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SHOP OF HORRORS ──── 【D & R】
中國人，總在陌生的土地上，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一方領域。
有很多事，是礙於上司所默許的『治外法權』，而讓我們這些警察插不上手。
但只有一個地方，基於我敏銳的偵查第六感，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管﹗
位於中國城裡，一家外觀看起來不起眼的寵物店。
就是我所認定的『犯罪的淵藪』。
更正確的說，是這家寵物店的主人───D伯爵。
是個在各種兇案中，犯罪嫌疑多到數不清的傢伙﹗
結果，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經常在值勤中『順道拜訪』。
其實，不只是值勤中，連生活的閒暇空檔，
漸漸地和這間店也與這個人密切相繫。
自己告訴自己，這麼做是因為要抓到D伯爵犯罪的把柄。
不過，日子一久，這個理由，逐漸變的…不是唯一重要的，
快要淪落成一種接近他的藉口。
幾乎記不清這段關係是怎麼開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但我已經不願意去想，走到盡頭的結果，會是好，還是壞，
或許仍是現在的原點。
即使，那個人的眼神與笑容，是我永遠都無法了解的。
碰～～～﹗
充滿中國風味的寵物店店門，像是遇上強烈颱風掃過般，被用力的推開。
「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嗎﹖﹗伯爵﹗我剛出勤回來﹗餓死了﹗
………啊﹗痛﹗痛﹗」
雷歐一進店裡，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坐在中西混合式的沙發上。
正好坐在阿徹睡午覺的位置上，壓到了阿徹的尾巴。
「～～～別咬了﹗你這隻山羊﹗」
雷歐不干示弱的跟阿徹互相扭扯起來。
「吼～～～」
店裡又開始吵的天翻地覆。
「真是的……刑警先生，我這裡可是寵物店，可不是運動場﹗」
D伯爵覺得眼前這種戲碼，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但如果沒有的話，是不是會不習慣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動作優雅地將手中所端的茶與點心，
放在雷歐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先喝茶吧﹗點心是桂花糕。」
D伯爵自己也在雷歐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雷歐好不容易擺脫了阿徹的利牙威脅，卻對於擺在桌上的茶具，冒出意見。
「今天這茶壺的顏色還真特別，不過茶杯怎麼這麼小，這樣不就一口就沒了﹖」
他來來回回仔細端詳著桌上，做工精緻的中國紫砂壺，小巧可愛的茶杯。
「中國人的品茶，跟歐洲人是不一樣的。」
D伯爵妍麗的容貌上，綻出淡淡的微笑。
「重要的是在品嘗茶葉真正的香味。不在於喝茶的多少。」
「不用講究這麼多啦﹗中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講究，所以才浪費了太多時間。
不管喝什麼東西，能夠解渴才是最重要的。」
雷歐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刑警先生，你太粗魯了﹗這會給克利斯不好的教育的﹗
而且這是剛從中國進口的特級茶葉，你竟然這樣子喝它﹗」
D伯爵皺起眉，怒氣不斷地向上竄升，
連飛在半空中的小Q都對雷歐發出抗議的聲音。
「對了﹗克利斯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在啊﹖」
雷歐無視D伯爵的殺人視線，左右張望起來。
