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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妹的鼓勵下很害羞的來貼了///艸/// 大航海時代架空,地點虛構的,不要考究(欸你 ==========================================================   天色消逝在平原的遠端,然而偌大的城中燈火通明,船隊歸來的這一天,便是所有人 傳說的聚會會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刻。   長廊上,雕飾精緻的燭台僅僅間隔三步,由鯨脂和成的蠟燭,在光芒中透著幽香。   據說,是從遙遠的東方帶回來的神祕之物。   貴族們的身上的綴飾在這房裡顯得過分遜色,但是一向斤斤計較又爭奇鬥豔的他們顧 不得這件事,陣陣驚嘆使得燭光搖曳,奢侈的中國絲綢被毫不在意地做成了窗簾,任著僕 役拉扯。   而桌上的餐具則是新大陸來的白銀,在碰撞聲中響起揮霍的聲音。   所有人顧不得禮儀,四處張望著這房內所有的擺設,洛可可風格的大鐘悠悠響起據說 來自於阿拉伯的曲調。   透著光的青色瓷器是中國國王的御用珍品。   可口菜餚中的調料是印度的香料。   那些覺得自己過分聰明的人是那樣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而貴婦們則交頭接耳著黃金 、寶石或者是玉石都無法比擬的寶物。     「索緒爾哥哥。」銀白色髮的管家川克爾再如何氣極敗壞語調仍然如此溫柔,知道自 己一點魄力也沒有,只能嘆了長長一口氣,推開門。   果然不出所料,仍然在同一張椅子上,紋風不動,彷彿一尊擺設著的藝術品。   川克爾是被允許如此稱呼自己的主人,源自於他一半的血緣,貴族的風流造就了他這 個私生子,然而,在他十多歲那一年,甫繼承公爵這個地位的當家哥哥變要人把他接進這 裡,硬塞了一個管家的頭銜給他。   自小長在民間的川克爾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習得了所有貴族禮儀,不過,最讓他意外 的是,那個被稱為哥哥的男人從不向外界說的那樣傳奇。   更多時候他就像這樣安靜地坐著,觀看時間的流逝。   到底為什麼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稱呼川克爾這時候真的已經無法顧及,用盡了各種方 法和唇舌終於讓椅子上的塑像起身,讓自己為他穿起比起貴族都還過分華麗的行頭。   索緒爾的財富源自於他所擁有的船隊,人們傳說他的船隊可以橫越惡魔之海,抵達上 帝許諾的寶地,因此他們在這幢豪宅中所見的財寶僅僅只是百分之一。   也有人說索緒爾本身便是駕馭海洋的惡魔,因此能夠和海上惡名昭彰的海賊團抗衡, 在海賊肆虐的時候獲得大筆財富。   流言蜚語從來不曾止息,然而,川克爾很明白一件事,眼前的哥哥或許不是惡魔也不 是天使,但是他的聰明和樣貌,也許真的是上帝所賜予的,否則川克爾也無法解釋家中那 些無處擺設而被塵封著的寶物。   當然,自己的哥哥也許就是上帝遺落人間的珍稀也不一定。   只可惜索緒爾哥哥是如此的不信上帝,氣得教宗都要開除他的教籍,要不是自己連哄 帶騙還送出了不少財物去購買了大批的贖罪券,贖著連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罪名, 搞不定哥哥早就被唾棄了。      只可惜索緒爾哥哥根本不在乎有沒有被唾棄,這一點讓白忙了一陣的川克爾徒呼負負 無可奈何。   「好了。」