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在天亮以前 08

[wakahoshi (若星)]

＊CP=松本潤x二宮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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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擾了。」


二宮咕噥著說，一邊脫下鞋子，望向站在玄關台階上的大野。大野臉上漾著柔軟的微笑，
提著雙白色拖鞋，二宮接過後套上，跟著他走進房內。

二宮見過不少旅館房間，但大野的房間仍是數一數二的寬敞與豪華。床大得可以睡下五個
人、沙發上鋪著高級綢緞，一旁還有一張六人座的餐桌。
但二宮猜大野一點都不在乎這些。餐桌和沙發都被推到牆邊，空曠的房間中央擺著畫架─
─這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他幾乎是習慣性地走到畫架對面的椅子上坐好，心底隱隱地有股違和感，這還是他第一次
進旅館而不是為了性交易，他甚至有點想笑了。
大野像是沒注意到他的異狀，逕自走到畫架前的椅子上坐著。修長的手指卻未如往常般打
開顏料盒或是拿起畫筆，只是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望著他。


　　「幹嘛？」

　　「沒事。」大野慢吞吞地抽出炭筆。

　　「……展覽下禮拜就要結束了吧。」想起前陣子在新聞上看到的報導，二宮問：「結
束後你要做什麼？」

　　「回美國。」大野頭也不抬地說。

　　「不在日本多待久一點？」

　　「除了家人外，我又沒有多少朋友在日本。」大野輕笑。

　　「我呢？」二宮等到話語脫口而出才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他緊緊閉上嘴，看見
大野從畫架後探出來的驚訝表情。

　　「ニノ……，」大野輕喊了聲，他最近開始這樣叫他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美國？
」


二宮愣了下。


　　「你在說什麼啊？」刻意地皺起眉頭，「我這輩子都還沒有踏出日本本島一步呢，就
要我和你這個歐吉桑去哪裡啊？」

　　「我們去私奔嘛。」大野笑得八字眉垂下，「去私奔，去浪跡天涯。」


二宮撈起一個地上的抱枕扔過去，大野連忙抓住畫架，哀怨地撿起抱枕碎碎唸。二宮假裝
沒聽到地哼了哼，卻覺得心底有股暖暖的情緒發酵。

和大野相處時，他不需要像對相葉那樣小心翼翼，但也不會像面對松本那樣心跳加速，雖
然這樣說有些過分，但大野對他就像一件家具，只要有他在，所有不安與焦慮都會消失無
蹤的安心家具。

二宮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大野，生理以及心理上的。這樣不太好，但他卻漸漸覺得無所謂
了。
他還說要和自己私奔呢。


　　「ニノ最近在便利商店的排班變多了呢，另一份工作呢？」大野突然問起。

　　「喔，另一份工作最近沒在做了。」


正確來說，是遇見松本之後，他就很少接客人了。
上個禮拜約了個客人，誰知道那個客人指定的旅館竟然是當初松本和他做的那間，二宮一
進大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那個客人之後留了一大串髒話罵他。

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喜歡上松本的關係，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就不想幹了這種想法，對二
宮和也來說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還只是單方面地喜歡人家而已。

只是覺得時候到了。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什麼？」大野探出畫架問。

　　「……沒事，自言自語而已。」

　　「喔。」大野點點頭，臉又縮回畫架之後。


二宮望著一動也不動的畫架，充滿耳邊的是炭筆在畫布上刻畫時發出的沙沙聲，還有大野
平穩的呼吸。

他剛剛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那個他從未對任何人說出口的秘密。

大野問他的時候，腦海中竟一瞬閃過了要對大野訴說的想法。


　　「ニノ。」大野忽然喊：「怎麼了嗎？」


二宮沉默。

就算說了，大野智大概什麼都不會對他說的。就像之前在美術館時那樣，只會溫柔地抱著
他，一句話也不說，什麼問題也不問，因為他知道那就是二宮最需要的東西。

大野智這個人啊……。他不禁想笑。
反正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大野さん。」二宮開口：「我說話不會影響你畫圖吧？」

　　「就算我說會你還是會說話吧。」


二宮輕笑。

他清清喉嚨，望向窗外。窗外是一片夏天的綠色，樹葉被風吹得搖晃，陽光從枝葉間灑下
，形成一個個圓形，落在房內酒紅色的地毯上。

就像育幼院的風景一樣。

儘管是在育幼院的孩子群中，二宮仍是其中最懂事的幾個孩子。他會協助諸如相葉等認生
的孩子和其他人玩，也會制止幾個常欺負人的小孩，是院長和老師的小幫手。

當他在育幼院度過第七年時，育幼院來了一位新的男老師，他的名字叫做谷口。那時候育
幼院裡只有一位男老師，舉辦活動時，院長總嚷著如果能多幾位男生的話會方便許多，所
以當谷口進入育幼院時，受到所有老師的歡迎。