「他在店裡面玩。…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去叫他來吃點心了。」
D伯爵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
「阿徹 可以麻煩你去找克利斯回來嗎﹖他應該在菲力浦那裡。」
阿徹跳下沙發，搖搖擺擺的走進店後頭，還不忘瞪了雷歐一眼。
……這傢伙，我到底是哪裡招惹它了﹖﹗
雷歐對這個問題總是百思不得其解。
「…D伯爵，會來你這種游走在犯罪邊緣的怪店買寵物的人，
都是什麼樣的人﹖﹗」
雷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著盤子的方向，伸出手拿起一塊桂花糕。
順便問了這個長久以來，他一直都很知道的疑問。
「什麼叫『游走在犯罪邊緣的怪店』﹖﹗」
D伯爵額頭上冒出不小的青筋，他喝了口茶，不太甘願的回答。
「都是些心中有所期望的人。」
無論出發點是好是壞…都是為了滿足自己…
人類低俗的慾望。
豔色的唇，泛起微寒的笑容。
……又是同樣的笑，冷淡鄙視又沒有感情的笑。
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怎麼樣的評價﹖﹗也和你所接觸的客人一樣嗎﹖
我並不是跟他們一樣的﹗
雷歐注視著坐在自己面前的D伯爵。
難道，沒有任何『人』，你會覺得他是『不一樣』的﹖﹗
連我也不行嗎﹖﹗
迅速閃過腦海的想法，讓心底長久蟄伏的不知名情感，暗潮洶湧。
「如果…我也想要一個寵物，你會介紹什麼東西給我呢﹖」
雷歐的語氣陡然陰冷了好幾度，他感覺自己似乎也被D伯爵歸類成那些人，
心頭就好像積壓了一個沉重的石塊，非常的不滿與鬱悶。
「你也想要養寵物嗎﹖﹗刑警先生﹖真不可思議﹗」
D伯爵有點不太相信的睜大眼。
「喂﹗這是什麼意思﹖﹗」
雷歐一臉不爽的瞪著D伯爵。
要熱帶魚呢﹖還是變色龍呢﹖唉呀﹗都不好﹗因為刑警先生太粗暴了﹗
所以一定要很耐活的動物或植物才行……仙人掌好像也不錯。
D伯爵馬上陷入自我的思考之中，完全漠視雷歐的抱怨。
「不過，主要還是要看刑警先生想要什麼類型的寵物。
因為寵物還是要配合主人的喜好來挑選。」
……我所想要的寵物 只有一個﹗
不﹗不是寵物，而是………
雷歐的藍色眼珠，突然地沉暗。
他覺得今天的自己不太正常。
「伯爵…你總是在介紹店裡的動物。如果說，我想要的是你，你會不會答應呢﹖」
怎麼搞的﹖﹗自己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這、這太不像自己了﹗
可是……
D伯爵的視線從神遊物外的狀態中緩緩移到雷歐身上。
深邃無底的眼眸，倒映出雷歐正為剛才的話懊惱不已的身形。
他看見，藏在問題背後的感情。
……看透人類心裡的想法。
想要我……
遮去一半豔麗臉龐的夜色髮絲，隨著輕風飄動著。
D伯爵的唇勾起一個讀不出情緒浮動的淺笑。
「對不起。我失言了…我只是…」
雷歐急急忙忙的想要辯駁，但D伯爵從沙發上站起來，
繞過茶几，優美的姿影移坐到雷歐身邊。
「刑警先生，我可是這店裡唯一的非賣品。」
輕輕地，D伯爵的雙手攬住雷歐的肩膀，溫軟的身軀靠近他的懷裡。
香氣……又是那種微甜的香氣。
雷歐發現自已的腦袋又陷入思考周轉不靈的情況。
不行﹗我現在絕不能思考不清楚，因為我不希望D伯爵對自己與其他人一樣。
「D伯爵……」
對D伯爵突然做出的親密舉動，雷歐措手不及，想說的話，
到了嘴邊卻又全都說不出口。
「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話……」
語音混入誘惑人心的媚藥，如同那永遠不散的迷香，飄散在空氣分子中。
一再牽動埋藏在人類心靈，最深處，最原始，最無法管束的慾望。
想要確確實實擁有一個人的慾望…………
「……歐雷克特。」
D伯爵冷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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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止境的長廊，走廊兩旁的門扉雕飾，帶著濃厚的中國古風，一扇鄰著一扇。