完成了繁複的整理程序,川克爾愉快地說,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索緒爾點點頭,仍就安靜,轉身離開房間。   「噯!哥你等等!」川克爾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看呆了,匆忙地追了上去。   連自己的哥哥都可以看呆,到底還有沒有用啊!   踏入眾人目光的瞬間,所有的喧嘩都被那冷漠凍結。   努力學著哥哥擺著那冷淡的姿態走在眾人之間,川克爾覺得在那些幾乎要撲上把自己 和哥哥撕裂的目光讓他幾乎都要窒息了。   那是讚嘆、驚訝、嫉妒、憤怒以及渴望,所有的情緒在那個男人的表情之外被冰雪凍 結,安靜地墜落在他腳邊。   一旁的人開始交頭接耳,有些老貴族發出了不屑的笑聲,然而更多的是已經無法出聲 的傾慕,有的貴婦也許是興奮過度,手按著胸口喘息著。   啊,昏倒了。川克爾偷瞄的時候差點踩到了某公爵女兒的裙襬。   索緒爾停下腳步,依循慣例,做出了宴會開始的動作。   彷彿習慣了窒息般的沉默,索緒爾掃視過底下的人群,拉扯起嘴角。   川克爾並不喜歡自己的哥哥這樣笑,然而那個笑容好像是整個會場的笑容凝聚後的反 射,貪婪、冷漠以及虛假的模樣,在索緒爾的表情和舉動中,如同鏡面一般,一一被映照 出來。   上流社會的人們果然都很喜歡這樣。做出了一個令自己作嘔的結論,川克爾小心翼翼 地照顧著身邊的哥哥,免得被包圍過來的人群擠傷。   站在哥哥身後,過來寒暄閒聊的人們絡繹不絕,多半是他人開口說話,而自己的哥哥 應對著,索緒爾的法語極好,所有的捲舌和咬字間都帶著貴族的分寸和驕傲,然而那些應 對是如此得體,不卑不亢,卻又暗帶諷刺。   川克爾倒是挺羨慕這一點的,泰半和他說過話的人不是睡著就是進入一種睡前的彌留 狀態,導致他難得能把自己的話完整表達出來,最後乾脆都自己來比較快。只有索緒爾能 聽他說話,聽他說小時候,聽他說進到這幢大宅之前的生活,聽他說自己的夢想。   能夠讓這麼美麗的人認真聽自己說話,川克爾突然也就不覺得那麼委屈了。   *   「船長……」帕爾頭痛地看著興高采烈地準備上岸的阿凱。   「唉呦,不要這種臉啦!聽說這一帶最大的船隊回來了,我們來看看有什麼新鮮有趣 的東西可以搶來玩嘛!」阿凱開心地說著。      「這裡……」準備跟著上岸的瑟貝爾彷彿看到什麼東西,頓了一下腳步。   「怎麼了?」一馬當先衝上岸的阿凱被帕爾拉回來,反作用力讓他差點撞上瑟貝爾。   「我聽說,這裡藏有一件連神都會驚嘆的寶物。」瑟貝爾話才剛出口,就被帕爾賞了 一個白眼。   「貝爾,你幹嘛火上加油!」因為這句話,剛剛還拉得住的男人這下連十艘軍艦都攔 不住了,帕爾沒好氣地看著兇手。   「唔…船員不是就應該要告訴船長寶藏地點的嗎?」高大而木訥的男人這時候簡直都 要垂下小狗耳朵──如果他有的話。   「……算了。」帕爾放棄解釋,只能嘆一口長長的氣:「一起追過去吧,順便把搶來 的東西處裡掉。」   「嘿,美女。」阿凱邊打招呼邊順勢摸了對方屁股一把,把那位大小姐嚇得尖叫起來 ,然而第二句話又讓對方羞紅了臉:「你是那個連神都會驚嘆的寶物吧。」      過分認真的表情凝視著對方的雙眼。   「我可以肯定這是人不是寶物。」遠處的帕爾翻了翻白眼,和身後的瑟貝爾交換意見 。   「恩。」只要是帕爾的意見都是對的。   「一起去玩玩?」燦笑著伸手,準備攬住那個羞紅臉的少女。   「船長!」很多時候正義使者的存在都是必要的,如此才能免除少女落入自家船長的 魔掌。   帕爾其實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阻止阿凱。   然而他還沒有開始說教,對方,也就是自己的船長,已經開始鬧起孩子脾氣來:「帕 爾你幹嘛啦!漂亮的少女一定是上天賜予的寶物啊!」   