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oyoro:門關上的瞬間我也空白了 10/16 21:44
不先別這樣──俗話說關一扇門就會開另一扇窗的啊！（握）
推 yumeyume:好想看後續> < 新網王因為太格鬥讓我有點抖XD 10/17 01:07
新網王是格鬥派沒錯XD 但塚不二不管在哪裡都一樣甜蜜蜜（羞）
抱歉，龜毛作者修一下排版。
※ 編輯: wintrow 來自: 218.166.127.19 (10/17 01:14)
隔岸
──其實我只是喜歡隔岸觀火的悠閒。
我和阿隆是有一天在隊室吃午餐的時候熟識的。說熟識是因為，
在同一個社團裡，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打過招呼或者一起收拾球場什麼
的，基本上都還算認識所以。
記得當時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很喜歡芥末嗎？」帶著些
許遲疑和不確定的語氣，那時候的我正把一條芥末一點也不剩地擠到
便當盒裡。
我告訴他昨天晚飯的時候就覺得泡菜的味道太酸，會讓旁邊清淡
又高雅的白飯有遭到玷汙的感覺，所以今天早上出門前順手抓了一條
芥末以便調味，畢竟和酸味比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芥末的味道。（這
時旁邊的菊丸順口問道「不二不二你怕酸啊？」「只是不太喜歡而
已。」我說，眼角瞄到乾似乎正在他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他以很快的速度（我是指就他平常而言）接口說，真的啊，可是
還是天然的芥末比較香，然後就開始把所有他知道關於芥末的知識全
部一股腦兒灑了出來，潑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表情看來頗為有趣我
覺得。於是我適時表現出適當的驚訝和佩服之意，並看到他的臉上露
出害羞但卻充滿自信的神色。他告訴我他家開壽司店然後他跟著身為
壽司師傅的爸爸努力學習，所以對這方面比較了解。他還說以後來我
家的話我可以請你吃壽司如果你不嫌棄。我笑著向他道謝並說一定會
去。
在當時他一拿到球拍就會改變個性而充滿高度自信和行動力（或
許這麼說有些太過婉轉）的事早已眾所皆知，所以當我看到他臉上留
露出的自信時其實有些驚訝，因為當時是吃飯時間所以理所當然他手
上拿著的是筷子而不是球拍。或許因為我們談論的東西是他的專長吧
我想，其實並沒有非常在意。
＃
不苟言笑──似乎是這樣沒錯，除了球場外，在班上我也沒有看
他笑過。左撇子，但總是──不知道是不是寫太快，這裡的字跡有點
難以辨認──啊，用右手和學長對打。是了，那些學長，球的軌跡著
實難看，如同他們的心態。我忍不住在心裡搖了搖頭。畢竟，什麼樣
的人打什麼樣的球。旁邊是寫上一堆數字的奇怪表格，還有許多箭頭
拉出看不懂的註解。這是做什麼用的？「乾，這裡是……？」
「……！」直到這時才發現我站在身後，蹲在牆角邊的乾連忙將
筆記本闔上。「不、不二，你好啊。」
我微笑，「你好，」雖然這個招呼的對像看起來不太好。
乾推了推那永遠反光的眼鏡。「如你所見，我並不是在做什麼偷
窺狂般不可告人的事情……剛才是在……」
「收集資料？」我忍不住幫他接話。
「沒錯，就是收集資料。」他再度推了推眼鏡。「不二要不要順
便提供一些情報？」那鏡片後方似乎閃爍著熱情的光芒。
「提供情報──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手塚？」是啦，他確實不苟
言笑、看起來一副老成嚴肅的樣子，但、「他人又不壞。」畢竟，手
塚揮拍後擊出的球是如此乾淨漂亮。
乾思索了一下，又打開他的筆記，在裡面加上一些東西。不過這
次他很小心地面對我，所以看不到他究竟寫了什麼。「你和手塚熟
嗎？」
我？「不，不太熟。」說真的，到現在我還沒有跟哪個同學特別
熟稔。日常的聊天閒扯當然不在話下，但說到熟──我想我還是習慣
將自己的事和自己分享。當然，還有裕太及由美姊，畢竟他們是家
人。
「這樣啊。」他又添上幾筆。「連同班的你都說不熟，看來資料
取得確實有其困難度。」
我忍不住再次建議，「也許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你覺得手塚是個怎樣的人？」而乾再度無視。看來他沒有直接
面對當事人的興趣。或許是因為這樣比較有趣也說不定？問本人感覺
就少了點挑戰性……這麼想似乎可以理解。
「手塚嘛……是個很認真的人吧。」對他印象最深的果然還是他
的球，和那些球畫出的軌跡。「他的球是我看過最漂亮的。」
乾朝我點了點頭，右手持續在筆記上書寫。難怪有些字會那麼潦
草。
＃
那件事發生之後，大石非常擔心。他嘮叨碎碎念的時間比平常多
了大概兩倍。
「大和部長叫大家小心，最好結伴行動。」
「英二，不要到處亂跑，不然到時後被那些可怕的學長堵到了怎
麼辦？」
「還有乾，收集資料也別太過火，萬一惹學長們生氣就不好