這家店的內部有這麼深嗎﹖﹗自己好像從來都沒好好注意過。
奇怪﹗為什麼我會走在這裡呢﹖我剛才不是在喝茶的嗎﹖
從剛才到現在，彷彿只是一剎那，在這裡，時間被切割成無數個虛離的空間。
自己總是將焦點放在D伯爵身上，
而忘記了這間寵物店是跟主人一樣神秘而詭譎。
在門扇後，聽見，低低的，雜亂的，不知道是人類的話聲還是動物的聲音。
觸目所及，是朱紅的漆色，烏木鏤空的門窗，色彩斑斕的紗簾帷幔。
綴著華麗流蘇的燈籠，閃爍著昏黃的亮光。
像極了只有在風景明信片上看過的中國皇宮。
瀰漫於周身的，是那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馥郁香味。
只要是D伯爵在的地方，香味總是繚繞不絕。
那是輕淡雅緻，無法形容的甜香。
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最後的習以為常，成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終於，在最後，在自己不注意的那一瞬間，纏上自己的心。
鐫刻在記憶裡的，只專屬於一個人的味道。
眼前的人，不論怎麼樣，都讓我一直想改變他的想法。
結果，我反而被他給影響了。
任何奇異而無法用正常邏輯去推想的事物，我都能以平常心來接受。
其實，還不只是這些，身邊更多的東西，因D伯爵而改變。
他能看透我的心底的思考。
而我卻沒辦法了解，他的一切。
但是這一次，我要……
「刑警先生……」
D伯爵停止腳步，轉過身，站在雷歐面前，右手握住身旁裝飾典雅的門把。
推開。
所有的常理，將在此刻與這扇門內，開始失序。
……究竟自己想要從刑警先生身上，得到什麼﹖或者是驗證什麼﹖
是人性的黑暗，還是善良﹖
「我說過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知道，你真正的願望是什麼。」
D伯爵溫雅的笑意加深，黑色的瞳孔，麗人般的容貌，在雷歐眼前急劇放大。
……我真的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對還是錯。
如果暫時不要去想的話呢﹖
那我真正想做的事……
雷歐一伸出雙手隨即將D伯爵拉進懷裡，緊緊抱住，
在懷抱裡的D伯爵靜靜地向上望著雷歐，神態豔麗但無情。
冷涼的觸感從彼此的唇瓣上散開。
兩個人身邊的景觀頓時轉變成一片灰白交雜的混亂。
如同彼此現在的心情。
……D伯爵的心，是冷的，要如何讓他再度溫熱起來呢﹖
我……
希望他跟普通的人一樣，希望他的眼神不要再透露對人類的失望。
我一直相信，那個『夢』是真實的。
會哭、會怒、會驚、會喜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D伯爵。
炙燙的吻，帶著深刻侵略性，D伯爵沒有拒絕，只是任由雷歐吻著。
精工刺繡的連身唐裝，慢慢地從主人的身上剝離，暴露出穠纖合度的曲線。
絕對的誘惑。
緋紅的痕跡在皎白的頸線上奪人眼目，蔓延到細緻的鎖骨，勾勒起情慾的前戲。
陌生而又激烈的撫摸，肆無忌憚的游走在每一吋暴露在空氣裡的肌膚。
殘留指尖的感覺，滑膩細緻。
像是想要加速理性的潰決，D伯爵將手緩緩探進雷歐上衣襯衫中，
繞至背部輕柔卻又持續，像羽毛飄落般來回的撫觸。
陷於逐漸加溫的激情之中，潤紅的色澤迅速擴散在D伯爵柔軟的肌理表面，
透著薄薄的水氣。
純屬官能的異色刺激，凌駕所有理智之上，雷歐粗糙的手掌滑落到敏感的腰際。
吻也隨即啃吮烙上，挑起他全身神經的戰慄。
身體的變化，已經超出D伯爵的想像，而心理上的改變也是，只是還不明顯。
D伯爵望進雷歐的眼瞳，眼神蔓延著像是考驗一般的誘惑。
更混入另一種身為『D伯爵』不應該會有的感情。
對於『人』抱有情感與希望。
重新回到兩人雙唇之間的吻，伴隨著身軀熱烈的交纏，同時散發著墮落的氣息。
難以想像的高溫，動搖融化了原本如冰般的心靈。
……這是我的感覺，還是雷歐的﹖
D伯爵頭一次分辨不出這種奇特的心情悸動。
應該不會陷落的啊………
D伯爵闔起眼。
人的慾望啊………
愛情，瘋狂的愛情。
用自己的身體來領會。