「請注意你的年紀,船長。」瞪了對方一眼,點頭向對方致歉。   「唉呦,幹嘛這樣啦!」阿凱噘起嘴,對著自家副船長抱怨:「小帕你是副船長不是 老媽啦!」   帕爾完全不懷疑在繼續和自家船長吵下去他可能會出現在地上打滾之類的動作,而最 好的方法就是拎著對方直接離開。   「貝爾,架著船長走。」掛名副船長但實際上是船長的帕爾冷著聲音下令。   「貝爾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夥伴啊!」被瑟貝爾架住阿凱哇哇亂叫,然而顯然沒 有掙扎的意思,只是忙不迭地在抱怨完以後和那位少女道別:「掰掰!上天的禮物!」 *   「辛苦索緒爾哥哥了。」幫忙索緒爾換裝的川克爾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   「明天我要去港口。」玫瑰色的眼安靜的看著黑夜。   「咦?哥哥你這樣突然出門好嗎?是不是應該先頒布戒嚴令,兩天後再出去?」面對 突如其來的指示川克爾有些慌了手腳。   然而索緒爾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再開口,完全不給妥協的餘地。   「哥,你不能這麼任性啦,要知道你這樣出門到半路就會被堵住了,不然我替你弄件 斗篷?」川克爾困擾地提出建議。   「我長得很醜?或者,我是罪犯?為什麼要用那種東西遮掩我的容貌?」套上睡衣, 索緒爾聲音毫無起伏。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哥,你明知你出門都會引起騷動,為什麼還要堅 持出門?」被反詰的川克爾有些困擾地搔搔頭,繼續說:「再說,你如果要去打聽市價, 我可以幫你跑這一趟啊!」   「你上次是失敗回來的。」玫瑰色的眼在燭光下彷彿熠熠生光的寶石,安靜而且冰冷 。   「可是那是因為我被勒索,我可以找人和我去,而且哥你去跟本也是……哥,你聽我 說話啊!」被關在門外的川克爾沮喪地垮下肩。   其實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不是嗎?為什麼要這樣否定他啊,自己不過就是看起來好 欺負了一點,問回來的價格都會貴一點,然後很偶爾都會被勒索,上次還被打傷不過他還 是回來啦!而且還是有問到價格嘛!往好處想,他還知道了現在勒索的行情價是三兩黃金 ,這個可不是隨便就能打聽得到的消息吧。 哥也真是的。川克爾悶悶地想,然後又驚跳起來,奔往另一個方向。   黑暗裡微微透出的燭光,隱隱照出一個雙手環膝的坐在床上的人影,房裡很安靜,彷 彿所有的聲音都被空間吞噬。   門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了半張人臉,張望了一下以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差點忘記哥哥要的紅酒。」川克爾露出了困窘的微笑:「哥,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的,外頭把你說得天花亂墜的,你又不喜歡帶太多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端著川克爾送來的酒杯,安靜地看著杯中的液體,索緒爾彷彿若有所思,卻又在川克 爾說完之後,將視線投到他身上:「川克爾。」   「我在。」川克爾立刻站得筆直。   「去睡。」那對紅色的瞳彷彿看穿了他的靈魂,直視著。   「可是……」川克爾還想說些什麼,然而索緒爾卻靜靜地把那杯紅酒送回他手中。   「離開。」   *   「這個城市的陰天很討人厭耶!」