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jessica19905: QQ 兩人都走前一步吧 02/06 12:16
踏出一步是很困難的OTL
推 puranaria: 竟然連房東都有了好事發生！（喂 02/06 15:57
房東先馳得點！(不對)
謝謝留言。
※ 編輯: wakahoshi (61.228.51.173), 02/07/2017 11:55:44
推 mgmgars: QQ 03/05 23:00
＊CP=二宮和也/松本潤，上下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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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收拾好行李，連之前留在他家的那些東西也一併整理好，雜物堆在玄關邊，放得整整
齊齊。待在二宮家的最後一天早上，松本仍作了早餐，烤得酥脆的吐司與熱騰騰的煎蛋，
他們分坐在餐桌兩端，偶爾請對方遞醬油過來。
吃完早餐，二宮準備出門，松本站在台階上看他穿鞋。
「下午工人會過來做最後確認，沒問題的話我就搬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再連絡你。
」
「嗯。」
「路上小心。」
二宮走出家門，門在身後關上發出沉重聲響，他轉頭看著自家大門，視線放遠看到松本家
的門。除了一旁的門牌外，兩扇門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中間有了一道牢不可破的牆將
兩處隔開。他愣愣看著，過了半晌才終於捨得離開。
上午的時間過得異常緩慢，二宮寫完三分之二的程式才挨到了午休鈴響。和相葉吃飯時相
葉說他妻子的姐姐快生孩子了，妻子這幾天住在醫院幫忙不在家。相葉自結婚後就鮮少再
出席同事間的聚餐場合，興沖沖地說他今晚約了幾個人一塊兒吃飯，問二宮要不要一起來
。
「你出錢嗎？」
「ニノ──」
「那我不去了。」
「好啦！」相葉又好笑又好氣地喊，「我再想想辦法。不曉得松岡前輩有沒有空……
。」
二宮微微揚起嘴角，笑得像隻狡猾的貓，「那我考慮一下。」
下午的時間倒是飛快地過去了，二宮時不時不經意地瞄向螢幕下方時鐘，心想這時候工人
應該抵達公寓了。他的手機調成靜音收在辦公桌抽屜裡，他不停地開關抽屜檢查有無新來
電或訊息，最後索性將手機放在滑鼠旁邊。
下班前半個鐘頭，他最後一次檢查完收件匣後，發了訊息告訴相葉他會去聚餐。
聚會很熱鬧，相葉找了十幾個人來，把店弄得像忘年會會場。二宮坐在角落喝啤酒，看著
稍遠處相葉與風間纏著營業部的松岡前輩不放，松岡吼著聲音罵，表情卻不是真的生氣。
二宮盯著情緒越來越高昂的相葉，暗自惦量該什麼時候去讓他喊停，又將視線移回手邊不
冰的啤酒和玩到中途的手機螢幕上。
他關掉遊戲，點開收件匣，松本的訊息列在最上頭。
「要來我家吃橘子嗎？」
二宮打下回應：「窩在暖爐桌裡嗎？」
松本的回覆很快傳來，「對。」
二宮不由自主笑了起來，鼻頭卻開始發酸。他喝了口啤酒，酒上泡沫已消退大半，退冰的
酒液流過喉頭留下一抹苦澀味道。
店內很溫暖，又有酒精輔助，他熱得脫掉針織衫，雙腳伸上座椅的皮革椅面將身體蜷縮成
一團，手機靠著大腿上打字。
「改天吧，現在在外頭和朋友吃飯。」
松本沒有再傳訊息來。他關掉螢幕，喝乾杯中殘留的啤酒，起身去讓已經醉得不輕的相葉
結束聚會。
他送相葉回家，從松岡前輩手上拿到車資搭上計程車，叫醒昏昏欲睡的相葉，從他模糊不
清的語句中探問出住家地址，請司機開車。
相葉結婚前二宮去過他家幾次，但他還沒有去過相葉的新居。他的新家位於距離公司較遠
的郊區，但周遭環境比先前居住的單身公寓要來得安靜許多，大樓前方就是公園，擺著溜
滑梯和盪鞦韆。
二宮拉著相葉的手臂到家門前，接過鑰匙打開門，踏過門檻時低聲咕噥了句打擾了。把相
葉安置在客廳沙發上，走去廚房倒了杯水回來。相葉喝過水後清醒了些，他滿身大汗像是
剛洗完澡，脫掉外套露出一雙潮紅的手臂。
「ニノ，你還要回家嗎？」見二宮還穿著外套，相葉說：「今天住下來吧，反正家裡
也只有我一個在。」
二宮反射性地吐槽：「你以為你在追女孩子嗎？」
相葉笑，「不是啦，你看外頭那麼冷，又這麼晚了。」
二宮哼了聲，手指卻捉著外套前襟猶豫起來。
他當然知道相葉不是在追女孩子。如果是幾個月前，相葉邀他留宿的話，他會更用力地吐
槽，然後毫不猶豫地住下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間房子不只有相葉雅紀一個人，電視櫃上擺著他與妻子的合照，廚房牆上掛著印有兔子
圖案的圍裙，冰箱門貼著寫有陌生字跡的便條紙──這是相葉和他妻子的家。
二宮感到一點點的呼吸困難，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更多的原因來自松本潤。
今天松本沒有去上班，他在家，如果二宮回去了，松本就會只和他隔著一道牆壁的距離。
不過是一道牆。
就是一道牆。
二宮不確定他現在還能不能再見到松本潤的臉而不會不小心破壞一些什麼。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刻意皺起眉頭說話，脫掉外套。「那我就大發慈悲地住下來