想徹底漠視它，卻猶豫不決。
控制不了的呻吟，淺淺地飄浮。
「夠了﹗」
雷歐忽然間大吼了起來，與聲音同步，他用力的推開D伯爵。
D伯爵被雷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一睜開眼，就看到雷歐生氣的表情，那是對自己的行為，
感到氣急敗壞的表情。
「刑警先生……」
「為什麼﹗為什麼……你老是這樣，連被人做這種事，都毫不在乎﹗
你不是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嗎﹖﹗你只是………」
像在拿自己在做實驗﹗
剛才我看見了，在你看我的眼神中，有那一種冷淡鄙視的感覺。
明明對我不信任，卻又把自己往我這裡送。
這太過份了﹗這簡直是另一種侮辱人類的方式，居然考驗這種非理性的情感﹗
連『愛』，都不相信﹗
D伯爵，你到底相信什麼樣的感情﹖
雷歐用力拉上D伯爵的衣服，逼視D伯爵的藍色眼珠，浮現著憤怒的血絲。
「我不是要這樣子﹗我真正的願望，是要你能像個『人』﹗」
碰～～～﹗﹗﹗
雷歐忍著一肚子的怒氣用力甩上門，離開房間。
留下愣在當地的D伯爵。
D伯爵望著門的方向好一會兒，接著慢慢扣上自己衣服的鈕釦，
突然，他笑了出來。
………果然是個變數。
「對不起，雷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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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去愛人類呢﹖
人類，時而理性，時而瘋狂。
矛盾、慈愛、歇斯底里、自信、徬徨、懦弱、驕傲、善良。
集所有複雜的特質於一身。
總是心裡有所期望，想要追求最好的東西，無論那是精神或者是物質上的。
『慾望』。
我，無法理解。
這一種走在崩潰邊緣的生物。
沒有像自己身邊的動物們，來的單純。
以前，自己是這麼想，而現在，發現似乎不能用在每個人身上。
至少…不能用在那位刑警先生上。
很有趣。
我的生活與思考，因為他，開始改變，帶點強迫意味的改變。
「伯爵，今天店裡好安靜喔。哇……有水果冰淇淋蛋糕﹗」
身穿洋裝的可愛小女孩，繞在D伯爵身邊轉，
她不時抬頭看著桌上準備的各式甜點。
就算不是下午茶時間，店裡也老是隨處擺放著點心糖果。
「那個笨蛋刑警沒來，就好像少了什麼娛樂，還真的不習慣﹗」
一旁的阿徹懶洋洋地趴在地板上，自顧自的玩著西洋棋。
「他不來最好﹗我落個清靜。」
D伯爵心情不太好。這從他陰晴不定的臉色，就很明顯的看得出來。
但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心情不好。
他一邊將裝滿點心的白瓷盤子，安放在茶几上。
接著從櫃子裡拿出茶罐，找出杯子泡茶。
「可是，伯爵，你為什麼還準備刑警先生的份呢﹖」
小女孩嬌嫩的聲音，從堆滿點心的另一端桌邊傳來。
「………」
D伯爵突然地停下手中忙碌的動作，愣愣看著眼前杯緣鑲著藍邊花紋的茶杯。
三個杯子……
……下意識裡就替他準備了一份。
算算刑警先生已經有好幾天都沒來店裡跟自己一起喝茶了。
只是晚上匆匆的來看克利斯，又馬上離開。
他不會還在生氣吧﹖﹗
唉…那天玩得的確太過火了。
身體被吻過的地方，只要自己一回想起，那鮮明的溫度仍清晰的存在著。
那種前所未有的心情浮動，像是已經刻印在意識底處。
在心底的一角，有什麼東西鬆動了。
不自覺地 D伯爵皺緊了精緻的眉宇，小Q停在伯爵肩膀上磨蹭著。
溫溫軟軟的感覺。
「不用擔心，我才不會因為刑警先生的事，
而破壞了我難得悠閒的下午茶時間﹗」
D伯爵坐在臥榻上，掌心撫摸著小Q柔順的毛。
「去找克利斯來吧﹗小Q。」
臉上微笑著，但心底存在著的異樣仍舊未散，端著茶，D伯爵陷入沉思。
覺得像是做錯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要像個真正的人啊﹗』
刑警先生這麼說，可是，這要怎麼做呢﹖人類值得去愛嗎﹖
目前我還沒有答案，但也許，總有一天……
是啊﹗總有一天，我會………
「D伯爵﹗有沒有東西可以吃啊﹖﹗我中午還沒吃呢﹗」