谷口的個性很好，很會照顧孩子，也很會討孩子歡心。有段時間相葉很喜歡和他玩傳接球
遊戲，每個下午的玩樂時間都拉著二宮陪他到操場的角落，讓他坐在一旁看他和谷口玩耍
。


　　「小和也喜歡棒球吧？要不要投投看？」


谷口不只一次問過他，但二宮每次都搖搖頭拒絕。
幾乎所有的小孩都喜歡谷口，二宮卻對他沒有一點好感。他不喜歡谷口每次看他的眼神，
不喜歡他對他的態度。

每次點心時間，谷口都會替二宮偷偷多留一份，並要他不要告訴別人。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


看著谷口那個將手指抵在唇前、瞇起一邊眼睛的表情，二宮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於是他每
次都偷偷地把多出來的點心撥到相葉的盤子裡。

一天的午睡時間，二宮怎麼樣都睡不著，翻來覆去之中，他突然想起上午出去玩時，他好
像把手帕忘在洗手台上了。所以他鑽出被子，小心翼翼地不要踩到其他人，走出教室。


　　「小和？」


才剛關上門，身後就傳來聲音，二宮轉過身，恰好對上谷口彎下身來的眼神。


　　「怎麼了？睡不著嗎？」谷口伸出手將他的頭髮撥整齊。

　　「嗯。而且我的手帕掉在外面了。」

　　「手帕掉在外面了啊。」谷口微笑，「那等午休結束再──」


他忽然打住，二宮疑惑地看著他，谷口轉過頭去望向空無一人的走廊，走廊盡頭就是老師
們的教室，隱約可以聽見其他老師交談的聲音。谷口又轉回來，臉上掛著微笑。


　　「小和，我們去廁所吧。」


廁所？我沒有要去廁所啊。
二宮皺起眉頭想說話，但谷口卻抓起他的手，拉著他走向廁所。

走進廁所隔間，二宮看著谷口將門鎖上，蹲下身來面對他，他捏了捏他的臉頰，接著雙手
向下，脫掉他的短褲。


　　「小和乖，馬上就會變得很舒服了喔……。」


谷口低著頭，手掌套弄著那個部位，二宮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的微笑，熟悉的反胃感湧上喉
頭，他閉緊嘴巴。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


過了一段時間後，谷口替他重新穿上短褲，牽著他的手走出隔間，踏出廁所之前，他低下
頭，將食指抵在嘴唇前，瞇起一邊眼睛說。

從那之後，谷口偶爾會趁著其他老師沒有注意時拉著他到廁所裡。一開始只是脫下他的短
褲摸，後來谷口會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鍊，要二宮也摸他的。二宮搖頭，將手伸到背後抗拒
，谷口就會硬拉過他的手，抓著他的手掌摸自己的。

反胃感更強烈了。
二宮咬緊嘴唇，抬起頭，望向牆上那個小小的方窗。窗外是一棵大樹，太陽光線透過枝葉
撒在他的臉上。每當反胃感湧起時，二宮就抬頭看窗戶。

夏天的綠油油、秋天的黃紅色，到了冬天樹葉落盡，銀白的雪花覆在光禿的樹枝上。

谷口要走了，他要去其他間育幼院幫忙。

送別會那天，好多孩子都哭了，相葉也哭了，杏仁狀的眼睛紅紅地像小兔子。二宮拉著他
站在離其他孩子遠遠的地方，他握著相葉的手，盯著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谷口。他的另一隻
小手掌裡，緊緊捏著谷口摺給他的一朵紙花。

送別會結束後，二宮將那朵紙花撕得碎碎的，扔進垃圾桶裡。

要到再長大一些，二宮才真正懂了當初谷口對他做了什麼，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對女孩子
沒有興趣。但他不會說那是谷口的緣故，同性戀是天生的，就算沒有谷口，他應該也會喜
歡上男生。

不過從事性交易這行或多或少是受到谷口的影響。
畢竟他從小就被教導如何以性取悅男性。

那次送別會後，他就沒再見過谷口，最後一次看見他的名字是在三年前的一份報紙上。

那天他如往常地將早報在架上排整齊，邊打著呵欠，無聊地抽出一份隨手翻了起來。他蹲
在報架前，空調的冷風在身後吹著，他捏著報紙的兩角，感覺雞皮疙瘩一節一節地爬上背
脊。


　　「男子自殺，房內發現大量男童照片！」

　　「在育幼院擔任老師的男性，上周被一名院童指控性侵，院長偕同警方進行初步調查
，一無所獲，認定是孩子的玩笑。昨日晚間，男性被房東發現在房內上吊自殺，到醫院前
已無生命跡象，警方蒐證時發現大量育幼院男童照片……。」


