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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多傳了簡訊給御堂後便準備休息睡覺,其實已成例行公事。雖對方從來不回, 卻會因他的訊息做出反應:假日準時在約定的時間地點出現、讓秘書同意他的來訪等等, 足見御堂心非木石。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本多對御堂的了解越多,對他的傾慕憐惜益増 ;御堂很清楚自己的資質能力,也務求發揮到極致,不論是事務處理和企劃制定都做到 盡善盡美;儘管他說話直接、態度傲慢強硬,在工作上卻也不會去使些暗箭傷人的伎倆 坐享其成,也未曾見他卸責諉過,與其說是正直,還不如說他有昔日武士般的清潔自律, 了解自己的脆弱,所以更加堅強。初時是憐愛、又加敬慕,想抱緊他、追隨他, 和御堂在一起彷彿人生就有無限可能。只是這樣的勇氣能持續多久,明知道自己追求對象 是男人的本多,心中的不安也有增無減。   『到底我想要他什麼?』本多在御堂每每鬧彆扭似地接受他的體貼關心後, 一次又一次的自問。這種傻瓜似的緊追付出早已無法停歇,御堂卻遲遲不明確回應, 這樣的狂奔究竟何時才有盡頭?本多越想越覺得混亂。   知道對方不會回覆訊息,本多也準備關機,突然手機一閃一閃。   「這時候會是誰啊……」本多喃喃自語,打開一看竟是御堂傳來的。 御堂會回簡訊還是頭一遭,內容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和佐伯起爭執。」和克哉吵架?本多想到前幾日發生的不愉快, 佐伯也是在提到御堂後突然言行迥異。或許兩人間確有齟齬, 而且御堂會告訴自己這件事,看來已經事態嚴重了吧?本多為兩人的關係擔憂起來, 一邊是長年好友、一邊是追求對象,到底這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事?   ※ ※ ※   「克哉!」本多總算在佐伯前往資料室時逮到他,但佐伯頭也不回地閃進資料室, 本多則右腳卡住將被鎖上的門。佐伯也不再堅持,轉身就去忙自己的。   本多將門帶上後單刀直入問道:   「大前天你去過LB Mart了吧?」   佐伯低頭整理自己要的資料,連眉毛動都不動地回:   「已經簽約了,不必你費心。」      本多不放棄地一股腦兒全倒出來:   「我不是在跟你計較這個,我是要說你的方式未免太過份了!怎麼可以利用人家 過去的違約,威脅對方簽下超出負擔的訂貨量呢?」   中午回公司時遇見LB Mart的人,對方私下抱怨被迫簽約一事。Protofiber雖然熱門, 但在不景氣時還必須買下超量的貨物,絕非明智之舉。   本多一聽非同小可:過去斯文有禮的克哉一向溫和,怎麼可能會用這種霸道的方式 來獲取訂單?他回公司一查,果然超出過去訂購量數倍之多,不僅於對方是負擔, 對出貨方也是一個風險,萬一發生跳票,雙方都會受害。   被質問的佐伯推了推眼鏡:   「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對違約沒有要求賠償起訴已經仁至義盡了,還把更容易 銷出的商品賣給他們,LB Mart應該要感謝我吧?」   本多皺眉急道:   「就算Protofiber搶手到可以完售,但是這種強迫等於是給對方帶來麻煩, 以前也從來沒看你這樣做過啊!」   本多激動到抓住佐伯的肩膀,佐伯則當是腐鼠般厭惡抖開:   「以前以前,你還戀戀不忘當保護者的優越感嗎?你就認為自己從來沒給別人 製造麻煩?去找你心愛的御堂先生,或許你展現充滿肌肉的思考迴路他會感動不已。」   「這……我當然是儘量不會讓對方感到困擾啊!還有,你到底跟御堂間起了什麼爭執 ?是工作上的嗎?還是意見不合?前天我收到他的簡訊,說跟你吵架了。到底嚴重到什麼 程度?連御堂都忍不住告訴我。」佐伯終於轉頭瞪著本多,對方臉上全是擔憂而非責備。   佐伯瞇細了眼,鏡片後透著冰山似的冷冽:   「你怎麼不會認為是御堂的挑撥?」   「他雖然說話毒辣,但不會編這種無聊的謊──」佐伯聽本多迴護御堂,內心深處 彷彿某個地方炸開般劇痛起來,再也忍耐不住。   他沉聲笑道: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我和他是在性事上起爭執,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   本多不由得瞠目張口:   「性……事……」   「對,還不只一次,說不定御堂早就認為你那可憐的示好幼稚又無聊;況且當初 要不是我拿裸照脅迫御堂,你還有辦法留下來嗎?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堅持你說的 就對?還是你要再像當年排球賽一樣,用自己的單純想法左右別人的人生?」   「什麼……裸照?你怎麼知道當年排球賽……」本多先是難以置信的氣憤, 卻因佐伯的話旋即露出動搖的表情。   成功敲進本多內心的佐伯冷笑道: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就是有史以來最強的校隊,隊長甚至任何一個隊內球員 卻都沒能獲選入職業隊。原來真如松浦所說,就是你專斷獨行──」   本多立刻反駁:   「才不是!打假球根本就是不對的!身為運動員怎麼能造假,不僅是對不起支持的人 、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哼,如果當上職業球員,要有多少比賽都可以,輸一場又有什麼關係? 