從店門外就能清清楚楚聽到雷歐的聲音，下一秒，
寵物店的店門就像是毫不設防的邊防要地，被粗魯的推開了。
「刑警 ……」
D伯爵一瞬間有那麼幾秒鐘怔住了，視線定在店門口移不開。
思緒來不及統合。
……自己剛剛感覺到的，是如釋重負的高興嗎﹖
高興﹖因為刑警先生﹖為了『人』﹖
「你怎麼了﹖伯爵﹖」
雷歐已經非常自動地走進店裡，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開始吃東西了，
當然，身邊照例環繞一群跟他搶點心吃的動物們。
……伯爵那神情，還真是不多見，『呆滯中』……
雷歐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本來有點愧疚的心情，已經從D伯爵心中徹底消失了。
「因為你剛才發呆的樣子，太好笑了﹗」
總覺得那一天就像是另一個夢，但，更真實了。
因為我在他身上看見的，不只是冰冷無情，還有屬於人的溫暖。
……這傢伙畢竟還是個人，只是缺乏刺激而已。
那麼，那件事就別跟他太計較了。
「你…不生我的氣了﹖」
最後的尾音拖的有點飄渺，D伯爵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
可是從前幾天到現在，自己最在意的，不就是這件事嗎﹖
「嗯﹖」
……不過，會到店裡來喝茶，應該就是氣消了吧。
我看得出來，因為刑警先生的思想很單純嘛﹗嗯，就是這樣。
「沒什麼，刑警先生，你的茶好了。」
D伯爵提起熱水壺，往預定給雷歐的茶杯中注入熱水。
茶葉在水中曼妙地旋轉、分散，帶出亮黃色的茶湯。
就像現在D伯爵的心情一樣，明亮、愉快。
奇妙的心境轉變。
雷歐抬眼，看見D伯爵唇邊清雅的微笑，融合了夏天的溫度。
與平日那種帶有隔閡的冷笑，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悸動，不曾改變。
希望，總有一天，你會表現出你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感情。
而現在，已經有了好的開始，從這個笑容開始。
雷歐愉快地喝著D伯爵泡的茶。
「下星期，跟我和克利斯去渡假吧﹗」
=== PETSOHP OF HORRORS --- D&R 2000.9.29 ===
又寫文了……我這個人一定是天生有自虐傾向，
所以才替又自己挖了個洞，不過還好這是個短篇，一次解決。
在這邊我要解釋一下，這是漫畫家秋乃茉莉的作品『恐怖寵物店』的同人文章，
不知道板上有多少人看過這部漫畫……
反正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挑一些奇特又非主流的漫畫，來寫文章。
愛染有靈感的時候，通常都是自己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
(這一篇的主要內容就是在從學校回家的公車上想到的。)
就變成了一回家看到電腦，就很想衝過去開機寫文章，可是又做不到的狀態，
好不容易有空閒的時間，反而什麼都想不出來，因為我只想Sleep^^;。
所以這是累積許多個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寫出來的成果。
寫完之後自己也在電腦前感動不已，感動的是自己終於又有新作品可以貢獻了﹗
能夠浮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
BY 貼了這篇就不知道有沒有下一篇的愛染 20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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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人其實是很簡單的，只要能忘記砂糖的味道就可以了。
浦澤直樹 Mon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