二宮愣愣地盯著報上的照片，熟悉的谷口的微笑和記憶中的如出一轍。


　　「二宮君？」


肩膀被人拍了下，二宮轉過頭，店長擔憂地望著他。


　　「你還好嗎？怎麼蹲在這裡？」

　　「喔，沒什麼。」二宮站起身，將報紙放回架上，跟著店長走回櫃台後頭。

　　「真的沒什麼？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耶。」


再次微笑著搖頭，二宮盯著手邊還沒整理完的零食包裝，手指捲起上頭的緞帶來。

谷口的笑臉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在房內發現大量育幼院男童照片。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


他們的秘密，谷口的秘密，他的秘密。

……那其中，也有自己的照片嗎？

噁心感一湧而上，二宮急忙摀住嘴巴，嘔吐物卻從指縫間流出，滴到了櫃檯上。耳邊響起
店長慌張的聲音，他遞來紙巾，二宮顫抖著手指接下，想要道歉但嘴裡只發得出乾嘔聲。

那天晚上，二宮一連約了三個客人。

裹著床單站在旅館的窗前，透過玻璃反射看見客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身影，身上還殘留
著歡愛過後的疲累感，腦袋的思考卻異常清晰。

谷口的微笑、掌心中的性器官由柔軟變得堅硬的觸感、廁所裡的阿摩尼亞氣味、方窗外樹
葉的顏色，一切的一切都鮮明得讓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浮現畫面。那時候，二宮覺得他大
概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段回憶，也一輩子要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工作了。

直到遇見松本潤。

每當看著松本望著他的眼睛，二宮知道他眼中的自己不是一個單純的交易對象而已，他看
著的是二宮和也本身。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二宮覺得自己被拯救了，他才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再被困在那個悶熱的
廁所隔間裡，松本會緊緊拉著他的手，在掛滿紅燈籠的祭典中奔跑。

如果是為了松本潤，他會很樂意讓腳指被綁帶摩破皮，只為看見他的一個笑容與為他擔憂
的表情。


　　「你畫完了嗎？」

　　「還沒。」大野的聲音從畫架後傳出，「ニノ說完了？」

　　「嗯，我說完了。」


窗外已經完全變成一片深藍色，樹葉的黑色剪影在玻璃上搖晃，但此刻這個畫面卻讓二宮
的心情莫名地平靜。

大野放下炭筆站起身，拉開櫃子抽屜拿了個什麼出來，走到他面前，將東西塞到他手中。
攤開手掌，機票的印刷字體工整地排列成一行行。


　　「我又沒說要跟你去。」二宮挑眉。

　　「留著嘛。」大野微笑，彎下身來抱住他，「離開日本走走，也許一年、兩年。」


二宮意思意思地掙扎了幾下後放棄，任憑大野的手臂在身後收緊，鼻間充斥著碳粉的味道
。他舉起機票，透過光線盯著上頭的字，思考大野的話。


　　「就那樣不回來了呢？」

　　「不回來也可以。」大野很快地說：「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二宮失笑，輕打了下大野的腦袋。

大野不喜歡他，他對自己抱持的並不是那種感情，二宮也是。但如果是跟大野，二宮總覺
得他說的事情可以成真，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儘管二宮終於了解了自己對松本的感情，但他卻從未想過要和松本告白，甚至交往。
松本有喜歡的人，而他們對彼此的瞭解還太少太少。

不是只要喜歡上誰之後就可以一帆風順的，這點道理連從未愛上人的二宮都懂。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二宮拿出察看，網站訊息匣裡松本的帳號一閃一滅。他動動手指點開
，視窗上頭是前陣子松本邀請他一同出門而他尚未回覆的訊息，底下是一分鐘前的簡訊。


　　「我失戀了。」


二宮推開大野，皺起眉頭盯著那一行簡短的字句。

不是只要喜歡上誰之後就可以一帆風順的，松本潤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二宮由衷地希望松本潤能夠幸福。










（ＴＢＣ 150702）

真心話大告白！
有沒有人要買大宮股啊(你)


[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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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echakucha: 頭推!!  大宮好還是末子好~~好猶豫阿~~~~~(抱頭
今晚你要都擠？(錯棚)
推 jessica19905: 末子!!! 雖然大野很好但不是愛啊qq
講到重點了！
推 iyasasa: 末子啊啊QAQ
推 askaw: 糟糕我覺得大宮也可以(你這個沒節操的傢伙!!!)
推 askaw: 但是這樣J好可憐啊!!!我又不想看阿翔拋家棄子
選哪一邊都有人傷心(誰的錯)
推 SKaede: 大宮股一票！(毆
推 wenxvch: 這抉擇超難的QAQ
推 enorh: 喜歡末子冷靜但溫柔的感覺~~
推 puranaria: 天啊!!!!!!  好想大宮一票阿!!  什麼強大的治癒感啊這!
推 happsey: 糟糕稍微想改買大宮股了…><
大宮股和末子組各有支持者，揪竟二宮先生的心會落在誰家呢~~(夠了)
感謝留言！
※ 編輯: wakahoshi (36.231.61.125), 07/05/2015 11:34:02
推 w225534752: 大、大宮一下啦（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