你卻沒有告知隊友,擅自拒絕對方,讓不知情的隊友兀自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卻沒發現往後的人生全因你而走樣──」   「不、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那種事要我怎麼開口……」   佐伯笑容一斂,字字句句猛力敲擊本多:   「所以你就二話不說扛下重擔,結果又有誰理解你?誰認同你?你知道松浦到現在 都還恨你嗎?連你自己都恐懼去面對,自己所信仰的真理被現實全盤否定,所以才會 連我都瞞著。你要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裡多久?休息日跟業餘者玩玩排球,安慰自己 可以接受;追在御堂後頭玩那些純情把戲,他就會接受你?」   「不、我不是這樣想的──」   佐伯繼續逼問,彷彿要一次打碎本多的價值觀:   「沒有嗎?你從未質疑自己?猛提我過去的無能,不也是為了挽留殘存的自尊? 你無法接受被我幫忙的事實才處處想干涉我──」   本多驚惶悲傷地辯解著:   「不是!我只是想幫助你不被傷害──」   佐伯嘲諷道:   「你真的明白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嗎?」   本多被問得啞口無言,這時突然外面有職員開門道:   「裡面有人嗎──」佐伯立刻揚聲解釋,本多則垂首默然不語,只微微顫抖著。 不知是忍耐著要揍佐伯的衝動、還是被他這一席話撼動所有思緒。   外面的人走開後,佐伯粉飾太平般準備離去,呆立一旁的本多突然低低問道:   「等一下、克哉……你說你用裸照脅迫御堂……」   佐伯哼聲道:「不然你想他有可能乖乖聽話嗎?你真認為他願意留下你?」   本多握緊拳頭咯吱出聲,艱難著說:「你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佐伯湊近他耳邊輕聲說:   「這才是真實世界,本多。任何有利的都要趁機掌握利用,無利用價值的就要 儘快捨棄。你所抱持的正義一點益處也沒有,不僅沒人接受,甚至拖垮你自己。」   本多似是無法忍耐,眼睫在資料室幻白的日光燈下濕潤晶瑩,像隻擱淺上岸的魚, 語氣疲弱:「那你們發生關係……是因為相愛嗎?」   佐伯沒想到他會提這個問題,當下變臉。   「……!」   本多聽他倒退兩步,茫然抬頭:「克哉?」   只見佐伯逃也似地開門出去:「我沒時間再跟你耗!」   「克哉!」   ※ ※ ※   跟佐伯大吵後本多大受打擊,且怎麼也不信御堂之所以原諒甚至不拒絕自己, 是受脅迫而非出於至誠。他下班也不顧滂沱雨勢,連傘都沒撐便直衝御堂家要問個明白, 但見到御堂臉上的驚訝羞愧,一絲希望於焉熄滅。   「佐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難道你看過了──」被提及裸照的御堂怒聲質問, 但本多已然陷入絕望:   「所以……是真的……」   御堂只在意自己的醜態是否被本多全數看見,當下揪住他衣領:   「我問你!他拿給你看的嗎?」   本多悲傷地盯著御堂:「你和他發生關係了?」   沒有得到答案反被問,御堂氣得推開本多:「我是被逼的!」   壟罩在愁雲慘霧下的本多倚向玄關邊牆,喃喃自語道:   「所以你也並不是真的打算接受我……」正在氣頭上的御堂沒聽清楚本多的話,   忿忿不平道:「不然你以為我當真喜歡嗎?!」   本多完全被御堂的否定擊倒,在絕望中載浮載沉:「……這樣嗎……」   御堂不耐煩地要將渾身溼透的本多從玄關拉進室內,卻被本多執拗甩開。   御堂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不顧形象吼道:   「你這是做什麼!」   突然本多直視御堂氣到發紅的雙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會再被威脅,這件事請讓我處理。」   御堂被本多一瞬間的堅定嚇住:「你說……什麼……」   本多不等御堂回答便轉身迅速開門離去,御堂下意識追出去,才驚覺自己根本忘了 拿傘。待他帶傘再追出,本多早已不知去向;御堂在雨中看著朦朧的街燈車影, 心中隱隱惶然不安。   『那傢伙要做什麼……』   本多不顧來往行人的側目,傘也不打地默默搭地鐵回家。當初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 讓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勇往直前,相信自己有了朋友就能所向披靡。難道因自己總在笑, 所以就不覺得他會落淚?自己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堅持下去?本多心中有千百個疑問, 不論哪個都沒有答案。所有堅信的人事物全隨這場大雨沖刷破毀,跟著現實洪流滾滾而逝 。   本多充滿淚水的眼睛被霓虹閃爍得快張不開,回家的路好黑暗。 【待續】 -- 寫得連我的指頭都快互相打起來了。因為今天講話部分多所以特別長...
helen112986:大人快把美好的HAPPY ENDIN 打出來 不然我快哭了>< 12/18 01:01
helen112986:把字補上囧 G (就想說忘記按什麼了... 12/18 01:12
呼呼欸/-\
Fully:雖然很心痛T^T 不過又有種三人終於全部交集在一起的欣慰感(? 12/18 01:14
是啊是啊我看著終於快到結局了也好欣慰(咦????)
piomy:眼鏡最後一幕有點狼狽...好像被打擊到了=口= 12/18 21:05
或許他有他的堅強吧/ \ ※ 編輯: wobarod 來自: 218.167.14.152 (12/18 2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