了！」
「河村，看到那幾個學長的時候別呆在那裡，記得趕快離開知道
嗎？不要跟他們硬碰硬，他們畢竟還是三年級的學長。」
「別像手塚一樣，讓他們有機會找你的麻煩！」
那天訓練結束後，我留下來負責收球和網子。一邊看著散佈的球
尋找將它們連在一起的最短距離一邊欣賞夕陽灑落地面的橘紅光芒
時，大石走了過來。
「我也來收吧！自己一個人還是有點危險。」
「啊，謝謝你。」
多了一個亂數，看來尋找最短距離也沒有意義了。我隨意朝球場
上掃視，看到哪裡有球就慢慢晃過去撿。一時間四周只剩下腳步聲及
球籃接觸地面的聲音。
幾分鐘後，大石開口。「不二有沒有被學長們找麻煩？」
「咦？」
「抱歉，我只是有點擔心。」大石有點尷尬地笑著說，伸手抓了
抓他那奇特造型的頭髮。「因為不二的網球也很厲害，我怕那些學長
也會看你不順眼。」
「我沒那麼厲害啦……」別說網球了，就連心態都還差人一大
截。
「別這麼說，不二你真的很厲害！看你打球總有種很輕鬆自在的
感覺，而且在我們一年級裡，跟學長對打還能獲勝的就只有你跟手塚
了。」說到手塚，大石的臉又垮了下來。「不過那些學長真是過分，
竟然拿球拍攻擊他的左手肘，害他現在還得纏繃帶休養……」
其實是我害的。但我懦弱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其實都是我的錯，
是我害那隻受傷的手痛得無法活動，是我害那個人好一陣子無法打網
球。
但我什麼都不敢說。我怕擅自比賽被人發現。我怕被其他人責
怪，縱使當事人的沉默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指責。我無視肚子的翻
絞，只想著要逃離一切。
所以我什麼都沒說。
＃
「怎麼辦哪，不二，我現在好緊張好緊張好緊張好緊張──」
發出這句牢騷的人是坐在我正前方的英二。國二第一次校內排名
賽的名單公佈前，英二不知道第幾次（抱歉我已經數到忘記了）從座
位上轉過頭。
「……你跟我說也沒有用啊。」我再一次攤了攤手以表達我對現
況的無能為力，雖然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或不想注意就是了。「而
且現在是上課，你這樣小心到時候老師叫你回答問題。」身為同學我
認為這點有提醒的必要。
「唉……」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頭轉回前面。不過我看他也就只
有把頭轉回去而已。從他不停翻課本玩鉛筆盒轉筆在抽屜裡找東找西
最後乾脆把書包拿起來攪來攪去的情況看來，即使沒有乾的筆記本我
也知道他心不在焉的機率是百分之百。不過就算拿到筆記本也看不懂
吧，我想。
然後，鐘響老師說下課班長說完起立立正敬禮大家一起謝謝老師
之後，英二馬上轉過身來以一種不正經卻稱不上是不雅的姿勢整個跨
坐在椅子上，然後順便侵略我的桌面。「不二～」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緊張。」我不戰而降將整張桌子都讓給
他，雙手頓時變得無處可擺只好交叉在胸前。於是英二很自然而然地
據地為王霸住整張桌子，並且開始念著對呀他真的很緊張非常緊張超
級緊張，我則適時發出「嗯」、「喔」之類的應和聲，並在他說到昨
天晚上因此少吃了半碗飯的時候說了句「真的啊」並揚揚眉毛以示驚
訝。從那時候起我就推翻了只有大石才會碎碎唸個不停的想法。
就在我以為他不到上課不會停下來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句，
「不二都不會緊張，真好。」
啊？「我當然也會緊張啊。」
「看不出來。」他伸出右手食指指著我的臉，理直氣壯地說。
如果老實說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說話都習慣讓嘴角上揚他應該無
法理解也無法接受。於是我稍微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不像你那麼
緊張吧。」最後我說了頗為老套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反正跟
誰同組都沒差，只要盡力就好。而且又不是說你在這裡緊張個半天分
組名單就會變得比較好。」
他抿了抿嘴角，應該是在思考。「你說的沒錯啦。但我還是好緊
張好緊張──」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連忙制止他繼續唸下去。「所以
呢，我決定找點事情讓你做，你的手不能閒在那裡。」想辦法轉移注
意力。
「什麼事情？」
「我在想啊。」左看看右看看。啊，今天早上的廣告紙。從抽屜
把它拿出來。「我們來摺紙鶴吧！」
「啊？」
「摺紙鶴。」真是個好主意呢。於是我動手開始將長方形的紙撕
成正方形。
他似乎在猶豫什麼，最後還是說出口。「可是我不會摺紙鶴。」
「你不會摺紙鶴？」
「嗯。」
「紙鶴欸！」不得不承認我是真的有點驚訝。
「對啦。」
「……你是從來沒有會過還是忘記？」
「我本來就不會啦。」
