱謂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人與過去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祂在山中小屋的殘骸裡讀取了房屋所記載的記憶。
那一年，對祂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夢醒了，忘了。
本來，就該算了的。
因為那個人，所以又回去重新檢視了那一場夢境。
伊魯卡……
低沉的嗓音響起，伴隨著冷冽的氣息襲來，讓黑髮的男子心臟瞬間緊縮了起來。
你……想起來了？
那個神祉，那個高高在上的神祉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俊美非常的神左右搖晃祂的頭。
沒有錯過，那一抹瞬間燃起希望又突然熄滅的眼。
男子的臉上勾起自嘲的微笑。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子。
那麼……冬狼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卡卡西的眉皺得更緊了。
白到近青的手在空中一揮，兩人之間出現了一組冰晶結成的桌椅。
祂走到一邊落坐，對著對面的椅子比了個請的手勢。
不明所以，伊魯卡還是跟著卡卡西的指示。
雙手再翻，桌上出現了兩罈泥封的酒。
您……想要做甚麼呢？
伊魯卡低頭盯著桌子，避開另一雙眼，那雙眼比起從前，多了很多東西，
很多，他看了也許會自作多情誤會的東西。
吾讀了那棟屋子的記憶，伊魯卡。
黑髮的男子沒有回答，他不明白卡卡西的用意，也不懂祂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那些日子，對吾來說，猶如夢境。
卡卡西停了一下，似乎在想著要怎麼開口。
你在那裡，吾……我也在那裡。
房子裡記載的，是兩人份的記憶。
本是兩人份的，如今，只有一人承擔的記憶。
那時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沉重。
我……很開心，單純的開心，只是因為你在。
那樣的開心，只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的喜歡，對他的喜歡。
這一定是所有犬類與生俱來的的詛咒，只要在主人身邊，就有莫名的幸福感。
伊魯卡猛地抬頭。
這話是甚麼意思？
這次移開視線的，是白色的神祉。
祂的眼神落在交疊在桌上的雙手，白皙的臉微微地紅了。
吾……我想要，那樣的日子，伊魯卡。
想要每一天早晨，張開眼睛就是心底最眷戀的那張臉。
想要光是看著那張臉就能被傳染愉悅的溫暖笑容。
更想要那個笑容，是因為自己而溫暖。
像夢境一樣，美麗而不可思議，那樣的日子。
-23 抉擇
伊魯卡這才發現桌上其中一個酒甕看起來眼熟非常。
不知何時，桌上又多了幾個碗。
兩個白的，一個黑。
百年以前那一罈，埋在後院樹底，他釀的梨酒。
他還記得，若是要結束，要平靜地喝完一杯。
雖然是自己告訴卡卡西的，其實他卻不怎麼放在心上相信，所以在殿堂時看見梨子，
便也沒多想地就拿來釀酒。
當時兩人也就真的喝完了便不再見面。
那一年離開時，他把卡卡西愛用的那個碗，連同他滿心的傷痕一起埋在酒罈邊。
那個碗，那罈酒，現在都在這個桌上，都又回到他的眼前。
看起來很舊，卻一點也不破。
因為我的愚蠢，害你孤寂百年……對不起，信誓旦旦給了你承諾，
卻一個都沒有遵守到，對不起。
伊魯卡捂著嘴，咬著下唇才勉強止住差點溢出口的哽咽。
卡卡西挽起袖口，在伊魯卡面前的兩個白色碗裡分別倒入不同的兩罈酒。
這碗梨酒，這一碗，是桃酒。
梨酒分離，桃酒結緣。
祂給他選擇的機會。
眼淚滑下蜜色的臉旁被伊魯卡快速抹去，他輕輕開口。
若是桃酒？
若是桃酒，伊魯卡，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只求，你身邊有我。
讓祂待在身邊，再給祂一場美夢。
那，若是梨酒呢？
若是梨酒……
卡卡西垂下了眼眸。
若是梨酒……伊魯卡可以選擇任何想要的生活方式，我都可以幫你得到，
然後，我會等待……等待伊魯卡願意原諒我的時候。
然後再來見他。
這一定是所有的犬類與生俱來的另一個詛咒，不論是再如何的精明，
冷情，遇到主人，都只會剩下單純的傻勁。
伊魯卡看著眼前的兩碗酒，沒有再說一句話。
卡卡西也只是坐著，等著，看著。
四周很靜，兩人也無聲。
暗下來的天空像極了百年前的那一個月夜。
吶，我有一個問題。
伊魯卡帶水氣的眼望進另一雙眼底。
你怎麼能確定，那樣的日子，是你想要的？
那時候，不知道自己的身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尊貴的神祉，只是單純
的卡卡西，所以，可以因為微小的幸福而滿足。
現在，與那時不同了，祂怎麼還能確定，那樣單純的日子，是祂想要的？
怎麼能確定他就是祂想要的那個唯一呢？
卡卡西沒有回答，祂拉開領口，露出衣物底下那一塊肩頸的皮膚。
一模一樣的位置，和他一模一樣的印子。
怎麼可能？！
他記得，那個記號那時，連同祂的記憶，一同消失了呀！
若不是我的心與那段記憶有強烈的共鳴，這個印子不會出現。
卡卡西簡短地解釋了印的功用，祂沒有說出口的，是若不是因為有著印的伴侶，
也就是伊魯卡對他還有情，強大的，纏綿的，執著的情，那個印也不會留著。
不會留著，便無法令卡卡西共鳴，卡卡西身上的印，也不會再出現。
伊魯卡又沉默了一會。
他拿起其中一個酒罈，注入卡卡西面前，祂專用的那一個碗。
卡卡西在桌子底下捏緊了雙手，眼眶裡突來的灼熱幾乎要燒傷祂的眼睛。
祂盯著他的手起落，最後，將視線移回那張蜜色的臉。
那人舉起眼前的一個碗，遞到祂眼前。
乾杯。
他說。
然後，卡卡西又看到了那個溫暖如煦的笑容。
不是在木屋塵封的記憶裡，而是在伸手可及的眼前。
[fin.]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4.4.217.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