阿凱靠著床頭,仰頭探出窗戶看了看不住地抱怨著 。   「據說是因為洋流的關係。」身旁的女子笑著,手輕撫著對方結實的胸膛:「這裡的 氣候很怪異,只有春末夏初的幾天才能見到天空,其他的時間多半只有白天是好天氣,晚 上則是大霧和陰天。」   「真是個不有趣的地方。」扁著嘴抱怨,阿凱的模樣把那女人逗笑起來。   「別這麼說,我們這裡還是有值得誇耀的東西。」朝阿凱的懷裡靠去,女人撒嬌似的 蹭了蹭。   「妳是說妳嗎?」女人的磨蹭倒是奏效了,翻身把對方壓在身下,阿凱再一次露出了 頑童般淘氣的笑容:「那麼我就來看看囉!」   「聽說索緒爾公爵的商隊這一趟又帶回來了奇怪的東西呢。」鑑定者邊看著帕爾和瑟 貝爾送上的寶石,一邊和身旁的人聊天。   「據說是更好的綢緞不是嗎?」另外一個人鑑定著另一個寶物,然後隨手寫下了價格 。   「我以為是另一種新的瓷器和茶葉。」那個人放下放大鏡,收過另一個人的紙條,開 始計算起來。   「話說回來,索緒爾公爵也是神會驚嘆的寶物。」那個人仰躺在椅子上說。   「噯,不是寶物,那是裝飾華麗的……」計算著的人壓低聲音,在那個仰躺著的人耳 邊輕聲說了一個詞。   兩個人吃吃笑了起來。   帕爾和瑟貝爾交換了一個不甚明白的眼神,然而在對方遞出錢袋以後卻也沒有多加追 問的轉身離開。   「原來神都會驚嘆的寶物是一個人。」帕爾喃喃自語的說:「到底是怎麼樣的驚嘆呢 ?」   「我只有稍微聽說過,據說是個非常美麗的人。」瑟貝爾不甚認真地回憶著小時後家 中的傳說,然後伸手把帕爾拉近自己。   一輛馬車呼嘯而過。   「喝一杯嗎?」一旁的酒館門口的侍者招呼著。   「嗯,或許可以問到更多。」看了看手裡的錢袋,帕爾和瑟貝爾轉身走入酒館中。   很湊巧的,酒館裡正在為船隊帶回來的東西和所有人瘋狂著,擦著酒杯的酒保正在和 人閒聊著帕爾和瑟貝爾想聽的消息:「索緒爾公爵啊!我見過一次,那真美到一種令人無 法移開視線的程度。」   眼見客人坐到面前,酒保中斷話題笑嘻嘻地走過來詢問著:「兩位需要什麼?」   「隨便,繼續說吧。」帕爾擺擺手。   「有人說他的頭髮就是黃金做的,說什麼真的跑去偷剪給金鋪鑑定後的結果,然後最 美的是那對眼啊!簡直是把這世界上的紅寶石都比下去了!」一見多了兩個聽眾,酒保立 刻說得更加賣力,滿口的唾沫差些都要飛進酒杯裡了:「非常冷漠的美人啊!就連被看到 都會覺得無法呼吸吧!如此美麗如此冷漠簡直是遙不可及的雕像啊!不過是白了一點,據 說是他爸爸和自己的妹妹亂倫生下來的孩子,就像是中國來的那種白色瓷器吧!都不曉得 為什麼會這麼樣的好看,有人說那是因為她母親是個女巫,把孩子的靈魂賣給惡魔換得的 美貌,所以他的血是藍色的呢!」   「什麼和什麼?」帕爾覺得這一切的描述實在太過於誇張,有些悶悶地抱怨。   「聽人說,這兩天公爵可能會上街,你們不妨自己看看!」看見帕爾有些不悅的眼神 ,酒保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話被質疑了,有些不服氣地說。   「喔?」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另一邊客人的好奇,於是胖墩墩的酒保撇下瑟貝爾和帕爾 ,又繼續口沫橫飛地說起了各種關於索緒爾的傳說。 TBC -- 你好我是W    我有一個部落格:http://yrc777.blog131.fc2.com/     還有一個Plurk :http://www.plurk.com/east_moon# 還有兩個坑VV(碾死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79.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