吧。」
「謝謝你啊，ニノ。」相葉配合他，笑著道。
相葉為他開了客廳的暖氣，給他一件厚厚的棉被和柔軟的枕頭。
二宮躺在沙發上聽機器運轉的聲音，聞著陌生棉被的味道，想松本那時候借住在他家時是
不是也懷抱有一樣的相當微小的不安，爾後翻身，沉沉睡去。
二宮調整了上下班搭的電車班次，早上搭早一班的電車出門，傍晚搭晚一班的電車回家，
僅是這樣一點小小的改變，他的時間便和松本的作息相當不可思議地完全錯開來。他不再
在公寓走廊上或是電梯間遇見松本，於是他不禁想若是打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作息的話
，是不是就從來不會與松本相識。
松本沒有再傳訊息來，就這樣到了年末。
年末公司網站大翻新，技術部忙得人仰馬翻，二宮一連好幾天都睡在公司裡，有時回家也
只是沖了澡、小睡一下就又被召回公司，連玩遊戲的空閒都沒有。
但辛苦是有收穫的，網站準時在過年前上線，忘年會上收到的年終獎金讓他滿意得都笑彎
了嘴，連坐在旁邊的相葉都忍不住說他的笑臉好可怕。
除夕回老家的當晚下了雪，二宮貼在窗戶邊看棉絮般的雪花降下，母親喊他吃跨年麵，他
應了聲好後窩到暖爐桌中坐好。
吃完晚餐母親拿出橘子問他要不要吃，二宮猶豫了一下接著搖頭，將目光從黃澄澄的果實
上移開，盯著電視螢幕轉播寺院敲鐘。鐘聲清脆而深遠，窗外似乎也傳來了鐘聲，像是與
電視機中的相呼應，家人間互相道起新年快樂，他回應，一雙腳在溫熱的暖爐桌內曲起腳
趾。
年假結束，他回到公寓的那天下午沒有下雪，地上積著昨晚降下的雪花，混著髒污堆在路
邊。他走近位在公寓一樓的集合式信箱，來到寫著他房間號碼的收信匣前。信箱上用黑色
紙剪了數字貼著，松本的信箱就在他的隔壁，花花綠綠的廣告傳單突出信箱小小的投遞口
，二宮瞥了眼，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信箱。
他將廣告傳單丟進回收紙簍中，幾張賀年卡靜靜躺在信箱底部，他拿起來看，順手將信箱
重新鎖上。
郵局一併寄送的賀年卡、同事的賀年卡，還有相葉的賀年卡。二宮翻過背面，背面印著相
葉和妻子的合照，搭上幾行相葉的字跡，內容相當簡單，感謝去年的照顧以及請他新的一
年多多指教。
二宮沉默盯著照片，末了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他走樓梯到三樓，開門時異常地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進到家裡先是打開窗戶通風
，將母親堅持要他帶來的食物冰進冰箱，他把一袋橘子放在桌上，泡了咖啡，在餐桌邊坐
下喝著。
他豎起耳朵留意隔壁動靜，但一直到他喝完咖啡，都沒有聽見隔壁傳來任何聲音。二宮捧
著空馬克杯盯著那袋橘子，感覺胸口泛起和橘子一樣酸甜的味道，但他的家中沒有暖爐桌
。他縮了縮脫掉襪子後冰冷的腳趾，起身去沖洗杯子。
晚上川口先生來收房租，二宮向他道賀，鞠躬說今年也請多多指教，川口先生清點完數目
，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宮打量著川口先生異常愉快的表情，出口問：「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哎呀，你看出來啦？」
「是您表現得太明顯了。」
「你喔……。」川口先生抬起手，二宮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見川口先生想了想，又放
下手。他的手伸進背心口袋，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二宮，二宮困惑著接下。是張賀年卡，背
後寫著用字生澀的文章，他抬頭望向川口先生，川口先生抓了抓頭，臉上表情是難得的不
好意思。「我女兒寄來的。」
「……喔。」二宮愣了一拍才趕緊開口，回應過後卻又猶豫起自己該說或不該說什麼
，只得微微張著嘴等待川口先生自己繼續說下去。
「她說她今年要升中學了，邀我開學典禮時去看看。」川口先生的臉上已經不見羞赧
，嘴角卻仍揚著弧度，「一號那天下午我前妻也打電話來了，說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女兒也長大了，想讓女兒看看爸爸的臉。」
「啊……那很好啊。」二宮終於找到他該說的話，呢喃著道：「恭喜。」
川口先生又抓著頭笑，二宮將賀年卡還給他，看著他無比珍惜地將卡片收回口袋。川口先
生離開後，他關上門，站在玄關望著走廊，突然蹲下身來。
他的掌心內似乎還感覺得到賀年卡堅硬的質感，小女孩不甚整齊的字跡與川口先生掩蓋不
住喜悅的笑臉浮現眼前。他低頭盯著被自己的影子覆蓋上一層黑幕的木頭地板，忽然覺得
非常寂寞。但隔壁的房間還是安安靜靜，像是從開始到現在就是如此的，使得二宮溢出口
齒間的小小呻吟傳不進任何人的耳裡。
（ＴＢＣ 170206）
沒有存稿啦！
應該再三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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