深知再繼續下去可能會有讓他惱羞成怒的危險，我連忙停止毫無
意義的問題。「那不正好，你就順便學怎麼摺紙鶴吧！」
於是我開始一步一步慢慢教。當英二因為摺出生平第一隻紙鶴而
興奮不已、旁邊同學探頭過來看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雖然有點不太道
德，但我深深覺得自己像個幼稚園老師。
然後英二向旁邊圍過來的同學說了，
「我覺得不二好像哥哥喔！」
……啊？
「對呀，他一直安慰我不要緊張，還教我摺紙鶴耶！」他拿起手
上的成品晃了晃。「不二真的是個好人呢！」他轉頭向我，露出開心
的笑容。
有點刺眼。
一時之間，我除了微笑之外，完全不知所措。
＃
和裕太吵架了。
不，正確來說，是裕太和我吵架了。
鬧翻了。
開誠佈公。
他說的話已記不清楚，雖然擁有「天才」這個名號，但當時的我
只能說是腦袋一片空白，就像過於光滑的塑膠紙面，任我拿筆又戳又
畫就是不肯留下痕跡。想來還真是蠻特別的經驗。
總之，最後的最後，裕太氣得跑走，離開有著「天才不二周助」
的世界。
於是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被無數細碎的耳語吞沒。
過了一會兒，大約十分鐘吧我想，我從那一無所有的思緒當中回
到現實，然後發現自己站在網球社的隊室門口。
大概是下意識地尋找熟悉的地方吧。不想回家，因為還沒準備好
足夠的笑臉面對裕太，所以留在學校。但為什麼不是回到教室呢？再
怎麼說教室才是最熟悉的地方啊。
多想無益。搖了搖頭，書包晚點再拿沒關係，即使門鎖了只要搖
一搖前面數來第二扇窗戶就好。老舊的教室就是有這個好處。於是我
推開門，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這個角度看夕陽竟然還蠻不錯
的。萬一有人問起我在這裡幹麻還可以說「我在看夕陽啊」，多麼光
明正大。
然後手塚走了進來。看到我他似乎有點驚訝，他遲疑的腳步洩漏
了這一點。
其實我很明白他為什麼驚訝。明天是要練一整個早上的星期六，
所以大部分的人早早就回去了，而我應該也要是其中一員。
手塚向我點個頭，算是打招呼吧，我也依樣回應。然後他走向置
物櫃，打開，我轉過頭面向窗外，打探他人隱私是乾的興趣嗜好兼專
長或許還是人生第一目標，不是我的。我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聽他窸
窸窣窣地弄著東西。然後是腳步聲，朝向門口。
腳步聲忽然停了下來。「不二。」
我緩緩將頭轉向他。「嗯？」
「你不去練球？」
「現在的天空很漂亮呢。」我指了指窗外。
他猶豫了一會兒。「如果你認真一點應該可以跨越某個界線。」
……幹麻突然那麼認真。「謝謝你這麼抬舉我，」雖然說我一點
也不感動啦。「不過很可惜，我現在對夕陽比較有興趣吶。」夕陽無
限好。「看來你今天又得自己一個人練球啦。沒關係，成功之路總是
孤獨的嘛。」看我說的多麼富含人生哲理，自己聽了都覺得滿意。
「……外面的天空更加開闊，」最後他說。然後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腦中浮現的卻是『他不會像英二那樣一直插
嘴』、『不會像乾一樣露出「得到好資料了」的表情』、『也不會像
阿隆那樣不知所措』、『更不會像大石那樣自己緊張個半死』之類的
想法。
我想，他會靜靜地聽我說。
……然後我才發現埋藏在內心深處那股想要把一切都大吼出來的
衝動。
但他已經將門關上了。
其實我只是喜歡隔岸觀火的悠閒。
但回過頭來，我才發現，大家都在彼岸，
沒有人能分享我的喜與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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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06年的半完成品，最近翻出來才發現
「其實已經寫超過一半了嘛！」
所以就忍不住動手補完了。
但當初的風格怎麼也找不回，所以本文有點人格分裂，
真的非常抱歉。
若不是最近因為新網球王子實在太萌（掩面）而
稍微複習，其實很多劇情也不太確定了，
希望沒有什麼牴觸。
（這篇文章內自己就常常對不起來了……糟）
最後，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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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166.127.19
※ 編輯: wintrow 來自: 218.166.127.19 (10/16 18:31)
※ 編輯: wintrow 來自: 218.166.127.19 (10/16 18: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